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鸾正感到惊奇时,牢门前恍惚之间,她的眼前就多了一个如鬼魅般的黑影!
“你是谁?”古青鸾“咻”地从坐着的姿态站起来,激动地问道。
“嘘!”来人将脸上的黑布轻轻地扯开,露出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并将一只手压在唇上,示意古青鸾别出声。
“是你?北冥天佑!你这是来劫狱吗?”古青鸾惊呆了!确切地说,她又惊又喜。被关在大牢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无论是谁来看她,她都会喜出望外的。
而这个北冥天佑,更是让古青鸾震惊得有些掉下巴!她原以为,这个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一个被朝庭列为要捉拿的对象,怎么能如此不顾自己的危险为她而来?
但是,最不可能出现在此的人,他却偏偏出现在这里了!
“嗯,不是我,你以为是谁?或者,你期望是谁?”北冥天佑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却极为滋性,此刻带着一点点暗哑,微微拉起一点尾音,在这黑暗的地牢里,竟如天籁一般,让古青鸾觉得格外地动听。
再怎么想,古青鸾也万万没想到,北冥天佑当真会出现在刑部的大牢里!
与其说她有些惊喜,不如说,她被惊吓到了!这人是不怕死吗?还是,他以为这里是他家的厨房,可以随便地出入?
北冥天佑居然冒着这天大的危险来救她!就算他曾经捋劫过她,但是,这样的代价太大,她真心不希望有人为她付出被砍头的代价。
然而,他是如何进入皇宫的?这九重宫阙层层守卫,他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在皇宫中神出鬼没,来去自如吗?这人如此公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未免太过于胆大包天了!
各种震撼在古青鸾的心中涌动如惊涛拍岸,但最终都如涓涓的细流,汇成两个字——感动。
北冥天佑却优雅地弯腰从跌倒在地上的牢头里取了他腰间的钥匙出来,轻易地将牢门打开了,一个闪身便进了牢内。
他做这一切时,显得十分熟悉这牢里的事情,当真就象是进他家的厨房差不多。
古青鸾骇然发现,他手里居然还拎着一个竹篮,一个非常精致的竹篮!一个大男人手中拎着一个无比精美别致的竹篮而来,这无论如何,都不禁更加让人觉得奇怪而觉得,他高大上至极了!
古青鸾的大眼睛眨啊眨,终于激动过后,轻声问道:“这个是……什么?你带了些什么过来?”
北冥天佑露在面具外的嘴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微笑,将竹篮打开道:“你闻闻看,这是什么?”
鼻子用力地吸了一下,立即,一股香味沁入心脾,古青鸾闻到了白米饭和土鸡的香味,不禁愕了半天,又用力地闻了闻,吞了一口唾沫,顿感胃口大开,心中却酸酸楚楚的。
她才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是来给我送食物的么?”
“嗯,不然,你以为呢?难道你现在需要的不是食物?”北冥天佑将里面的一只熟鸡拿了出来,还有一碗饭,一盅汤,一碟青菜,一一地摆在竹篮盖反转的盖子上。
古青鸾看着流口水,晚上吃那个隔夜的馒头早就饿得肚子咕嘟地叫了。但是,尽管很想吃,但她的疑惑更多于饥饿。
她以为,这北冥天佑冒着这么天大的危险是来救她出去的,原来只是送食物么?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可是,既然是送食物罢了,他用得着将外面的狱卒都药晕在地吗?他可以让别人送来,出钱打点一下,无需自己来。
“那些人……你干么药晕了他们?你用点银两打点一下,让别人来给我送食物不是更好?为何亲自来这里以身犯险?”古青鸾忍不住心中的狐疑,奇怪地问道。
北冥天佑拉她坐下,解释道:“不希望我来?不想见我吗?你不知道被打进刑部大牢,还被太后下了懿旨,三天后要斩首示众的人,是不许任何人送食物进来的么?所以,我要来送食的,就只好药晕他们了。”
“噢!你是来看我最后一面的?你的消息真灵!”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她被判处三天后要被斩首的情况下,其实无论是谁来看她一眼,她都是非常感激的,何况是他,这个她穿越而来之后和她关联极深的人。
“你不想填饱了肚子再说话吗?还是,因为我来,你太感动了么?有没有哭过?”北冥天佑伸手亲尼地捏了一下她的面颊说道。
“我才不会哭。但是,我好饿。”古青鸾肚子饿得凶,伸手就想拿过那只鸡来。
“等等!你先喝汤!这只鸡我给你切一切。”北冥天佑蹲着,先将那碗汤拿出来递给古青鸾。
古青鸾接过来,完全没有形象地,将一碗汤喝了一个精光。喝完之后,她还啧啧嘴赞道:“啊!好美味!从来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鸡汤!还有三颗杞子和一粒红枣。”比起隔夜的馒头,鸡汤当然是太美味了!
