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习习,夜色凄凄。
我赶紧扭亮了强光手电筒,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靠,已经12点过6分了,那老不死的不是叫我去那个“我是你大爷”的坟前等他吗?
看这那漫山的坟头,我就开始犯难了,***,这么多的坟,难道要老子一个一个去找?去他大爷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名字怪异的坟啊?
四周真是静得可怕啊。
对了,既然这么寂静,那我随便吆喝一声的话,不是整个水观音山都能听见?
“喂,老不死的,赶紧出来啊,再不出来我回去睡觉去了。”我站在水观音大门口,看着阴森可怖的“水观音”那几个大字,心里简直不能平静。
叫了半天,他娘的居然没半点反映啊,我琢磨着肯定被那老不死的给骗了。
还好老子没有上山,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亏大了。
于是我赶紧掉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跑去。
我正迈了两步路子,突然一道明亮的车光闪花了我的眼睛。
紧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划破了夜幕,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眼前,靠,这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跑到这里来,难道他也是受了那老不死的欺骗?
我慌忙揉了揉眼睛,这时我就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妙龄女郎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披着一肩长发,脸蛋看上去十分白皙,身材在车灯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她一双修长的腿上居然还套着黑色的丝袜,等等,他娘的这娘们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
靠,居然是陈文娟。
等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是那英姿飒爽地陈大警官啊。
不过,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下了车之后,那辆黑色的轿车也掉头缓缓地离去了。
不过,我似乎没有听到那车子的发动机声音,靠,那是一辆什么牌子的汽车啊,怎么这么静的夜晚,连一点儿发动机的声音也听不到?我估计那车是辆进口货,要不国产货哪有那么好的发动机啊。
“没见过么,紧盯着我干什么?”陈文娟嗔怪道,这娘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凶啊,见到老子就没什么好脸色,看来不容怀疑她的真实性了。
“嘿嘿嘿,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也给了我黑色的胆子。”我不怀好意地笑道。
***,月黑风高夜,正是欺负人的好时机啊。
“你想干什么?”陈文娟紧盯着我的眼睛看。
“你,你,你想干什么?”他***,我怎么看她两眼竟放绿光啊,难道是老子眼睛刚才被车灯给射花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两三分钟了啊,怎么还会花呢?
“神经病!”陈文娟骂了一句,然后迈着步子从我身边走过,准备往山上走去。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陈文娟站定,回头问我。
“我来找人。”我道。
“我也来找人。”陈文娟说。
“你是不是来找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家伙?”我问。
“你怎么知道?”陈文娟惊异地问。
“因为我也是来找他的!”靠,那老不死的原来把这个美女警察也骗到这里来了,看来他还真有点本事啊。
“你找我爷爷干什么?”陈文娟问。
“哪个是你爷爷啊?”他***,难道那老不死的还是陈文娟的爷爷?
“就是你说的那个胡子花白的人啊,他在这里给有钱人的家里人守陵,住在山顶上。”
原来是场误会啊!
“你现在要去山顶看他吗?你怎么没带个手电啊,黑灯瞎火的,你也能看见?”话说,这可是满山遍野的坟啊,这Y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经常来这里,轻车熟路了,用不着手电。”陈文娟道,这话一点儿也不让人怀疑啊。
“啊——你常来这里,难道不怕吗?”我疑惑地问道,别说一个姑娘家,就换作是我,穿梭在那些凄凉的坟堆之间,也是提心吊胆的啊。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些泥土,这里的死人早被烧成灰了,只是各自立了个碑而已。”陈文娟说得很是云淡风轻,我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也好受了一点啊。这才想起这里以前是火葬厂勒,拉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被烧成灰了的,他们被埋在这里,顶多是一个形式而已,的确是没什么好怕的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慢慢豁然开朗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啊?”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尼码,都是12点24分了,这Y的怎么这么晚了才来这里啊,似乎很不符合逻辑啊。
“局子里事情太多了,先前走不开,才下班一会儿勒。”陈文娟说完,又迈着步子往山上走去。
我想正好我也跟她去山上转转,说不定能找到那个“我是你大爷”的坟墓勒,没准那老不死的还在那里等我,“我跟你一起上去可以么?”
