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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张定然有些挠头了,就这样让展云飞离去,那简直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是想要接着赌,张定然又掏不出钱来,别人即使离开,他也没办法,张定然心里不是很清楚展云飞的背景,但对方既然不怕自己的张氏财团,那一定也不是一般人物,自己要是想玩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别说苏云达不允许,就是展云飞自己的报复没准自己都不一定能接下来,除非自己以后不想在港、澳、台三岛呆下去了。
“对了,怎么把那些东西给忘了?”张定然拍了一下头,原来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些物件来,连忙站起了身体,对司浩说道:“老司,我去拿钱,赌局不许散了,要是我回来有些人走了的话,我就找你算账!”
张定然也顾不上听司浩的回答,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包厢,差点和刚从外面走进来的苏云达撞倒一起去。
“先生,张少他是怎么了?”苏云达莫若其妙的看向展云飞道。
展云飞道:“不知道,可能拿钱去了吧?苏经理,澳岛这圈子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
展云飞今儿是哭笑不得,这他娘的还有人嫌钱烧手,哭着喊着要给他送过来,还不许不要,早知道澳岛人这么热情,展云飞还费劲参加什么赌王大赛干嘛,当然,张定然这样的人属于极品,在澳岛圈子里也是极为另类的存在。
“唉!”苏云达叹了口气,说道:“张定然他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在环游世界的途中飞机失事亡故了,他是被张家老家主给带大的。从小就很骄纵,而老家主去世之后,不但将家中的老宅子留给了他,分给他的那些公司股份,也是最多的。
小的时候这小子动不了那些钱还好,但是过了十八岁之后,他就可以随意支配那些股份了,要说有钱,港澳台年轻一代这圈子里的人,谁都没有他有钱,加上从小缺乏管教,所略他的性格很张狂,心眼也特别的庄兄,您这次就别再和他计较了吧。
苏云达说出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小已经是带着恳求的味道了。
在澳岛这些大家族里,男丁成年之后,都会分得一部分家族企业的股份,但是长辈在世的时候,他们是不允许变卖这些股份的,只能每年从中分红,这也是那些富豪子弟经常一掷千金的原因,他们就算不进入家族企业工作,一样可以拿到钱的。
“这事的起因不在我,张定然他想玩,我就陪他玩下去!”展云飞淡淡的说道,这个世界谁都不欠谁什么,不要以为整个地球都围绕他一个人在转。
苏云达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张定然这次把展云飞给得罪狠了,只是原来二人关系实在不错,他也不能不劝上几句,谁知道张定然不给自己面子不说,这看起来一直都很和气的展云飞,居然也走动了真火,毫不退让。
“好了,司浩,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张定然身后背着一个大旅行包,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包厢赌厅里,将旅行包往赌桌上一放,开始从里面往外掏起东西来。
张定然的这个举动让展云飞愣了一下,不过随着他所拿出来的物件,展云飞的眼睛顿咕瞪直了,明成化斗彩鲤鱼笔洗?宋官窑暗花纹岁寒三友瓶?居然还都是一对的?一卷画轴看起来似是一幅古画,还有一个木匣,长二十四五厘米,而且还是小叶紫檀木匣,看来匣中之物一定不凡,因为就是这匣子就至少值几百万!
“娘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就拿个旅行包给放到一起?这要是真的话,碰碎点边那也是要大打折扣了。。。。。。”展云飞看到这里,在心里气得差点骂娘,这张定然为人实在是太粗鄙了,他还没来得及分辨瓷器的真假,但是就看张定然的举动,展云飞都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一顿了。
自从上次在傣翡边境寻得远征军缴获的龟桑国鬼子的宝藏,展云飞对古玩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入行了,尤其是前段时间在他的大宅门又出土了建文皇帝准备复国的宝藏后,他对古董的鉴赏水平又有了新的提高。
原本头脑中就有这部分传承,接着又用这些名品真品实践了不少时间,展云飞现在对古董的鉴定水平在国内绝对是数得上的!
