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逃不过你的法眼,白某认栽,这不我兄弟二人送上门来了!”白面佛脸色明显一僵,显然毛贵的猜测说中了,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从战马上跳下来。
听闻那白头翁之前的承诺,居然是子虚乌有的时候,续继祖、牛力士等人,一个个感到无比的愤怒,当下就有不少兄弟自发的将白面佛兄弟俩给包围起来,只待毛贵一声令下,就要乱刀分尸。
“都干什么呢!”毛贵狠狠的瞪了续继祖、牛力士等人,挥一挥手,让弟兄们给白面佛兄弟让开一条通道。
“咱们是乡下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白军师还请不要见怪,这边请!”毛贵对待白面佛的态度,完全出乎续继祖等人的预料,不知道毛贵又有什么新想法,一个个口鼻观心的来了个不理不睬。
“若是乡下人都如他们一样,何来这纷纷乱世,人命如草芥,生不如死!”白面佛看了一眼毛家军,眼中的赞许之意,没有丝毫的掩饰。
“白军师谬赞,毛贵受宠若惊啊!不知道这次给我带来了多大的惊喜?”结束了双方的寒暄,毛贵提及了今天的主题。
“托大叫你一声毛老弟,在我说出来之前,我想印证一件事情,何文远是不是被你?”白面佛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毛贵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好,大事可成,大事可成啊!”白面佛有些激动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朝着毛贵尴尬一笑。
“想必你也知道,白南风和鞑子朝廷有那么一腿,正是有了鞑子的援助和扶持,白南风或者说白家庄才有了今天的辉煌和强盛。”
“但是这种辉煌和强盛是建立在抢夺相邻的基础之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真正白家庄的人,遭来了多少人的记恨……”
白面佛的苦闷,毛贵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会寄人篱下,实在是因为白南风的原因殃及池鱼罢了。
白面佛很聪明,没有想着去争权夺利,而是为了保存白家庄这家族点血脉可以延续,委曲求全的追随了外人仇五台。
而李独眼就是白南风的死忠分子,手上沾满了血腥,更是掌控了白南风绝大部分的财产。其中最为让人眼红的就是通往北方的战马交易,这也是白南风之所以得到鞑子朝廷援助的根本原因。
“走私战马!”若是以前,毛贵不知道这战马走私过来给谁,也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但是如今天下大乱将起,骑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又有鞑子骑兵当年纵横天下的样板,有心之人绝不会放过囤积战马的机会。
“不错,就是走私战马,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这个秘密,这一点向来都是由白南风独自交易。只是近来他迷恋上了权力,才让李独眼负责交易,而交易唯一的凭证,就是这一面恶鬼面具。”白面佛从怀中逃出一件黄铜铸成的狰狞人脸面具,递给毛贵。
毛贵拿在手上,分量比较的重,这个面具典型的有异域风情的元素,或许出自于塞外的某个种族之手。
毛贵看完了之后,将之还给了白面佛,问道:“白军师,这一年的交易有多少,估摸着前往塞外,一来一回都要大半年了吧!”
“确实如此,短则四五个月,长则十个月一年的都有,因为是战略物资,所以往年的数量大约在五百匹左右。而今年的交易,就在下个月十二,这次是对方亲自送过来的,听说他们换了一个老板,有重新寻找代理人的迹象。”白面佛的意思十分明确,他是要抢这个代理人的位置。
“下个月十二,也就是半个月的事情,不知道这代理人是什么意思?”毛贵不是不想染指这战马的走私,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所以在知晓了对方的打算后,予以支持。
“为了扩大交易量,对方要在江南和江北各设一个联络处,方便双方的交易,代理人就负责本地的战马销售,不需要承担以往的运输和各方关系的打点。”
白面佛这么一说,毛贵感觉这走私已经不是民间的走私了,而是半官方的买卖,基本上没有了太大的风险。
“这倒是一件好事,坐享其成,白军师这下子要发财了,恭喜啊!”毛贵心知这么好的事情,想要夺到手的人,不知凡几,恐怕这也是白面佛找上自己的原因。
“只要毛老弟促成此事,今年最后一次500匹战马的交易,我给老弟一半,以后但凡有交易,老弟有优先购买权,而且为了表示诚意,李独眼的财产全部归老弟所有,如何?”白面佛见毛贵难以说明动作,直接的将底牌给亮了出来。
“一半的战马,价值怕是不菲啊,我可出不起价啊!”毛贵一听,这蒙古战马,还要自己掏钱购买,完全背离了初衷嘛!
