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更抵挡不住刘旭和温彩霞这两个女人的诱惑。头一天犁了前者的田，第二天就耕了后者的地。然而，畅快过后烦心事也来了。这两个女人都想当公用事业管理局的办公室副主任，而且谁都不肯让步。马嘉为此有点叫苦不迭。
“***，这两个娘们儿非得看好一个地方，真是他妈邪了门啦！”马嘉躺在宿舍的床上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上人家危险，更何况这两个人女人都不是善茬儿。这个关系实在有点难以平衡，可是还得必须平衡。怎么办呢？躺不住的马嘉从床上站起，决定出去转转散散心。
社会主义学院的四周除了住户就是住户，没有什么可看的，走到大门口的马嘉便决定还是开车出去跑跑。
夜已经暗了下来，马嘉打开座驾的灯光缓缓前行。也许是习惯了的缘故，他把车驶上了回江城市的公路。
“（男）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女）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男）这样的心情
（女）这样的路
（合）我们一起走过
……
就算一切从来我也不会改变决定
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喔…”
汽车的音响里播放着林子祥叶倩文合唱的《选择》。马嘉苦笑着说：“选择？我他妈不知道该怎样选择了！”他关掉了音响。
“这一个单位就一个办公室，公管局的办公室副主任职数又只有一个。我他妈也不可能整出两个办公室来啊！”马嘉左手转动方向盘，右手在车档上不住地敲着。忽然，他眼前一亮：一个单位办公室就一个，我再找一个单位不就行啦。他想起了财政局局长张昌。
张昌被闵春晖由多年的常务副局长扶到一把手的位置上以后，对闵春晖是感激不尽。爱屋及乌的他，知道马嘉是闵春晖带来的亲信，并且十分器重，便时常主动与马嘉来往。无论是公事上的拨款，还是私下里的沟通，张昌都没少支持马嘉。
财政局现在也在进行机构改革，肯定也涉及到人员安置问题，马嘉便决定找张昌商量看看两家能否交换一下人选。如果张昌能为马嘉安排一个办公室副主任，那两个女人的事儿就迎刃而解了。财政局办公室，肯定是谁都愿意去。
“张局长，我是马嘉啊。您在家吗？”
张昌是那种不愿意应酬的人，除了开会和接待上级财政部门的客人外很少不在家。“我在家，马局长你这是在哪说话呢？”
“我在回江城的路上，你老兄方便出来不？咱哥俩喝点茶，我和你商量点事儿。”
……
……
马嘉走进位于江城市胜利大街上的“春来茶馆”的时候，张昌已经等在了包房里。两人握手寒暄后，很快进入了正题。
张昌一听马嘉说有两个女人挣一个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而且还都想安排，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财政局的干部指数也是有限的，但是马嘉提出的互换的办法还是可行的。
张昌说：“马局长，我们局农财科的胡伟生在副科长的位置上干好几年了。这次他想竞聘一个正职，可是那些正职之间顶多可以窜换位置，腾出来一个却不容易。在你那给他安排个正职，他的副职位置也腾出来了，办公室副主任的职位也就倒腾开了。”
“太好了！我那新组建的计划科主管工程预决算，胡伟生去正合适！”马嘉说。
张昌说：“我们俩都同意了还不行，组织部门还得沟通一下。”
“没问题，我直接和闵书记说。”
……
……
“闵叔，您出门回来啦。”
“呵呵，小马啊，真巧，我昨天刚刚回来，正要给你打电话呢。”电话里传来了闵春晖的声音。他前些日子虽陆地率领的市政府考察团赴东南沿海一代考察学习，昨天刚刚回来。
“我给你捎了一些南方的水果。你如果方便，过来取一下。”
“谢谢闵叔，我这就过去！”
……
……
沿海的阳光和海风让闵春晖变得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闵叔，您黑了也瘦了。”马嘉说。
“呵呵，去这二十来天没怎么闲着，今天上工厂明天去农村的。整天价疲于奔命跟赶集似的。怎么样？小马，在社会主义学院收获不小吧。”