“随便你,爱去就去吧,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陈文娟对着我勾魂一笑,娘的,就冲她这一笑,跟着她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愿意的啊。
于是我跟着陈文娟进了水观音的大门,往山上走去。
“你打电筒走前面探路。”陈文娟吩咐道。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理就暗暗不爽了,为毛,因为我想跟在她后面,看着她那黑丝袜YY一番啊,看来现在是没机会了。
这Y的还挺聪明的啊。
于是没辙,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在了她的前面。
“你对我好象有很大成见啊?”为了拉近与她的距离,我开始试着套近乎。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冷风袭来,同时后背猛然一阵巨痛传来,我不自觉地用手一摸,靠,那个鸡蛋大的肉瘤居然又冒出来了。难道是那女鬼在捣乱了?看来老子得赶紧想办法让那老不死的把她从我身上弄走啊,要不然我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咦,陈文娟呢?这娘们跑哪儿去了?就在我下意识地转身回头之际,我居然发现我背后空空如也?刚才陈文娟不是在我背后走着么?难道她摔到山脚下去了?不对呀,我们才爬四五级台阶呀,她怎么会不见了踪影呢?
我慌忙又用手电往身后一照,的确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靠,难道我又遇到鬼了?我浑身一个哆嗦,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你跑什么跑啊?撞见鬼了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从我背后传来,我再次回头,向着刚才上山的方向望去,靠,居然发现陈文娟就站在我刚才转身那里啊。
“你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啊,你刚才明明在我后面啊?”我大惑不解,难道这Y的还会乾坤大挪移?
“你刚才转身的时候我就跑到你前面去了。”陈文娟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觉老脸通红,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啊,TM的脸都丢大了。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了她的后面,这次她也没再吆喝我走前面了,我正好看到她那浑圆的屁股,在夜色中一扭一扭的,哈哈,也算是这个夜晚给我的一个福利了。
我们顺着台阶,一直上到了山顶。
夜风袭来,我感觉更加阴冷了。
这时和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密密麻麻的墓碑,像塔罗牌一样整齐地列在这一片山上。
到了山顶之后,我们又走了五六十米远的路子,这时一坐孤零零地茅草屋子已经隐约可见了。
陈文娟大步向那茅草屋子走去,我跟在了她的后面。
进屋之后,我照着手电到处找电灯开关,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怎么没有电灯么?”我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恩,上山就我爷爷一个人,没有通电。”陈文娟淡淡地说道。
“那有没有蜡烛啊?”我想蜡烛总该有一支吧,但她居然说没有,我的心都凉了半截,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屋子,发现屋内除了一架铺着茅草的床,一张八仙桌和一个水瓶,两个陶瓷杯之外,竟别无它物,这样的房间也太简陋了点吧?即使他爷爷一个人住这里,也总有该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吧?没有这些东西他吃什么?难道厨房还另有所在?
“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喝。”借着手电的光亮,我看见陈文娟走到八仙桌边,用那个老式的水壶给我倒水。
“呵呵,我不渴——你爷爷去哪里了呢?”
“他可能正在山的那半边守墓勒。”
“你今天晚上就打算住这里了?”我看着那简易的床,皱了皱眉。
“当然不啊,其实这次我是来给他送点东西的,马上就回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放心了些,不用担心今天晚上陪她睡这茅草屋子茅草床了。
“喝点水吧,喝了我们马上下山了。”陈文娟将倒了水的杯子递到我手上,我想即使我不渴,好歹也要个给人家一个面子啊,于是我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山上的条件就是简陋啊,想喝口开水都难,话说,我喝的那杯水就很冰凉勒。
喝了两三口之后,我忽然觉得脑袋晕头转向的,***,眼皮子怎么也是越来约沉啊。
“哈哈哈哈——”就在我眼皮子打架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这么一阵怪异的笑声,那笑,好象就是从陈文娟的口里发出来的,***这是什么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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