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被菡萏问的哑口无言,其实在修为上炽陵师父不逊色师父,也难怪师父并不担心。
只是,从她有记忆起炽陵师父就和师父在一起,而且对师父不错,师父却对炽陵师父冷淡得很。
“师父,炽陵师父对你这么好,你没想过和他双修吗?”
红珠突然发问,在问完这句话后她感觉菡萏气息骤然变冷,看她的目光也带着一丝寒意。
“师,师父,你为什么这么看我?”红珠的心抖了一下。
菡萏眼眸微眯,“红珠,你别忘了当年你全家是因为什么而死。”
红珠眼圈一红,“师父,我只是关心你和炽陵师父,我没别的意思。”
“双修这个词以后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
红珠垂下头,“是。”
菡萏是个记性不好的,她说完的话很快就忘了不过有些话说完听到的人却会永远记得。
师徒两个离开了蓬莱山后红珠问菡萏去哪里,菡萏看着外面的世界这么陌生突然有种想要回蓬莱山的冲动。
“红珠,你想去什么地方?”
“师父,我从小在蓬莱山长大外面的世界都没看到过,这次出来就想四处看看长长见识。”
“也好,那我们就四处转转吧!”
这些年朝代变迁外面的世界和当年菡萏第一次离开蓬莱山的时候有很大的差异,灾荒打仗,百姓们流离失所非常的可怜。
菡萏想要找到当年送了她白虎玉牌的人,这一路上救了不少百姓,因为她是从蓬莱山而来,百姓们互相转告说蓬莱仙子下凡救苦救难来了。
虽然菡萏冷情不过心底深处到底还是柔软的,看到可怜的人她总是会伸出援手,而作为回报每次帮助人后她都会觉得修为又增进了一番。
又能做好事又能助自己功力大增菡萏助人的兴致更浓了。
红珠属于闲不下来的人,这一路也打听到不少消息。
“师父,听人说白虎族和赤狐族打起来了,白狼族和黑狼族也在斗,还有其他的兽族因为面临灭族的危险现在四处抢夺修仙的女子传宗接代。”
菡萏眉头一蹙,“兽族的女人都哪里去了?”
红珠一耸肩,“不清楚。”
“小心点吧!”菡萏没想到这么久没离开过蓬莱山如今外面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路上菡萏和红珠发现总有人跟踪她们,除了那些看到她们两个弱女子觉得好欺负的地痞*还有一些是不明身份的人。
红珠跟在菡萏身边十五年,除了菡萏教她的功夫炽陵也时不时的教她,以她的身手教训那些跟踪的人还不在话下。
离开蓬莱山一个月后师徒二人遇到了麻烦,在经过一座山的时候正好遇到白虎族和赤狐族大战。
尸横遍野说的毫不夸张,红珠被吓得脸色一白躲在了菡萏的身后。
“别怕。”菡萏迈过地上的尸体听到前面还有打斗声。
“炽陵师父!”红珠突然大喊了一声也忘了害怕直接冲了出去。
菡萏看到红珠跑到树林里随后听到红珠喊她。
她打量着四周然后走了过去,看到炽陵全身是血的在和一个人打。
“炽陵!”菡萏眉头蹙起。
和炽陵打在一起的白衣男子在听到菡萏的声音后身体似乎顿了一下,好像不愿意和一个仙子动手,那人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
炽陵听到菡萏喊他,“菡萏。”
他喊了一声后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耳边是红珠的尖叫声。
炽陵醒来的时候躺在山洞里的干草上,动了动身体觉得很疼,他看到自己赤着上身,不过伤口都被处理过,血都止住了。
“炽陵师父,你终于醒了!”红珠看到炽陵醒来喜极而泣。
看到红珠在一旁守着炽陵嗓子有些沙哑,“你师父呢?”
“师父去河边给你洗衣服去了。”红珠扶着炽陵坐起然后给他喂了水。
听到红珠说菡萏去给他洗衣服炽陵心里软了一下,菡萏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她能为他洗衣服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现在已经有了他了?
至于蹲在河边看着炽陵外衣上破损处的菡萏此时眉头紧锁,从炽陵衣服上的破损她能想像到伤了炽陵的人用的招数。
尚大哥?
菡萏想到一百年前尚彭举和剑山那些人动手使出的功夫,此时能完全和炽陵身上伤口对应得上。
那个看到她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难到会是尚大哥吗?他看到她以后为什么要离开呢?
