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跑赢了你的那个陈豪?”前面方的铁木大椅里,那个中年男子抬起了眼睛望着地上的陈豪,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又转头望着身畔的那个年轻的男子问道。如果此刻陈豪能够睁开眼睛的话,就能看得见,那个年轻的男子分明就是这几天来一直在跟陈豪不对付的国家级名将云明臣。
“就是他。妈的,要不是这小子,我现在已经拿到了城运会的冠军,并且那笔合同肯定就已经拿下来了。全都是因为他,那笔合同就飞了,损失了好大的一笔钱!”云明臣咬牙切齿地瞪着陈豪说道,因为陈豪他损失了将近一千万的代言费,真是亏大发了,而更令他发狂的是,那个运动品牌的商家居然抛弃了他将目光转向了陈豪,这几天以来一直围在陈豪的屁股后面转,也让他怒发如狂。
“唔,这小子,看上去不像是跑得很快的样子嘛。”那个中年男子再次将目光投注在陈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皱起了眉头问道。其实看陈豪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太符合一群人的审美观。虽然陈豪身高腿长,但真正的短跑运动员不但要求身高,而且还要求身材,是那种特别强壮、身上块垒分明的才行。陈豪的身高虽然达到了一米八五,但就短跑运动员里来说,并不算高,只属于中等偏下,并且,看上去并不是很壮,甚至有些偏瘦的样子,所以,也让那个中年男人很是持怀疑态度,有点儿不太相信。
“他确实跑得很快,而且,很有潜力。”云明臣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如实说道。他就是专攻百米的大行家,也属于大洲级别的名将,当然有这样的眼力。况且,如果他要是极力地贬低陈豪,而自己又输给了陈豪,那怎么说?所以,也是不得不就实说实了。况且,他犹自还记得,陈豪这三次赢了自己,那是完完全全凭实力赢的,并且他也能清楚地记得陈豪每一次赢自己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犹有余力,而这个余力倒底还有多少,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在目前这个十秒一五的成绩状态状态,陈豪居然还能有余力,那是不是说,他绝对有实力跑进十秒?对于亚洲人而言,这简直有些难以想像了。
“哦?能有潜力到什么程度?”那个中年人有点来了精神,饶有兴趣地转头过去望向了陈豪。
“具体我不清楚,但如果经过系统的训练的话,在亚洲赛场上夺冠,似乎不成问题。”云明臣不得不承认这个极有可能的事实。
“哈哈,有些意思,好,把他弄醒!”那个中年人笑了,笑容很是愉悦,打了个响指,周围就有下属端过来一盆凉水,就要浇在陈豪的头上,只不过,刚要端起盆子来浇,伴随着几个惨叫声,“哐”的一声巨响,整扇大门就横飞了起来,一辆福特皮卡“轰隆隆”就开了起来,直开到大厅正中央,才停了下来。
车子随后停下,一个剃着锅盖头的光头大汉就走下了车子,斜叼着根雪茄,靠在车门上,咧着嘴向着那个中年男子嘿嘿一笑,吐出口浓重的烟雾过去,皮卡车上十几个人纷纷跳了下来,俱都是清一水的身高体阔的壮汉,往那里一站,围成了一圈儿,气势逼人。
“赵开山,你今天闯我山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与我开战么?”那个中年男子也吃了一惊,不过他久经江湖,处变不乱,挑了挑眉毛,依旧稳坐在那里不动,冷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地望向了那个锅盖头大汉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来瞧瞧。蜈蚣哥,今天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正式,怎么看这个架势居然是要开你们中和堂的山门啊?莫非是要收小弟么?你不厚道嘛,蜈蚣哥,这么大重要的事情,也不找我过来观个礼什么的?真是没有拿我当兄弟啊。”赵开山用手指夹着雪茄,哈哈大笑着,向着蜈蚣哥说道。
“赵开山,我中和堂的事情,恐怕还轮不到你的铁血兄弟会来搀和,要不要收新兄弟,请不请你来观礼,都是我中和堂自己的事情,你不请自来,还冲撞了中和堂的山门,这可是坏了道儿上的规矩,真想与我中和堂开战么?”蜈蚣哥冷笑不停道,眼里冷电四射,周围的一群小弟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手里握着刀枪棍棒各式的武器,个儿个儿神色不善。
不过,他们并没有拿枪,因为在天州市,对于枪支的管控是超乎寻常的严格,并且,还特意为此出台了地方性法规,私下持枪与持枪伤人或是致死的,处罚无比严厉,可以说,只要抓到你持枪或是私藏枪枝,至少是十年以上的徒刑,没有任何缝隙可钻,一旦持枪伤人,哪怕只是轻伤,也是无期起判,不带缓刑的,严重者直接处以极刑。如果开枪杀人的,不必说了,就是一个字,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虽然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地方各界人士所诟病,甚至被某些政协委员斥之于量律过重,但天州市一直秉持着这条地方性法规,就是坚决不开口子,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天州市地下帮会倒也形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规则,那就是,同样坚决禁枪,并且,各个帮会都有极其严厉的动枪规章,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坚决不动枪。
因为他们清楚政府的底线——只要不动枪不死人,无论怎么开片儿都有缝隙可钻,有时候甚至可以网开一面。但只要动了枪,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等着蹲大狱或者去吃铁花生吧!
