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过我!
这是邵乐在窗边的第一印象。
那是个算是很帅的家伙,不知道一个好像是亚利安人的相貌是怎么当上法国秘密调查部特工的,而且从警长对他的态度来看,级别还不低。
更重要的——
是哪个王*八*蛋朝秘密调查部监视特工下手?这让老子怎么说的清楚?
这些人离邵乐这么近,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监视他的,可是一转眼儿他们就被杀了。
皮埃罗虽然害怕,可是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在西蒙斯的地盘上,不是每个人都这么牛笔,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西蒙斯知情,可是就算他跟秘密调查部有合作,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干掉他们的特工吧?难道不是他让他们来的?
好复杂!
这也是邵乐不喜欢跟情报机关扯上关系的原因之一,他们太喜欢耍心眼儿,一个不小心就给你下个套儿,防不胜防。
可他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除了那三个死掉的特工,街头巷尾还有一些闲晃的混混儿,他们不时朝这边窗户扫来,这些人肯定是西蒙斯派来的。
甩掉他们难度不比甩掉那些特工容易,他们更熟悉地形,而且邵乐又是中国人,在这片区域,中国人很少,就算易容也有点儿明显。
邵乐开始觉得事情不像西蒙斯说的那么简单,或者说,他也被蒙在鼓里。
被人当枪使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管做什么事都太危险,出了力最后发现做了错事还被当替罪羊,这感觉就更憋屈。
可现在好像也轮不到邵乐作主了,邵乐有种感觉,这次的特工被杀除了对方在扫除障碍以外,还有就是对他的警告,再不答应西蒙斯,下一个就是他。
邵乐是战术专家,可不是刀枪不入的那种。
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西蒙斯要是挂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杀人灭口?
不会,邵乐肯定地否决这种可能。
西蒙斯也许很重要,可绝对不是最重要的,这种家伙在巴黎和马赛虽然不算是超市里的番茄,可也不是没有替代者,光看看昨天晚上来的那些人就知道,在那里面找到一个合作伙伴不是什么难事,要是多米尼克没死的,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比西蒙斯更合适,至少那家伙不会像西蒙斯一样狡猾的像狐狸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
邵乐拿起西蒙斯留给他的电话,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用房间里的固定电话直接拨起来。
“嘟——”
“喂?肖恩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传来客房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声音。
邵乐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请转告西蒙斯先生,”邵乐平静地说,“我答应他的要求,不过不能是无偿的,薪水要足够好。”
“好的,肖恩先生,我会转告,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谢谢。”
邵乐挂上电话,再次来到窗前。
那个特工已经离开了。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可是光是刚才那匆匆一暼,邵乐凭直觉就感觉这个家伙很难对付,而且他不像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个人在哪儿见过?
这个疑问几乎马上得到了答案。
他来法国能算得上跟秘密调查部扯上关系的,也就是杀于贝尔的那一次,而且他和大雷还跟两个格斗高手莫名其妙地干过一架,当时在小巷里的车上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注意观察他们。
一定是那个人!
虽然当时他也没有见到车里的人,可是凭感觉他觉得是他,不然没有其他可能解释他感觉的合理性。
对于一个从事特殊行业的人来说,一次巧合都说不过去,更别提两次巧合了。
邵乐敢肯定他已经上了楼下这名特工的黑名单,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不用心存侥幸了。
只不过连他的手下都挂了,敢动他的人,未必就不敢动他。
邵乐的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不是要转机吗?转机这就来了,不过前提是楼下这名看起来很飘撇的特工能活过针对他的暗杀,不然邵乐也懒得跟他合作了,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16时20分55秒
塞纳河畔的讷伊公园。
西蒙斯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块隔夜面包,掰碎了以后扔在地上。
一群都快胖的飞不起来的鸽子聚在那儿啄食着。
“这里不准喂食。”
随着说话声,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的人用兜帽把脸全都遮住,坐在他右边。
西蒙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微笑着像一个善良的老头儿,“如果我们合作愉快的化,你可以给我一项特权,允许我在巴黎任何一个地方喂鸽子。”
“我的权利不是为了做这个。”声音从兜帽里传出来,有点儿阴森的感觉。
“变通,一切都在变通,”西蒙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我们的合作也不是你的权利范围,对吗?”
“所以我可以随时改变我的合作对象,比如多米尼克。”
“可他死了。”
“他还有个儿子。”
“在监狱里,”西蒙斯嗤笑一声,“因为强*奸,你能相信吗?一个跳脱*衣*舞的表子告他强*奸,你该怎么用这样一个人领导一支军队?不觉得可笑吗?”
兜帽男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的教官人选定了吗?”
“一个中国人,”西蒙斯也很懂得适可而止,“最近在波斯尼亚维和期间大出风头,你是了解的吧?”
“肖恩,我知道,”兜帽男觉得西蒙斯的人选很不错,“你的眼光不错。”
“我看人一向很准。”西蒙斯强调,不过接着他倒是很有些玩味地,“肖恩,他用的居然是真名字吗?”
“这个不重要,”兜帽男说,“反正都是要死的,我们的生意不能有外人。”
“你也会杀掉我是吗?”西蒙斯笑眯眯地反问他。
兜帽男沉默了一会儿,“我不能保证这一点,如果有必要,连我也会死,你打算反悔吗?”
“当然不会,”西蒙斯摇头,“做生意总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我还有一颗热忱的爱国心。”
“你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我恶心。”兜帽男毫不客气地指责他。
“那只能证明你不是一个绅士。”西蒙斯不甘示弱地反击。
“我从来都不是,今后也不会是,”兜帽男好像打算终止这毫无意义的唇枪舌剑,“还有什么事吗?”
“你干掉的那三个特工,”西蒙斯又捏碎一块面包,撒到地上,“不会惹来麻烦吗?”
“那是我的问题,不会扯到你身上,就算找你去问话,最多也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因为这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
“可是那个迈克尔.格拉贝尔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跟他打过交道,是个很难缠的家伙。”
这回兜帽男再次陷入沉默。
西蒙斯也耐心地喂鸽子。
过了一会儿——
“好吧,”兜帽男站起来,“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不会成为阻碍。”
“那真是太好了。”西蒙斯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瞧,我们合作的真不错,有空你可以去我的夜总会去玩儿,我可以给你精心准备一份礼物,你保证不会失望的。”
没想到兜帽男并不领情,“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只希望这次的合作不会被你当成铲除异己的机会,那样我们的约定到此作废,你也就彻底完了。”
“怎么会呢?”西蒙斯自以为很真诚地笑,就好像一只狐狸张大嘴巴,露出不输给狼的利牙,眼睛眯着,虚假的让人恨不得一拳捣过去,“我的坦诚是有口皆碑的。”
“最好如此吧,”兜帽男离开了,步履匆匆。
西蒙斯在他背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叨咕着:
“想让我死,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呢,副部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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