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刘乃干觉得这时候立功的时候到了,赶快邀功请赏道,“我愿意在前面带路,追击中**队和训练队。”
“哟西!”中村又夸奖了一下刘乃干,这才在刘乃干的带领下,率领着鬼子要绕过了这个炮楼,从隐蔽的一排房子旁边,向西北方向追去。
石永根看到鬼子不再进攻这个炮楼了,而想从旁边绕过去,于是心中大忿,歪把子机关枪又“突突突……”地响起来了,直打得砖石崩裂,尘土飞扬。
中村本来想绕过这个炮楼去,这会儿又改变了主意,大吼道:“八嘎!这个中国人太可恶了,就这么一挺机关枪而要阻挡住我皇军的步伐,这是大大的不可能的。刘君,你有没有办法,而绕到它的后面去,直接炸了这个炮楼。”
一听说要让自己去炸炮楼,刘乃干的心里先有些打怵,结结巴巴地说:“报告皇君,我是一个军官,是指挥部队的,要让我直接去冲锋,恐怕这……不合适。”
而中村却咬着牙坚持着说:“一个指挥员,首先得是一个战斗员,考验你对皇军忠心的时候到了。绕到它的后面去,炸毁这个炮楼。”
到了这时候,刘乃干的心里真是暗暗叫苦,真是舔腚舔到了屁股眼上,要是早知道这个,还不如再猫一会儿,等仗打完了再出来更好。可是这时候,再后悔也晚了,只见他咬了咬牙,挺了挺胸,喊道:“大丈夫死有何惧,我就豁上了,为了皇军,为了大东亚的共荣,我就冲它一次了。”
中村狰狞地笑着说:“哟西,你这才是皇军的朋友,我将为你的功勋而上报到皇国司令部。”
刘乃干这时候来了虎贲之气,狼豹之心,抱着两颗手榴弹就冲了过去,好马不如地理熟,仗着他对新华院的熟悉,很快就绕到了中心炮楼的后面,然后把两颗手榴弹塞了进去。
随着一团火光,腾起了一团烟雾,但是却引起了更大的爆炸,那是石永根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堆手榴弹,本来是要和最先冲上来的鬼子同归于尽的,让刘乃干给引爆了,当然刘乃干也逃脱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随着一团更大的火光闪过,一团更大的烟雾慢慢地升起,石永根的灵魂慢慢地升入了天空,在天空中,他是笑着的。他终于和他的战友们相聚了,他终于看到了鬼子们在他的面前惊惶失措,被打得一败涂地,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说:“我是中国人,绝不能给中国人丢脸……”
再说范筑先、张维翰、韩行早就率领着南征军的主力,也就是南征军的三个团和直属一营二营,隐蔽在飞机场的周围,只等着新华院的枪声一响,就全力进攻飞机场。
在进攻飞机场的战斗之前,所有的排长以上的干部,早就召开了军事会议,在会议上韩行介绍了飞机场的地形,飞机场敌人的部署情况,战斗任务也早已交待清楚,那就是把飞机场定为五个战术目标,即指挥中心、营房、油库、飞机停机坪和飞机场分散在各处的鬼子。
具体任务是由二团进攻敌人的营房,由三团进攻敌人的油库,由直属一营进攻飞机停车坪,由直属二营进攻飞机场的指挥中心,由一团扫清分布在飞机场各处的敌人,并兼总预备队。并且规定,保油库,保飞机,保指挥大楼,其余的可以统统歼灭之。
会上,刘致远营长首先就对韩行的任务提出了质疑:“我说韩参谋长呀,这个事情我就不明白了。打飞机场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灭掉敌人的飞机,炸毁敌人的油库,打烂日本空军的指挥系统吗?而你却好,下了这么一道奇怪的命令,难道说我们还要在飞机场长驻下去,真把鬼子的飞机场当成我们自己的飞机场了。”
韩行笑了笑说:“长驻下去,也说不定呢?到时候只要是我们占领了飞机场,再想炸了油库,炸了飞机,那不是也挺容易的吗!”
韩行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刘致远却还是一个劲地在嘟囔着:“那时候容易了,现在打可就难了。一个保护一个统统消灭,这可是两个打法啊!”
