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眼中闪过一抹感动的神色,她匆忙垂下了头,掩饰住自己的脆弱。
两人又琐碎的聊了许多别的事情,漫漫长夜,可以聊的很多。两人都不愿提尘姐她们已经出事的可能,这是一个坚持下去的希望。
林岚会说她小时候如何的调皮,如何的当孩子王。陈凌也会说他跟爷爷,妹妹挤在破旧的房子里,守着一台黑白电视机,一起吃着猪肉炖白菜,一起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那时候,很穷很穷。可是陈凌回忆起来,却觉得很幸福。有爷爷,有妹妹在,那时的他可以满怀希望的奋斗。不用像现在。每天都必须为了活着而奋斗。他心中压力一直都沉重如山,若不是他够坚韧,怕是早已被压垮。
沈默然,那是多强大的敌人。基地的任务,一次比一次刁钻,他不知道到底能走到那一步。没有权利说不,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陈凌也说起进部队,先从狼牙特种兵做起。那些过往,充满了血腥,却也充斥了血火兄弟情谊。到了后半夜,林岚沉沉的睡去了。不知不觉的靠在陈凌肩膀上,最后干脆倒在陈凌怀里。
这儿环境艰难,陈凌也做不到推开她。当下便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也闭目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看到升起的朝阳时,陈凌长长松了口气。
第二天,继续在这种平淡无波的情况下过去。林岚与陈凌的心往下沉了一些,因为依然没有尘姐她们的消息。
第三天,阳光晴好。
期间陈凌到进献王墓的入口去了一趟,他匍匐着爬到了里面。整个献王墓成为了一片汪洋,好在这个入口比较高,水并没有浸透过来。
如果真的下雨了,倒是可以进这个入口躲一躲。比较欣慰的是,入口里的爬虫因为献王墓里的变化,全部消失了。
至于这是什么原理,陈凌也解释不清楚。
整整三天过去了,陈凌与林岚并没有等到尘姐她们前来的营救。陈凌对林岚安慰性的道:“也许她们迷了路,要走出去有点困难。我们再等十天。”
林岚点头,她却是渐渐安定下来。晚上躺在陈凌怀里,她会做很美的梦。一连过了五天,外界仍然没有一点消息。
有时候晚上,林岚躺在陈凌怀里,她似梦似醒的呢喃。就算是要死,能死在你怀里,也不算是最糟糕。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陈凌还不明白林岚的心意,那他就是傻瓜了。但他只有装作不知道,除了许晴和叶倾城外,他不想再沾惹任何桃花。
可是对于林岚,他是绝不讨厌的。甚至内心深处还是喜欢的,男人的心,宽阔的装下很多的女人。他只是在用理智约束自己,如果这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他肯定不介意多一个林岚这样的老婆。
已经是距离那晚出事的第十天了。
葡萄糖水,高化饼干吃起来很乏味。这个地方连散步都做不到,艳阳的娇晒,夜晚寒冷的交替。林岚的体质算是不错,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病了。
是发烧,不严重。但她显得很虚弱萎靡,整天都躺在陈凌怀里。枯枝早在三天前已经被用干净,晚上陈凌只能用身体给她取暖。这么多晚上的耳鬓厮磨,两人的动作亲昵,却也不会再有尴尬。
第十三天。
陈凌之前说尘姐她们迷路了,再等十天。但如今十天已经过去了,他无法再对林岚自欺欺人。
林岚的感冒因为陈凌的体温和葡萄糖水的作用,很快也好了。
但两人就如被困在荒岛的绝望者,心中除了绝望便是无奈。
这十三天内,陈凌试过很多方法,曾经潜入水中一次,那尸鳌老祖就像是一直在耐心等陈凌似的,依然在那儿,陈凌无奈被逼回。他试着到了湖泊对面,想爬上那峡谷,结果爬了十来米宣告放弃。他的劲力也无法坚持每一步都洞穿岩壁。是岩壁啊,他只是血肉之躯啊!
一直晴了十三天,老天就是再给面子,这种初春季节也得下点绵绵春雨来表示它还存在着。
下雨的时候是午夜时分,凉凉的雨水滴落在身上。惊醒了陈凌,也惊醒了林岚。
没有了火堆烤火,如果衣服再被打湿,那是绝对的灾难。陈凌拿起包裹,对林岚道:“去入口里面。”
林岚点头。进入口,陈凌将自己的外套和林岚的外套铺在下面,他的衬衫也铺了上去。这样一来,倒也不会显得太难受。
但是衣衫能铺的位置有限,这时候也无需讲究。由陈凌搂抱住林岚,便就如此的躺着。
外面的雨开始还是小雨,后来突然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像是要撕裂这黑暗的天地一般。
两人躺在中间地段,雨水飘不进来。因为是往上的坡形,倒也不会被雨水灌过来。
也许是外面的雨水,电闪雷鸣,让这儿紧窄的空间像是隔绝了世间一切。也许是因为绝望,如果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些理智,防线,何不快乐的做快乐的事情?
