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骗,脱线老婆太难宠
102 彻底败给耍赖皮的总裁大人【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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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少许清寒。

苏樱特地挑了一件特别宽松的毛衣,雪白的颜色,看上去像只白绒绒的猫咪。

她就怕撞上容靳修被看出端倪。

但是,她是下午过去的,应该也不会撞上。

打了一辆车就去了老宅。

半个小时就到了。

下了车以后,苏樱叫司机师傅等一会儿。

估计她一会儿就能出来。

好在大门的密码指纹都没有改,省的她翻墙进去了,总裁大人的防贼意识真是差,不怕她哪天落魄了,回来卷点古董啊,名画啊……

园丁在院子里面修剪花草,看到苏樱笑米米的打招呼:“少奶奶,出国旅游回来啦……”

苏樱呵呵的笑,什么出国旅游啊。

两个月没有踏入老宅了,没想到玄关边她的拖鞋还在。

莫名的,苏樱鼻子竟然有点酸涩。

这个拖鞋,原是一套,一只鞋子上刺绣着“天”一只鞋面上刺绣“长。”

其实这是情侣拖鞋,容靳修那双鞋子上分别绣的是“地”和“久”。

合起来就是天长地久。

是当时拖着容靳修逛超市的时候买的廉价拖鞋,容靳修嘴上嫌它幼稚俗气,但他们那段甜蜜的日子,他一回来还是穿着这双拖鞋的。

现在,只剩下苏樱的拖鞋孤零零的摆在门口。

容靳修的那双却不见了。

总裁大人肯定一气之下给扔了。

不过,要扔也是应该扔她这一双吧,干嘛扔掉自己的。

苏樱懒得想,容靳修本来就是个怪人!

原本苏樱连拖鞋都懒得换,但是想想还是应该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毕竟这个屋子又不是容靳修打扫!

于是站在门口,一手扶着墙壁换拖鞋。

“少奶奶,你可回来了。”

琴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琴姨抓住了手臂:“少奶奶,你快去看看少爷吧,病了好些天了,就是不肯去医院。”

苏樱心里一个咯噔:“怎么回事?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也就闹不明白啊,起初就是着了凉咳嗽的不行,老马开车送他去医院,谁料医院还没进呢,就叫老马折了回来,然后就跟自个儿赌气似得,再怎么也不肯去医院了,对了,老马还说,那天晚上瞧见一个女的跟少奶奶你长得很像,跟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从医院里走出来,但肯定是看错了,少爷说你去国外度假了,老马就说少爷是太想少奶奶你了,害了相思病呢。”

苏樱怔了怔,看见自己很像的人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从医院里走出来?

难道是她出院的那天?

不过容靳修干嘛看到自己就赌气不去医院?

哼!

现在是连碰面都不愿意的么?

苏樱撇嘴。

她还不乐意见到他呢!

“少奶奶,你快去劝劝少爷,他都躺在*上一天了,东西也不吃,叫了医生还生生把人家赶出去了,都快愁死我了。”

苏樱被琴姨一路连推带拽的送到卧房门口。

“少奶奶,你一定要劝少爷去医院,我叫老马去准备车子。”

琴姨说完就匆匆下楼了。

苏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她回来拿个身份证和户口本还要兼职把容靳修弄到医院里面去?

左右为难,早知道容靳修在家就不回来了!

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房间里面一片黑暗,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

苏樱刚进门,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仔细瞧了瞧,竟然是酒瓶!

混蛋!

生病了还喝酒,这是找死的节奏吗?

苏樱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远远的就看到卧房的大*上躺着一个人影。

苏樱一时间也忘记自己是回来干嘛的。

悄悄地跑过去拍容靳修的肩膀:“喂,起来去医院。”

*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

但是苏樱却吓着了。

他的身上怎么这么烫?

苏樱连忙摇晃他的身子:“起来,别逼老娘动手,我可是打过群架揪过头发的,你再不起来,我可真的揪你的头发啦。”

*上的人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伸手拍开苏樱的手:“别闹了,苏苏。”

果真是烧糊涂了。

是人是猫都分不清楚了。

苏樱抓住他的手臂硬拖:“你给我起来,我就不信老娘还治不了你了。”

谁料,她的力气实在有限,*上的人不耐的一个翻身。

好了,就变成现在她滚在他怀里这副情形了。

容靳修似乎还是迷迷糊糊的,估计把自己当大冰块了,抱着苏樱一个翻身,连脚都横在她的腿上,竟然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他当然舒服啦,她可要被烫死了。

苏樱开始挣扎,伸出手拍他的脸蛋:“喂,喂,喂,你放开我,你醒一醒,真的烧傻了。”

“苏樱,别闹,安分的让我抱会儿。”

苏樱的身体一僵,终于清醒了吗?终于认出她来了?

