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苏樱和盛嫣一边串着蔬菜,一边漫不经心的聊天。
“你和阿修怎么了,我以为没有我这个情敌,你们两个很快能修成正果呢。”
苏樱笑笑:“是没有想到,我们两个竟然能这么自然的在一起聊天,嘿嘿。”
“你别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苏樱有些黯然神伤:“我也不知道,大约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我很想生一个孩子,但是容家有心脏病史……。”
盛嫣惊诧的看她:“谁告诉你,容家有心脏病史的?”
苏樱心一凉:“难道没有吗?”
“当然没有,你听谁胡说八道。”
苏樱的眼睛看向容靳修。
没有吗?
他又欺骗她吗?
为什么呢?
就是为了阻止她生下他的孩子吗?
盛嫣整理了一下串好的蔬菜串:“阿修非常喜欢孩子,而且奶奶不是以为你已经怀孕了吗?你们趁早生个宝宝吧,不然怎么跟奶奶交代?容家五代单传,你还是挺有压力的。”
苏樱莫名的气愤起来:“是他根本不想跟我生孩子,成天在我跟前演戏,装瞎戏弄我,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
苏樱的眼眶已经翻出泪光。
莫名的心里一股委屈喷涌而出。
容靳修,到底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为什么不愿意我跟你生一个孩子。
怕我从此用孩子牵绊住你嘛?
她苏樱才没有这么贱!
她明天就走,去美国,再也不会回来!
盛嫣似乎发现了哪里不对:“你说阿修现在是装失明。”
“对,他现在明明什么都看的见,他就是装瞎,就想戏弄我,使唤我,他根本就不爱我,我就是他的*物,他的玩具!总有一天,他会一脚把我踢开的,所以,我一定要趁着他踢开我之前先离开,省的自取其辱。”
苏樱已经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手里的蔬菜穿也被他捏的变了形。
盛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叫苏樱忽然这么激动。
她看着那边的容靳修,眼神放空的神情装的可真像。
她怎么不知道,容靳修还有恶作剧的嗜好。
苏樱转身欲走,盛嫣一下子拉住她:“苏樱,你去哪里?”
忽然却发现苏樱在抹眼泪:“盛嫣,幸好当时你放弃了容靳修,要不然,你会跟我一样痛苦,我根本不懂他的心,甚至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谎话,在他的身边,我一直很累,因为我太笨,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肯定他是不是有一点在乎我。”
苏樱这些话其实已经憋了好久了。
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对着“前情敌”说出来。
但是,她是真的憋不住了。
盛嫣还是平日里高冷的模样:“苏樱,你想知道阿修在不在乎你,很简单,做个小实验就够了。”
苏樱依旧垂着头:“我不想做。”
她不想去验证,也害怕知道结果。
“苏樱,碰到事情你能不能勇敢一点,你跟我来。”
盛嫣不由分说就拉着苏樱离开。
这里是花园里面的一个露天泳池,面积极大,周边数目掩映,但是光线较暗。
盛嫣将苏樱带到了一颗棕榈树的后面,说:“你乖乖在这儿呆着别出声,两分钟以后你就知道阿修究竟有多在乎你了。”
盛嫣走到泳池另一边,忽然大声叫喊:“苏樱掉进水里了,你们快点过来,苏樱掉进水里了。”
容靳修一听到声音箭步一样就冲了过去。
游泳池很大,盛嫣仍旧在另一边大喊:“快点救苏樱,她快沉下去了。”
容靳修想都没有多想,一头扎进了水池里面。
在盛嫣指的地方潜游的很久,终于冒出水面,正好看到苏樱正立在水池边。
容靳修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即,他就知道了,这是她跟盛嫣串通好了的。
一股怒意终究浮现眼底。
盛嫣站在旁边撑着手,对容靳修说:“你老婆不太确定你是不是在乎她,我只好做个小实验,从你起身开始,到泳池边,你一秒都没有停留,在水里足足潜了三分零六秒才出来。”
她转而对苏樱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梓晗也走了过来,拉了拉盛嫣袖子,说:“我们先走,他们应该有话说。”
盛嫣和宋梓晗消失在夜色中。
容靳修的怒意终于喷薄而出:“苏樱,你有病是不是?”
苏樱此刻平静了许多,刚刚她亲眼看到容靳修扎到冰冷的水里,一秒也没有犹豫。
心被触动了一下。
她蹲下来伸出一只手:“你平时不是挺精明的,今天怎么这么傻,水里面根本没有影子,看不见吗?而且,我会游泳,有什么可担心的。”
容靳修更气了,一把拍开苏樱的手:“我当时哪想的了那么多?万一你真的掉下去了呢,就算你会游泳,万一你在水里脚抽筋了呢?”
容靳修现在也觉得自己挺傻的,盛嫣指的地方是浅水区,而且,她们无缘无故的干嘛跑到游泳池这边来?”
他就是昏了头脑才会上当,偏偏一碰到苏樱的事情,就昏。
容靳修自己爬上岸,冷然道:“苏樱,耍我很好玩吗?”
苏樱说:“你不一样在耍我,你的眼睛明明好了,却装瞎使唤我,原本就是你先骗我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我看不见一天你就照顾我一天,看不见一辈子,你就照顾我一辈子,只要我眼睛一好,你又千方百计的想逃走。”
容靳修的情绪有些激动,眼圈也已经红了一圈。
苏樱忽然想到奶奶有一次讲容靳修小时候的事情。
容靳修的母亲经常不在家,一年也见不了几面,只要他母亲回来,他就生病,不是肚子痛就是头痛。
当时老太太不明所以,还经常叫他打针吃药。
他也扛着一声不吭,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想跟母亲呆的时间长一点,而装病的。
苏樱就算心里还有气,这个时候也发作不起来。
她说:“我们进去问宋梓晗要一身干的衣服吧,你这样,待会儿又感冒了。”
苏樱和容靳修被宋梓晗带到了客房。
容靳修索性洗了个澡,宋梓晗拿来了一套崭新的衣服。
容靳修出来的时候,苏樱站在阳台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毛衣,直直的能盖到膝盖,毛茸茸的,整个人在月色中似乎泛着柔光。
今天,她的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蓬蓬松松的丸子头,看上去真像是个中学生,一点成熟.女人的气息都没有。
她的颈窝细碎的头发没有扎的上去,在夜风中微微的摇曳,露出她雪白的像天鹅一样的脖子。
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美好。
容靳修受了蛊惑一样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苏樱想挣脱开来,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钻戒,简单流畅的设计,上面没有钻石,只是一个环,但是苏樱知道,这个环的里面有她名字的缩写,因为这正是她的婚戒。
这对婚戒是国际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设计的,看上去平淡无奇,却蕴含深意,这个钻戒和其他的钻戒不一样,这个钻戒认主人,一个戒指只能有一个主人,也就是第一个带上它的人。
说来也奇怪,苏樱也没听说过这种稀罕事。
据说这种钻戒的材料不是铂金而是一种罕见的贵重金属,它能够识别主人手指的形状,纹路,甚至于温度,如果是她的主人,她就光亮如新,如果换了一个人,这个戒指就会瞬间失去光泽,变得像是废旧的铁锈,但是如果将这个铁锈一样的指环重新戴到她主人的手上,它又会重新恢复光泽。
所以,这种钻戒还有一个傲娇的名字,叫做“非你不可。”
当时苏樱甩下离婚协议书离开的时候,将这个钻戒和深蓝宝石一起都放在房间的保险柜里面。
现在忽然重新出现在眼前,也不由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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