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乐很不耐烦了,撇嘴,“王爷,和这等小人需要费那么多唇舌吗?”
“那墨公子说该怎样处理他们?”宁逸尘微微一笑,宛若百花开。
不过,这笑容只为舒乐乐盛开,转眼间,他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望向那些人,冷冷勾唇。
“是杀了他们呢还是废了他们啊?”
“杀了他们不吉利,我们这庄园还没开张呢,不过,若是用他们的血浇灌一下土壤,说不定开出的花儿会更艳丽。”
“那就如墨公子所愿!”
只见一道极快的影子在众人面前一闪,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之前,那些前来捣乱的人,两只手腕都齐齐被划了一刀,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出,迅速就流到地上,浸入了土壤中。
不理会那些人的惨叫,宁逸尘微微扬眉,“若墨公子觉得还不够的话,再挑了他们的脚便是!”
舒乐乐莞尔,小尘尘做事,还真是合她的心意,不过,这些受人指使的混混们,罪不至死,暂且饶了他们吧。
她故意指着那些人,摇头叹息,“王爷啊,办法倒是好,可他们岂不是不能走路了?不行不行!他们躺在这里,我们还怎么开工啊?让他们滚吧!”
“听见没有,墨公子大发慈悲,让你们滚!”宁逸尘倒也通情达理,果真就放他们离开了。
不过,那些人才跨出一步,通情达理的人就发话了,“你们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不觉得还有件事情没有交代?”
“王爷,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小人们都是替人办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呃?这会儿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宁逸尘微微抿唇,笑得好妖魅,“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这块地是本王的,他最好是滚远一点。”
“是是!可是王爷你怎么称呼啊?”
呵呵,被人打了还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啊?这些人也是够悲剧了。
只见某只妖孽的嘴动了动,三个字很动听地飘了出来,“宁逸尘!”
“啊!宁王爷啊!宁王爷饶命!”那些人微微一愣,急忙跪到地上,顾不得手上还在流血,一个劲地磕头认错。
“滚!”无情的一个字眼,低低地抛出去,却犹如一道炸雷,那些人慌不迭地地爬起来,狼狈地逃窜了。
舒乐乐用可以秒杀一切的眼神瞅着自家小尘尘,嘴角微翘,“王爷,酷毙了!”
那是自然!某只被夸的妖孽唇角弯弯,不自禁地笑了。
赶走了那些人,舒乐乐才来安抚在场的工人们,“大家都不要害怕,如今这园子有宁王爷撑着,再无人敢来捣乱了,不过,为了弥补大家今天受到的惊吓,本公子决定今日的工钱双倍发放,还请各位大哥大叔们尽心办事,把我们这庄园早日建成!”
对于老百姓来说,生命固然重要,可银子同样也重要,于是,在舒乐乐的许诺下,他们马上就热情高涨,重新投入了热火朝天的建设事业中。
但通过今天的事情,舒乐乐悟出了一个人生真理,那就是强权之下出政策,有宁逸尘这棵大树不用,简直是无耻的浪费。
于是,她干脆高调地打出了一个响亮的招牌,那就是宁王爷已经和墨公子义结金兰,以后想要挑衅墨公子者,先掂量一下他是否够本事挑衅宁王爷吧。
如此一来,果真就再无人敢来捣乱了,美人庄园的修建,如火如荼的进行得非常顺利。
可那日来捣乱那些人的幕后之人,舒乐乐却是不得不追究。
“小尘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去捣乱,所以才非要和我一块去啊?”
宁逸尘坐在书桌旁看书,眼也懒得抬一下地道,“我哪里会知道,真是偶然遇上。”
“可你也不追究他们的幕后之人是谁,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知道了又怎样?难道去把他拉出来暴打一顿?”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舒乐乐趴在他膝盖上,大眼睛眨啊眨,里面情意横流。
那块地的地契,乃小尘尘弄来的,如今敢打它主意的人,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舒乐乐就是想知道,这天底下除了凤春秋,还有谁敢来碰小尘尘的逆鳞!
可宁逸尘就是不说,用眼神冷冷瞧着她,示意她自己现在很忙,没空和她卿卿我我。
好吧,又摆出了失忆宁逸尘的臭模样了!舒乐乐忍!
她从他膝盖上爬起来,挥了挥手,“小尘尘拜拜,看书看累了的话就叫我哦,保证随传随到!”
她前脚刚走,青稞后脚就进了书房。
“打探到了什么?”