苏樱还在愣怔之间的时候,只感觉脖子上一阵湿热。

他……他……他……

竟然在啃她的脖子,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他的唇像是一个烙铁一样印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竟然还不知足的伸出舌头舔弄……

苏樱惊的一个哆嗦,赶忙挣扎,谁料,他竟又一个翻身,整个人像个火炉一样压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对,容靳修的眸子里像是蒙着一层烟雾,带着她所不熟悉的迷惘和炙热。

他整个人被烧的滚烫,即便是黑暗中,苏樱都看的出来,他的脸定是通红的。

当然,苏樱的脸肯定也不输给他。

多久没有这样被他抱过,亲过。

苏樱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讨厌!

明明他们之间早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也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

为什么在这一刻,她还是脸红似血,心跳如雷!

鄙视自己的时候,火热的吻已经印在她的唇上。

带着一股火山爆发般的狂烈,好像压抑了很久很久,苏樱被吻得晕头转向,竟然也有些意乱情迷。

身上的男人似乎因为手下真实的触感而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梦一般的喃喃:“你好狠心,昨天来了五分钟就走了,今天不走了,行不行……天晓得……我多想你……”

一句话像是一桶冰水,将苏樱浑身上下浇了个透彻!

昨天!

容靳修这是有别的女人了吗?

其实这也不奇怪,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加上这样一张人神共愤的绝美脸孔,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两个月了。

当初自己认识他不到两个月就结婚了,两个月内和其他女人上.*又算的了什么!

但是苏樱的心脏还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推身上的人又推不动,于是张嘴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苏樱正在气头上,没轻没重,一下子就将他的唇咬破了!

容靳修这下可彻底清醒了过来,眼睛中的迷惘一下子消失不见,变得深邃清明,他竟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真的是你!”

妈的!不是她还能有谁?还真的!难道她是假人不成!

苏樱趁机推开他,下*。

还没等苏樱开口,*上的就倒是先开口了,声音冷厉,倒像是在发脾气:“你回来做什么?”

妈的!

她一回来就被耍流.氓,还没来得急发脾气呢,他倒还先摆起少爷的架子了。

对了,她回来干什么?

她是回来拿身份证和户口本的。

苏樱理直气壮的伸出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呢,还给我!”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容靳修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眼睛里面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你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你留着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干嘛,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拿回去!”

容靳修冷哼:“苏樱,你要户口本不会是急着和姓陆的去民政局领证吧。”

明明烧的像个火炉,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寒冬腊月的碎冰渣子,能将人冻的心寒。

“你别管,把我的东西给我就成了!”

容靳修直接将头扭了过去:“烧了!”

烧了??!

他竟然把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烧了??

混蛋啊混蛋!

苏樱真想扑过去将那个人冷冰冰的脸撕烂!

但是一想,容靳修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爱好。

她倒真不信他会做烧前妻身份证和户口本这么没品的事情。

懒得理他,就开始自己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

当时,她是把身份证护户口本都放在行李箱里面的。

远远的就看见行李箱被搁在角落里面。

苏樱忙过去拉开。

竟然空空如也!

连当时她收拾好的衣服都一件件不翼而飞!

难道真的全部烧了!

忽然觉得这么变.态的事情,容靳修也是做得出来的!

怒火丛生!

再看*上的人的时候,竟然又倒下去睡觉了!

苏樱真是怒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生病了也不肯去医院!自己不知道和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三两步就走到*边,伸手就去扯容靳修的衣服!

*上的人厌恶的推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换衣服!去医院!我告诉你,你再不听话,我就拿根绳子把你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苏樱的怒气将他骇住了,容靳修竟然没有反抗。

苏樱像个佣人一样给他脱睡衣,拿衬衫,然后像哄孩子一样:“手抬起来,伸进去……”

然后一颗一颗的给他扣上衬衫上的纽扣。

别说,这男人虽然生病了,这肌肉还是一样的扎实,肌肉匀称,条理分明,这身材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呸呸呸!

苏樱,你吃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又在贪恋这个祸水男人的美色了!

抬头的时候,容靳修正灼灼的看着她,嘴角竟还有似笑非笑的弧度。

似乎看穿了她满脑子的桃花邪念一样。

苏樱一阵窘迫,恼羞成怒!甩手说:“我都是一前妻了,凭什么还伺候你大少爷啊,自己扣!”

