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而言,最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你洗完澡他帮你吹干头发;天气变凉时他披在你身上的外套;你生日时他从厨房笨手笨脚端出来的一盘菜;他不嫌弃你的体重叫你多吃的唠叨;清晨他叫你起床、夜里叫你睡觉。
对女人而言,最残酷的爱情莫如是:你给他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的信任,然而,他却负了它。
——摘自肖克《我的奋斗》
“就是这里,上楼右转第三个门,这里租金便宜。”
派出所的民警对自己辖区的小混混很熟悉,光头一说小顺子的绰号,立刻有人带他过来。这是一栋农村很常见的两层楼房,下面是一排房间,楼上也是一排房间,楼梯在中间,人推门出来就是走廊,站在那里可以看到远处。
房东也在旁边,他急得直搓手却不敢开口发问,光头警告过他,如果把小顺子惊动跑掉了一定会找他的麻烦。不说别的,你这么多房间对外出租,有没有去派出所办过手续啊?没有,那就对了,交罚款、补手续吧你。
“我真的没有钥匙,小顺子把所有钥匙拿走了,还专门给我打过招呼,不准我去他的房间。”
“去一边呆着,不要吭声。”
摆头让派出所的民警把房东带走,光头掏出枪,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这个时间刚刚好,上学的、上班的都走了,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侧身微微蹲着,光头仔细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这是普通的木门,他伸手摸了摸,心里有了底。
要是以前,这种门也许要两三下才能撞开。现在嘛,光头嘿嘿一笑,自己可以抵得过破门锥的效果了,敲了敲门,光头闷声喝道。
“国家安全局,把门打开。”
里面悉悉索索有了响动,但是没有脚步声向着门过来,光头双手持枪,退后一步,抬腿就是一脚。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力量。门当然是应声而开,却不是把锁头踢坏的那种侧开,而是整扇门轰然从门框上脱落下来,凌空飞向屋里,这一幕把光头自己吓住了,尼玛,电影特技也不过如此吧。
一阵哀叫都门板下传了出来,光头先是警惕的枪口指了一圈,确定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才把枪插回腰间,笑嘻嘻的走了过去。一脚踩在门板上,光头的体重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门板下面立刻哭天喊地的哀求不停。
“小顺子,是吧?”
“爷爷、爷爷,我是小顺子,你老高抬贵足,先把我弄出去好不好,我快要被压死了。哎呦……求求你,不要再踩了,我腰椎断了,爷爷啊……”
十分钟之后,小食店,小顺子低眉顺眼的坐在一张凳子上,光头没给他上铐子,没有必要,就这样一个二十来岁、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穿着一身全是洞的牛仔服的小混混还能跑到哪里去了不成。
“大哥,我也就是在街上混一混,没招惹过谁,真的,我敢对天发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顺子眼珠转得极快,他左看右看这些人都不像警察,还国家安全局,爷还联邦调查局呢。不过,他宁愿是被警察抓来也不愿是落到其他什么人手里,警察抓到他,至少有人身安全的保障嘛。不过,他左思右想,自己好似没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祸事吧?
