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从皇城来的车洪文，此时正在地北市郊的边防集团军驻地视察呢。
“你们这训练是怎么搞的？”车洪文指着正在降落的歼十说道“机翼晃动超过三度，那么多的飞头行时小时，就训练出这样的飞行员吗？！”语气少有的严厉，就差拍桌子了。
边上陪同的政委汗都下来了：这泥马也太专业了吧，连飞机降落机翼晃动幅度标准都知道？
“进场洞拐吆（０７１）号立即报告机载燃油量！”车洪文拿起塔台上的通讯器说道“立即报告燃油余量！”
“洞拐吆告报，燃油余量百分之七十，请指示。”听到这个回报，车洪文立即说道“进入四号机位，待命！”
“不要不服气，别说跟米国日笨的王牌飞行员相比，你们看好了，先达到我的水平再说！”说完扔下通讯器走了出了塔台指挥室。
塔台里寂静一片，谁也没有想到皇城里的人竟然敢放话走单飞。
飞机可不认你官多大，该摔死的绝Ｂ活不下来，这泥马要是弄错了开关，导弹能把机场机库一下全给端了。
那时绝对成了国际笑话：华夏国战机，误炸己方机场机库，致使数十架战机报废。
可是谁敢拦车洪文？那可是国家二号首长助理！
“快打电话给叶老，车助理要飞歼十。”终于政委回过了神来。
“什么，洪文要飞歼十？”叶老怪皱起了眉头“你们例行飞行任务出了什么问题？”能让车洪文要亲自上飞机，他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老，王牌飞行员病了，这不是没办法嘛。”军区政委擦着冷汗，他可是叶老怪派来的。
“好好看着吧，你们的飞行员要是不如洪文，我还真不放心把祖国的西南领空交给你们保卫了。”叶老怪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即拨下另一串号码“海军指挥中心王上将吗？有个事儿和你商量，调叶曼到西南军区空军一段时间，你们安排一下，一会儿就让她出发。”
这泥马是商量吗？西南那边有什么事儿，放着那么多陆基飞行员不用，抽调老子的舰载机王牌飞行员。王上将叹了口气，变办法。叶老怪的话代表着皇城的指令，不执行就是判国罪。
十五分钟之后。
“ＣＡＯ，你马要疯吧，飞这么低！”看着呼啸而过的歼十，陆枫一边拍着飞机带起的尘土，一边骂着“那是国家财产，不是给你丫的逛街用的东西。”
才起飞不到五分钟，车洪文冷汗就流了下来了，升降舵受阻，飞机不能爬升。偏偏这时又在地北市城区上空，如果跳伞，那带着导弹的飞机必然坠入城区。
塔台上的人也疯了，这泥马要是国家二号首长的助理因为飞机故障摔死，他们军区高层们就等着降职吧，至于地勤组的高层，估计直接就可以打包走人了。
“我是叶曼，正在例行巡航。”叶曼还纳闷呢，平时巡航时最多也就是辽宁号联系她，现在怎么京北海军指挥中心的信号直接转过来了呢？
“中北海直令，海军航空兵叶曼少校，立即进行战略转场，直飞西南边防军集团军空军基地。”听着这个命令，叶曼摇了摇头，你开玩笑呢吧，飞机上带的全是电子战装备，去陆基空军基地做什么？
那边连适用于海上空战的电子吊舱维护技术都不一定有，战略转场至少一个月。姐的飞机坏了谁赔啊？好在离巡航线路只有一百公里不到，对于飞机来说这根本不叫距离。
车洪文第一次到地北市来，本来就地形不熟，再加上飞机不能爬高，现在他算是玩爽了，十米超低空飞行。还要躲着地面建筑，还要想办法找路回到基地去。这地北市是谁规化的，围城弄泥马一圈高大建筑是为毛啊？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陆枫就不明白了，空中这哥们是喝高了，还是想不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从汽车城上方飞过两回了。
没等他再骂出口，呼啸声中，一架歼十五几乎是贴着凤舞的办公大楼追了过去。
叶曼也纳闷，前面的疯子是谁呀，飞这么低会造成市民恐慌好不好？
“你大爷啊，这么会儿你丫的还弄个双机编队出来，老子新洗的衣服，全ＴＭＤ玩完了。”陆枫直接钻到了汽车里。拿出手机自语道：你们丫的要敢再转一圈，我就给老首长打电话，举报你们空中搞基秀恩爱。
这手机才拿出来连十秒钟都没有，电话打了进来，分组：作死就别接。
“陆枫，马上去地北市区西面的人民广场，有多快就多快。”电话里周老的声音又急又快。
“是。”陆枫还是第一次听到周老这么急呢，打开免提，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奔人民广场开了过去。
“有一架飞机升降舵卡住了，歼十五正在跟着，到广场之后有军方给你提供一把反器材狙击枪，我要你射穿飞机左侧尾翼三分之一处。”