菡萏盯着河水发呆,不由得掏出了当年尚彭举给她的白虎玉牌。
白虎族?菡萏眼眸瞪大心突然的狂跳了一下。
洗干净炽陵的衣服走回了山洞,一路上菡萏心不在焉。
她一直在想那个人是不是尚彭举,就算他和炽陵是仇人,但他说好了等她出关就来看她,这个约定足足有一百年了,可他却食言。
炽陵的身上虽然伤口遍布不过却如同上好的白玉,看似妖娆但身上的肌肉却理分明,伟岸结实。
红珠有些害羞可又忍不住去看,“炽陵师父。”
炽陵看了红珠一眼,“嗯?”
“等你伤好了能不能教我功夫?”
“好!”炽陵没看出少女的心思,此时正在想菡萏什么时候回来。
红珠和菡萏不同,菡萏冰清如水情绪很少波动,她的思想比较简单除了她的荷花*就只剩下修行。红珠是个正常的少女,十五岁的年纪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从小红珠的身边就只有炽陵一个男人,出了蓬莱山见到了外面的男子一个个都及不上她炽陵师父,她芳心萌动对炽陵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炽陵师父,你看我长得好看吗?”红珠跪坐在炽陵的面前柔柔的看着他。
炽陵看了她一眼,“好看。”
他没想太多,红珠长得的确很漂亮,他实话实说。
红珠脸上一喜,“炽陵师父,你说我和师父谁更好看?”
炽陵目光沉了一下,“红珠,你和你师父比什么?”
红珠咬住了嘴唇,“我只是想知道在炽陵师父心中我和师父谁比较好看。”
“你师父的美和你的不同。”虽然他觉得菡萏是无人可及的,不过红珠是他看着长大他也不忍心让她难过。
红珠听到炽陵的话后露出了笑容,忍不住向前靠了靠,“炽陵师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炽陵没注意红珠已经贴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洞口。
红珠觉得嗓子有些干,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眼眸勾魂的贴上了炽陵的身体,红唇在他耳边低语。
“双修是什么啊?”
炽陵觉得耳边传来一股热风,听到红珠的话后眼眸一眯,“红珠,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红珠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炽陵师父,我不太懂,你教教我。”
说着她柔软的小手已经搭在了炽陵的手臂上,纤指一动从炽陵的胳膊上轻轻滑过。
炽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变得十分危险,“红珠,别玩火。”
红珠的脸上露出了痛意,“疼~”
炽陵甩开她的手腕,“出去。”
红珠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炽陵为什么突然变脸。离开蓬莱山这一个多月她看到很多男人想要得到她,甚至有修仙之人找她告诉她双修的好处,为什么炽陵却对她这么粗暴?
“炽陵,好点了吗?”菡萏拿着晒干的衣服走进了山洞,看到炽陵脸色难看她眼眸动了一下,“怎么了?伤口还疼?”
红珠发现炽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师父,我去给你们做饭。”
看到红珠跑出了山洞菡萏莫名其妙,“红珠眼圈怎么红了?你欺负她?”
炽陵看到菡萏那迟钝又淡漠的样子心中突然烦躁不已,在她把衣服递过来的时候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了身下。
菡萏想要一掌把他打开,却在看到他胸前那狰狞伤口的时候顿住了。
炽陵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菡萏眼中有着不解,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让他的胸口越来越堵得慌。
守了她一千多年,她的脑袋还是不开窍,在红珠对他说出双修两个字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因为说出这话的女人不是她。
“炽陵,你怎么了?”菡萏看到炽陵的双眼颜色幽深,那种望不到底的感觉让她很是不舒服。
“菡萏,红珠大了,让她走吧!”
“为什么?”菡萏眨了一下眼睛,虽然不是故意的可看在炽陵的眼中就觉得她可爱得让他心都软了。
“姑娘大了就有了别的心思,你留不住她不如早些让她离开。”
“她还小呢,坏人太多。”
炽陵伸出手抓住她的下巴,“她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也许还会找到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
菡萏想了一下,“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你同意让她走了?”
菡萏沉思,“如果她想离开我的话我不会强留她,不过她要是不想走,我不会赶她走的,我答应过她的母亲保护她。”
“笨。”
“让我起来,要不是看到你受伤了,你以为我不揍你?”菡萏被他压得很不舒服,下面的某个东西铬得她小腹都痛。
炽陵突然一低头把下巴埋进她的颈项中,“让我抱一下。”
菡萏眉头蹙起,“有点痒!”
