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狗也是有灵性的,它闻着你香,才会绕着你转。你要是少用点香水,你想让它粘你,它都还不肯呢。”
孟君樾话中有话,自然也是带着讽刺的意思,周云虽忌惮他,可脾气也火爆,自是不会忍,开口便道,“孟君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喷香水还碍着这只畜生了?
“没有什么意思。”孟君樾两手一摊,耸肩。反正他话已经摆在这里,听不懂只能是她的智商问题,而他也不想与妇人再计较什么。
“瑾年,明天开始我们就搬出去住吧。”孟君樾说着,便带着瑾年起身,一旁站着的孟天佑慌忙劝道,“阿樾,别这样,别这样。”
“你可别和二婶一般计较,她这人就是脾气冲,咱们一家子地生活在一起多开心,千万别因为这事,大家彼此之间伤了和气。”
“你别太冲动。”瑾年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她知道他在维护她,虽然感动,但若是因为她,而破坏了孟家的和谐,她心里的负担会太大。
孟君樾垂眸瞧了眼怀中的女人,继而道,“二叔,我可以受委屈,但是,瑾年是我的妻子,我可见不得让她委屈。”
“……”
“谁准许你们搬出去了?”
他说完就要带着瑾年上楼,却不想孟老正好从长廊里走到客厅,也是将孟君樾的那话听了个正着。
管家弯身在他旁边耳语了一阵,想来是在解释刚刚所发生的事。
“你和瑾年搬出去了,是准备让我们这群老的在这座宅子里等死吗?”孟老微皱起眉头,脸上也带起不悦。
“是啊,宅子里没有年轻人就会失了活力。”一旁的孟天佑也跟着道。
“爷爷,只怕是我们在这,会碍着一些人的眼。”
“只要不碍着我就行。”
孟老这一句话,立马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这也间接地在和所有人强调这个家的主人是谁,还有,这个家欢迎谁不欢迎谁。
“反正你和瑾年都不许搬,不然带着我这老骨头一起。”
孟老说到最后,索性耍赖,他自是知道这长孙说到做到的脾气,要是他现在不这样说,等明个儿起来,准见不着他和瑾年的身影了。
“老太爷,您这是想当电灯泡啊?”管家见气氛缓下来,便插了句玩笑。
“电灯泡就电灯泡,我可不管。”
“爷爷,电灯泡太亮,小心你的曾孙没着落。”
“……”
“你这臭小子,还敢威胁我?反正我不管,你和瑾年必须都得给我住在这宅子里,谁觉得碍眼,谁就给我走人。”
孟老又是一句略带耍赖的话,不过他这口气听着也是给某些人警告,周云自然是听懂其中的含义。脸上的表情不悦极了,可再怎么不悦,也无法当场发怒。
她忍着脾气,却又听孟老道,“咱们家这座宅子,以后是要留给你和瑾年的。你们俩兔崽子就别给我去外边瞎晃荡了,不然可要让人看了笑话。”
孟老半严肃半玩笑,可他说把主宅留给孟君樾,其实间接说明了孟家以后的接班人是孟君樾。而这大侄子和自己想来不怎么和,若是他接管了孟家,那她往后在孟家的日子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爸,你简直偏心到无可救药!”周云直言,一张脸气的发红,就没差岔气。
她说完,也不等孟老回话,就跑了
“呀,阿云,阿云……”孟天佑抱歉地望了他们一样,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
没有周云的存在,客厅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这场惹人烦心的战役终于结束了,瑾年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有些担忧,怕是以后周云会更加针对自己了。
她还真是有些防不胜防啊。
“二婶今天又怎么刁难你了?”孟老朝她问。这孙媳的脾气太过温顺,再又加上心地善良,难免不会被周云这类刁钻的人所欺负。
“其实也没有……”
瑾年笑了笑,她已经了解周云的脾气。只要多忍让,便也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
只是孟老却有些不赞同。
“下次再遇上这事,你就直接拿出这宅子女主人该有的风范。在这里,谁都不能将你赶走,只有你有权利赶别人。爷爷给你的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可不是就这样摆设看的。”
瑾年微微点头,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家和万事兴,凡事,她都忍着点,说不定上天会眷顾她呢?
