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在陆成灏的指点下,终于从层层叠叠的树木围墙中走了出来。
陆成灏一边走一边嗔怪:“明知道自己是个路痴,还乱跑,竟然还跑到夏尔家的花园迷宫中去了,你知不知道,这个迷宫有六个篮球场那么大,你一个人恐怕走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走的出去。”
苏樱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跑到迷宫里去啊。”
苏樱的手上还拿着几个小小的红色的果子,出神。
“你刚刚为什么跑出去,你说你看见谁了?”陆成灏问。
苏樱深吸一口气,展颜一笑:“没有看见谁,就忽然想出来透透气。”
她当然不会告诉陆成灏,自己可能因为太想总裁大人,而出现幻觉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总裁大人的气息,总感觉他就在自己身边似得。
宴会大厅灯火明亮,各大家族其乐融融,享受这精美的食物,美好的气氛,不少人在舞池翩翩起舞。
苏樱忽然问:“代理合约的事情,你和夏尔公爵谈的怎么样了。”
陆成灏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子:“刚刚光顾着找你了,你还问。”
苏樱揉着额头说:“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陆成灏拿了一杯酒就朝着夏尔公爵走过去,苏樱则去喝夏尔夫人聊天。
夏尔夫人手上还抱着刚睡醒的小婴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可以抱抱她吗?”苏樱说。
夏尔夫人微微一下,将宝宝放进苏樱的臂弯里。
苏樱小心翼翼的像是抱着什么宝贝,怀中的温暖叫苏樱感受到了生命的神奇。
苏樱莫名的有些感动,忍不住亲了小家伙的脸颊。
夏尔夫人笑着说:“看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生一个。”
苏樱悲从心生,脱口而出:“我也想啊,可是我老公不配合。”
这句话把夏尔夫人逗乐了,不禁问:“你先生看上去很爱你,为什么不生一个宝宝,是不喜欢小朋友吗?”
苏樱这才反应过来。
夏尔夫人肯定误会了,以为陆成灏是她的老公。
可是,她今天本来就是假扮夫妻,又不好说明,只能无奈的一笑。
又聊了一会儿,陆成灏和夏尔公爵朝他们走了过来。
陆成灏说:“两位女士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夏尔夫人趁机打趣:“你妻子对你不配合生宝宝颇有怨言呢,陆先生该好好反省反省。”
夏尔夫人怎么拿这种话开玩笑,苏樱有些尴尬。
陆成灏却从容不迫,很自然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还小,不舍得让她这么早当妈妈,而且,我的确有些贪心,希望再过几年二人世界。”
夏尔夫人和夏尔公爵纷纷笑了起来,夏尔夫人说:“两位真是恩爱有加,连我都快嫉妒了。”
夏尔公爵连忙用无比蹩脚的中文说:“夫人,为什么要嫉妒他们,我还不够爱你吗?”
夏尔夫人热情的回给夏尔公爵一个热吻:“亲爱的,你的中文说的真好。”
被娇美的妻子一夸,这个温文尔雅的法国男人竟然得意洋洋,开始坚持用中文与他们交谈。
虽然他劝酒的时候说:“让我们同归于尽。”惹得大家捧腹大笑,但是这个被自己*夸得昏了头脑的法国男人,还是坚信自己的中文说的非常棒。
美酒正酣时,夏尔公爵说:“陆先生非常爱护自己的妻子,这让我很感动,我相信把家庭看得很重的人在事业上也会很有责任心,我很愿意和你合作。”
苏樱心里一阵欣喜。
他们来的目的成功了吗?这算是答应签约了吗?
夏尔公爵继续说:“这两天,我有一个朋友在家里做客,很巧,他也是为了“兰黛5号”跟我谈夏尔银行融资的问题,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陆成灏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动,依旧微笑着。
但是苏樱心里却蓦然伸出不好的预感。
“看,他来了。”
夏尔公爵用酒杯朝着门口的方向虚虚一指,然后迎了上去。
苏樱看到那个由远而近的人,彻底的僵住!
一瞬间大脑有些空白,整个人有些眩晕!
心脏越跳越快,有些不受控制。
原来,刚刚,她在窗口所见的,不是幻觉!
来人正是总裁大人!
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情总能叫她碰上!
现在,她算是被总裁大人抓了个正着吗?
容靳修同夏尔公爵一路谈笑风生,但是苏樱却能感受到。
总裁大人虽然脸上有着迷人的微笑,浑身却散发着慑人的寒气。
一会儿,夏尔公爵和容靳修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跟前。
夏尔公爵说:“这位是容先生,这位是她美丽的妻子苏小姐。”
容靳修脸上有淡淡的寒气,冷笑:“陆先生是香黛儿的乘龙快婿,你的妻子不是香云夫人的千金柯家大小姐吗?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苏小姐?”
