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再说雪儿姐姐一个丑字,他定会把那人打到满地找牙为止!
“沧澜雪!”张永山急躁了,他双瞳内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有的是一抹挥之不去的焦躁,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挥动了多少次的拳头。
而那沧澜雪仍是如疯狗一般死死地咬着他不放,不管被打倒多少次,她都会再次爬起,继续纠缠!
“那人疯了,定是疯了——”
“沧澜雪还是求饶吧,求饶说不定张管事一心软就绕过你一命……”
“是啊是啊,沧澜雪这力量是不会说假话的,你现在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何必呢?”
底下再次传来沸扬声,然,这次多的是叹息与不解。
“呵呵……”沧澜雪甩了下长发,站起,她的眼睛已经无法完全睁开,她的双腿在打颤,甚至她连挥动拳头的力量都即将消失,可她却笑着站在擂台上,笑着望向张永山,笑着再次举起自己沉重的手臂,迈开沉重的步伐。
“这是我的葬身之地?这是我的葬身之地吗?”
看台上,沧澜海在听得沧澜雪那一句似询问却又更像是讥讽的话儿时,目色瞬间转沉,那只握杯的手竟是微颤了一下。
【沧澜海,这真是我的葬身之地?真的是吗……呵呵……】
浮云往事历历在目,那人的目光竟令他不禁与沧澜雪的目光重叠在一起。
刺!
是的,那人就像是梗在他喉间的一根刺,无法拔除,也不可能被拔除,就像是生了根般的缠了他十三年!
“庄主……”黎元洪匆匆走至沧澜海的身侧,弯下身,凑近在他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只见沧澜海蓦地抬起头,侧视着黎元洪,“确有此事?”
“是,那人已经在侧厅等候。”黎元洪应着。
“嗯。”沧澜海颌首轻应了下,将目光再次投向擂台,略略地扫视了一圈,似有什么要说,却嘴中还是没有出口,收回目光,站起身,大步走离了看台。
黎元洪瞥了眼擂台,便不作停留的跟随在沧澜海的身后,离开。
……
红光白影,霞光烁烁。
张永山几乎被那从前而来的异彩所啄了眼睛,当他再次看清时,那人已经来至他的面前,挥拳的力道明显弱了七八层,却依旧生风,刮过脸颊时仍是带起了阵阵刺痛。
“沧澜雪!——”张永山右臂倏然一抽,本欲要举起的手臂居然停滞在半空中。
“嘭嘭嘭!”沧澜雪双拳在张永山的停顿中,连环攻向他的身上。
沧澜雪的攻势虽然来得凶猛,然而,张永山却依旧双腿稳稳地扎在原处,甚至连那身子都没有丝毫的晃动。
张永山胸骨一挺,嘴中大喝一声:“撤!”
顷刻间沧澜雪硬是被那从前涌来的气劲所逼退,人退出数米之外,急促地呼吸令她嘴角又淌逸下血水,无法睁开的双目更是抿成了一条缝隙。
张永山轻扬一声笑,冷冽道:“沧澜雪,老夫说过,凭你是破不了老夫的金钟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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