容靳修倒也没有发脾气,懒洋洋的往*上一坐:“没力气!”

扣个衣扣都没有力气,真当自己是林黛玉啊!

苏樱不理他,他就往*上躺。

真是败给这个耍赖皮的男人了。

苏樱没好气的把他拉起来,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

终于扣好了,又从衣帽间拿来西裤,扔在他的旁边:“快点换上,去医院!”

容靳修继续耍赖皮:“你帮我脱!”

妈的!真当她是小工了。

好,叫她脱是吧!

苏樱上前拉起容靳修一条裤腿,用力一蹬。

苏樱是故意使大力的,这一拉不仅将容靳修的裤子剥下来一半,还将他整个人从*上拉到地上,屁股着地,摔了个狼狈!

苏樱叉着腰哈哈大笑:“总裁大人,另一只腿还要不要我脱了?”

容靳修恼怒的站起来:“苏樱,你……”

他大概想过去抓她的肩膀,谁料被脱了一半的睡裤绊倒,整个人朝着苏樱扑倒过去。

苏樱正得意的笑呢,看着眼前像大山一样压过来的男人忽然心慌了起来。

她现在是有宝宝的人,容靳修这么高大的身躯往她身子上一压那还得了!

一秒钟,以后,她已经倒在地上。

但并不是容靳修压着她,而是她整个人压在容靳修的身上!

刚刚倒下的一瞬间,容靳修一个翻身做了她的人肉垫,自己倒在冷冰冰的白玉砖上。

容靳修显然是摔疼了,脸部扭曲了一下。

苏樱的心里闪过一丝难掩的复杂情绪。

他干嘛要护着她?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房间的灯忽然就亮了!

两个人齐齐朝着门口看过去!

琴姨站在门口看着倒在一起的两个人,目瞪口呆!

现在他们这个样子,的确是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滚在地上,容靳修的裤子竟然脱了一半!她整个人都扑在容靳修的身上!

“哎呀,真作孽,我说少奶奶,少爷生着病呢,你怎么能这么折腾他,我叫你进来劝少爷去医院,你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呢,我晓得你们小别胜新婚,但好歹也得等少爷身体好了再温.存啊。”

苏樱脸红的滴血,赶忙从容靳修身上爬了起来。

“琴姨,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少奶奶,这里我来伺候,你先下去吧。”琴姨像防着恶狼一样将苏樱赶了出去。

苏樱怨念不已,明明是容靳修折腾她,现在他倒变成受害者了。

苏樱看容靳修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

得了便宜再卖乖,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就是一个大尾巴狼!

莫名其妙的又被琴姨赶上了老马的车。

入了秋,天就是入夜快,才不到六点,外面早已经黑乎乎的一片。

琴姨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个劲儿的催促老马开的快一点。

又拿出一个冰袋给苏樱:“少爷发烧呢,你把冰袋放在他额头上敷一敷。”

奶奶不在,琴姨的地位就跟奶奶差不多。

苏樱自然不敢反抗。

抬起胳膊,要将冰袋覆在容靳修的额头上。

谁料,容靳修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样苏樱也不用费力了,用手试了一下他的温度,果然还是烫的厉害。

于是,她一只手扶着容靳修,另一只手就将冰袋按在他的额头上。

两个人,难得这么配合。

容靳修的病还挺严重,并发肺炎,要住院一阵子。

琴姨心疼的眼泪掉了一大把:“少爷怎么这么能抗呢,都病成这样了,都不吭一声,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肯定心疼的要回来骂他!”

苏樱在旁边安慰。

琴姨抹了一会儿眼泪,就对苏樱说:“少奶奶,您先在这儿照顾少爷一阵子,我回去给你们煲点粥来。”

还没等苏樱说什么,琴姨就消失了。

什么呀!

为什么他们还叫她少奶奶啊!

不知道她和容靳修已经离婚,彻底分手了吗?

这里是医院的单人病房,容靳修躺在*上闭着眼睛,手上被戳着针管,大约是睡着了。

苏樱静悄悄的走了过去,看着容靳修戳着针管的手背有点肿,就伸手将点滴的速度调的慢了点。

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上男人的脸上。

因为发烧,俊美的脸上竟然有两抹红晕,像是涂了胭脂,看上去竟然有一点可爱。

容靳修怎么会和可爱这两个字搭上关系。

苏樱打了个哆嗦。

她又将容靳修的被子理了理,站在*边出神。

她原本就是来拿个身份证和户口本,没想到正好遇到了容靳修生病。

家里的人还理所当然的叫她少奶奶,叫的她都有点心虚。

容靳修为什么不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呢,为什么说自己是去国外度假了呢?