张维翰说话却是直接的多:“刘营长啊,你先执行命令再说。至于为什么保留飞机、油库、指挥大楼,现在无可奉告,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就告诉你了。”
刘致远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唠叨着:“早晚都得炸掉,早炸掉了比晚炸掉强,省得碍手碍脚的,再说,要想炸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范筑先笑了笑,一副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捋了捋长长的胡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新华院的枪声一响,奇袭再也不可能了,只能是强攻。各个部队按照事先的命令,迅速地剪掉铁丝网,快速地向自己的目标跑去。
要说铁丝网,一个时代有一个时候的建造方法,当时的日本也比较贫穷和落后,只能是用一根根的木桩架着,拉起了一道道的蒺藜铁丝,所谓的蒺藜铁丝,也就是在铁丝上挽上了一个个的扣子,能挂上人的衣服。
这些铁丝网也就是吓唬人的,用铁钳子一卡就断了,形同虚设。再往后就高级一点了,铁丝网上挂上电铃铛,弄不好就铃声大作,确实起到了警示作用。现在就更高级了,铁丝网都成了滚动的一团团钢片锯齿蒺藜,那都是用机器轧制的,剪断了这一段,还有那一段,永远剪不完,炸烂了这一团还有那一团,要想完全炸烂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才能真正地起到了第一层屏碍的作用。
枪声一响,鬼子的探照灯就亮起来了,真是贼亮贼亮的,照得大地如同白昼一般,把进攻的部队统统暴露在强烈的灯光之下,借着灯光,鬼子的机关枪也响起来了,在阻止着各路部队的进攻。
这个探照灯的灯光特别地烦人,刺坏了迎面进攻战士们的眼睛,为敌人的防守增强着视线,大大地加强了敌人而削弱着进攻的一方。张维翰进了司令部,负责全盘的工作,刘致远就成了代团长,一团的主要的任务就是肃清飞机场上游动分散的敌军。
刘致远这时候感觉到,这些探照灯已成了敌人最大的杀器。
刘致远看了看飞机场的探照灯,一共有四个,那就是油库里有一个,鬼子营房里有一个,指挥大楼顶上有一个,照着停放飞机的停机坪上还有一个。
刘致远是干什么的,有迫击炮营,而且还有最好的炮手,刘致远大喊一声:“一连长!”
一连长游向前大喊一声:“到。”
刘致远大喊一声:“把敌人的探照灯统统干掉,要快!”
刘致远的意思是利用自己一团的炮火优势,支援一下别的兄弟团。
游向前感觉到有些为难,这就有些难度了,因为早有命令在先,那就是保油库,保指挥大楼,保飞机,这三个地方摧毁容易,可是既要保住,还要把探照灯炸掉,确实任务不好完成。他考虑了一番,那就先炸鬼子营房吧,这就叫先捡没有忌讳的拾掇。
于是,游向前迅速地带着迫击炮一连,到了鬼子的营房阵地前。
这时候,负责进攻鬼子营房的是二团,也就是过去的13支队。13支队不是没有迫击炮,但是打了一阵子炮后,却始终摧毁不了敌人的探照灯,冀振国正为这个事儿着急呢。他大声地斥责炮兵排长:“你是干什么吃的,打了这么些炮为什么连个探照灯也打不下来?”
炮兵排长哭丧着脸说:“太难打了,还是技术不行啊!我才摸了几天炮啊,太手生了。”
“妈的,”冀振国又骂道,“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拉不下屎来老怨茅子不济。你要是再打不下来,我……我就……撤你的职,关你的禁闭。”
炮排排长嘟囔着:“你就是枪毙了我,该打不下来的还是打不下来。”
二团的炮兵排长又打了几发炮弹,还是没有打中探照灯,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十几个战士倒在了亮如白昼的敌人枪下。
游向前一看,再也等不及了,时间就是战士的生命啊,他大声地对自己的一排长吼道:“一排长,对着鬼子营房的探照灯,给我狠狠地打。”
一排长目测了一下鬼子营房的灯光,然后大声喊道:“一排迫击炮准备,试炮,目标,营房的探照灯,一点方向,五十度,开炮——”
几发炮弹“嗵嗵嗵——”地飞出了炮筒,传出了榴弹破空的声音 “丝丝——”,然后“轰轰——”地炸响了,没有命中目标,在探照灯的右后面炸起了几团火光,腾起了几团烟雾。
一排长赶紧纠正着方向和角度:“12点50方向,四十八度,开炮——”
几发炮弹又打了过去,这下子命中了,探照灯晃了几晃,但还是没有熄灭。
“每炮三发速射,开炮——”
这下子,几十发炮弹砸了过去,探照灯终于灭了,不但把探照灯灭了,就连放置探照灯的小木头楼子也打得七零八落,散了架。
冀振国高兴了,对着游向前伸了一下大拇指,意思是打得好。
游向前刺激了他一下说:“是不是我们还需要留下这个迫击炮排,支援你们一下啊?”
冀振国笑了笑说:“不必麻烦了,你们有的我们也有,要是你们都把肉吃了,还要我们干什么呀。确实也是,别看每个营也有迫击炮排,就是探照灯打不下来,难度太大了。”随后他又训斥自己的迫击炮排排长说:“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你看看人家的打的炮,再看看你打的炮,这才叫炮兵啊!”
游向前赶紧带着迫击炮边迅速地向油库跑去。
游向前带着迫击炮连到了油库的时候,负责打油库的三团,也就是原32支队的徐玉山正为这个事情着急呢?他见到游向前来了,就象见到了救星一样,松了一口气说:“你可来了。”
负责守卫油库的鬼子大约有一个中队,他们用土麻袋在油库面前搭建了一个临时工事。他们人虽然不多,但是他们背后有油库,这似乎又成了三团的禁忌。
三团的一个连刚冲到了离鬼子工事有五六十米的地方,鬼子的机枪、步枪、掷弹筒一齐砸下来,瞬间三团的这个连就伤亡了五六十人。
况且最要命的是鬼子的探照灯,贼亮的强烈火线,把人的眼睛都照花了,根本就看不见前面的鬼子,就和摆在鬼子面前的活靶子一样,只能任鬼子乱打。鬼子的枪法确切地说,也是很精准的,每一声枪响,进攻的队伍都有战士倒下。
急得游向前对徐玉山说:“你们不是也有迫击炮和重机枪吗?砸呀、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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