“我不是你大哥。听着,我问你,大约在一个星期之前,早上,你是不是看到旁边肉店的何大壮和一个女人在交谈?你老老实实的配合,问完了我们会放你走,对你那些偷鸡摸狗的烂事我们没那空闲心理会。”
把证件扔到桌子上,一缕阳光射进来,恰好落到封皮上,烫金的国徽闪闪发光,小顺子满心的疑惑去了一多半。做假证的他清楚,也见识过不少,但做出来的都是土里吧唧,不揉上一揉、踩上几脚都不敢拿出来用,不然人家一看你这玩意明明是新的,为啥看着像旧货呢。
一个星期对小顺子来说有点久了,他都是过一天算一天,从来不会去考虑超出二十四小时的事情,这对他没有意义。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儿,小顺子涎着脸,翘起了二郎腿。
“那啥,时间有点长了,我这人记性差。哦,我一般吃饱以后记性会好一点,要不,这位警官去搞点早餐过来,说不定我吃完就会想起那么一点点噢。”
“我算是明白了,警官,你们找我来是帮你们的,那我们得好好算一笔账了。你踢坏我的门怎么也得五百吧,恐吓我、惊扰我,这都是精神损失算在一起怎么也得万儿八千吧。这样,你们给我一万五,我就会忽然恢复记忆哦……”
嚣张的笑声气得光头眼睛一瞪,尼玛的,是不是非得上点手段你才老实,小苟一把拦住他,眯笑着扔过去一支烟,然后掏出皮夹。
这段时间和于娜娜经常出门,小苟现在也俨然一个成功人士,自然不能是女人付账买单,他打开皮夹掏出一叠现金扔到桌子上。
“小顺子,是吧,你认真一点,好好回忆,然后这个钱就是你的。如果你吊儿郎当、虚与委蛇什么的,我告诉你,后果真的很严重,因为他很生气。”
指着坐在旁边,小顺子从进来就没有听见他说过话的肖克,小苟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一片冰霜。他真没开玩笑,肖克的手指在他自己大腿上有韵律的敲着,人看着也很平静,但是小苟知道,他也许下一秒钟就会压制不住怒火了,因为他的手忽然开始发抖,这是小苟总结出来的经验之一。
视线被挡住了,光头没看到这些细节,不过小苟和他们一起训练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几个注意事项,所以他立刻重视起来。王志坚和周伟都叮嘱过他和田蓉,跟随肖克外出办事的时候,切记一点,尽量不要让他动手杀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光头亮锃锃的脑袋触到小顺子眼睛面前。
“你***不要找死知不知道,到时候没有谁会救得了你 ,老子告诉你,你听清楚没有!”
被光头的口水喷了一头一脸,小顺子哆嗦了一下,偷偷地看了肖克一眼,对方也目不转睛的在看着他。从那双眼睛里,小顺子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清晰得连自己脸上有一个唾沫印痕都可以看见,不知是怎么回事,小顺子突然对那双眼睛感到恐惧、极度的恐惧。
调转视线,他不敢再去偷瞧那双眼睛的主人。同时,小苟扔在桌上的那一叠钱也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凭经验,小顺子可以确定桌上怎么也有一千四五吧。麻痹的,见好就收吧,看风色是每个小混混的必备生存技能,不懂这个的早就掉进阴沟或者失踪了。
“是的,我是看见何大壮和一个女人在他肉店门口,他们至少也说了有二十多分钟的话,期间几个来买肉的都被何大壮很不耐烦的赶走了,我就是觉得奇怪才多看了几眼。”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例如何大壮是怎么称呼那个女人的?”
光头的问话直接切中要害,知道名字对于警察或者国安来说就节省了一大半的调查功夫。田蓉在专心的分析着笔记本里的通讯数据,只是偶尔抬头看看这边。她已经找到一些线索,除开一些当地的普通号码,何大壮联系最多的是一个预付费手机,这种手机因为很多运营商为了争抢克服,可以不需要身份证登记。当然,她还是抱着万一的想法,把这个号码扔给了市局刑侦队,让他们马上调查一下机主的情况。
但是同时,从市局传送过来的何大壮的资料非常清楚的显示,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安西市本地人,初中毕业,父亲在他初中时去世,这也许就是他没有考上高中的原因。之后和母亲相依为命,干过很多工作,最后是靠着父亲留下的一点微薄存款开了肉店,从此安顿了下来。
妻子武小花,也是本地人,市郊农民、独女。她和何大壮是小学同学,武小花也是初中毕业之后进城打工,后来在朋友撮合下相恋结婚。但是武小花的父母在市郊农村,没有和女儿女婿住到一起,两位老人也是跟脚清白无比,没有什么可查性存在。
“这个我是真的没有听见,等等,我记得我看见何大壮拿了一包东西给那个女人,钱,肯定是钱,报纸包成这么大一块,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比划了一下大小和厚度,光头看看田蓉,两个人都点了一下头,小顺子比划出来的估计不会少于一万元。问题在于,何大壮无缘无故拿那么多钱给一个女人吗?哦,对不起了,今天多收了你五元钱的猪肝钱,我赔你一万,傻.逼.还是逗.逼.呢?
“田蓉,你给王处打电话,让他查一下何大壮的银行账户资金流动情况。嗯,肖克,武姐的也是需要查一查,这对我们找到何大壮有帮助。”
要查武小花,必须给肖克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这一点光头做得很上道。肖克默然的点着头,他越听心越冷,很明显何大壮是搞上了一个地球人类喜欢称之为“两个.奶”的玩意嘛,尼玛,错离谱了,二.奶.才对,奶奶个熊,到时候怎么给武姐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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