当林岚整个人压在陈凌身上,定定的看着陈楚时,陈凌没有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娇唇。
唇舌交缠,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甜美到可令人忘记这绝望的处境。
陈凌一连做了四次,直到林岚有些吃不消。方才搂着她,让她睡在上面。
林岚像小猫一样蜷缩着,满足的睡在他怀里。
陈凌也疲乏了,手放在林岚光洁的臀上,渐渐的入睡过去。
陈凌的身上像是火炉,倒不会冻着林岚。早上的时候,两人吃过饼干,喝过葡萄糖水。外面还在下雨,雨声哗哗。
林岚送上香唇,两人吻在一处。
时间回溯到献王墓窝陷,海水汹涌的将陆琪淹没。陆琪在坠入那片黑暗无穷地狱之中时,冰凉刺骨的黑水将她淹没。
那一瞬,贝仔看在眼里。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去细想,纵身疾跳而下。氧气瓶都已经打开,他看到陆琪后,立刻游了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海水汹涌,这种自然巨力的冲击,贝仔也是抵挡不住。他死死的抱住陆琪,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四周依然还是一片无穷的黑暗。
陆琪全身冻的厉害,贝仔看见她的脸色很不好。眼神里也是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贝仔打手势,让她到他背上。
陆琪点了点头,不过目光却也没有什么感动。她虽然害怕,恐惧,寒冷,但看贝仔的目光却有一种无法说出的淡漠。
贝仔背了陆琪,奋力朝前游。
他的性格有一种特别的倔强,一根筋。认定什么,就会拼死去做。贝仔试图找出凌哥,尘姐她们来,但是他努力找寻,却是没有结果。当下只能认定一个方向,不停歇的游。
游了大约二十五分钟,陆琪再也支持不住,松开了他,朝下面沉去。贝仔惊骇失色,连忙抢了下去,再度将陆琪搂住。
陆琪的眼睛似乎都快睁不开了,她大概是知道活不了了,于是奋力想要推开贝仔。但贝仔那里肯放,他发脾气一样,将她牢牢夹在腋下,继续开始游向前。
以陆琪的体质,最多只能在这水里坚持三十分钟。
如果再拖五分钟,陆琪必死无疑。贝仔所有气血之力激发出来,发狂一般的游。偏偏这时,他遇上了成群的尸鳌。
远处的尸鳌王静静的看着他,那尸鳌王如一座小山一般。四周,无数的尸鳌将贝仔和陆琪包围。
面对一群尸鳌,还有尸鳌王的压阵。王贝贝的修为又还只在化劲,水中压力大,本来就打了折扣。连陈凌面临这种状况,都要天庭运劲,激发出通灵实力,方才脱险。所以说现在王贝贝的情况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当然,如果王贝贝放弃陆琪,一心逃跑,这些尸鳌也不见得能拦住他。
头盔下的陆琪见到这种绝望处境,美丽的脸蛋上却是神情一松,似乎终于可以解脱一般。她看向贝仔,少年的脸颊在荧光下显得有些飘渺。他的长相可以称得上平凡。
陆琪用手势和眼神说,你走吧,别管我了。并试着推开贝仔。
王贝贝察觉到她的意图,眼神里却涌出一种坚毅和倔强。他摇摇头,将她抱的更紧,然后朝左边游去。陈凌面临这种状况是冲向尸鳌王,冲出了一条生路。但是王贝贝没有那个实力,他当机立断的选择了左边。
尸鳌群体移动,咬噬过来。尸鳌王发现王贝贝的意图,也立刻移动。这头尸鳌王的移动速度很诡异,那样一座小山似的身体,但却莫名其妙的就拦在了王贝贝的前方。两根触须如狂猛钢鞭抽击而来。
左右两边,后面,七八头尸鳌也咬噬过来。铺天盖地,无处可逃。王贝贝矮身躲开尸鳌王的抽击,带着陆琪一翻身,一脚一拳分别踢开一头尸鳌。另外两头攻击而来时,他不得已放开了陆琪。一拨一抽,一拉一踢,又将这两头的攻击格挡开去。
陆琪朝下面沉去,顿时,尸鳌王的触须向她抽击而去。其余的尸鳌也咬了过去,一瞬间,陆琪陷入万重地狱危机之中。
轰隆隆。陆琪在绝望之际,看到了王贝贝双眼血红,如电光一样冲了进来。触须眼看要抽击到陆琪,王贝贝抢上前,抱住陆琪。用背心挡住了触须的抽击,噗!贝仔吐出一口鲜血,触须的力道好重,背心就像开了一条大口子一般。
头盔里,他的脸蛋混合了鲜血,一片凄厉的红。
另外两头尸鳌要咬住陆琪时,王贝贝又用血肉之躯挡了上去。两头尸鳌咬住他的双手,剧痛入骨。王贝贝厉吼着,他的脸蛋在头盔里显得狰狞,双拳螺旋劲力刚猛震出。那两头尸鳌一咬之下,整个口腔都陷入麻痹。趁这个空当,王贝贝抽出手来,猛力将陆琪推开。这一推,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陆琪如电光一样冲出了尸鳌的包围,而他则被尸鳌王的触须卷中,尸鳌王张开了血盆大口。
漫天,无穷的黑色海洋里。没有亮光,陆琪的眼神中,所有恐惧,绝望都是假的。唯独对王贝贝的淡漠是真的。
但是这一刻,她孑然独立,看着这个少年为了救自己。在生死关头,将自己推出去,她的心终于起了波澜。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贝贝恢复了知觉。他缓缓的睁开眼,竟然看到了艳阳。心中恍惚,这艳阳好生刺眼,地狱之中也有这般眼里的艳阳吗?