自从鉴赏水平提高后,展云飞对这些祖宗传下来的物件,那也是打心眼里爱护,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不可复制的,损坏一件就少了一件。
如果换成展云飞,肯定会找个大小差不多的盒子,把里面放上碎纸填充物,才会将这些瓷器带出来,没想到张定然这货就是随便把瓷器塞在个包里,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苏云达也是苦笑了一声,他没想到张定然居然把这些东西给拿出来了,当下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门外走,他要打电话催促一下那人,只有他来了,才能制得住张定然这混世魔王。
“张少,请稍等一下,我叫鉴定师过来。。。。。。”司浩拿出对讲机走到门口,喊起人来。
在赌场用有价值的古玩或者是贵重物品作为抵押、或者直接变卖兑换筹码,一般来说赌场是不会接受的,但是在澳岛大大小小有许多家典当行,出了赌场大门你就可以把东西典当出去,然后拿了钱继续赌。
在澳岛的所有典当行里,都有许多死当的物件,如果您有眼光绝对可以淘到不少好东西,像一些世界名表之类的奢侈品,在那里的价格或许只有原价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当然,由于世界各个国家前往澳岛旅游的人太多,也有一些良莠不齐的典当行,专门搞些假货放在死当区里,想要淘得宝贝,还是要看个人的眼光的。
在赌场内没有典当行的存在,但为了不影响赌局,对那些大亨确实要用东西做为赌资时,所以赌场稍微改变了一下规矩,养了位古玩珠宝鉴定专家,如果有人拿出这类物件要抵押或者变卖兑换筹码,赌场也是接受的,只是给出的价格,比典当行还要低出几分,条件十分的苛刻。
过了有五六分钟左右,一个年龄在六十出头模样的身体胖胖的老头走进了赌厅,当他看到摆放在赌桌上的两对几件瓷器之后,眼睛一亮,没等司浩招呼,就快步走到桌前,捧起那个明成化斗彩鲤鱼笔洗,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司总,我能不能看看这几件瓷器?”在等待鉴定师到来的几分钟里,展云飞已经用掌握乾坤观察过了,这几件瓷器的确是真品,并且绝对都是官窑作品,就是那个小叶紫檀木匣中所盛放的是什么也已经让他一览无余了。
而那两件有宋官窑暗花岁寒三友瓶,更是古韵极显,一看就是大开门的真品无疑。
“这个……”司浩把目光看向张定然,这东西还没卖,所有权还是张定然的,他也做不了主。
见到展云飞那略显迫切的样子,张定然似乎找到了点优越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土包子,看吧,没见识。。。。。。”
展云飞此时的注意力,全被这几件精美的瓷器吸引住了,也懒得去和张定然斗嘴,上前一步,拿起了剩余的一件岁寒三友瓶,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件瓷器,瓶体上半部呈细长形颈,下半部为圆球体状,接地有图足,瓶内里及口沿、足沿及外底部均露胎,其余皆加饰,并绘有松、竹、梅。画面分布比较合理,底心落“大宋嘉家佑年制”六字三行篆书阴刻款,器物造形完全是宋代官窑瓷器的做法。
整件瓷器保存的极其完好,上面没有一点磕碰的痕迹,釉色鲜亮,包浆浓厚,应该是件大开门的传世作品,并且历代都有人把玩赏析。
放下手中的瓷器,展云飞又拿起了那个明成化斗彩鲤鱼笔洗观赏起来,笔洗不大,但做工精细,包浆浓厚,典型的明代风格。
最为难得的是,那宋官窑瓷瓶竟然是完的一对,要知道,流传了数百年的物件,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代变迁,战争祸乱,能保持品相完好就殊为不易了,能凑成一对,更是万中无一,像许多拍卖行所拍的瓷器,大多都是孤品一件,极少有成对的物件。
很多喜爱收藏的人,为了将手中的物件凑成一对,不惜花费巨大的财力精力,往往还是求之不得,而成对的珍品瓷器,在市场价格上,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那是要呈几何倍数的往上递增的。
放下手中的笔洗之后,展云飞将那小叶紫檀匣子拿了起来,虽然是最后看的,但是其时展云飞心里最想得到的也是这匣中之物!
因为这里面是一把剑,严格讲应该是匕首!长仅二十一二厘米。剑是鲨鱼皮鞘,鞘上嵌着三枚宝石,整个剑鞘透着古韵,而且做工竟然是三国时的手工。
展云飞轻轻抽出了那把剑,并没有出现什么寒光,也没有出现杀气,整个宝剑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剑刃也似乎没有开刃,若不是剑的样式其古,入手很重的话,展云飞还真看不出来此剑好在哪里!
不过那剑抽出来后,展云飞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展云飞知道自己绝对以前没有见过,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假,并且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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