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股冲天臭气扑鼻而来,熏得颜良双眼一翻,差点儿没岔过气去。
然而,那双大手,却在此时,刷的一下,抽掉了鸭子嘴男生的裤带,掐着颜良的脖子,动作麻利的便将他的脑袋,朝鸭子嘴男生的裤裆里塞了进去。
此时,颜良终于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了,情急之中,哇的一声吐了鸭子嘴男生一裤裆,随后,拼命的挣扎了一下,让脑袋稍稍偏离鸭子嘴男生那充满恶臭的裤裆后,双眼一翻,双腿乱蹬了几下后,顿时便昏死了过去。
“装死?”
陈小手狞笑一声,道,“以为装死就不用吃翔?临死之前,手爷让你做个饱死鬼,别他么的到了阎王爷那儿,说手爷没让你吃饱,小子,好好品尝天外飞来的翔吧。”
随着话音落地,陈小手余势不减,掐着颜良的脖子,硬是塞进了鸭子嘴男生的裤裆里。
“翔来!”陈小手看着躺在地上,吓得面如土色的鸭子嘴男生道。
“手爷,没了,都在裤兜子里了。”
鸭子嘴男生苦不堪言,不管颜良的脑袋怎么钻进自己裤裆里的,等这事儿过后,颜良肯定不会饶了他。
哄——
鸭子嘴男生一句话,顿时便把全营房内的男生逗乐了,俩阴人的货,现在得到了报应,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几十名男生屏住呼吸,乐的看热闹。
哇——
脑袋被塞进鸭子嘴男生裤裆里的颜良,此时,却忽然呜哇哇的一阵猛吐,原本就是假装昏迷了过去,没成想,这招根本没用,脑袋还是被塞进了鸭子的裤裆里,屎尿的恶臭,熏的颜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小命几乎就要阵亡在鸭子的裤裆里了。
鸭子更苦逼,本来就被陈小手连吓带打屙屎拉尿整了一裤子,现在好,直接又被颜良吐了一裤裆,裤兜子黏糊糊的这个热闹啊。
“齐活。”
陈小手甩了甩手,朝柳云龙嘿嘿笑道。
柳云龙摇了摇头,苦笑不已,这一出,真够损的,算是彻底的让颜良在班里男生面前丢尽了颜面。
“嘿,像这种人渣,就得一次降服,不然的话,以后说不定还会继续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陈小手满不在乎的咧嘴笑了笑,道,“我去洗洗手,奶奶个嘴儿的,弄的手上都是一股人渣味儿。”其实,他手上根本就没有沾上半点儿脏污。
等陈小手出了营房,鸭子嘴男生,立即苦兮兮的朝柳云龙,道:“龙哥,我能去洗洗不?”
见这鸭子嘴男生被整治的也够凄惨的了,柳云龙点了点头。
鸭子嘴男生顿时如蒙大赦,忙拍了拍已经被熏的只剩下半条命的颜良,道:“良哥,龙哥已经同意让咱们去洗洗身上的污秽了,手爷也出去了,你快出来吧。”
费了半天劲儿,颜良方才从鸭子嘴男生的裤裆里挣扎出来,那副惨样儿就别提了,看的一众男生齐皱眉头,心头恶心不已。
咳咳咳——
颜良已经被熏得七晕八素,也顾不上脸上污秽重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甚至恍惚的便朝营房外走去,鸭子嘴男生见状,急忙起身,提着裤子紧追了上去。
“等一下。”
鸭子嘴男生一哆嗦,脸色极为难看的转过身,看着柳云龙道:“龙哥……”
“手机拿上。”说着,便把鸭子嘴男生的手机和颜良的手机,一起抛了过去。
鸭子嘴男生忙不迭的伸手接住,满脸感激的朝柳云龙道:“谢谢龙哥,谢谢龙哥,以后我再也不会犯浑,跟你和手爷作对了。”
原本以为,开学刚买的新手机,这次算是交代了,没想到失而复得,鸭子嘴男生心中不免有些窃喜和侥幸。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以后少犯浑,快去洗洗吧。”柳云龙道。
鸭子嘴男生点了点头,再三保证之后,这才冲出了营房。
“嘿嘿,二哥,老大这一手,又狠又恶心,我估摸着,颜良那家伙起码十天半个月缓不过劲儿来,嘿!”猴子幸灾乐祸的笑道。
“希望颜良能吸取这一次的教训,咱也别闲着了,去弄点水回来,把营房打扫一下,不能因为咱这点事儿,害的所有同学跟着一起受罪。”
说着,柳云龙从门后拿出一个塑料桶,迈步出了营房。
猴子和眼镜相视一眼,纷纷拿着水桶拖把走了出去,留下一群窃窃私语的男生,在谈论着方才发生的那喜闻乐见的一幕。
下午的军训,颜良以身体不适,直接请了病假。
出乎意料的是,上午的教官还是铁强,下午却又换成了豹子,颜良请了病假,豹子直接点名让陈小手担任取代颜良,成了班里的代理连长。
按豹子的解释,就是做代理连长的,就得是班里最不是东西的刺头。
一句话说的陈小手差点儿当场翻脸,好在豹子在接下来话中,说了一句‘我在部队里,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典型的刺头’,这才让陈小手怒气稍减,勉为其难的扛过了代理连长这面大旗。
军训按部就班,枯燥乏味,临结束时,豹子忽然来了兴致,让班里的学生围城一圈,主动邀战陈小手。
陈小手挠了挠头,朝教官豹子嘿嘿一笑,指了指身边的柳云龙道:“教官,我这两下子不行,要打,你跟老二打,他比我厉害。”
豹子大眼一眯,说出一句让众学生大跌眼镜的话来:“拉倒吧,我这两下子跟他打,纯粹找虐。”一个教官,居然坦然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学生的对手,足见其心胸和坦诚。
“嘿,豹子教官,我陈小手最佩服你这种汉子,我应战。”
说着,陈小手大步而出,忽而挠了挠头,道,“豹子教官,那个啥,打归打,但是咱不能搞偷袭耍阴谋那一套,成不?”