“收获实在是太多了，课一天排得满满的，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不学不知道，这一学才知道自己的差距啊。”马嘉说，“课堂上学到了许多知识，课堂下交了许多朋友。闵叔，我真得好好感谢您啊！”
“感谢我的话就不用说了，咱俩谁跟谁啊！你说得对，我让你去学习的目的，除了让你学习一些知识以外，再一个就是多交一些朋友。民主党派也好非党人士也好，在这个群体里可以说是卧虎藏龙啊。”
闵春晖给马嘉拿过来一些南方的水果，又和他谈了一些关于机构改革的事宜。
“小马啊，昨天我听孙永康说了。说你们公管局工作做得比较细，步伐快又稳。看来，王晟你是选对了。”闵春晖说。
马嘉说：“王晟工作挺有热情，每进行一步都会和我沟通，基本上贯彻了我的意图。”
马嘉为吃完山竹的闵春晖递上两张口纸，说：“闵叔，有个事儿我还得请您出面协调一下。”
闵春晖一边擦着嘴和手，一边示意马基讲下去。马嘉说：“原来我没想到，员工们会这样重视这次机构改革，我们以为不会有几个人竞聘领导岗位呢。可是，改革方案一下发以后，大家都十分踊跃，好像人人都有了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感觉。”
闵春晖说：“这就是改革的效果啊！不仅你们公管局如此，其他单位也是一样。要说这件事儿的推进啊，还真得归功于你！”
“归功于我？”
“你那次说要进行机构调整，并让我帮你在人事局和编办说话。说实在的，我只是想帮你的忙。可是你的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的观点，以及竞聘上岗、述职报告由群众投票的改革思路，给了我很大启发。你们局可以这么搞，别的单位为何不能这样搞？这不正是破解机构臃肿，人员人浮于事问题的好方法吗？所以啊，我就让孙永康牵头，组织市委市政府有关部门拿出方案在全市推广。今天看起来是初见成效啊，啊？哈哈。”
马嘉心说，屁！别抬举我了，那哪是我的观点？我他妈也是从别处看来的。我这样搞，只不过是想把我看不上的人换掉把我看好的人换上而已。哪成想为这么个芝麻粒大的官儿，这帮人是又上钱又上肉的！
“闵叔，还是您有洞察力，真是高屋建瓴啊！”
闵春晖说：“不过，凡是改革就要遇到困难，你们做基层工作的不容易啊。”
马嘉说：“闵叔，要不说您能当大领导呢，您就像看到我心里似的！您说的太对了，大伙这一积极参与，问题也来了。就说我这公管局吧，办公室副主任这么个芝麻大的官儿，就有两个女同志看好。”
“竞聘上岗嘛。群众选举，得票多者上。”闵春晖不假思索地说。
马嘉又在心里说，切，还他妈用你说。能这么做不就好了嘛！
“这两个同志都很优秀，又都十分热爱办公室工作。”马嘉说，“这两个女同志都跟我沟通过，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了。把任何一个人舍下去，我都感觉到为难。所以，我才求闵叔您帮我出面协调啊。”
他便把和张昌沟通的结果与闵春晖叙述了一遍。闵春晖恍然大悟，他知道马嘉为何要这样做了。思考了一会儿，说：“小马啊，你这个互相交流的办法不错，人才流动起来会更有益于事业的发展。我完全可以找有关部门为你们两家协调。”
“真他妈能拔高，我就是整了个权力互换而已嘛！”马嘉心里说完，高兴地抬起一双大眼睛扫了一下。这时，他看见闵春晖的桌子上有一本挺厚的新书。说：“闵叔，那是什么书？能借给我看看不？晚上在宿舍不愿意看电视时学习学习。”
“哦，是宁北省老书记许少锋写的《宁河情》。哎，我听说高平给市政府各个部门都发下去了。”
马嘉这才想起来王晟曾经跟自己说过这件事儿，当时他并没在意。“局里还没跟我汇报这件事儿呢。闵叔，这个高平给各部门发这本书干啥？”
闵春晖说：“说是省委组织部长黎明天下派的任务，黎明天是老许头的老部下。至于高平怎么和黎明天搭上的，我就不清楚啦。”
“哦。那我就不拿您这本啦。我走了闵叔。”
“好，把水果拿着。”闵春晖指着一个纸盒箱说。
“谢谢闵叔，我去趟卫生间。”
……
……
闵春晖送走马嘉后，也去了趟卫生间，只见洗手台上落有一万块钱。
“这小子，办事儿是他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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