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拦了一辆计程车,刚想打电话给詹艋琛问他在哪里,手机却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的手指颤抖了下,接听:“哪位?”
“华筝。”
华筝的神经立刻绷紧起来,也疑惑不止。如果她的耳朵没有问题,那么这个人就是……
“詹楚泉……”
“好久不见。”华筝愣在那里。
詹楚泉是什么意思?好久不见?他不是在监狱里么?怎么会给她打电话的?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怎么,你这是给的什么反应?太过惊喜了?”詹楚泉问。
惊喜?华筝想着,这是有惊无喜吧?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想不想知道?”詹楚泉问。
隔着电话,华筝根本不知道詹楚泉的心思,就是内心的一种本能让她不安。
“你什么意思?”华筝问。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詹艋琛,恨他霸占着你么?你想不想看着他去死?”詹楚泉问。
华筝的心口一紧,忍着慌乱,说:“你斗不过他,死的人只会是你!”
“是么?可是我的手上有筹码,他一定会死。”詹楚泉说着。
然后华筝就在电话里听到曈曈的叫声:“啊,放开我!妈咪爹地!”
“曈曈……曈曈!詹楚泉,是你带走曈曈的?”华筝愤怒。
“你说,詹艋琛这么心疼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看着她去死吧?放心,只要詹艋琛死,你的女儿会安然无恙。”
“詹楚泉,你不就是为了让詹艋琛妥协么?你抓我,一样可以威胁他!”华筝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曈曈受任何伤害。
“那我们见个面吧!不过,如果你告诉别人,你女儿的生命可不能保证了。”
华筝同意了。这个时候她不敢不答应。
甚至不敢打电话给詹艋琛,生怕詹楚泉发神经伤了曈曈,不管怎么说,也该她看到曈曈安然无恙,在她身边,才能安心下来。
但是华筝怎么都没有想到詹楚泉让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华胥当初失踪的那片树林子里。
计程车进不去,华筝下了车,独自前往,要不是心系曈曈,她根本就没有勇气靠近那栋房子。
推开门就看到曈曈谁在沙发上。
“曈曈!”华筝立刻跑过去,抱起曈曈,但是曈曈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叫她一样,依然沉睡着,“曈曈?曈曈,妈咪来了。”她心疼地眼泪都流下来了。
还好,不是什么人贩子抓去,还好,曈曈又回到她身边。
可是,为什么她不醒过来?
“曈曈……”
“不用叫了。”突来的声音恐惧地出现。
华筝紧张地搂紧了曈曈,死死地瞪着来人詹楚泉,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曈曈离开身边的。
“她吃了安眠药,暂时不会醒来。”詹楚泉说。
“你给她吃了安眠药?”华筝惊愕,随即心疼地愤怒,“詹楚泉,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小孩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用担心,药量不多,不会怎样。”詹楚泉端详着华筝的脸,“她长得还真像你,难怪詹艋琛会将她留在身边。”
“什么?”
“还想回到詹艋琛身边么?如果不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詹楚泉*她说。
“想不想是我的事吧!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不是在监狱里么?怎么会出来的?”华筝问。
詹楚泉往前走,华筝吓得往后缩了缩,然而詹楚泉却只是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华筝说:“我要对付的人是詹艋琛,不是你。”
意思是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就算不是对付华筝,华筝也是紧张的,因为詹楚泉要对付的人是詹艋琛。
“詹楚泉,你们是兄弟,一定要如此么?就不能和平相处?詹氏集团的*力就那么大么?让你变得善恶不分?詹楚泉,我相信,每个人生下来都不是坏人。”华筝希望詹楚泉还有点人性,不至于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可是没有詹艋琛的时候,詹家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有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一点点的在眼前消失,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么?希望,失望,天堂,地狱,往往真的是一瞬间,短暂的可怕……”
“你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啊!我觉得既然能在眼前消失,那就说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
“你一个女人,懂得什么?”詹楚泉看了下时间,“詹艋琛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吧!走吧!上楼。”
“你要干什么?”华筝慌乱,挣扎要跑。
可是,别说手里抱着孩子跑不掉,哪怕她一个人,詹楚泉也不会给她机会离开的。
“啊!放手!”
华筝就被詹楚泉拽着上了二楼的位置,扔进上面的一间房间里,然后将门关上,锁着。
“詹楚泉!你放我出去!”华筝用脚踹着门,纹丝不动。
只好将曈曈放在一边躺好,这才去踹门,怎么踹门都是稳如磐石,华筝的脚踝都痛了。
詹楚泉是存心要把她关在这里,那就肯定出不去的。
她不知道詹楚泉到底想干什么,是要去对付詹艋琛么?怎么办?詹艋琛会不会有事?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詹艋琛,她立马接听——
“在哪里!”
“在我哥出事的那片树林里,詹楚泉把我和曈曈关在房间里,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有没有事?”詹艋琛问。
“曈曈没事,被詹楚泉那王八蛋喂了安眠药,现在睡着。詹艋琛,詹楚泉要对付的是你,你当心点。”华筝担心地说。她以为詹艋琛只是问曈曈有事没事,根本就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自己。
“知道。我现在过去。”
很快的时间,詹艋琛就找了过去,这里的房间也不少,一间一间地找,当他踹开长廊尽头的最后一道门,里面华筝抱着曈曈正坐在沙发上。
华筝看到詹艋琛,眼泪汪汪,不过还是忍着没有滚落下来。
詹艋琛查看了曈曈,确定无事才放心下来,眼神递向华筝,深邃。
“你在这里,詹楚泉没有发现你么?”华筝问。
“没有。走!”这就是个陷阱,不存在发没发现。詹艋琛一把抱过女儿,一手拽着华筝就要离开。
华筝看着他的手,眼眶发热,然后挣脱。
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看着她,深谙的沉静,看着却教人心痛。
“这样子没法走。”华筝说。一边抱着曈曈,还要将一半的力气转移到她身上。
不需要做到这样。
詹艋琛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华筝这样的话算不算的上是个安慰。
两个人刚走至长廊的尽头,就看到下面的大火往上不断地吞噬,速度很快,楼梯都被烧了,烟雾开始到处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啊?”华筝问。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詹楚泉走出来。“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过来,看来你真是爱惨了她啊!以前你不会这么愚蠢的?”
詹艋琛直接掏出枪,詹楚泉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把枪出现在他的手上,两人对峙着。
华筝吓得脸色都白了。
“詹楚泉,你不能这样做!”她叫着。这是什么?兄弟残杀?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詹艋琛冷漠地说。
“那就要看她识不识趣了。”詹楚泉冷笑。
“带她走!”詹艋琛突然说。
华筝还没有明白过来詹艋琛说的意思,谁要带谁走,就看见出现的丛昊天。他怎么也在这里?
“真是热闹,连你也追过来了。”詹楚泉讽刺地笑,“不过你们是不是太过相信他了?丛昊天在这场戏中占了很重的分量。不过他要华筝,这倒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让马婧躺到詹艋琛*上去了。”
“你说什么?”华筝错愕,看向丛昊天,“他说的是真的?”
丛昊天走近詹艋琛,将曈曈接了过去,对华筝说:“出去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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