一口气喝完了汤,她端起那碗饭来,三两下扒了几口之后,但见北冥天佑变出一把小小的飞刀,切下了一片鸡肉。
他用飞刀将那片鸡肉叉起来,无比优雅地送到她的嘴边道:“来!别急!你慢慢吃。那些人至少要一个时辰之后才会醒来。你小心,我飞刀很利,可别割到嘴唇了。”
古青鸾小心翼翼地咬到那块鸡肉,眨眼,心中滚动着热浪,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觉,鼻音有点重地说道:“你不用切这么小块,切成大块的,切下个鸡腿给我,我要大口大口的吃。”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顿美餐了!她不需要那么有形象吧?可是,她忽然有些怔忡着了!因为,北冥天佑的那把切肉的小飞刀!
她停下了扒饭的动作,怔怔地看着,戴着面具的北冥天佑右手拿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小小飞刀,蹲在竹篮前,在食具里将鸡肉一小块一小块地切下。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两个画面:一个是,东方泽在红叶林的紫荆亭以飞刀射杀一个黑衣人;另一个是,那天在皇后的花园里,她被施箭刑时,千均一发之际,东方泽以一把飞刀将太监番世安的利箭射落。
心思微转间,她想到,听说你突然叫出一个人的名字时,他会本能地应答你。随想即做,古青鸾明眸落在北冥天佑的银面脸上。
“东方泽!”古青鸾猝不及防地小声叫了一下,目光移至北冥天佑切鸡的手上,目不转睛地盯梢着。
北冥天佑聚然听到古青鸾叫出他的另一个名字时,浑身僵硬了一下,抓刀的手抖了一下,心想,难道这丫头已经在怀疑他是东方泽了吗?不错嘛!不会认出他来了吧?
他装聋作哑地转身,特别地往周围巡了一眼,然后抬头问道:“丫头!你这是在吓唬我么?东方泽可是御前第一侍卫大统领,他要是来了,你这顿饭可能就吃不成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不容于朝庭的魔教少主,最怕官兵侍卫御林军。”
古青鸾心中微感失望,狐疑地问道:“是吗?你要是那么害怕,为何还进来看我?这可是有可能分分钟要被砍头的事情,我于你,有那么重要么?”
“夫人,你似乎忘记了,你是我的夫人,我们喝过交杯酒啊,睡过一起,这还不重要吗?你饿肚子,我心里不好受啊。我怎么说,也不该让自己的夫人饿肚子。本座听说,你宁死也不愿意嫁给三位王爷,一直为本座守节。”
北冥天佑其实心疼这丫头得很,却又不想她太难道,想说得轻松些,怕她哭鼻子。还好,她好象没哭过,还能正常吃饭。
古青鸾继续扒饭,吃着北冥天佑送进她嘴里的鸡肉。但是,鸡内虽香喷喷的,饭也很香,但她就是觉得,有点儿诡异。
说不出的诡异!北冥天佑,忽然很象东方泽。如果他是东方泽,他能轻而易举地药倒这些人进来,这倒不奇怪,因为他的身份是御前侍卫的大统领,对这里很熟悉那也是正常。
如果不是,他只是北冥天佑,仅仅是江湖中天鹰教的一个少教主的话,那他也太过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一个江湖中的少教主,能这么容易单身匹马,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刑部的大牢吗?
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此时此刻,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北冥天佑可能就是东方泽。
“夫人!好吃吗?”北冥天佑问得很温柔,却见古青鸾在看着他发呆,他笑道,“难道是为夫秀色可餐,夫人不用吃饭,光看着我就行了?”
“嗯,好吃!谢谢你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给我送最后一顿美餐!你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何来秀色可餐?你不是说过,你的脸很难看吗?”古青鸾精精有味吃着。
“本座有说过,我的脸很难看吗?”北冥天佑暗叹,这丫头也真是异类啊!要是换了别人被关在这大牢里,宣布三天后要被砍头的话,还不愁云惨雾,哭哭啼啼,一见他就求她相救才对么?
