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阿南工业区,周边有非常发达的公路网,联邦E11号高速公路(即白蒲大道)将其同首都吉隆坡相连,现在主要机场为苏丹?阿卜都?阿齐兹机场。
“这就是我们要对付的下一个目标,”邵乐指着另一个红点儿,“它离前天咱们搞的地方不远,只有十五公里,交通非常发达,位于工业区东南方向的尽头,旁边就是高速公路。”
“皮隆电子公司。”大雷拼出了那个公司的名称,“看起来不大嘛。”
“是不大,”邵乐回答,“摩萨德的情报很详细,你看,有工厂内部的照片,这说明以前曾经利用掩护身份进去过,整个工厂全部的员工一共一百五十人,主要工作是承接外包业务,零部件组装,都是些散活儿,但是用电量和日常工作量相比完全不符……”
此时在兰卡威短期租住公寓中,邵乐三人正在进行下一步袭击计划的准备工作。
袭击完成的第二天几乎所有邵乐认识的外国媒体全都来了,还有很多网络媒体,孤儿院的境况正飞速传播于世界各地,被污染的稻田,集中营一样的三层楼,形容枯槁的未成年人……这一切都触动了所有人心底最敏感的神经,铺天盖地的指责和压力落到马来西亚政府的头上,这已经不是一两句道歉的话可以解决得了的,因此警察局的头头儿还有一些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成了替罪羊被无情地抛出来,成为整个马来西亚官*僚腐*败体系的牺牲品。
但是这一切都还没结束,邵乐看着新闻,指着电视说,“再来一把大的,我要让他们为纵容这些该下地狱的混蛋付出更多更大的代价!”
马来西亚人上下班很准时,规定早八点到就一定会在最后一秒才会踏进工厂,说晚六点下班就一定不会晚一分钟,让他们加班更是门儿也没有的事,要说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华人过于勤劳,他们经常牺牲自己本该享有的福利进行额外劳动,在为自己挣得更多机会的同时,也破坏了劳动力市场中最难保证的工人权益,让更多的工厂越来越喜欢雇佣华人,从而进一步加剧了其他民族对华人的不满,排华势力的兴起跟这种打破平衡的做法也不无关系。
一旦这个工厂晚上也有加班的华人,那么连带伤害将不可避免,邵乐想到这点就有些头疼。
他不是慈善家,可也不是滥杀无辜的刽子手,工厂里混进去也许容易,但是要想有所斩获,动刀动枪再所难免,一旦枪战发生,那些只是想多挣点儿加班费的工人就——
“这里,”邵乐在地图上点了一下,皮隆公司的平面图就调出来,在此他不得不再一次为摩萨德工作的精心和细致点赞,为了搞到这些东西他们一定费了不少的心血,“厂房东面有一个禁止进入的区域,我把它标记为A区,虽然它的总面积加起来还没有整个工厂的五分之一大,但是它的用电量占整个工厂的一半还多,而且是24小时不间断,不管那里面是什么,都是我们想要进去的关键所在,但是——”
地图又切换成照片,一张一张的照片,以A区为中心,一百米的范围内遍布各种监控探头,没有死角。
荷枪实弹的警卫穿着黑色的工作服,素质也不是孤儿院那些废柴可以相比的,警惕的眼神没有一刻放松,有两到三支五人一组的巡逻队带着狗频繁的变更路线进行巡查,摩萨德情报部门还特意在巡逻队的照片上加了备注:巡逻时间无规律,潜入有困难。
“很不好搞的样子,”英姬罕见地发言,“进厂区没什么难的,靠近A区不被发现不可能,像进孤儿院那样我们就会像小丑一样可笑。”
“那我们就堂堂正正的进去,”邵乐恶狠狠的样子,“用些大家伙,明火执仗的闯进去,这是我们第一次请求援助,反正奥廖尔的军火也是要放着运回去的,正好我借用一下。”
“哦~~”大雷恍然大悟,“难怪你说让他们到槟城那边再补充食物和饮用水,原来——”
“当然,”邵乐一脸你才知道的表情,“我帮他那么大忙,不收点儿利息怎么行,所以——收拾行装,搬家!”