容靳修上来就扔了一个重磅炸弹,丝毫不给面子。
夏尔公爵面露疑惑,夏尔夫人直接问:“苏樱,你不是陆先生的妻子吗?”
这个问题让苏樱进退两难。
如果她回答是,那么总裁大人一定不会原谅她,如果,她回答不是,那么之前,她和陆成灏所有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她这次的法国之行也变得没有意义,更重要的是,合约的事情很可能前功尽弃,兰卡就会陷入危机……
苏樱的脸胀的通红,手指捏着裙摆的两边。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容靳修的目光更像是烙铁一样印在她的身上。
“我是!我是他的妻子。”苏樱咬着牙,斩钉截铁的说。
一瞬间,苏樱眼睁睁看着容靳修的眼神暗下去,像是坠入深不见底的海洋,那样的失望……
可是,她相信,她能和总裁大人解释清楚,一定能能解释清楚。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似乎连陆成灏都怔了一下。
陆成灏握住苏樱的手:“夏尔先生,夫人,对不起,请原谅我们善意的谎言,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苏樱是我生命里最特殊和最重要的人,请相信我,将她带过来参加你们的宴请,才是我最大的诚意。”
陆成灏一番话说得真诚无比,既把关系挑明了,又无奈的表示了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夏尔夫人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当然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自古多少人情深缘浅,她看的出来,陆先生是非常在乎这个苏小姐的。
这个世界无可奈何,尤其是在崇尚礼义廉耻的中国,太多的情愫不被认可,女子只能在男人的承诺中自欺欺人,这个苏小姐,便是如此,她坚定自己是陆先生的妻子,必定非常的爱恋陆先生,或许,只有在异国他乡的这里,没有了伦理纲常的束缚,他们在彼此的心里,才是真正的丈夫和妻子。
夏尔夫人伸手拥抱了一下苏樱,露出一个安慰似得笑容:“我相信你们两个是真爱。”
夏尔夫人和夏尔伯爵走后,只剩下三个人站在一起。
容靳修表情森冷,让苏樱非常不安。
陆成灏条件反射的将苏樱护在身后,对容靳修说:“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希望容董不要误会。”
容靳修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请你走开,我有话跟我老婆说。”
陆成灏站在两个人之间没有动。
一时间气氛尴尬、
苏樱拉了拉陆成灏的衣角:“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他说会儿话。”
这个细小的动作让容靳修怒火中烧,一把拽住苏樱就朝着外面走去。
陆成灏原本想追上来,苏樱不停的朝他使眼色,他才停下脚步。
他看着容靳修和苏樱的背影,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总裁大人,你先放开我,很多人看着呢。”
苏樱一路被拉到空无一人的花园里面,手腕快要被捏碎了,苏樱忍不住抗议:“总裁大人,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的手好疼啊。”
容靳修总算停了下来,他还是抓着她的手臂不放:“放开你?苏樱你竟然叫我放开你,放开你好叫你和你的成灏哥哥双宿双飞吗?”
总裁大人在说什么啊?
“总裁大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他冷笑:“好,你倒是解释一下.身为我容靳修妻子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如胶似漆?”
“总裁大人,我跟陆成灏过来只是为了工作的事情……”
“陆成灏,陆成灏,苏樱,为什么现在你满口都是陆成灏,他算什么,就这么叫你念念不忘?。”
苏樱见到如此暴怒的容靳修,有些害怕,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徒劳的说:“总裁大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容靳修冷嘲热讽:“我容靳修的妻子大庭广众之下跟其他男人山盟海誓,什么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好一对苦命的鸳鸯,真是叫人感动。”
“我那时候是迫于无奈,我不得不假装他的妻子?”
“迫于无奈?现在你可以迫于无奈假装他的妻子,下次是不是就会迫于无奈跟他上.*?
苏樱愣了一下,也怒了,满脸羞愤:“容靳修,你不要太过分。”
“苏樱,跟你比起来,我还功力不够,当着面给自己的老公带绿帽子,这种事情,全天下只有你一个没良心的女人能做的出来。”
容靳修的咄咄逼人叫苏樱无力招架,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更是叫她心寒如水。
忽然间,变得很累,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无力的说:“总裁大人,我头疼,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跟你解释好吗?”
转身的时候被容靳修拉住:“你又想去哪里,在我身边你就一分钟都不能忍受吗?”
苏樱真的很累,哀求一般:“总裁大人,你放了我吧。”
放了她?
凭什么?