脑子里面灵光一闪。

苏樱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肯定是因为奶奶吧,以前她在的时候,奶奶在美国疗养院,一周也会打一次电话回来问问他们的情况。

如果真将他们两个的关系叫琴姨知晓了,奶奶那边怕也是瞒不住了吧。

还有,容靳修抱着她的时候,心里想的另外的女人是谁?

这个问题,总是不可抑制的在脑子里面盘旋?

她是在吃醋吗?

她为什么要吃醋?

脑子里思绪纷纷,乱七八糟。

苏樱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看来今天身份证和户口本肯定是拿不到了,白走一趟。

转身的时候,手臂忽然被抓住。

苏樱转身,容靳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你又想离开?”

苏樱看着他,平静的:“那我留下来干嘛?”

“我生病了,你当然要留下来照顾我。”

“没有前妻照顾前夫的道理。”

容靳修忽然变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户口本干嘛,你果真要和陆成灏去领证?”

苏樱不知道身为前夫的他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

但是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就觉得讨厌。

“我就是要去领结婚证了,你放心,到时候请帖我也会给你发一份的。”

容靳修果然被她激怒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苏樱,我告诉你,离婚协议书我还没有签字呢,离婚手续也没办,法律上你还是我的妻子,你这么快就想同别人领证,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他坐的太猛,手上的针管猛地移动,开始回血。

苏樱赶忙按了*边的电铃,然后查看他的手:“你疯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容靳修索性一把将手上的针管拔掉了。

长手一捞,苏樱整个人就同他滚落在*上。

“容靳修,你疯了,这是在医院。”她捶他,可是又不敢太用力。

他戳针管的手背还不停的往外流血,他浑然不觉一样。

苏樱简直没办法。

这个时候,一堆医生护士进来了。

领头的是姚院长,苏樱见过几次。

院长非常尊敬老太太,在老太太面前就像个学生一样。

好像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家境贫寒,是老太太资助他读完了大学。

以前听老太太提起过,他和容靳修的父亲还是好朋友。

所以,容靳修也一向听敬重他。

不过现在,容靳修就是死皮赖脸的闭着眼睛,哪里管眼前的人是不是长辈。

老院长倒是没什么表情,他身后的医生个个吃惊的张大嘴巴,*则惊叫一声,连忙还用手指捂住了眼睛。

苏樱又囧又气,偏偏容靳修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闭着眼睛,铁了心不肯放。

医生走到旁边咳了咳,容靳修还是无动于衷。

苏樱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你放手,我保证不走。”

这才哄得容靳修松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老院长冷着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

苏樱立马撇清关系:“是他自己拔的,他生病了就是特别任性。”

戳针的时候,老院长特地叫一个实习的*帮他戳。

*是个刚来的实习生,估计连针管都没握过几次,戳了一次没找到静脉,拔出来的时候,脸憋得通红,万分愧疚的看了看容靳修又看了看老院长。

老院长皱着眉头说:“尽管试,看看以后能不能长点记性,病成这样,不肯上医院就罢了,还敢自己拔针,有这么对自个儿身体的么”。

老院长俨然一副长辈的架势,训的容靳修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虽然不道德,苏樱还是在一旁幸灾乐祸。

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太太,竟然还有敢训容靳修的人!

容靳修的手差点被扎成马蜂窝,给他扎针的小姑娘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扎了N次以后,终于成功了,小姑娘激动的热泪盈眶。

老院长这才领着一众人风风火火的出了病房。

容靳修坐在*头,苏樱坐在*边,左手被容靳修的右手紧紧的抓着,已经有点发麻。

这时候,手机响了。

这个手机是前两天陆成灏给她买的,里面也只存了陆成灏一个号码,所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可是,手机在左边的口袋里,苏樱左手被抓着,右手又掏不到。

挣扎着想要拉出左手,容靳修却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不准接!”

不准接你个头啊!

苏樱好不容易用右手掏出了手机,还没来得急划开屏保,容靳修一把就将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这下,他倒是舍得放开了她的手。

苏樱的左手已经完全发麻,她捏着手腕说:“把手机还给我。”

容靳修直接将手机往枕头下一放,那模样好像再说,有本事自己来拿。

看着他被扎的千疮百孔的右手,苏樱终究没有忍心同他抢夺。

两个人共处一室,相顾无言!

苏樱就不明白了,容靳修今天的举动也太奇怪了。

干嘛死活拉着她不放,他们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

难道生病了,真的会叫一个人变得格外的脆弱?

