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的悲伤一扫而去,他几乎就差说出这个刘阳倒下的可真是时候,但他还是绷住了脸说:“这个老刘啊,倒下的真不是时候啊。”
崔键点点头,但他从袁立的脸上看了出来,刘阳已经被他抛弃了,刘阳倒下的真是时候,刘阳不但不能给他 送一辆小汽车,更不能实现那些现在看来几乎就是天文数字的指标。
崔键说:“镇长,我还要忙几天,那就是要把那几百箱男人壮酒处理出去,完了我就接手酒厂。”
袁立说:“好,我一会跟陈书记把今天的情况汇报一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崔键马上离开袁立并不是他要忙他的工作,而是他受不了自己和袁立抖在大言不惭地说假话。他可以断定,刘阳一定是把那五百箱陈酒以不到一万块钱抵上管理费的事。刘思韵绝不像她的爸爸那样的糊涂。她赶紧回家就是要彻底了解情况,这也是刘思韵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的原因。
出了医院,在一家早餐店坐下,要了碗豆浆慢慢的喝起来,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件。这样他就完全可以断定,刘思韵已经知道自己家酒厂那值百万以上的陈酒,居然让崔键用一万块钱弄下来。
刘思韵的车开的非常快,也是出事的原因之一,这样说来,自己不但是百万利益的获得者,而且也是刘思韵的死,刘阳倒下的罪魁祸首。但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是不知道的。
崔键喝着豆浆,想着刘思韵光溜溜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他悲伤地闭上眼睛。如果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干上了刘思韵会怎么样?那样他就不能跟刘思韵分开睡了,而刘阳跟女儿打电话他也能听得到,也许事情就要复杂的多。
虽然一个漂亮的女孩香消玉殒,他有机会得到而放弃下来,但现在看来自己当初没干,而且压抑下欲火,是多么的英明啊。如果干上了刘思韵,也许他们当时就要闹翻,刘思韵如果不死,那一切的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他为刘思韵死了惋惜,但人都是自私的,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他在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中安全着陆,说明自己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现在得到的就是他落魄后的后福。
他也该得到些自己该得到的了,不然他就活不下去了,他的心里有着刘思韵,他要给刘思韵立个碑,就说是一个朋友。刘家这父女俩可是给他送了百万元啊。
按照徐辉给他的价格,这六千瓶男人壮酒要卖出132万,刨除管理费和应该交的税收5万,给陈维新袁立每个人买辆不到15万的小汽车,给赵福坤10万,贺红梅2万,这样自己还能得到将近90 万啊。他怎么能不感激刘阳和他的女儿刘思韵?他们一个死一个病他怎能不痛心?
但也正是他们一个死一个病,才成就他的好事。这个世界也许就是这样吧,一个站起来,而无数个倒下去。通过这普通而又不普通的老白干他站了起来,而真正是所有者却死了病了。
崔键不能不唏嘘不已。但崔键马上阻止自己的思想。他让自己好了,别在这上面算计了,这就是命,让他好好的活着而让刘思韵这个漂亮的女孩死去。这就是他们两人的两种命。
当天上午镇里开了党务会议,袁立通报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件,为了不让酒厂处在疏于管理丧失现在的大好时机,他提议让乡镇企业办的崔键代理酒厂的厂长,全面处理酒厂的工作。
会议一结束,于静波就给崔键打了电话,而崔键正跟于静梅在一起给白酒换商标。崔键笑着说:“我的老领导,有什么吩咐啊?”
于静波笑嘻嘻地说:“你在干啥呢?”
