船长扭头看向陈洺,眼神在接触到陈洺手中把玩的项链后,微微愣了下,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又回过了脸,他开口:“陈少爷准备护短?”
陈洺仍旧左右甩着项链,闻言点头:“媳妇的短,自然是要护的。”
这下,船员在内所有人都愣了,船长一直像面具的脸也都晃了下,盯着我看了好几眼,才对陈洺点头:“明白了。”
看着船长带着船员离开的背影,本该高兴的心情却奇差无比,这群人...来找我应该是没有半分的证据能证明我杀过人,之所以来找我,应该只是因为相比较其他人,我们房间四个女人比较好对付,而我们四个人又是我比较爱在夜晚晃荡,所以他们如果想要船只安定下来只需要顺其自然的将杀人犯的帽子扣到船长本就怀疑的我的身上,一切的事情,在暂时他们看来就是解决了。
船长失去了儿子,却又根本查不到一丁点凶手的身份,想必早就憋屈的生不如死,之前楼上的动静他们应该也是知道的,特地是趁着这个时候找来这里,一是看我在不在,二则就是无论如何找个替死鬼先给船长解解气。
无论事实情况到底是不是这样,至少暂时我就已经认定就是这样的了。
这一生气我就将陈洺手中拿着的那个让船长愣了下的项链的事情给忘记了,在他们离开后,还是外婆指着项链问了句,那是什么,我才想起来这回事。
陈洺举起手中的东西,对外婆应到:“能让那老家伙心虚的东西。”
“这是怎么个说法?”外婆问。
陈洺一向不会避开外婆的问题,闻言想了会后开口:“他给儿子在楼上养了个女人。”说完之后顿了好几秒,没等我们接话就接着道:“已经死了。”
好一会,我才抽了口气问道:“这个死了,是怎么个死法?变成尸体了,还是行尸?”
“行尸。”陈洺看向我:“他儿子死的时候,我检查了下,肚子上的那个刀伤下面是有个不算严重的咬伤。”
“所以呢?”我问:“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很有可能他身上那个刀伤是他自己造成的,或许是情急下想要处理伤口。”
“我知道我知道!!”大白打断了陈洺的话:“然后他发现这个根本没有用,所以才会将自己给吊死??”
“为什么偏偏是吊死?”夏夏问。
“你傻啊。”大白挥了下手:“淹死,跳楼,刀割,哪个都疼啊!而且他已经给自己一刀了都没死掉,哪还有勇气再来一次?指定就用这种相对比较舒坦的方式来了结自己了。”
闻言,我扭头看了眼陈洺,发现他并没做声,脸上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似乎对大白的分析还略显赞同。
“可是不对啊。”我仍旧疑惑:“不是说船长的儿子是个傻子么?既然是傻子,怎么会考虑那么多?连死法都能想好?”
这么一来,大白也想不通了,我们纷纷看向陈洺,他抿嘴思考了一会摇头道:“不明白,只不过...楼上那个女人,死前已经怀孕很久了,看身形似乎死前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怀孕了?!”大白嚎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一嗓子,把我们几个沉思的人吓了一大跳,反过神来我有些埋怨的对着大白开口:“别一惊一乍的,早晚被你吓出毛病。”
“可不是咋地,俺都要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了。”我的话说完,胖子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一回头就看到胖子晃晃悠悠的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最后在陈洺的身边停下,对着我们几个咧嘴笑了下后开口:“根据俺老胖的分析,那船长家的小子,神智可能真的有啥毛病,但应该不至于被人说成疯的状况,他死前,俺跟老大其实见过他一次,除了神色有些呆滞,人的基本逻辑性对话他全部都能理解,所以目前来说,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么做,就一定是当时有人在一旁引导他。”
胖子这一通严肃的分析过后,我明显看到陈洺翻了个白眼,紧接着转身就离开了。
胖子说的正起劲,浑然不知陈洺离开的事情,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后,正得意洋洋间,回头一瞅,立即疑惑的左右看了圈:“咦,怪了,我们家老大呢??”
指了指远处陈洺的房间,我道:“早就走了,估计都睡了一觉起来了。”
胖子闻言,嘿嘿一笑,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道:“这可咋整,一说话就刹不住车,那成,你们先睡,这会没事了,放心睡吧,俺先走了。”
见胖子要离开,我抓住了他:“先别走。”左右看了一圈,我压低声音问:“楼上什么情况?肯定不只是只有一只女行尸,肯定还有别的情况。”
胖子闻言,咧嘴一笑:“有鬼。”他虽然在笑,但并没笑到眼睛里:“这船上有鬼,不止一只,不男不女,吓人着呢,建议你们学好游泳。”
胖子说完,指了指堆放在屋子角落的救生衣。
他这一通话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着实的让人烦躁,盯着救生衣看了半天,我对着大白他们问道:“他刚才啥意思啊?”
大白和夏夏摇头:“不知道。”
..........
一夜就这样看似安逸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饭的时候,就看到甲板上已经开始有船员持着枪开始守卫。
其实他们的守卫并没半点的用处,除非是亲眼看到凶手,不然的话他们的枪不能对准任何一个人。
只不过看到他们,我就想到昨天晚上被怀疑的事情,心里立即就不爽了起来,这心里一个不爽,就有些找死的朝着甲班凑了过去。
心想着,反正自己也没干啥违法犯罪的事情,还能路都不让走了?
结果还没等我出大厅,就被陈洺一把抓住,手下微微用力将我拽到他身边坐下,接着没等我开口问,他指着大厅里的人小声道:“看看少了谁。”
闻言,我先是一愣,随即立即开始双眼扫描整个大厅,并且尽量的去回忆大厅中每一张脸,只要是见过面的大多都能对的上号,这一圈扫下来,赫然发现...大厅中只是少了两个人,确切的说是少了三个人!因为之前有个小队员坐着的地方这会坐上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十分面生的矮个子男人。
目测那男人的身高最多一米六几,长相老成,不苟言笑。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我几乎可以肯定,从上船到现在那么多天里,我没有见过他哪怕一面。
拧紧了眉头,我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是有问题的,不然的话....我们都是一起上船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有印象偏偏就是对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我注意到,这群人中,刀疤脸和那个一直让我觉得奇怪的女人不见了。
抽了口气,我对着陈洺小声问:“少了三个人?”
陈洺捏着一块饼干在慢慢的吃,闻言微微摇头:“死了一个,失踪了一个,还有一个在现场。”
闻言我又将现场的人数确定了一圈,还是和刚刚一样,少了一个小队员,一个刀疤脸,和那个女人。
随即转头对着陈洺问:“死的是那个队员?”
“恩。”
“失踪的是那个脸上带刀疤的?”
陈洺又缓缓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陈洺说是在现场,我将大厅来来回回扫了好几圈,确定那个女人并没有在之后,终于忍不住对着陈洺问道:“在哪呢?那女人没在这啊。”
陈洺抿了下嘴,放下手中的饼干,微微斜眼看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即就像是心领神会般,端着手中的粥就咧嘴大笑着站起了身子朝着那矮个子男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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