他的呼吸吹得她脖子很痒,让她想伸出手抓一下。
炽陵目光幽深的用唇瓣碰触她的脖子,“这里吗?”
好像被雷击中了一下菡萏的身体一麻,“炽陵,小心你的牙。”
炽陵突然笑了,声音非常的勾人,他牢牢的盯着菡萏殷红的唇瓣,喉结动了一下。
她还没有开窍,他不应该急的,他会等,等到她开窍的那一天。
“是你说痒的,帮你还要被打掉满口牙吗?”
“有这么帮人解痒的?”菡萏一伸手推开了他,她坐起身把头发上的干草拿掉,“怎么和白虎族打起来了?”
炽陵听到菡萏提白虎族不由得眼眸一沉,“我母亲当年在生我弟弟的时候难产,母亲当年命悬一线只有灵山的鹿血才能救得活,可是那神鹿被白虎族下任的王放走了。”
菡萏感受到炽陵的哀伤,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从此以后你们两族就结下了仇恨是吗?”
“母亲死了,弟弟也差点死去,这个仇我们全族都不会忘的。”
菡萏叹了一口气,“可为了一己之恨生灵涂炭,你母亲知道的话会高兴吗?”
炽陵看着菡萏,“我觉得值就够了。”
“你的伤虽然还没痊愈可也没有生命危险,不如先回蓬莱山静养。我还有点事要办,就不和你一起了。”
“你要办什么事?现在狼族也不安分,这些年兽族像被诅咒过一样女人越来越少,一旦你被盯上指不定要被抓去传宗接代。”
“我的本事你知道,没人能伤得了我。”
“就算你本事大,但是你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那些腌臜的手段。”
菡萏看了炽陵一眼,“什么是腌臜的手段?”
炽陵语塞,最后挤出了一个字,“笨!”
菡萏瞪了他一眼,“揍死你。”
炽陵看到她那气愤的模样后笑出了声,一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
红珠抓了一只山鸡烤好,走到洞口的时候听到炽陵的笑声还有菡萏打他的时候手掌和肩膀发出的啪啪声。
她脸上的笑容倏然敛去,把插着烤鸡的竹竿捏得咔咔直响。
炽陵并没有回蓬莱山,虽然伤势未愈不过还是一路跟着菡萏和红珠。
菡萏发现红珠比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了不少,和她这个师父相比红珠更愿意和炽陵在一起。
明明是她养大的徒弟对炽陵竟然比对她还亲,想一想也是心酸。
三个人来到了主城,终于住上了客栈还有热水澡洗,菡萏换完了衣服后躺在*上,拿着那白虎玉牌看了又看。
有敲窗的声音传来,她眼眸一动从窗户跳出,看到一个白影后追了上去。
红珠借了客栈后院的厨房做了饭菜,端出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正好瞧见菡萏追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离开。
她师父去追一个男人了?看她师父也不声张静悄悄的追上去想必那人不是敌人,难道是师父的熟人?
红珠想了想脸上浮现笑容,怪不得她师父会和她一起离开蓬莱山,原来山外面有熟人啊!
炽陵泡了个热水澡后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从屏风后走出,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时候房门被推开,红珠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炽陵师父……”红珠看到炽陵赤着身体的时候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炽陵眼眸眯了一下抓起外衣披上,“怎么不敲门?”
“以前在蓬莱山也不用敲门这么麻烦,刚刚我没想到,炽陵师父对不起~。”红珠和炽陵撒娇。
炽陵不想在敲门不敲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做的什么菜?”
红珠移开盯着炽陵的目光把饭菜放在桌上,“你尝尝看就知道了!对了,炽陵师父,刚刚我看到师父了!”
“这个时辰她已经休息了吧?”炽陵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酒菜,说实话红珠做的饭菜还是挺好吃的,在厨艺上手残的菡萏怕是及不上这个徒弟。
红珠眼眸一动,“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师父和一个身穿白衣服的男子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炽陵刚刚吃了一口菜,在听到红珠的话后眼眸一寒从椅子上起身。
“炽陵师父。”红珠看到炽陵菜都不吃了开门要走。
“往哪个方向去了?”
红珠心里滋生了一股怨气,“炽陵师父,师父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担心她。”
“哪个方向?”炽陵语气加重。
红珠咬住嘴唇伸出手随便指了个方向,炽陵一闪身就不见了。
看着炽陵消失的方向红珠跺了跺脚,跑进屋子就想把桌上的酒菜都推到地上。
不过,盯着桌上的酒菜她目光突然一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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