啊？步枪射飞机，您老可是真敢想啊。步枪要能打中飞机，还要导弹干什么用？
“你听到没有？”周老急了。
“听到了，老首长，步枪射飞机，这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啊？”陆枫一边说一边驾车飞速前进着。
“我想出来的，你有意见吗？”周老说着拍了一下桌子“歼十上是叶老的助理车洪文，你小子得把他救回来，听到没有？”
“老首长威武，我再有半分钟就到了。”陆枫有意见又能怎么样，老首长能下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命令，只能说明靠谱的方法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到了广场上，军方的人已经到了。步枪子弹一样不少，别说步枪了，连高射机枪都带来了。
“陆枫，我是叶曼，你快准备，歼十战机四十秒后由东向西飞越广场。距离地面十二米，速度六百公里，我会领先十五秒飞过。”叶曼的信号接进来之后，陆枫忙架好枪“放心吧妹子，歼十五和歼十，我分得清，不会打你的。”
“我是让你先感受一下速度和高度！”叶曼显然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你给我小心点，车叔叔可是我飞行生崖的启蒙者。”
“我去，他是谁都没用，步枪打飞机你觉得这事能有准儿吗？”陆枫说着把弹夹装上步枪。
广场上的人看到有人在这里架设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立即围了过来，手机相机齐上阵，虽说有军队拦着过不来，但是这也不影响远处拍个照是不是？
“只有两次机会，两次之后，歼十燃油用尽，飞行员会架机坠入中心河道，以求减少市民损失，把他救回来！”叶曼的语气让陆枫想起了几年前那次：我就是用飞机撞，也会清理掉敌人机枪阵地。
拉了一下枪机，陆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会竭尽全力，就像是那次你救我一样。”
像姐救你一样？姐什么时候救过你？叶曼听着陆枫没头没脑的话，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救过这只蛤蟆。
“叫孩子们捂上耳朵！”陆枫太知道这种大口径步枪射击时的噪声了。
一架歼十值多少钱，陆枫不清楚，但是他清楚如果带着导弹的歼十坠毁在市区，绝对极有可能造成大量市民伤亡。老子在战场上也有打空枪的时候，现在要是打空了，得死那么多人，这泥马不是精神上摧残老子吗？
战机呼啸着从广场东侧直飞了过来，对于一般人来说，别说是看清飞机左侧尾翼，就是让他们明确看清尾翼也不可能。
十二米的高度，在飞机接近广场时，陆枫通过高倍光学瞄准镜清楚地看到叶曼那认真的表情，不由得说道“妹子，给哥笑一个，哥的压力很大啊。”
“笑你妹！”叶曼吼道“同轨迹，十秒钟。”话没有说完，飞机已以从广场上空一闪而过。
十，九，八……陆枫一边盯着东方的天空，一边在心里默数着。
“叶曼，你说下面准备射穿尾翼的就是陆枫？”车洪文一边让飞机与叶曼的空中轨迹一至，一边问道“能在这个时候执行这个任务，不简单么。”
“哎呀，车叔叔别分心，保持航向和空速，听说他特别准。”叶曼也只是按慰车洪文罢了，她又没有看到过陆枫的枪法。
“行，曼丫头你有眼光，能被派出来执行这个任务的，绝对是人中龙凤了。把信号转给那小子。”车洪文笑了，刚才他已经看到城市中心有一条三十米宽的长河，如果计划失败，他会毫不犹豫地架机冲入河中。
瞄准镜中，歼十飞机已经遥遥在望。
“小子，开枪时看清了，别打中方向舵的翼襟。”车洪文已经看到了瞄准镜上反射的阳光。
“兄弟，稳住了。”陆枫瞄准镜与升降舵控制的升降翼襟重合前一点五秒扣下了板机。
“砰！”的一声炸响，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高精度反器材曳光穿甲弹，从枪口的火光中以快过声音两倍的速度，直向歼十飞去。
车洪文看到一道红光闪电般迎面飞来“小曼，这小子好枪法！”即或不能准确命中故障部位，至少也能改变飞机的气动表面。
瞄准镜中，歼十尾翼上红光闪烁间碎片横飞。车洪文明显感到操作杆发出的指令，已经开始有被飞机接受，心中大安之下，向后拉动操作杆，推力全开之下机头一抬，引擎吼叫中战机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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