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每个人都很忙!画儿在京城的宅子被收回去了,听说在宅子里搜到了很多齐文的书信,当着众臣上交给了皇上。
皇上又见那些齐文书信,顿时怒了,将那些书信当众给烧了。良妃得知皇上把信都烧了,顿时长叹一口气,她让姚氏带进画儿府上的信,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全都给卢知府给破坏了,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临阵倒戈,而更可气的是,她竟然不敢把卢知府怎么样?
良妃这一下被气出病来了,一连在床上躺了很多天。这一开春,皇上政务繁忙也没有时间去后宫看望她。瑞王和瑞王妃齐国公主倒是经常来看她,瑞王见她心神不宁,心里也着急,便借着去公事见到皇上时,向皇上提了一下母亲生病的事,希望皇上去看看她!
皇上想了想便答应了,夜里便去了良妃的宫里。
良妃见皇上来了,她心里高兴这病呀一下好了大半,可她愣是看上去比从前更严重!
皇上看着她那病模样就不像真病,便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良妃本想吹吹耳边风,谁知道皇上压根就没在她宫里久待,想想心里就气,这一气病情又加重了。
皇上从良妃宫里出来,直接去了端妃宫里。端妃的宫中一直清雅简洁,端妃不知皇上突然驾临,忙收起手里的书信,起身迎驾。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端妃微低着头,神色还有些慌张。
皇上一进来时就见她刚看什么,然后迅速藏起来了,再见她神色不对,语气便十分的僵硬:“平身吧!”说着便径直走到端妃刚刚坐的位置,看了一眼,几张纸露出来一点儿角。
端妃见皇上目光一直盯在那几张纸上,心里顿时慌了,忙说:“皇上,臣妾前些时采了春露,这就给皇上泡杯茶吧!”
皇上没有回话,只是伸手把那几张纸拿了出来,然后看向端妃:“这是什么?”
端妃见藏不过去了,便说:“回皇上,是书信!”
皇上低头看了一眼:“谁的书信?”然后翻开看了看,这不翻还不打紧,这一翻才知道这信是穆博衡的。
“衡儿的,他准备和陆姑娘成亲了!”端妃见皇上正在看,便也知道瞒不过去了,便只得实话实说!
皇上似乎没有听到端妃的话,他不相信端妃的话,他非得自己亲眼看到,他才会相信!皇上一直站着将书信看完,顿时面色沉了下来:“居然真的要娶那个待选秀女,真是岂有此理,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端妃本以为皇上不会关心那个已经被贬为庶人的皇子,没想到皇上这么大怒火。心里真是高兴,皇上能发火就说明他心里还放着衡儿这个儿子。便说:“皇上息怒!衡儿一无所有也只剩下那个姑娘的真心了!”
皇上听端妃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衡儿已经没有皇子身份了,他又有何来丢皇家颜面之说!他顿时沉默了,缓缓坐下:“一无所有了!呵!”
端妃见皇上终于平静下来了,心里不由得一声叹息!皇上心里倒底还有没有衡儿,衡儿还能不能重新恢复皇子身份?
皇上心里也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以致于接下来几天总是走神!这一日,连公公在旁侍候他批阅奏折,忽然翰林院编修送来一本刚修订好的《玄金录》。
皇上听着编修汇报书收录了哪些内容,还未听他汇报完,突然抬起头:“你是姓陆吧!”
现任翰林院编修的陆维桢点头:“回皇上,微臣是姓陆!”
皇上又问:“济宁上阳县人士?”
陆维桢很是意外,皇上怎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作答:“回皇上,微臣是上阳县人士!”
皇上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哦!家里是做生意的?上有一姐叫陆静仪?”
听皇上这么问,陆维桢更是好奇,这皇上的记性是不是太好了?他一个小小翰林院编修,皇上居然记得他这么多信息!难道是因为他是状元出身?是天子门生?
“是!家里主要是做航运生意的,上头确实有一姐姐尚未出阁!”陆维桢见皇上这么问他,他便自己把家里的情况一一报出来。
皇上又问:“你姐姐为何还未许人家?”
陆维桢听到这个问题,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让他选秀女时被连累,然后在宫里关了几年耽搁了?那样似乎不太好,便说:“她下个月成亲!”
皇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直接回了一句:“不准!”
陆维桢一惊,然后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为何啊?他们是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的!”这话一出,他才意识到,这话说得真不得体,这仿佛是在质问皇上一般!
“朕说不准就不准!”皇上横眉怒目地看着陆维桢。
陆维桢顿时呆愣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皇上。皇上说完也突然意识到他当着陆维桢说有什么意义?顿时二人就互相看着对方。
连公公见陆维桢这样,便想着这倒底是年轻,便忙说:“皇上怒息,陆大人连日修订书籍怕是情神恍惚,陆大人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陆维桢见连公公这么说,突然意会过来,忙拱手退下:“微臣告退!”
这陆维桢退下了,皇上也回过神来,还好连公公让陆维桢退下了,要不然他还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了。
连公公忙倒了杯茶给皇上,皇上接过茶,便说:“这如何阻止博衡娶那个待选秀女!”
连公公便说:“奴才愚昧,不知如何阻止!不如问问端妃娘娘的意思?”
“问她不如好好看看书!”皇上不用想也知道端妃的心思。若是想阻止婚礼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博衡恢复皇子身份!但是现在无缘无故让他用什么理由恢复博衡的皇子身份?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那就只能让陆家没办法办喜事!可是怎么做?直接下旨肯定不行!
想不到好方法,便打开陆维桢修订的《玄金录》看,这是一本关于煤的书,刚翻了几页,不禁吼到:“这个陆维桢好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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