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陆琪呢?王贝贝想到什么,惊慌的大喊起来。四周依然是群山环绕,他热的额头上冒出汗水。放眼所见,皆是黄土,山脉。而陆琪正在前方躺着,她依然是那身白色T恤,牛仔裤。胸部在T恤下显得浑圆而饱满。发丝披散,王贝贝连忙爬了起来,只是刚一站起,背部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而且身子一晃,整个人都好似失去了力气一般。
王贝贝重新跌倒,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解下氧气瓶和头盔,快速爬到陆琪的身前。陆琪的氧气瓶和头盔早已不见了,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金纸,双唇已经被晒的干裂。
“陆琪,陆琪!”王贝贝用手感受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当下轻拍她的脸蛋,“水····水···”陆琪喃喃的喊。
王贝贝看着她虚弱成这般样子,心疼至极。他连忙四下打量,然而四周皆是苍茫一片,黄山焦土,那里是有湖泊的样子。
王贝贝心中焦急,抬头看天,觉得这艳阳的温度超出了想象。他不禁有点疑惑,不还是二月尾吗?这太阳怎地如此炎热,竟像是八月的毒日头一般。
同时疑惑,自己和陆琪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当时自己不是已经要进尸鳌王的嘴中了么?
这是地狱吗?不像啊!
王贝贝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了。他目前就想给陆琪找到歇阴的地方,给她找到水。
力气好像恢复了一些,王贝贝站了起来。他看见远处似乎有一片山林。
咬牙,再咬牙。一把将陆琪拦腰抱起,然后朝那片山林走去。山路崎岖,王贝贝又体力不支,走三步他都要大喘气。走到一里路时,他已经汗如雨下,眼冒金星。
练武之人,能进入化劲的人都是有着大执着的非常人。
王贝贝一个趔趄,摔倒下去。即使摔倒,也是紧紧护着陆琪。他从未爱过人,陆琪是第一个让他爱上的女子。一旦爱上了,就会倾尽所有的去保护她。
王贝贝躺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他发觉自己单独站起来都困难,更别提抱着陆琪了。
可如果就这样让陆琪处于暴晒之下,她如何能活?好不容易从黑海之中出来,怎么也不能死。王贝贝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股残忍的狠色。拿起一块石头,砸在自己的鼻子上。顿时,血如泉涌。
他的人在这种放血的刺激下,力气恢复了一些。这种法子是有科学依据的,叫做刺激生命力。其实跟天庭运劲有异曲同工之妙之妙,都是自残身体,激发出内在的潜力。
王贝贝抱起陆琪,快步朝山林走去。一路走,血一路滴落,滴落在陆琪洁白精致的脸蛋上。
饶是如此,等到达那片山林时。王贝贝人也虚脱一般,将陆琪放于大树阴凉下躺着。王贝贝四处观望,却依然没有水源。也没有传说中的野果。
“水···!”陆琪继续昏迷着,继续低喃。王贝贝看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心中越发焦急。他的鼻血已经止住了,血····他眼睛一亮。
用指甲在手脉上轻轻一划,然后触到陆琪的嘴唇上。
王贝贝用另一只手捏开陆琪的嘴,血液一丝丝,似珠线的滑落进她的口中。
王贝贝不知道自己持续了多久,只觉得越来越累。什么时候昏迷过去的也不知道。
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晚时分,经过这么久的休息,他的体力好了很多。化劲高手的气血已经很是强大,肌肉再生能力也强。他撑坐起来,便看到了身边的陆琪。
陆琪似乎也一直在盯着他看,本来眼波中有一丝温柔。但在他睁开眼时,顿时化为淡漠。
“你醒了?”王贝贝惊喜的道。
陆琪淡淡的嗯了一声,忽然道:“我饿了。”王贝贝连忙回道:“我去给你找吃的。”他站了起来,活动身子。感觉背部还是很疼,力气也只恢复了一成。
山林像是一团黑暗的鬼魅,群山像是大魔鬼。
说不出的冰凉阴森。