即便是前妻,也能寻求一点点亲人的安慰?

苏樱觉得是这个道理,奶奶现在又不在他身边,容靳修唯一的亲人就算她这个曾经的妻子了……

想想也觉得他挺可怜的!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妥协一次吧。

过了一会儿,琴姨倒是来了。

看到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少奶奶坐在*边拿着一本杂志翻的那叫一个昏昏欲睡,少爷就目不转睛看着*边不停打着瞌睡的人,目光炯炯有神。

老马说,前些日子,少爷是害了相思病,这下,她可相信了。

看到琴姨进来,百无聊赖的苏樱总算提起了一点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最近,她没事儿就犯困。

“少爷,少奶奶,你们饿坏了吧,我给少爷熬了点玉米粥,还做了一些少奶奶爱吃的菜。”

说完,琴姨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出来。

苏樱简直流口水。

酸辣肉,菠萝虾,水晶饺子,都是苏樱以前最爱吃的东西。

好久没有吃到了,苏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桌子旁边一坐,大口大口的就吃起来。

刚吃了两口,琴姨就端了一碗玉米粥放在她的面前,给她使眼色。

苏樱含糊不清的说:“我不喝粥,我吃焖饭。”

琴姨做的菜中有一个竹筒焖饭,苏樱吃的正欢。

“这是给少爷的,少爷手不方便,少奶奶你去喂他。”

什么!

叫她去喂容靳修?

凭什么呀?

琴姨还在冲着她使脸色,苏樱不情不愿的接过玉米粥,转身又坐到*边。

随意舀了一勺,递到容靳修的嘴边,命令:“张嘴!”

容靳修这下倒是没有别扭,乖乖的张了嘴巴。

吃了一碗竟然还要一碗。

苏樱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一大桌子美食不能吃,却要伺候这个大少爷。

真是郁闷无比!

终于等容靳修吃完,苏樱立马跑到桌边大吃起来。

容靳修看着看着竟然笑了出来:“你这个样子,几辈子没吃饭了?”

琴姨嗔怪:“少爷,你怎么这么说呢,少奶奶怀有身孕,食量比以前大上许多,自然也不稀奇。”

一句话,叫苏樱生生的将一口鸡汤喷了出来。

原本入口的时候喝的太急,就被鸡汤烫了舌尖,现在更是呛的泪花直往外冒。

容靳修忽然沉默不语。

琴姨惊骇的问:“少奶奶,你怎么流泪了。”

苏樱摆了摆手,站起来,跑到容靳修身边,直接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自己的手机,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这一次,容靳修竟然没有阻止。

她待下去是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

只是,刚刚出来的时候,容靳修的表情那样悲痛……

为什么呢?

为什么每每提到孩子的时候,他会有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

明明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翻了翻手机,足足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再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钟了。

苏樱赶忙拨了一个电话回了过去。

“小樱,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陆成灏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我在瑞安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医院?”

“没事儿……”

“站着别动,十分钟以后我就到。”陆成灏吩咐。

苏樱随意坐到台阶上,等陆成灏。

她的思绪有点乱,似乎见了容靳修以后,她平静的生活又有了丝丝的波纹。

她该怎么办?

容靳修说他根本没有签离婚协议书又是怎么回事?

陆成灏很快就到了。

一下车正好看到坐在阶梯上发呆的她。

他忍不住皱眉:“地上很凉,快点起来。”

说完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苏樱的肩膀上。

心里莫名的一股温暖。

她站起来,伸手就抱住了陆成灏。

这个时候,她太想给自己一点依托,忽然很庆幸,在自己最难过最迷惘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身边,关心你。

陆成灏看着她的情绪有点不对,拍了拍她的背说:“你今天怎么了?平时难得这么投怀送抱的。”

苏樱说:“我见到他了。”

陆成灏那么聪明的人,苏樱淡淡一说,心下就明白了几分。

“怎么,他刁难你了?”

苏樱摇了摇头:“我就是有点难过,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吗?”

陆成灏拉着她的手:“别想了,你再想我要伤心了。”

陆成灏在这件事情上永远只是点到为止。

苏樱一笑,就不说了。

陆成灏拉着她的手:“吃了吗?我给你做了牛肉饼。”

“吃了一点,但是还是很想吃你做的牛肉饼。”

两个人手拉着手进了车子。

浑然不觉在医院的某个病房的窗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那里整整十分钟。

他的表情被窗外黑暗的夜色吞噬,浑身如同月光一样,森森的泛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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