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救不救?”大雷问出关键问题。
邵乐看自己身后,几十条中国汉子默默地看着远处天边的火光,偶尔也有低声交谈的。
“咻——”邵乐打了个短口哨,手举起来,朝自己的帐篷比了个“八”字。
然后他就走进帐篷。
王守义和另外两位排长过一会儿走进来。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邵乐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他们不是他的手下,可是名义上又归他管。
邵乐并不想说了算,手掌大权,手下几十号兄弟随时为你出生入死,这感觉当然爽,可是同时也意味着责任,拿他们当棋子儿,用完就丢,邵乐做不出来,但是今天他得做一回主。
“没功夫投票了,”邵乐开门见山,“这回我做主,你们愿意就跟着,不愿意回去以后自个儿另找山头儿,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救布雷默。”
说完他环视一周。
王守义是典型的闷骚男,看着稳重,做活儿精细,骨子里是那种冒险欲*望极强的人,他的眼睛里只有兴奋。
林子栋是个阴沉的人,你永远无法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不过他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没有异议。
另外一个排长就有点儿犹豫,让这些一门心思听上级命令往前冲的大兵突然有一天学会思考的确有点儿难。这不是简单的权衡利弊那么简单,做出的决定即要符合自己的利益,也要符合身边人的利益,你不能只为自己活命或者好处,那样其他人再有什么好处都不会再找你,你也不能只为别人,那样你就是傻笔,没人想跟一个只为别人的家伙在一起,那意味着周围人跟着他一起吃亏的次数也会增加。
“田明,快点儿做决定,”林子栋突然对着这个排长说,“咱们都是成年人,道理你自己去悟,想不明白回家睡觉的时候有的是时间想,现在需要你做决定。”
“同意!”田明咬牙点头。
三个人看向邵乐。
邵乐已经把田明排除在外了,他考虑的太久,战场上需要雷厉风行的人,反应慢的不招人喜欢。
“那好,”邵乐继续说,“我们就算达成一致了,平时训练的时候怎么练的,今天就怎么干,下手要狠,哪个傻笔说什么交枪不杀的话我第一个毙了他!”
都没有异议。
“王守义,”邵乐看那个外号叫十三香的家伙。
“到!”
“带着你的人跟着我,别乱跑。”
“明白!”
“林子栋!”
“到!”
“听到爆炸声就朝爆炸的位置冲!”
“什么样的爆炸声?”林子栋对这有点儿不清不楚的命令有点儿疑惑。
“你会听到的,”邵乐说,“不一样的爆炸声,跟所有可以爆炸的东西声音都不一样,甚至你光是看颜色都能看出来,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有认错的可能。”
“明白!”
“田明!”
“到!”
“你负责我们进攻通道的安全!我们不出来,你的人就是死光了也不能退一步!”
“明白!”
“各位,今天的目标只有布雷默,”邵乐杀气四溢地道,“我再重申一遍,你们接受了命令,就要坚决执行,哪个在战场上三心二意,畏缩不前,不顾同僚,我就用我的余生追杀你,就算我死了,也一定有人替我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任务,明白吗!”
“明白!”
众人声若洪钟地回答。
50个人带齐装备,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备战。
当几分钟以后,邵乐站在一个弹药箱子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胸中的热血也燃烧起来。
“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战,”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挡着你们的全是敌人,杀光他们,你们就是战争之王!”
“杀光他们!”50人的怒吼响彻整个营地。
“出发!”
五十个人,分乘十辆装甲车,杀气腾腾地驶出营地,朝着发生战斗的地方飞驰而去。
科萨眼神复杂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这些中国人为什么要去?”毛熊有点儿不明白,“那个布雷默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比较谈得来而已,犯不上出生入死吧?”
“也许这才是军人本来就该做的吧,”科萨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突然发现烟盒上印着“中华”两个字,恍然记起这是邵乐送给他的,珍惜地放回兜里,“撤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道森站在维舍格勒市政府办公大楼的天台上,脸色煞白地看着还在响枪的地方。
脚下不远的地方,邵乐的车队正在开往那团战火。
克罗地亚连也在纷纷上车,不过不是去打仗,看他们的样子是打算撤退。
“传令兵!”道森恼怒地扭头冲着关闭的办公室门歇斯底里地叫喊,“把他们全都叫回来!是谁给他们的权利!谁让他们去的?是谁?哪个混蛋命令他们撤退的?我要送他们上军事法庭!我要枪毙他们……”
门打开,一名英国上士有点儿惴惴地进来,“长官,您有什么吩咐?”
道森却突然止住了怒气,他无力地朝他挥手,“没你的事,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是,长官!”
离冬杰不到二十公里外的边境线是一座大山,海拔超过两百米。
在山的另一边,此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一支大军。
黑压压的人群,前面是一辆又一辆的T-72主战坦克。
一个胸前挂着望远镜的指挥官站在一辆主战坦克的炮塔上,冷冷地看着前面这座高耸的大山。
“咚——”
山那边传来爆炸声。
指挥官铁灰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低头看看手腕上的战术手表。
“先导连出发!”他拿起无线电发布命令。
“突~~~”
“嗞~~~啦啦啦……”
一辆T-72坦克挂着密密麻麻的复合反应式装甲,发动起来,朝着眼前的一条宽敞的公路驶去。
一个步兵连在它后面紧跟而去。
坦克气势汹汹地驶上山顶,在经过波斯尼亚边境时——
“啪啦——”
就像掰断一根薯条一样,坦克轻松把边境哨卡的一根木质横杆压在履带下面。
后面的士兵从开始的昂首挺胸,开始变得谨慎小心,他们猫着腰,躲在坦克后面30度角以内,与坦克保持二十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防止射向这个铁家伙的炮弹被它弹飞伤到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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