“是!”
吉隆坡的街道上也并不平静,在媒体轰炸马来西亚官方时,一股无形的力量也在扫荡着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不时有穿着或高档或低俗的男人三五成群地出现在旅游者、背包客们经常出入的酒店和公寓,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那些外国人,进行拍照和识别,还有很不客气的盘问。
不是所有的游客都对这种无礼的观看和盘查抱着合作的态度,不过他们藏在衣服下面的手枪起了很好的协调作用。
一切就好像是邵乐曾经在中国亮南经历过的一样,事实也证明这种撒网的方法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很有用,但是对于有经验的特工来说,这最多增加一些困扰,也仅仅是困扰而已。
邵乐三人从袭击孤儿院开始就每隔四到八个小时搬一次家,生活作息早已混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钟可能会在哪儿落脚,他们的敌人又怎么会知道呢?所以偶尔有人查到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时,得到的都是类似的答复,“他们来过,刚走,你们要是再早一点儿没准儿会碰到……”
中国亮南。
夏伟在隔间里透过玻璃看着审讯室里刚抓来的人。
“你叫谢阳,男,24岁,无业——”审讯官是个经验丰富的人,白胖的像块白面包一样,脸也像圆面包一样,和善,但是无框眼镜背后的眼睛是一双不属于中年胖大叔应该有的犀利寒光,洞彻人心的那种。
“我不是无业,我是个黑客,”谢阳的头发很长,用发胶抹过,杀马特造型,凑近一闻还有股怪味儿,眼睛无神,长年熬夜除了让他有浓重的黑眼圈儿以外,附赠不健康的惨白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干裂嘴唇。
“哦,黑——客,”审讯官托着长音,对他自报的身份表示不屑,“那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李居安,国土安全局驻亮南分局审讯室副主任,黑客同志,知道为什么把你请到这儿来吗?”
“我是黑客,不是同志,”谢阳好像受到污辱一般,涨红脸分辨,好像同志这个称谓曾经给他带来很大的羞辱。
“好吧,黑客,”李居安在纸上写着什么,“你可以继续在称谓上跟我纠缠,但是我要提醒你,再有不到14个小时,我们会以涉嫌进行恐怖活动、破坏国家安全的罪名对你进行起诉,你将面临最少十五年的监禁。”
“我没有——”谢阳急了,“你这是污蔑,我要求见律师!”
“冷静,黑客,”李居安摘下眼睛,可以伤人的眼睛盯着他,“你是个黑客不是吗?那你更应该熟读法律,你涉嫌从事恐怖活动明白吗?根据国家安全法反恐特别条例,你不享有任何普通犯罪嫌疑人应当享有的权益,包括请律师,14死,5重伤,两个家庭全家都死了,被炸弹碎片炸的血肉模糊,还有更多的家庭终生都活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这些你都要负责,知道吗?祝你在监狱过的愉快,黑客!”
李居安说完就收拾起卷宗,看来是不打算跟他浪费时间了。
“我~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谢阳慌了,“他们就是让我在交警指挥中心的通讯光缆上装个无线接收器,我没想到会玩儿这么大——”
“是谁?”李居安又坐下来,他“不耐烦”地问,“最好赶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快中午了,我要回家给老婆做饭。”
“上个月15号,我在脸书上上传了一段源代码,有国外的一个人出了很不错的价钱要求购买,我们谈的很愉快,后来成了朋友,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后来他开始跟我讨论电影里的各种黑客技巧哪些有可行性,要怎样才能做到,他还给我展示了在美国的几个地方做过的实验,我很羡慕,就~就也想试试,可他说那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不服气,他就说可以从控制交通灯这最简单的技巧开始……”
谢阳一一叙述着,李居安表面上“不耐烦”加各种“烦躁”,实际上旁边三脚架上的DV正把审讯纪录上传到战情中心进行实时数据分析,会有心理专家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和肢体动作进行去伪存真的辨别。
夏伟在隔间里听着,分析着。
中国拥有世界一流的硬件设施,软件只有三流水平,很多重要的公共设施严重缺乏安全意识,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正在面临更加严峻的安全形势,并且随时可能为潜在的隐患付出巨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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