豹子一愣,旋即笑骂道:“你他娘的毛病还不少,放心好了,强子上次也不是故意偷袭你,这个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陈小手咧了咧嘴,表示难以信服。
豹子想了想,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
“错——”
豹子浓眉一蹙,朗声道:“军人的天职,是死!”
“死?”
豹子话一出口,顿时便在学生中产生的连锁效应,一个个青涩脸庞上,满是不解。
“当兵就得死!”
豹子掷地有声道,“人民子弟兵,时刻准备着牺牲、献出自己的生命,这才是军人骨子里的天职。服从,只是军人对人民的一众态度,而死,却是骨子里时刻准备迸发而出的一种信仰,当兵就得死,时刻准备着死亡的来临。”
“军人,有独属于他们的骄傲和尊严,有独属于不当兵,便无法彻底理解那份血液中流淌着的执拗。好兵,出自刺头,出自虎人、狠人。”
豹子的话音落地,几十名男生包括陈小手在内,全部沉默了下去——当兵就得死,时刻准备着死亡的来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中却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军人,一个普通士兵心中那份近乎执拗的信仰。
“那,铁强偷袭,怎么说?也是为了信仰?”陈小手道。
豹子摇头,道:“偷袭这件事,确实是强子的错,把军人的尊严看的重过一切,但是,却忽略的最本质的——信仰。作为一个军人,如果脑海中只盘旋着个人尊严,乃至于整个军队的尊严时,毫无疑问,他忽略了‘军人’两个字的真正含义。抛头颅洒热血,眉头都不皱一下,却在尊严之上犯错,毫无疑问,强子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忘却了军人为何而生,为何而战,为何而死,为何而——存在!”
“存在,生与死的根基,战的尖锋,人民的遮天大树。存在,方才能够体现出每一个军人身上这身军装的意义,存在,方能彰显出,军队这颗参天大树,能否为人民遮风挡雨,带来足够安逸的生活。”
豹子的一番言论看,彻底颠覆了学生们对军人的认知。
以往,在他们的认知中,当兵的除却少数家庭困难的,大多都是在部队混日子,玩两三年,卷铺盖滚回家。
然而,豹子的话,却让他们对军人,有了新的认知,原来,即便是蛀虫再多,依然不乏骨子里流淌着热血的军人存在。
“靠,豹子,你这家伙,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铁强挤过人群,笑骂着出现,看了看周边的情况,又看了看陈小手,这才朝豹子道,“咋地,刺头碰刺头,这是要有好戏上演了?”
“上个蛋,还不是在为你上次犯的错误,鞠躬尽瘁的向学生们解释么。”豹子笑骂道。
铁强咧嘴笑了笑,道:“有毛线好解释的,错就是错了,解释多了显得矫情。”说话间,铁强忽然朝陈小手走了过去,啪的一声,一个标准的军礼过后,铁强咧嘴笑道,“陈小手同学,上次偷袭你,是我的错。都是七尺汉子,咱也别来虚情假意的那一套,认错了也是我偷袭你了。这样,咱俩再打一场,出全力,到你把我放趴下为止。”
陈小手对铁强偷袭他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然而,当铁强忽然以另类的方式,向他道歉,说明悔意时,对陈小手的触动很大。
总以为,铁强这颗茅坑里的石头,不找他麻烦,给他穿小鞋也就罢了,可没想到,这货竟然会当场承认错误,直接的令人吃惊。
“好!”
陈小手什么人,纯粹一虎人中的猛人,典型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身为教官的铁强,坦然赤城的一塌糊涂,陈小手心结自然打开,咧嘴笑着,霎时便摆开了架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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