但是,古青鸾这丫头却从容不迫地吃完了一顿饭之后,从始至终就好象不打算求他救她出这个大牢吗?这种时候,她疑神疑鬼做什么?这丫头给他一个感觉,就是太不怕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知日后,她还会惹出多少麻烦来让他收拾。
等她吃饱了之后,北冥天佑收拾起竹篮,又取出一条方帕来,在她的唇角里轻轻地为她印了印嘴角边的油迹,心尖上涌起了丝丝缕缕的柔情,荚杂着莫名的心疼。
这间大牢哪是人住的?四面墙壁下,只有乱草,墙角还有几只老鼠在“吱吱”地叫着,不知这丫头怕不怕老鼠?啊!他想起来了,这丫头不是用小白鼠做试验手术吗?看来,他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古青鸾怔愣着,从未有人待她如此的温柔,给她用飞刀切鸡肉喂她,吃完后给她用一方手帕优雅地印着嘴角的渣和油迹。
这么温柔有爱而又不经意的动作,好象只有小时候,三岁以前,爸妈曾经做过。依稀还记得,爸妈的爱是那么温暖,伟大,永远也忘记不了。
但三岁之后,爸妈就不再惯自己,理由是,要她学会独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那以后,就不曾有人给她抹过嘴角。
可是,此刻,在这个大牢里,她如此的倒霉落泊,还被太后视为狐狸精,就要被砍头的时侯,这个戴着面具的北溟天佑却轻轻地用手帕为她拭着嘴角上的残渣油迹。
他不怕沾上她的霉气吗?他一点也不介意吗?如果介意,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动作轻柔,优雅而高贵,面具遮掩着的眼睛发出温柔的光,让她有一种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里时,他象一池温水,她一头裁了下去的感觉。
然后,她就在这池温水里觉得浑身温热,暖洋洋地,甚至火辣辣起来。
忽地,她浑身就象着火一样!刹那间浑身酥麻,迷醉。
因为,北溟天泽放下了竹篮和飞刀,收拾好之后,猝地将她抱进了怀里,将她打横抱着,她身体半躺式地被他抱在腿上,她的双手本能地为了怕摔而挂在他的脖子上。
北冥天佑一手环抱着她的肩脖,一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因为怜惜心疼,他很想用语言来安慰一下她,说他会救她出去,让她别担心。
但是,话到嘴边时,噎到了。
因为这丫头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怔怔的,那么专心致志,眸光泛滥着晶晶的潋滟波光,小嘴儿嫣红一片,娇滴滴地撅着,一副可爱到让人热血沸腾的娇媚状。
他忽然就热血一冲,胸中柔情荡漾,情不自禁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亲她!
这个念头一起,就象火烧燎原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从来理智,冷静,楚风口中冰雕玉琢一般的东方泽,居然在大牢里一时失控,抱着古青鸾坐在乱草上,亲亲了古青鸾。
古青鸾说不出为什么,她顺应了自己的意愿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在北溟天泽亲她时,她闭上了眼睛。
双手搂到了他的脖子上,某种热血沸腾起来,温温热热地,煮沸了她的身体,将她融化成一池的温暖柔情的春水。
辗,转,承,欢!
这一次,古青鸾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有了一些主动。可能是,感染了这古代的世事变幻难测,此刻身在狱中的人生苦短。
但是,更多的是,抱着她的北冥天佑让她喜欢,亲着她的这个男子是她喜欢到愿意辗转,,承,欢的对象。
不知过了多久,俩个人都有些气喘着,象缺氧的鱼。
北冥天佑放开了古青鸾,面具遮掩着的眼睛看着美目水样地迷离,唇瓣有些红肿的一张花瓣般美丽不可芳物的小脸,他想再亲亲一遍,却因为想起此时此刻的处景,想将她放开。
不能再亲亲了!这小丫头的滋味太甜美,太迷人,他亲亲她,由怜惜之心亲亲起,沾上,却瞬息之间变得火热,某种属于雄姓物种的反应令他懊恼!在这种地方,他东方泽居然也会因这小丫头而起反应,太丢人了!
“想要再亲一次?”他邪魅地问着,嗓音都变得有些粗重,似乎这里并非是刑部的大牢,而是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
一个念头在古青鸾的脑海里飘过!如果她三天后就要死了,那么,她有什么遗憾么?有!就是,她想看看,这个和自己吻得如此激情四溢的男人,他面具下的脸长得如何?是什么样子?
