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丢下的钱,跟着那辆车子跑了过去。好在那辆车子没开多远就停下来了,他们停下来的位置,就在这小镇的派出所大门前。我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远远的看着车子上走下来的人会是谁?
那一声瘦高的就像竹子一样的身材,分明就是我同学阿忠。阿忠上次因为帮忙处理任家的事情,也是知道挺多任家秘密的人,他一直被留在藏馆工作,平时带他的老先生上个月请了病假,他也算是一个机动人员了。
阿忠走下车子,直接走向了派出所里面。我就在转角处,掏出手机给任大爷打电话。他上次说过,要带人来把任家人的尸体领走。我这个阿忠并不是一个最好的人选。他年纪跟我一样经历的事情没我那么多,让他来收尸真不合适。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也问出了我的疑问,任大叔在那边说道:“你真想知道?”
“废话!他是我同学。”
“就在几天前,大宅那边的保安室里有着他的签名,他说是去大宅里找黄先生的。可是王先生却否认了他来找过他。我在你那辆车子上装了窃听器。这趟任务给他单独去做,看看他会不会在车子上,打电话给谁?或者是自言自语地说出点什么吧。”
我的心沉了一下,原来阿忠已经是任大叔的怀疑对象了。以前阿忠跟着我一起处理任家那件事的时候,聊天的时候我确实也像讲故事一样跟他们说过,曾经有一把鬼匕首插进了我的胸口,我却大难不死。那时候也就是当故事说,他们也就是当故事听,一个个哈哈哈的笑着我,说我故事编得很精彩。
阿忠才进去没一会儿呢,就看到有几个警察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他们上了警车就赶紧开着车子出去了。我还能听到其中一个警察在哪喊道:“通知消防没有?”
这是哪里出事了吧?他们那么紧张的样子。我没有做任何事情,就悄悄的退回了我租的房子里。阿忠那边,既然任大叔已经布好局了,那我也不想插手,要不然我们是同学情谊,万一真是他的话,我不知道该怎样做。
躺在沙发上看着黑白的彩色电视,心里还在想着铁丝钥匙现在应该送到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何大爷问问他进度了。何大爷是老先生应该不会在路上轻易地打开了布袋子,这行业里的岬角他还是很尊重的。
我想我就这么呆着,总不至于还死了吧!心里还在想着,现在铁丝钥匙的线索算是断了。我们只能从莎乐的四叔和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工地保安那入手。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把那个保安给找出来的时候,手机里就传来了短信息的声音。现在我一个人在外办事,手机里的每一个信息,对于我来说都很重要,错过了也许就会给我的事情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赶紧看过了手机上的信息,这还真是一条重要的信息,给我发这个信息的是梁亮。他在信息上说道:“莎乐的四叔的儿子,在一个旧房子里被砸死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现在尸体还在那房子下面呢。莎乐和他四叔都过去了。”
我赶紧回复了他:“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笨呢?地址呢!”
发完了这条信息,我也没有等他回复直接收拾东西马上出门。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小镇不是很大,随便上了一辆路边的三轮车就跟人家说,去那塌房子的地方看热闹,那司机还真的就带着我去了。
那是一个女司机40多岁了胖乎乎的身子,在前面开着车把风都全挡住了。她还一边跟我大声说着话,说的就是那边塌房子的事情。虽然说我很乐意从他这里得到情报,但是这大姐说话,口水都飙出来了。三轮车还开的飞快,他那一些口水都不是朝前的我是直接往后飞度撞我脸上了。
她那大嗓门就像是跟我吵架一样:“那地方本来就是鬼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政府非要拆。就今天下午拆的,谁知道这才刚拆了旁边的墙,那主梁掉下来了,直接把一个年轻仔给压死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他们工程队的老板赔钱还是政府赔钱。之前那房子打了个拆字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了,那房子闹鬼,不能拆。哎,你是外地人吧,我在这里看到那么多车子也没见过你呀!”
我默默地擦去脸上的口水,拿出了湿纸巾,再把脸擦一遍,也没有回答她,她就继续说道:“那房子我想什么时候都在那了。以前那边还住着人,我们这叫它3家村。也不是说那边就3家人,而是那边的房子,都是砖砌的瓦房。一共也就5间。到底为什么叫3家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确定那是5间房子。后来有一家人他们家的那女儿被人强奸了,就直接在他们家那主梁上吊死了。就二三十年前,女人被强奸那可是大事,一家人都跟着抬不起头来。他们那家人天天骂女儿,后来女儿失踪了两三天也不好好去找。直到有人说隔壁的空屋子传来臭味了,才有人过去看。过去看了那个人吓得都快疯了,那女孩子叫调的主梁上死了,而且都死了好多天了。那脸都是紫黑色的舌头伸得老长,眼睛珠子往外爆,那手。。。。。。”
那大姐还跟我说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把那女孩子的死状描叙的那么详细。是他亲眼见到了呢?还是她听别人说,自己八卦性子把它添工加料了呢!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大姐后面说的话我没有写出来。因为她描述的实在太恐怖了。
车子赶到的地方,那里已经围上了一圈的人,警察已经拉上了警戒线,人们都在警戒线外焦急地议论着。我就混在人群里,听着那些人说的话,跟那大姐说的差不多。
远远的也能看到了莎乐和她四叔。还有好几个没见过的人在他们身旁,估计都是他们家的亲戚吧!一个女人已经哭倒在地上了,估计是死者的母亲。在大家议论这件事的时候,我确实在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的房子虽然已经塌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这里阴冷的气息。3家村,其实也就是5间横着排的砖瓦房。
在这砖瓦房的前面。要这五棵大树,年头很长远的大树了,基本上都需要2到3个人合抱,才能抱住树干。这树的枝叶已经盖过了这几间房子的屋顶,在这些砖瓦房一年四季晒不到太阳的。
我这还没看仔细呢,人群里就发生了骚动,有人把我推到了一旁,我侧过身让开了路,就看到了廖师傅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廖师傅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估计他是真的没看到我。
就看着,他走进了废墟里,跟那些警察说了几句话,然后踩能上了砖头蹲下了身子,从那些倒塌下来的木头砖头缝隙里看向了里面。估计是在观察死者吧。
站在我身后的那大爷说道:“他就是倒霉,那么多人施工,房子塌的时候人家都跑出来了,就他跑不出来还被压死了。”
廖师傅从那废墟里重新下来的时候,就大声说道:“看着天快黑了,赶紧挖出来不能留在里面过夜。上面压的东西太多,用挖掘机直接勾出来。”
那哭得快晕过去的女人,一下扑到了他身上,哭着喊道:“你是想让我儿子连个尸首都不全吧!这怎么能用挖掘机呢?我儿子可能还活着,给你们这样一弄他非死不可。”
廖师傅推开了她:“你儿子早死了,再不快点你儿子就要被人家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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