王贝贝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陆琪点点头,嗯了一声。王贝贝进了山林,陆琪的态度让他有些伤心,但他转念一想,只要她开心又有什么紧要呢?这一刻,他觉得能为她做一些事,也是一件令自己开心的事情。
王贝贝的运气很好,没走多远就看见一颗野生桃树。但悲催的是,这颗桃树竟然没有桃子。王贝贝失望至极。
便在这时,一颗熟透,苹果大小的桃子映入眼帘。虽然林中很黑,但是月光映衬下,他看得出这颗桃子是熟透了的。王贝贝惊喜至极,连忙朝上爬。一抓之下,手中传来刺痛。原来这树上被巴茅草围绕。巴茅草的叶子锋利得跟刀子似的。
王贝贝的力气只有一成,什么敏感也都失去了。爬这颗树并不轻松,好不容易摘下桃子。他的手上也受了伤,好深的一条口子。好在他还能控制气血,不让鲜血流太多。
陆琪还是在那儿抱膝而坐,王贝贝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来到陆琪面前,欢喜的道:“给!”
陆琪接过桃子,微微蹙眉,道:“怎么只有一个,你吃过了?”
王贝贝连连点头,道:“一共有三个,我太饿了,一口气吃了两个。”
陆琪眼中闪过一抹憎恶,冷淡的看了王贝贝一眼,接过桃子,在衣服上擦拭几下,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她憎恶的眼神让王贝贝心中刺疼了一下。
王贝贝没有解释,默默的守在身边。
他肚子也感觉很饿了,陆琪吃的很香。他咽了口唾沫,远远的走开。这儿到底是什么位置,他不清楚,他觉得如果要走出这座大山,必须先恢复体力。当下开始演练起虎豹雷音的洗髓诀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王贝贝的体力恢复了大概五成。他深吸一口气,这种力量在身上的感觉真好。前方有一块大石,他跳了上去,极目远眺。前方没有任何灯火,这儿就像是一块被世界遗弃的地方。
王贝贝没有灰心多久,他觉得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好陆琪。陆琪吃完了桃子,又开始发呆。
王贝贝没有走上前,就在她十米以外的地方坐着。因为他觉得她有些讨厌他。
“不知道凌哥和尘姐,还有林岚他们怎么样了。”王贝贝不禁担心起来,随即想,连自己这个小菜鸟都没事。凌哥和尘姐那么逆天的人,也一定不会有事的。等出了这里,跟国安的人联系上,那就好了。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陆琪忽然看向他,冷冷的说。她的发丝披着,长发在夜风里飘扬,美丽,凄迷。加上这层冷漠,有种冷艳惊鸿的气质。
王贝贝脸蛋微微一红,道:“我···怕你不高兴。”这就是王贝贝和陈凌之间的不同。王贝贝的喜欢即便是一厢情愿,也会坚持到底。
换了是陈凌,要是陈凌喜欢陆琪,跟陆琪待在这块地方。陆琪用这种态度对陈凌,陈凌肯定转身就走了。陈凌傲骨铮铮,决不允许别人践踏他的心意。
“坐过来!”陆琪冷淡的道。王贝贝点头,道:“嗯!”便即站起,来到陆琪身边,坐下。
“为什么要救我?在**溪里,在黑海里,还有你把你的血给我喝?”陆琪问道,又不待他回答,道:“因为我很漂亮吗?”
王贝贝有些慌张,他颓废的摇摇头,道:“不是!”
“那为什么?”陆琪冷笑,道:“因为你爱我?”
王贝贝脸蛋红了,窘迫至极。
“我们才认识不久,你何必那么虚伪,若我是丑八怪,你会救我吗?”陆琪句句直捅人心。如果说在当初到昆明的车上,陆琪的犀利是属于一种刁蛮。而现在的陆琪,则是一种血淋淋的残酷了。
王贝贝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叫什么?”陆琪突然问。
王贝贝如被闷雷击中,觉得心口好疼,好疼。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喜欢她好久好久,她却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
“我叫···傻子!”王贝贝忽然灿烂一笑。
陆琪怔住,因为她看到了他眼角里似乎有泪光。
王贝贝连忙撇过了头,他害怕被她看见。
陆琪终是没再那样残忍,两人一片沉默。半晌后,陆琪道:“你走吧。”
王贝贝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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