“你可得记得爷爷的话。说不准哪天我这把老骨头病倒了,躺在床上说不了话了,就帮不了你了。”孟老又说笑了句,孟君樾伸手捅了捅她的肩膀,“听听,爷爷都这样教你了,啥时候学着点。”
瑾年反手捏了他一把,怎么感觉这人像是在看她笑话呢?
她是真的不喜欢争斗啊,若非实在迫不得已。
*
因为这事,周云赌气了好些天,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人影儿。
瑾年自是有些愧疚,倒是孟老安慰她,不碍事。
周云虽有脾气,但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如常。
瑾年听着孟老的话,也就不自找晦气了,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又餐桌上又出现了周云的身影。
说话照样刻薄,脾气照样火爆,瑾年也是越来越见怪不怪了。只是感觉有些可伶这二叔,温文尔雅的一书生人,偏偏娶到了这么一个老婆,似乎什么事都是被动听从的。
也或许,这是命中注定吧,大概也是因为……爱。
瑾年用爱来定义孟天佑对周云的所有忍受,这样的丈夫,应该是每个女人都想要追求的,她倒是有些羡慕周云。在和绘景说起的时候,却没想到遭到她的反对。
“二叔和二婶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他不爱二婶,也不喜欢,可以说是厌恶。”
瑾年被她这有些激烈的反应,惊住。
绘景说完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态度好像有些过了,连连笑着对她解说,“生在豪门,婚姻基本都是不自由的,二叔和二婶是商业联姻。再有,如果二叔真的爱二婶,那他们为什么不生孩子呢?”
周云一直没有给孟家任何子嗣,她嫁到孟家二十多年,也就被议论了二十多年。如果孟天佑是真的爱她,也就不会让她处在舆论之下。
“或许是因为有哪里不可说的苦衷呢?”
“身体方面肯定没问题,之前二婶看的医生不是一个两个十多个,而是上百,他们都一致认为二婶的身体很好。”
“那问题若是出在二叔身上呢?”瑾年猜测着呢喃,却不想绘景再次激动,“二、二叔的身体绝对不会有问题,没有孩子,只能说明他们夫妻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
瑾年感受到她的情绪,想着应该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歉意地一笑,便不再讨论了。
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她也没什么可说的,还是多操心操心后天的记者发布会吧。
一想到后天的发布会,瑾年的头又有些大了。
那天,其实是一个签约仪式。
广夏夺标了一桩大生意,而对方的唯一要求是工程全部由孟君樾监制,也就是说对方明确要签孟君樾。
海城是出工程师的摇篮,而孟君樾在海城的知名度几乎路人皆知,甚至名扬海外。有多少工程想要邀请到他,却都错失机会。
他接工程有三个要求,第一自然是要有足够大的利益,毕竟他是广厦的股东,一半生意人,他得为广夏的未来考虑。第二工程必须要大,若是小工程,广夏有这么多员工,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而第三,是要凑他的档期,他对工作上的事向来认真,不会因为利益而接多项工程,最后滥竽充数,这对他而言是禁忌。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他还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不接熟人的工程。
这禁忌,瑾年之前也是听绘景说的。
只是当发布会那天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根本就不是陌生人,而是冯道翰。
她知道冯道翰的爸爸在纬都是房产大亨,却不想冯家在海城居然也有事业。
让她不明白的是,孟君樾为何要接这个工程?不是说不接熟人的吗?不是应该在正式签约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而今天的记者会只不过是一个仪式。
难道……又是因为静姝?
曾静姝和冯道翰同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她想,孟君樾会接这项工程,一定是因为静姝了。只是为何不提早告诉她呢,每次都会给她意外的惊吓。
上次的聚会,今天的记者发表会,她都是到了现场,才知道对方是谁。
上次,她可以临阵脱逃,但这次不行,这么多记者在场,这么多镜头对着她,哪怕她看不见,她也必须抬起头来,面露微笑,哪怕此刻,她的心绪很乱。
记者们拍了些照片,接着就是提问时间,冯家在海城的生意不小,而孟君樾又是财经报上的重点,在严肃的话题下,自然少不了一些八卦。
“孟先生,听说您和曾小姐是高中同学,这次破例接工程,请问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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