容靳修猛地抱住苏樱,狂乱的吻起来,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嘴里蔓延,苏樱胃里一阵难受,苏樱只觉得疼,只觉得难以承受眼前这个男人的愤怒,她想逃,却被箍的更紧,她像是被扔到沙滩的鱼,烈日的炙烤下,无力的挣扎。
两个人终于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分开。
苏樱跌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
看清来人以后,容靳修更是失了理智:“姓陆的,你敢抱她?”
他要过来拉苏樱,却被陆成灏挡住:“容靳修,你不能对苏樱太随便。”
陆成灏停下,隐忍着:“姓陆的,你给我让我,我跟我老婆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
苏樱眼看着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最后费尽力气的说:“总裁大人,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代理合约的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
容靳修听了苏樱的话竟然笑了,笑的那样彻骨寒凉:“苏樱,你和他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
苏樱真的无力再解释了。
她现在说什么在容靳修听来,都是错的,她要怎么说,她还能怎么说。
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掉,她只是喃喃的说:“总裁大人,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陆成灏似乎也忍无可忍:“容靳修,你别欺人太甚,你把苏樱当成草,有的是人想把她当成宝,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走她。”
容靳修彻底被激怒,一拳就挥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要带走我容靳修的老婆。”
陆成灏丝毫没有防备,被打的一个踉跄,单腿跪倒在地上。
苏樱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总裁大人,不管怎样,总裁大人尽管平时冰山脸,嘴巴有点不饶人,但是骨子里还是世家子弟,一贯最注重风度。
而现在的容靳修就像是一头暴怒野兽,红着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只等着将他们撕成碎片。
苏樱反应过来,跑过去扶陆成灏,嘴角被打的溢出血丝。
苏樱痛心疾首,也朝着容靳修吼:“容靳修,你混蛋,你怎么能打人?”
容靳修看着苏樱心疼的眼神,还有痛恨自己的目光,呵呵笑了两声:“怎么,心疼了?”
“容靳修,你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发疯吧。”
苏樱扶起陆成灏,说:“我们走,得赶快给你找个冰块敷一下,不然明天肯定肿了。”
苏樱和陆成灏进了“城堡。”
徒留下容靳修一个人。
是啊,苏樱说的没错,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可是,到底是谁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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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和陆成灏回了度假酒店。
陆成灏的半边脸颊都肿了,却也像是生闷气一般,不肯去看医生。
晚上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吃东西。
苏樱其实不饿,但是还是去厨房煮了两碗面条。
幸好这里是总统套间,什么都有。
苏樱将面条摆在桌上,强打着精神拉着陆成灏坐下来:“我知道你嘴巴疼,但是好歹吃一点,你知道我厨艺不行,就算不好吃多少也吃一点。”
陆成灏沉默的吃了一口,清汤寡水,没有味道,但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吃着。
“对不起。”苏樱忽然开口。
陆成灏挑着面条的筷子忽然一顿:“你是替容靳修跟我道歉?”
他太了解苏樱,了解到令自己心痛。
苏樱点点头:“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记恨他,你们以后生意上还有合作,我不想因为我而妨碍到两家公司的利益。”
陆成灏放下筷子:“我不明白,苏樱,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这么护着他。”
苏樱沉默了一会儿,浅浅的笑了:“因为他是我丈夫啊。”
陆成灏眸光一暗:“他把你当成妻子了吗,他疼你爱你呵护你了吗,我看到的只是他对你大呼小叫。”
“你只是看到了一面,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变成这样,他其实对我很好,再说,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头吵架*尾和嘛。”
“小樱,你就这么怕我不死心吗?”陆成灏苦笑。
她口口声声强调她和容靳修是夫妻,就是想断了自己的执念。
这个丫头有时候很笨,有时候又出奇的聪明。
他忽然笑了,一贯的邪气,却又无比的认真:“小樱,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当初是我弄丢了你,我没有资格让你回头,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你可以不回头,但是你回头的时候,我会为你抛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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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苏樱觉得整个人都散架了。
不过,不管怎样,虽然有些事情措手不及,代理合约总算签了下来。
想到这个,心里还是有点欢喜的。
但是脑子里总裁大人最后的那种失望,冰冷的表情叫她非常难受。
她要怎么解释才能冰释前嫌。
而总裁大人现在又在哪里。
虽然极累,苏樱却非常想念容靳修。
她坐了起来,拨了容靳修的电话。
电话关机了,苏樱又拨了凯利的电话。
总裁大人每次出差都是带着凯利的,这次也不例外。
凯利接到她的电话倒是有点惊奇:“苏樱?”
“凯利,总裁大人和你在一起吗?”
