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人聪明地保持着中立,只看,不说。无论是申屠天音继续执掌万象集团也好,抑或则是申屠天风取申屠天音而代之也好,他们想等到事情有了明朗的局势,然后再倒向哪一边。现在,就让申屠伟业和申屠义一家人与申屠天音斗着吧!
别人在议论,在旁观,夏雷也一直在观察,他观察这些申屠家的人的脸色,看他们的唇形,对他们的想法是了如指掌。
申屠伟业正愁找不到题材向夏雷发火,汪芳就送来了,汪芳这边一告完状他便瞪着夏雷,不悦地道:“你是这样说的吗?”
“是啊。”夏雷一口承认,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我是这样说的,我是高中生怎么了?国家有法律规定高中生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别人来横加干涉,是什么动机?”
他把动机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在场的申屠家的人,别人还只是凑凑热闹,瞧瞧形式,然后做根墙头草,但申屠伟业、申屠义一家人的动机却是最重的。
申屠伟业怒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和天音在一起,汪芳就算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跟你长辈说话?”
夏雷笑了一下,“她确实算是我的长辈,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啊,就说又不是她找女婿,她确实没找女婿,对不对?”
“你……”申屠伟业气得胡子都抖了一下。
申屠天风赶紧上前拍申屠伟业的后背,“爷爷,你别生气,为这种事情生气不值得,你老要保重身体。”
申屠天风的女人谭晶晶在旁边添油加醋,“就是,爷爷,现在有些人巴不得你老有个三长两短呢,你可要保重好身体,你还要看你的曾孙子出世呢。”
“你说谁呢?”申屠天音盯着谭晶晶,眼神里带着怒意。
“我没、没说谁。”谭晶晶有些胆怯,不敢看申屠天音的眼神。
夏雷说道:“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请你们见谅。”然后他又对申屠天音说道:“亲爱的,带我去看看伯父吧。”
“嗯,我带你去。”申屠天音又对申屠伟业说道:“爷爷,我带夏雷去看看我爸,我待会儿再过来陪你。”
申屠伟业说道:“你带他过去然后就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嗯,好。”申屠天音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夏雷离开了后院的坝子往一片房屋走去。
路上,夏雷歉然地道:“对不起,刚才我惹你爷爷生气了。我只是有些看不惯他们这样逼你,心里一生气,我就忍不住想发火。”
申屠天音却抿嘴笑了一下,“你跟我道什么歉?我爷爷见我就从来没高兴过,你讨好他也没用。”
夏雷说道:“是啊,我就算装得很乖,给他磕头,他也不会高兴的。但如果你是一个男孩,我是一个女孩,你带我回家,你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申屠天音似乎在幻想那种情景,然后她又笑了,“如果你是一个女孩,那你一定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申屠天音说道:“我是男孩的话,那么梁思瑶也是男孩,就昨天一个晚上,你就和梁思瑶发生关系了,这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她为什么老是记着这件事?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们在一起其实快半年的时间了,当初我去她父亲的拳馆学咏春拳,然后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她帮我打理公司。她父亲也收了我做正式的弟子,教我她家祖传的真正的咏春拳。我们在一起上班,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练拳,那个,是属于日久生情吧,怎么能说是一个晚上呢?”
他和梁思瑶的感情确实是一点点发展起来的。工作中,生活中,还有练功的时候,他有很多时间都和梁思瑶在一起,与她开玩笑,与她嬉闹,帮她按摩什么的,这些都是容易产生感情的因素。而且,就梁思瑶而言,脸蛋漂亮,身材也火辣,尤其是一双美腿比林志玲的腿还漂亮,再加上脾气性格也好,也合,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别人找女朋友,还考虑工作家庭什么的,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就找漂亮的,他喜欢的。漂亮和喜欢,是他唯一的标准。
申屠天音的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她……她的功夫很厉害吗?”
夏雷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梁思瑶与他对打时的凶巴巴的样子,那充满力量的美腿,那白嫩的粉拳,还有那震颤不休的一对大波,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嗯嗯,她毕竟是得到我师父的真传,很厉害的,我现在能和她打个平手吧,她毕竟从小就在练。”
“你昨天回去告诉她,她不生气吗?”