“那人已经打探出来了,乃李尚书的小舅子程家豪,此人仗着和王家交情匪浅,经常欺压百姓,强取豪夺。”
“嗯,可以撒网了。”
宁逸尘一直淡淡的,但眼底和唇角之间的寒意,却是阴森森的,连青稞都觉得寒从心起。
夜里,宁逸尘回了卧室。
烛火下,粉色的帷幔清浅如雾,一室的旖旎。
舒乐乐趴在榻上,懒懒地唤了一声,“小尘尘!”
洁白的胳膊,便不经意的从被窝里伸出来,横在大红的锦缎上,对比鲜明,诱人心魄。
宁逸尘喉头一紧,眼神就迷/离了。
“乐乐,今晚你别想逃了!”
“我不逃,可是,我的肚子真的不舒服!”舒乐乐痛苦地蹙着眉,肚子里翻江倒海,真是快受不了了。
她绝对不是故意将手臂伸出来引/诱某人,也绝对不是装病,她就是不舒服,那种感觉,还真是没体验过。
她现在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怀抱,需要小尘尘的抚慰。
可宁逸尘很明显地曲解了她的意思,唇边肌肉动了动,飞出一抹诡异。
“乐乐,让我看看,看了就舒服了!”
他大掌一挥,就掀开了大红锦被,毫无预警地扑了上去。
“啊——”特么的好重!
舒乐乐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无数东西从嘴里往外冒,彻底爆发了。
这一爆发,挨得那么近的宁逸尘便遭殃了······
“舒乐乐!”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暴喝声中,舒乐乐迷迷糊糊瞅见某只大花脸张牙舞爪地跳了起来,然后又落下。
而她,则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眼前昏黄一片,似乎仍是在夜里。
“小尘尘!”她虚弱地喊了一声,身子软绵绵的,怎么也动不了。
酸枣儿一直守在她的榻边,听见她微弱的声音,忙俯下头,轻声询问,“小姐,你醒了?”
“嗯!我怎么了?怎么动不了了?”
“小姐,你生病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在虚弱着呢。”
“生病?”舒乐乐挣扎了一下,终于把手举了起来,“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生病?小君子呢,他来过没有?”
“君公子和王爷去书房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小姐醒来了。”
宁逸尘和君少颜同时步入房间,宁逸尘微蹙着眉,手掌在她额头上拂过,“确实退烧了,乐乐,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吃······冰西瓜!”
舒乐乐的心里,现在就是想吃那些凉凉的,甜甜的东西。
可那个东西,现在这季节肯定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他们也不会给她吃。舒乐乐只是非常美好的遐想一下,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忽然觉得嘴里好苦。
可宁逸尘居然还很可恶地道,“冰西瓜没有,热热的药汁倒是有,酸枣儿,侍候你家小姐吃药!”
吃药?那么苦那么苦的中药!
舒乐乐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我可以不吃吗?我已经好了!”
“你如果想在榻上躺一辈子,你可以选择不喝!”
我勒个去——有那么严重吗?
不过,此时的宁逸尘好严肃,绝对是不允许有人去反驳他的意思的,舒乐乐只好在酸枣儿小心翼翼的侍候下,一口一口的把药吞了下去。
好苦啊!简直比黄莲还苦!
舒乐乐痛苦得五官都紧皱在了一起,小小的嘴唇更是微微地张开,吐着怨气。
忽然,一个软软的东西喂进了她的嘴里,宁逸尘天籁般的声音温柔响起,“赏你一颗蜜饯,吃吧!”
蜜饯?舒乐乐毫不客气地把它狠狠嚼了几下,吞咽了下去,嘴里,嗓子里,顿时就没那么苦了,隐隐的,还有一丝丝甜味在回味无穷。
缓过神来的舒乐乐睁大了双眼,瞧着君少颜,“小君子,我生了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啊?”
“很严重,所以你必须要按时吃药,半点也不准取巧。”君少颜回答得一本正经,却是不说她究竟是什么病。
病快好的时候,舒乐乐才从酸枣儿口中把话套出来了,原来,她不过是前段时间心力交瘁,再加上受了点风寒,所以才忽然之间病倒了,吃了几天的药之后,身子却是无大碍了。
不过,这些日子宁逸尘管着她,就是不准她出门,连下地也不准。
她就如同一只金丝雀一样,被照顾地无微不至,可就是没有半点的自由。
而宁逸尘却早出晚归的,把她交给酸枣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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