凯利说:“是的,我们在法国出差。”
“我也在法国。”苏樱说。
凯利没有问苏樱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只说:“这太好了,苏樱,我们再塞纳河上的卡卢索桥,你方便过来吗?”
苏樱找了纸和笔,记了一下地址,说:“你们不要走,我马上过去。”
凯利挂断电话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老板特别不对劲,从夏尔家回来以后一言不发,后来就开着车出去了。
她不放心,跟了出来。
幸好跟了出来啊,老板竟然飙车,简直玩命啊。
然后就跑到这个人烟荒芜的地方,喝起了闷酒。
凯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一次,老板也不说,她就不敢再问了。
凯利想,估计是得了相思病,想自己的小*了。
倒是没想到,苏樱也在法国,是专门过来给老板一个惊喜吗?
这两个人,前两天不知道什么事儿,开始冷战。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板。
没事儿就盯着手机,几分钟打开看一下,除了开会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心不在焉,盯着办公桌上,她那小*的照片出神,一看能看一个下午。
有一次还叫他撞见他赌气的将照片扔进垃圾桶,过了没五分钟,又自给儿拿出来,擦宝贝一样的擦干净,然后继续盯着出神。
这苏樱,果然是老板命中的克星。
老板这么沉稳,冷傲的一个人,自从碰到苏樱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他总是冷静,稳重,高高在上,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看似完美无缺,实际像是独自生活在一个冰封的世界,高处不胜寒大抵如此。
苏樱的出现就像是一缕阳光,生生将这个冰封的世界凿了一个窟窿,她就这样大摇大摆,毫无顾忌的闯进来,整天叽叽喳喳,闹得不停。
但是老板坚硬的外壳明显在一层层的破碎,他能被苏樱气的吃不下饭,也能因为苏樱的一个小小的亲昵举动高兴一天。连秘书室的人都说,苏樱让老板变得像个正常人,一个会生气,会开怀大笑的正常人。
苏樱二十分钟就到了。
凯利看到她简直感激涕零:“苏樱,你再不来,老板就要思念泛滥成灾了,这里可交给你了啊,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一堆事呢。”
苏樱感激的笑了笑:“你快回去吧,谢谢你,凯利。”
凯利走了以后,苏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卡卢索翘桥面非常宽广,虽说仅仅是水泥浇筑的桥,然而他的桥砌面依据石头大小样式制成,以保持和卢浮宫墙面相协调统一的风格。桥上有四尊雕像,在这黑夜里,显得静谧而神圣。
容靳修此时就坐在桥两边的水泥围栏上,旁边已经有好几个空酒瓶。
苏樱踌躇着走过去。
容靳修似乎丝毫没有感到到她的存在,只顾自己喝酒。
“总裁大人,你能不能先下来,你这样坐着很危险。”
容靳修恍若未闻。
苏樱迟疑了一会儿,也迈开腿,想自己爬上去。
这倒是让容靳修起了反应,他从上面跳下来,并且直接将苏樱抱下来。
声音冰冷,隐隐的还是透着寒气:“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苏樱,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苏樱小声的说:“到底谁先坐上去的?”
容靳修转身就走,被苏樱拉住了手,她连忙道歉:“总裁大人,你别走。”
容靳修想甩开苏樱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苏樱,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最后警告你一次,我叫你放手。”
“不放。”
他要抽回手,但这个小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固执的就抓着他的手,最后两只手都用上了,死活都不肯放。
“苏樱,你究竟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容靳修就这么好对付,撒撒娇,说两句好话就过去了吗?”
苏樱执拗的抓着容靳修的手,也不知道要抓住什么,只知道不能放开。
她说:“总裁大人,我和陆成灏这次过来真的是因为工作,夏尔夫人就是上次出车祸的孕妇,当时,她误以为我和陆成灏是夫妻关系,于是,邀请我们参加家族宴会,你知道夏尔家族的家族宴会只邀请夫妻,而且夏尔家族在欧洲的影响力极大,有了他们的帮助兰卡,这次的危机就会化险为夷,不得已,我和陆成灏才假扮夫妻,我没跟你说是我不好,但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陆成灏只是兰黛5号的乙方负责人,这种事情哪轮的上他插手,退一万步讲,他若真的想依靠夏尔家族的力量解决这次的危机,为什么不带自己的妻子,偏偏要带你,兰黛5号虽是两家合作,但是,他们只出技术,不担风险,并且,兰卡解决这种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费的着他这么卖力,他不过就是借着各种由头接近你,他挖了一个陷阱,你还傻傻的往里钻,到时候被拐了,你还对他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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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见没?我们总裁大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就是怕自己的老婆被拐了,真是别扭到不行的总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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