“她开始有点生气,不过我说服了她,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申屠天音说道:“我猜,大概是你跟她一说我们俩的事情,然后她生气,你去哄她,然后你们就情不自禁地在一起吧?”
夏雷忍不住看了申屠天音一眼,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惊讶得很,这样的事情她居然也能猜到!
“然后,你们就……嗯,发生了关系是吗?”
夏雷的头有些大了,尴尬地道:“你在说什么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申屠天音说。
“我们还没到一步,只是……”夏雷忽然反应了过来,“你问这些干什么?”
申屠天音似乎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然后,她用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恐怕是怕被我抢走了吧,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狡猾。”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哦,到了,跟我来吧。”申屠天音说。
夏雷这才发现,说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迈过了后院,来到了后面的花园里。花园里有一个小小的别苑,一溜仿古的围墙,一道月亮形的拱门,后面又是一溜别致的瓦房。瓦房是木结构,墙壁柱头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古香古色,雅致大气。
傅传福已经在一道房门前等着了,他背着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申屠天音领着夏雷走过去的时候,他转身打开了身后的房门。
进了屋,夏雷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申屠天音的父亲,申屠仁。
申屠仁不过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面色苍白,身体也非常瘦弱。他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动静,呼吸也很微弱,几乎看不见他的胸膛有起伏的动作。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状态,没准什么时候他就不呼吸了。
“爸,我来看你了。”触景生情,申屠天音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的意味,眼眸里也泛起了泪花。
夏雷也受到了感染,有些伤感地道:“伯父,我是……天音的男朋友,我来看你了。”
申屠仁没有半点反应。
申屠天音低落地道:“我爸现在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但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我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夏雷说道:“为什么不继续治疗?”
申屠天音说道:“我找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我爸也去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院,可是他们给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没法治疗。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我现在只期望有一个奇迹发生。”
夏雷安慰道:“你别难过,你爸会好起来的。”
“嗯,你陪我爸说说话吧,我去和我爷爷谈谈,我倒想看看,我带你回家,他想跟谈什么。”申屠天音离开了申屠仁的房间。
傅传福说道:“夏先生,我就在外面剪花,有什么去要叫我一声就行了。”
“好的,福伯你忙你的吧,我陪伯父说说话。”夏雷说。
傅传福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夏雷和申屠仁两人,一个躺着不能动,一个闲着无聊。
“中风是脑血管阻塞或者破裂影响大脑血液循环的病,这样的病严重的很快就会死去,不严重的倒是能活下来,可会落下瘫痪等后遗症。这么说来,没死,申屠仁的中风之症其实也不严重,不知道他的脑袋里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呢?”夏雷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就这这个念头产生之后,他的左眼微微一跳,锁定了申屠仁的头部。
他没有兴趣与一个瘫痪在床三年的人聊天,那是浪费时间,与其说一些无聊的话,还不如干点实在的事情。他学医也有一段时间了,对针灸的研究更是笑又火候,遇到这种情况,他肯定想试一试身手。
申屠仁的大脑内部情况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了夏雷的左眼视线之中,他的左眼的视线就像是一把手术刀,切掉一层又一层,逐步检查申屠仁的大脑内部。这样的能力,就算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核磁共振检测仪都无法媲美。
几分钟后,夏雷结束了对申屠仁的透视。他对申屠仁的大脑内部的情况也了如指掌。申屠仁的大脑有两处积血,无法手术清除,但积血量不是很多,不影响他的生命,不然他早就死了。另外他发现,申屠仁的头部有一部分血管是堵塞的,而这些血管的堵塞减少了大脑的供血量,而大脑又是生命的中枢,没有足够的血提供营养,它根本就没办法正常工作。大脑都处在“休眠”的状态下了,那么他的身体器官还能正常运转吗?显然不能。
“如果我能用银针疏通他的那些堵塞的血管,他会不会苏醒过来?”夏雷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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