其实天州市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因为天州市地处华夏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带,地下秩序是乱套且无法真正实现管控的,如果再让枪枝泛滥的话,那就会乱上加乱,市民们半点儿安全感都不会有了。更何况外国势力不断渗透进入,要是稍微纵容一下,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大乱子来,到时候,别说控制引导地下秩序大方向了,恐怕整个社会都会乱套起来,也会给各种国外势力以可趁之机。所以,枪枝的管控是必须的,不可能会放松,只会愈加严厉。
正因为如此,现在天州市的帮会倒是形成了一个特色,那就是还遵循着古老的传统,天州市范围内,任何开片儿都不动枪,依旧靠冷兵肉博为主。不过,一旦真的动了枪,那就是意味着鱼死肉破了。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天州市的传统,事实上,华夏四大直辖市的地下秩序,也都是这样的传统,这倒也是一个好事了。别的不说,起码一些真正的武术功夫,在这些帮会中人身上,倒是十分的常见。不过,要说最能打的地下帮会,还属华京市,也就是华夏的首都。各个门派,各种传承,能人异士很是不少。不过最狠的地下帮会,却要属天州市了,打伤打死是常有的事情。因为这里的人,为了逐利,可以不择手段!当然,还有最富的帮会,也就是西京帮会,那里地处西北,却是出采煤矿与石油,资源无限,当然富得流油。而号称最美的帮会,则是在苏京。那里江南水乡,六朝古都,不但人文底蕴厚重,并且依山傍水,无论男女都是长得极美,据说还有女子帮会,也颇令人向往的了。所以在华夏的地下秩序中,也流传着四句话形容天下帮会的话,那就是,“打将在华京,最狠属天州。最美苏京会,西京富流油!”一语道尽天下帮会各地具有代表性的特色了。
所以,蜈蚣哥的人马围了过去,尽管人人愤怒,但没有拿枪的,倒是有拿红樱大枪的,不过会不会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离得远远的,照着人身上捅过来,也是一捅一个血窟窿!
“蜈蚣哥,我就是来观个礼嘛,你不至于这样愤怒吧。”赵开山哈哈大笑着,不过眼里却是掠过了一丝冷色,打了个响指,于是“稀哩哗啦”的一阵响,手下人就转身从皮卡上拿下了一柄柄的长把大朴刀来,这玩意也叫“双手带”,全长将近一米,是唐陌刀的后世遗传简化版,每柄刀都得重近十斤,如果抡在人身上,那是砍哪哪折,砍到腰上断两截啊!
赵开山的铁血兄弟会,当初就是凭着九把朴刀闯天下,硬生生地从天州杀了五条街,砍得一路血流成河,也闯下了赫赫威名,让铁血兄弟会生生在天州市占据了一席之地,立下足来。不过,这样的帮会在号称帮会三千的天州市倒是算不得什么,多如牛毛,不过要说最狠的帮会,前十里肯定有铁血兄弟会一个,这个帮会就是个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头疼的刺头儿,只要惹上了,就会跟疯狗一样扑过来咬你,在不满足他们要求的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所以,尽管铁血兄弟会并不算大,只有三五百名兄弟而已,但这个刺头儿却是轻易没有谁敢招惹的。就算是蜈蚣哥的中和堂势力远超铁血兄弟会,也对赵开山这家伙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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