古青鸾感觉到北冥天佑就要推开她时,突然身体贴紧上去,搂着他脖子的双手忽地用力,不肯放开他,贝齿咬着樱花般的唇瓣,嫣红着脸,娇语道:“每次都是你亲我,你一共亲了我三次,我要亲回一次,算不算公平?”
北冥天泽看着她的脸都醉了,她微带撤娇的声音更是让男人心尖象被人挠痒痒着似的,一笑,手点她的鼻子道:“好!别说亲回一次,亲回三十次也没问题。但是,你确定要在这里,此时此刻么?”
“嗯,就在这里,就是此时此刻,有何不可么?”她怕以后没机会呢。 谁知道呢?那太后娘娘古怪得,完全不讲道理,什么时候要砍别人的头,似乎也只是衣袖一挥之间的事情。
“没有不可。但是……”东方泽面具里的眼睛充满了溺爱,但是,这种时刻不适合,他希望在花前月下,或者更优雅的地方,让她亲他。
但是,古青鸾却不给他犹豫不决,说道:“那好!我亲你!”古青鸾你字未落,唇瓣就轻轻地印到了东方泽岑薄的唇上。
原本就热血沸沸扬扬的东方泽,明知此刻身在刑部的大牢里,却因为古青鸾的主动亲亲而兽血沸腾起来。多年来的清心寡欲一旦开戒,就被一个小丫头轻易地土崩瓦解了!
这丫头的热情有些古怪,但东方泽想推开她时,她却搂得死紧,整个小小的身子都窝在他怀里,软玉温香,热情主动,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更何况,她口齿之间的芳香甜美,沁入心肺之间。
其实,古青鸾的亲亲的技巧也不怎么高明,但是,就她一个青苹果的亲亲,轻轻的描绘了几下,却正象触到了他的心尖上一样,让他火速地火热起来,好象全身的血都往头上冲刺一样,头脑有些浆糊起来。
古青鸾怎么说也是个学医的,对男人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却不代表她不懂,只是动作有些笨拙,青涩。可就是这生手的动作,才令得东方泽更加迷醉,他居然被古青鸾亲亲到闭上了眼睛。
感觉她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作怪,但他却没有阻止,那小手所到之处,令他喜欢到不行,就算是在他的背脊上从上到下地点着,就象弹古琴一样,轻弹,细挑,然后,再从下至上,又来到他的脖子上。
然后,他一向冷静得令所有人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全线崩盘,整个人处于瘫痪状态,浑然忘我,如痴如醉地,在古青鸾的热情下,薄唇轻吟浅唱地溢出了好听的声音。
就在他有些把持不住时,他在古青鸾的耳边道:“小东西!别忘了这里是刑部的大牢!你如此热情,我怕我会做出你承受不住的事情。”
古青鸾也在他耳边诱娇道:“我没忘记!我只是还想再咬你一口!你好香!好好闻!我喜欢!真喜欢!想吃你!”
古青鸾一边说一边猝不及防地,狠狠咬向北冥天佑!
北冥天佑也感觉到古青鸾想咬他,但他却放纵了她,并不想拒绝她,还以为,被她咬也不会痛。
但是,他没想到她咬的地方不是他的唇瓣,也不是他的耳朵,却是他的脸!确切地说,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而她的小手同时正向下伸去……
他大惊失色!顾得了阻止她的小手在作乱时,却没想到她咬他的脸,是为了咬开他的银色面具!
更没想到的是,他的面具真的被咬在了她的口中!他听到这丫头倒抽了一口冷气,而他自己也大惊失色!
自从他戴上这张面具开始至今,就没有人能欺上身来揭开过他的面具,因为以他的武功,根本就没有人能轻易地欺近他的身,更别说是撕开他的面具。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银色面具却被古青鸾咬在口中,让他的脸再没有遮掩地呈现在古青鸾的面前!
他轻轻一叹,心知,这丫头原来早就成了他的至命弱点!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大牢里?好吧!他原本就有让她知道的打算,她只是早些知道罢了。
古青鸾早就有些怀疑东方泽和北冥天佑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摘下他的面具印证了北冥天佑就是东方泽时,她还是呆了!所以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久久不能出声。
乍惊乍喜乍恼乍怒……各种情绪复杂得难以形容,一一地飘过古青鸾的俏脸,令她一张倾城绝色的俏脸七情上面,说不出的赤橙红绿青蓝紫,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各种画面窜起……
东方泽倾身,在古青鸾的脸上吻了一下,说道:“丫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解释太多,一个时辰就快到,门外的那些人就要醒来了,我必须先离开。你别害怕!就在这呆一晚,明天我去求太后放你出去。明天要是求太后不成功,我会在最后一晚来劫你出去的,你放心!嗯?别怕!也别想太多!我无心骗你,只因,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就是北冥天佑和东方泽。也许,过不了多久,我还有另一个名字。”
东方泽将面具重新戴上,在呆若木鸡的古青鸾脸上又匆匆地印了一吻,这才不得不放开她,就要匆匆离开。
“你!东方泽!”古青鸾就叫了他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就在这时,牢门外忽然出现了两个人!