“老弟误会了,哪能让你亲自掏腰包,这李独眼的财富还等着你去取出来,至于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届时老弟找到了,我只要一把刀,一把我们白家庄老祖先传下来的宝刀,被白南风赏给了李独眼,这家伙弃之不用,应该还在。”白面佛挥手一招,白头翁押着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走到毛贵的面前。
“几位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此人一见到毛贵和白面佛,立刻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饶命可以,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你是李独眼身边红人谢苗子的独生子谢小龙,可对?”白面佛认识此人,一言就点出了他的身份。
“白军师饶命啊,小人正是,小的一定全力配合,全力配合。”谢小龙见到白面佛点破了身份,反而是冷静了下来,估计知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死不了。
“好,只要你配合这位毛——毛将军,取了李独眼的遗产,我就给你一条活路,明白了吧!”白面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毛贵,在谢小龙面前显得有气势,急中生智的以将军称之。
毛贵这身后的一百人,虽然是猪皮铠甲,但是清一色的猪皮铠甲,这样的装备只有在正规军中才会有,称呼一声毛将军,也算得体。
“小的谢小龙,拜见毛将军,毛将军但有所需,谢小龙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谢小龙倒是八面玲珑,立刻拍起毛贵的马屁。
白面佛朝着毛贵点点头,转身离开,显然是不想知道李独眼财富的具体情况,是为了避嫌。
韩家洞,其实就在白家庄外围不远处,距离这里也就是三十里的路程。自从谢小龙交代以后,毛家军可谓是一路急行军,这让因为提供情报,而享受骑马待遇的谢小龙吃惊不已。
毛家军的行军速度太快了,他还没有打几个盹,就已经到了韩家洞。此时他才认识到毛家军,是一支多么厉害的军队,换做李独眼或者白面佛的人马,根本就做不到。
尤其是续继祖的狼牙棒、牛力士的铁棍,均是重型武器,单单是往地上一放,都能砸出个小坑出来,要是砸在人的身体上面,那还得了。
谢小龙的父亲谢苗子是一个老账房,当年带着谢小龙投奔亲戚的时候,被李独眼的人强行掳上了山,不得已才落草为寇。这谢苗子管理账目是有条不紊,清清楚楚,深得李独眼的信任,竟然让谢苗子外出经商,赚取了大把的银子,队伍越高越大,大到白南风闻名而来。
如今李独眼的财富有两处,一处就是谢苗子经营的四方货栈,属于流动资产,另外一处就是韩家洞的地下宝库,这还是投靠白南风之前的秘密基地,是不动产。
地洞的大门,早就被铁汁浇铸,但是在毛贵的九环荡魔铡面前,根本就像一块豆腐,一劈而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实面貌。
“好一个珠光宝气!”
毛贵几人的眼睛几乎都亮瞎了,看到的是什么,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横亘在你的面前,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的吞咽了几口口水,就准备大干一场,堆满自己的口袋。
“咳咳,蒲浩然立刻安排人四下警戒,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一旦有人接近,立刻回报。”这地洞之中的东西不少,需要整理一番,但是安全性更加的重要,毛贵可不想被人摘了桃子,变成了他人的棋子。
地洞不是太大,有着众人的同心协力,一个半个时辰之后,牛力士几乎是笑着一路走来,甚至说话都几次因为激动的心情,而无法言语。
“老板……发财了,真的发财了!”牛力士一把递过统计的清单,最下角的一个统计数字,亮瞎了毛贵的眼睛。
“黄金六百七十两,白银一万三千五百两,珍珠古玩字画各一箱。”
而续继祖也有一份统计,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立马用上手的是十八般武器,总计有五百多,其中刀具一百件,长剑二百件,大都是江湖人物使用的兵刃。
不管怎么说,就眼前的这些东西,已经还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意外之喜,何况还有谢苗子的四方货栈,这可是一个聚宝盆,每天都在创造这财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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