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月翻身盯着围着自己身旁的人,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后悔,难道自己要被他们抓回去,任由那个变态折磨吗?
万一发现自己是女子,想必那个变态也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办?
泸月双手磨出了鲜血,但她还是慢慢地向后挪动着,但他们哪里会让到手的猎物逃掉的道理,众人上手七下八下就把泸月从地上拽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泸月拼命地挣脱着,大声呼救。
那帮人瞧见她这等举动不禁哈哈大笑:“你就叫吧,看谁敢救你。”
“嗖。”
一声声疾利的声音在竹林之间响了起来。
“哎哟。”抓住泸月的那几个人的手腕突然好像被什么给打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在体内涌动着。
泸月看他们捂着疼痛的手臂蹲在地上,此时不跑何时跑,她忍住浑身的疼痛,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
“别让她跑了!”那伙人哪里能放跑泸月,如果今晚不把她抓回去,变态公子就要他们的脑袋搬家,他们纷纷起身追去。
泸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都要迈不开步子了,而后面的那群人又穷追不舍,泸月万万没有想到,这竹林的前方竟然没有了路!
高高的悬崖,掉落的石子都听不见声响,黑隆隆地像是个无底洞。
泸月停下脚步,十分纠结,往后是万劫不复,往前又是粉身碎骨。
天啊,真是横竖都是死啊!
泸月盯着脚下悬空的大地,她都能感觉从崖底冒出的丝丝寒意,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要落到那个变态手里。
泸月闭上眼睛,往前一跳,整个身体失衡地在往下坠,耳边呼呼而过的狂风,头顶戴着的毡帽也不知道掉落到了哪里,飘飞的发丝随风飞舞。
突然,一道蓝光闪过,泸月感觉自己的腰间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制着自己,身体也恢复到了平衡,她睁开眼睛,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泸月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他就像是英雄一样,从天而降,救下了最无助的自己。
他叫无名。
“什么他,他是无名真人!”艾梓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在艾梓的印象里,无名真人应该是一位白胡子老头才对,没想到却是英俊非凡的年轻男子。
男子站在窗前,并没有受到艾梓的影响,继续讲了下去。
因为泸月的伤,所以无名给她找了个林间小屋,临时让她疗伤,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互相吸引,便生出了爱慕之情,便以夫妻的名义在一起了。
可是,泸月毕竟是楼兰的公主,公主失踪导致皇帝下令四处找寻,最先找到泸月的是赫连。
赫连再次见到泸月的时候,正是晌午,赫连记得那日太阳毒辣的很,他躲在树林旁见到以往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却身着粗布的麻衣在辛勤地给花花草草浇水,而院子里还有一英俊男子,低头正在写些什么,这场景简直于人间普通夫妇无异。
特别是看到了在空闲时间,无名从背后抱着泸月,在她的耳边细说了写什么,泸月脸上淡淡红晕,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赫连感觉天都塌陷了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找寻了半个月的泸月,竟然已经嫁作他妇!
自己与泸月是青梅竹马,皇上亲自赐婚,我们才是夫妻!
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赫连那日坐在泸月和无名的小屋外,从白日一直到黑夜,再从黑夜一直到白天。
直到次日,他看见无名出去了,他才起身,神魂落魄地出现在泸月的面前,他永远忘不了泸月在见到自己时,脸上的错愕和抹不去的愧疚。
他好言相劝,嘴皮都泛白了,泸月却执意要跟无名在一起,她不在乎什么公主之位,她知道现在她只需要自己的丈夫,只要能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便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
她的决绝彻底打破了赫连仅有的幻想,他那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想要抱怨上天的不公,自小为了能留住公主的心,他要受多少的磨难,勤练武功,学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哪怕是这样,到最后,泸月还是依旧跟了别的男人。
他恨,他恨那个男人,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恨不得那个男人下一刻就死掉。
仇恨的火焰在赫连的心中愈燃愈旺,而一个黑衣人的出现却给了他契机,黑衣人答应愿意帮助赫连夺回泸月公主的爱,但是前提条件便是要赫连贡献出他的身体,让黑衣人的灵魂寄存在他体内。
为了泸月,赫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已被黑衣人附体的赫连提着两壶上好的酒来到了他们的家中,提出要和无名喝上几杯,泸月心中虽然有所顾虑,但是赫连毕竟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就同意了。
赫连连连给无名倒酒,殊不知这酒里有麻痹的剧毒。
当无名感觉到身体不适的时候,已经晚了,楼兰国的大批军队已经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泸月扶着中毒的无名,诧异的目光投向始作俑者赫连,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会背叛自己!
赫连仰头大笑,一把将泸月拽到自己的身边,面目狰狞地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看向硬撑着的无名:“你看,你看看,你的神仙丈夫,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
泸月泪如断了的珠子,自己怎么会相信了赫连?
赫连将泸月扔到士兵的手中,自己笑的古怪接近无名,他一把抓住无名的衣领道:“告诉我,墨青首领被你关在什么地方了?”
无名抬起双眸,却连瞧都没瞧他,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冷冷道:“你真的以为,这种毒药能擒住我?”
赫连听闻,眉头一挑,以为他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却不成想,自己腹下猛受一掌,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最后竟跌落在屋中的那面镜子中,再也出不来了。
“无名。”泸月挣开侍卫的束缚,扶着摇摇欲坠的无名。
无名看着自己满是哀伤的妻子,伸手掏出一手帕,交予了泸月的掌心道:“泸月,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好好活下去,等我,等我回来。”
温热的手掌抚过泸月挂满泪珠的脸庞,这十几天的夫妻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忘记了封印魔界的大任,忘记了天帝对自己委以的重任。
如果可以,他真想退去毕生的灵力,化为凡人,就这样的跟泸月度过平凡的一生,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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