这俩个人一个矮胖一个高瘦,一个明明没笑却象笑佛;另一个明明笑着却象在哭。他们来得太快,瞬间就闪身扑向东方泽,一左一右,连招呼都不打。
东方泽心下暗暗大惊!这俩个人是谁?他们居然进了牢门了,他也没发现。在外面等他的人呢?难道也没发现这俩个人吗?
他“咻”地闪身出了牢门,不想在牢里和这俩个人打起来,怕伤及古青鸾。但是,狱卒明明都被他的人搞掂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俩个人来?而且,这俩个人武功莫测高深,他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小心!”古青鸾只来得及叫了这么一声,眨眼就不见了他们的身影。因为,东方泽身法飘忽之间,很快就将两个人引出牢外去了。
古青鸾知道,只有出了牢外,才有利于东方泽逃走。但是,才知道阿泽就是北冥天佑,北冥天佑就是阿泽,这个冲击太大,饶是她有了心里准备,仍然是久久没法平静。
然而,此时此刻,任何一种感觉都比不上两个字来得强烈——担心他!
这个笨蛋!他怎么能为了送她一顿美餐,就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刑部的大会牢里来?她该早点让他离开,不该在这种时侯那么任姓,只想临死前,一定要揭掉他的面具。
如果他早点离开的话,就不会被这俩个人发现。
一颗心提在半空中,提心吊胆的古青鸾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哪里听得到?这大牢就象铁桶一样,酷热难耐,似乎隔音功能还特别地好,她什么都听不到。
东方泽迅速地向外撤去,瞬即就上了屋顶打算迅速离开。
他很快地就发现,他并没有惊动了其他的侍卫。而追他的这俩个人武功之高,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
他们左右荚功,一上来就是武林中最为上乘的擒拿手,似乎意在活活地要捉他似的。
他越打越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俩个人要是一来就打算置他于死地的话,只怕他此刻已经没命了!
因为觉察到了,他们似乎不打算置他于死地,只有活捉他的意图时,他才轻松自如了许多,打法一变,他才扭转乾坤,由左支右绌转为应付自如了些。
但是,这俩个人的武功之高,他要是跟他们多斗得片刻,将其他宫中的侍卫引来的话,那就不太好了。就算是没惊动任何人,时间长了,他有个感觉,他会被他们捉到的。
奇怪的是,这俩个人一直就默不作声地攻他,只想凭本事捉拿他,却并没有要惊动其他人的意思,居然连叫都没叫。更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有所顾忌,生怕伤了他一样,但却是步步相逼,势要捉到他。
没办法,想要脱身,面对武功如此高深莫测之人,他也只能使些阴的手段了。
但是,用烟幕弹的话,却更容易引来更多的人,一旦被当成宫中的刺客或者是劫狱的人,惊动了宫中的御林军,那就更麻烦。让他心惊的是,这两个人逼得他根本就连探手入怀取弹丸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这俩个人当真难缠,他左右应对俩个,他们的武功之高,就象一阴一阳,一天一地,将他困在中间,让他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象一只困兽,脱不出去。
心中一惊,脑中激灵,他想到,难道他们是太后派来捉拿他的?
顿时,脑海中划过“天阳地阴”两个名字来。他听闻过,太后身边有俩个武功极为高强的奇人。
他们一个叫天阳,一个叫地阴,功夫一阴一阳,配合得天衣无缝,犹其善于擒拿手。任何人,在他们的手下,都很难脱得了身。他从未会过这俩个人,但却听说过。
正感惊涛骇浪时,一直躲在暗中的楚风“咻”地冲了出来,两手各将一枚黑色的弹丸打向天阳地阴二老。
东方泽身上也有这种药丸子,那是卫逸然的独家所创,但是,此刻他应对着两个武功都比他高的前辈,哪里有机会伸手入怀取药丸?