崔键看了一眼于静梅说:“我跟你你妹妹在一起。”
于静波以为是崔键在开玩笑,就笑着说:“我可警告你,你干了我就干了,可别把我妹妹祸害了,人家还是处,还要嫁个好男人的。”
崔键实在不好意思,说:“看你,真是胡说八道,我真是跟小妹在一起呢。”
于静波这才知道自己犯浑,也许是跟崔键开玩笑开惯了:“真是对不起。其实我是在向你报喜的。现在你是酒厂的厂长了,以后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我们姐俩啊。”
崔键不再不好意思了,笑着说:“我就是有酒,你想喝多少有多少。”
于静波说:“你可真行,你好好干啊。”
崔键马上说:“主任,我还真的有事跟你请示。”
“说,什么事。”
“今天下午我们去趟县里的汽车公司。你帮我选两辆价格适中的汽车。”
“怎么,你发财了?那也不能选两辆啊,有我一辆是怎么的?”
于静波这样一说,崔键还真不好意思,就说:“这没有我自己的,是给陈书记和袁镇长买的。”
“谁买的?”
于静波没明白。给镇领导配车是办公室的工作,这跟他一个乡镇企业办有什么关系?再说镇里哪有什么钱,还买两辆车?
崔键笑着说:“现在说不清楚,这样吧,下午……”
买车可是她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范围,她马上说:“不行,我现在想见到你,你跟我说清楚。”
虽然于静波现在已经不是他的领导,但是在心里崔键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领导,就说:“那这样,快到中午了,我们在一起吃个饭。”
谁料,于静波非要现在见崔键:“我说我现在必须见到你。你给我躲什么?”
崔键看着于静梅,无耐地说:“那就到我家来吧,我们在换商标呢。”
“就你是小妹两人吗?”
“我现在也没别人,我就一个手下,她去医院护理她妈妈了。”
“那我现在就过去。”于静波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她怎么也闹不明白,崔键怎么就敢给两个主要领导买汽车,而且还都舍得价格不低的车。
崔键眨眼间成了既有钱又有势的人物了,这多少让她心里你那么平衡。她也知道崔键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可他也太快了。这才几天啊,那势头就大有超过她的意味。
连她这个办公室主任都没辆车,可崔键居然一买就是两辆,真有他的。
气呼呼地见到崔键和于静梅两个人在给白酒换商标,于静波说:“这酒可真的成全你了啊。让你这个乡镇企业办的主任马上就进入角色不说,而且还让你发了洋财。”
崔键知道这是女人的嫉妒,就推了一下于静波的肩膀说:“我的老领导,我这干了些什么可都没瞒着你啊。别急,我敢保证,在三个月内,用我现在的酒厂的盈利,也给你买一辆你喜欢的小汽车,怎么样,我说话可说算数的。”
于静波看着崔键,算他还懂事,可是她就不明白,这么多的钱是怎么来的?
“我问你这酒你到底卖了多少钱?”
崔键不想跟于静波说真话,如果他说出这一瓶几块钱的酒,现在居然卖到二百二十块钱,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他笑着说:“领导,你知道这酒是刘厂长的积压了多年的产品,他就不想卖出去?只是他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我这可是动用了这些年来最宝贵的关系的,我不需要付出些代价吗?至于酒的价钱完全是他们凭着自己的面子随便要的,但有可能挣了几十万,我也不能自己要啊,镇长说是那么说,如果我真的弄到自己腰包,我不得犯毛病啊?”
于静波知道崔键编起谎话不用现学,那是现成的,但她并不是不想让崔键捞钱,而是自己也有点小心眼。
于静波看着崔键那张喜气洋洋的脸,不得不佩服的说:“我过去还是低估你了。我觉得你这个小子真的十分阴险。”
崔键打着哈哈说:“你可是我的领导,是跟着你学出来的。”
于静波认真地说:“好,下午我们就去城里看汽车去,我妹也去吧?你要好好的带我们玩玩。”
崔键答应说:“那是没问题的喽。”
这些商标真要干几天,于静波看了看,说:“好了,你们别干了,等晚上下班我让食堂的人都过来帮你,你一个人给个百八十的你就图个轻松。”
崔键点点头说:“好,那就让万飞飞把她的人给我来干这个。”
于静波小声说:“她们都来就怕你干不动。”
崔键想回敬什么,但看到于静梅看着自己,就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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