两粒药丸虽然没打中天阳和地阴,但却在他们的面前无声地炸开,滚起两团黑色的烟雾。
此刻原本就只有朦胧的月色,再加上两颗黑色的药丸炸开,瞬间模糊了人的视线。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东方泽趁机脱出了俩个人的左右荚攻,和楚风迅速地隐入了黑暗之中。对于皇宫,他们自然熟悉得很,想要打是打不过,但要逃,自然也不难。
浓烟过后,天阳和地阴并没有追赶东方泽和楚风。
一队宫中的侍卫看到了浓烟之后迅速地跑步过来,几个武功高强的宫中侍卫施展开轻功掠身到天阳地阴的面前。
领队的侍卫巡逻发现是太后身边的天阳和地阴,立即拱手问道:“两位前辈,发生什么事了?有刺客吗?还是有人来劫狱?”
天阳挥手道:“没你们的事儿,别处去吧!这里没事了。”
“啊!不用追吗?”巡逻的领队莫明其妙地问道。
“不用!”地阴冷冷地回答。
一队宫中的侍卫觉得很奇怪,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天阳和地阴是太后的人,位地崇高。他们都说没事,他们就算不明白,也就转身到别处去了。
大牢里,东方泽走后,牢里象死一样的沉寂着,过不多久,那些晕倒于地的狱卒从梦中苏醒了过来。
那牢头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牢门被打开,自己钥匙被盗,不禁大大地吃了一惊。
他立即就想叫捉拿劫犯时,却猛地里发现,被打开了牢门的古青鸾好好儿地坐在里面,并没有被劫走,还在拿着一根牙签在剔牙,似乎显得十分地悠闲。
他想叫的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因为,他发出他的钥匙就在自己的脚下,所以,莫明其妙地捡了起来。
这时,其他的人也和他一样,就象睡了一觉才醒来似的,又还是半夜三更,伸伸懒腰又想睡。
牢头终于没有出声,因为,犯人没少,牢里静悄悄地,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最后,只是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活见鬼了!”
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听闻,这古青鸾是九尾狐狸的投胎转世,他不禁苗腰向她看去一眼。
这一看,不禁懵了!牢里居然多了一个竹篮!
也就是说,这牢里当真有人来过?这个牢头惊得面色发白,转身向他的同伙们看过去时,发现他们醒了一会儿,又打着呵欠地,七倒八歪要睡觉了。
啊!根本就没有过打斗的场面,他又完全没感觉,难道这古千金当真是狐狸精吗?他向她的屁股后面看过去,想看看她有没有尾巴。
古青鸾刚好向他看过来,那双大大的明眸在昏黄的小灯映照下,熠熠发亮,闪如天上的星星。他更是害怕了起来,一个哆嗦,竟然去将他的同伴们都踢醒了,让他们过来看。
于是,所有的狱卒都被叫醒过来。牢头踢了一个小狱卒进去将那只竹篮拿了出来。
大家往蓝子里一看,里面装着一具鸡骨,鸡骨的肉好象被人用刀子剃得极为干净,不象是用嘴咬的。
一群狱卒被吓得屁滚尿流,互相咬着耳朵,连声音也不敢说大了,因为,古青鸾正拿着一根牙签在剔牙,他们怕她会突然变成一只九尾狐狸出来将他们都吃了。
于是,一个狱卒悄悄地说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少了谁?”
“谁?谁被她吃了吗?她她……没有尾巴。”其中一个狱卒腿脚发抖地说着。
古青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禁翻了翻白眼,说道:“放心吧!我虽然吃人,但却不会吃你们,因为你们太臭了!我会自己到外面打比较香的鸡来吃。当然,如果我找不到香鸡,肚子又饿,这里就只有隔夜的馒头的话,我也不介意吃吃人的肉。”
一个狱卒居然大声说道:“你千万别吃我!我明天给你拿只鸡过来!”
古青鸾没想到这些人会有如此好笑的反应,不禁心中一乐,指着那个说话的狱卒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明天只要你真的拿只熟鸡过来,我饿的时侯,绝对不吃掉你就是了。”
古青鸾本来只是随口逗乐,谁知,这些人居然扑通一声都跪下了,争相说道:“姑奶奶,您千万别吃我,您要吃什么只管说,我们一定孝敬您。”
“那好,拿张干净的竹席来,今晚上你姑奶奶睡得好觉再说。”
“是是是!”一个狱卒踢着另一个狱卒,那狱卒飞快地出去,过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居然真的取了一张竹席过来。古青鸾当真没想到,这时空的人如此害怕九尾狐狸,还真当她是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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