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
越南岘港。
迎着清新的海风，邵乐站在船舷，看着远处鱼腥味飘来的港口，一艘艘小船在“叶卡捷琳娜号”和港口之间来回穿梭，水果、淡水、粮食，一拨一拨的搬上船。
偶尔有个把神秘的渔船靠近，跟船上打招呼对了几句暗语之后，由电动绞盘上上下下转接了几次货物以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那也是枪吗？”大雷在旁边好奇地问。
“不然能是什么？”邵乐好笑地反问，“汽车零件吗？”
“乖乖，”大雷惊讶地咂嘴，“第14次了，他们的生意做这么大啊。”
“错，是17次，”邵乐更正他，“有三次是在晚上，一千吨的拖网渔船，钱是通过电动绞盘拽上来的，货是用浮球拴着直接扔海里。”
说话间，交易基本已经完成，淡水船在补充完淡水以后，递上来一摞传单，上面是一些衣着暴露的美女图片。
两艘小艇在船员们吆喝声中开始解锁。
“他们要干嘛？”大雷看那些已经压抑不住的船员不时发出狼一样的嗥叫。
“去岸上嗨皮，”邵乐看那个腼腆的大副被众人拽着上了船，其中有几个船员不怀好意地使着眼色，心里有点儿不安，可别闹出什么事儿来。
一个船员收好绞盘以后，跑过邵乐的身边时，发给他一张传单。
邵乐笑着点头致谢，随手递给大雷，“想去就快点儿，注意安全措施。”
大雷颇为意动，拿着传单纠结着。
一艘拖网渔船在不远的地方停下，船上升起蒸气，好像是在做饭，但是驾驶室里却有一个人拿着高倍望远镜不时看向远处那个不进港的庞然大物。
海关检查员裤兜里揣着厚实的信封满意地下了船。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哈维在专门辟出来的一个舱室内监督着财务人员正在进行清点，因为最近做生意的全是熟客，所以基本的信任已经建立，虽然偶尔会甩出几张假钞，不过数量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至少看得出来不是故意的。
船员在海上呆的时间太久了，有必要让他们在合适的地方释放一下过剩的精力，大醉一场，然后才会打起精神进行下一段旅行。
船员一共五十多人，共同承担着大船的全部工作，离开的只有二十五个人，剩下的虽然有点儿不满，可是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船不能一个人不留，全都离开不现实，而且，就算在船上，也不等于无事可做。
从岸上开来一艘350吨渔船，上面没有渔民，只有花枝招展的女人。
水手长，一个长的像红毛猩猩的家伙显然经验丰富，他在征得船长同意以后，招呼着剩下的船员把便桥放下来。
渔船上的女人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先上来一个晒的黑红色的瘦的猴一样的越南男人，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混合着几个俄语单词，跟水手长谈着价钱。
水手长看来是精于此道，侃价侃的极为熟练，邵乐在一边儿表面上是在欣赏海景，其实是在倾听他们的交谈，与以前自己掌握的信息进行对比修正。
当越南男子带着不甘愿的表情朝下面大声招呼的时候，交易已经完成，可是邵乐在那个越南猴子转身的时候看到他脸上有笑容。
开价还是太高了，邵乐判断，不过怎么说呢？一百一十美元，让这帮月薪不少于四千美元，还不包括额外奖金的禽兽玩儿到不想玩儿为止，算是很划算了。
劣质的香水味传来。
一大帮“美女”陆续上船。
老外的审美观通常有点儿奇怪，所以对女人怎么样才算是漂亮各有各的看法，邵乐感兴趣的倒不是这些人，而是那个正赖在船上不走的小女孩儿，船老大一边拽她，一边用越南话骂着。
离得有点儿远，所以邵乐也没看的很清楚，但是他听到女孩儿的哭叫。
“我不去，我不去，你们没告诉我是要做这样的工作，要是说了我怎么也不会来的……”
“嘿，哥们儿，”邵乐突然用越南话叫住正要下船的越南猴子。
“什么事？”那个家伙一脸不善的表情，同时也有点儿奇怪俄罗斯船上怎么会有亚洲面孔的人，越南人？有点儿像。
邵乐掏出一盒万宝路，递给他，“下面那个女孩儿多少钱？”
越南人接过烟，语气和缓了一点儿，他低头看了看，那个死拽着船舷不上来的女孩儿，“这个不听话，你弄死了我们会很麻烦的。”
“我喜欢这种，”邵乐呲着牙，一副变*态的表情，“开个价儿吧，要不你就少挣一份儿钱，不划算哪。”
越南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五百，不还价。”
“好吧，成交，”邵乐“慷慨”地掏出一叠钱，数出五张递给他，想想又递给他一张，“哥们儿也不容易，这算是跑腿儿钱，我看你下面的兄弟搞不定她，我下去帮帮忙行不行？”
越南人眼睛里暴出精光，接过钱，连声地，“好，好，跟我来吧。”
下到便桥下，女孩儿的哭叫声更响了，他扒住船舷的小手已经勒出了血丝。
邵乐顺着波浪的起伏，像一个多年跑船的老水手一样利索地跳上去，无意间扭头一暼，正好看到驾驶室里有一个人正在操作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有很多的小窗口把14寸的屏幕挤的满满当当。
不过他也没在意，探手朝那个瘦的皮包骨的小女孩儿小肚子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拳。
力道、位置都很有技巧，正在哭叫的小女孩儿“呃”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手一松，被邵乐头朝背后腿朝前顺手扛在肩膀上，上了船。
“谢啦哥们儿！”邵乐朝那两个越南男人挥挥手，大步往回走。
“他是干什么的？”刚才在拽女孩儿的越南人问刚才上船的猴子。
“厨师吧，谁知道，给钱不就得了，五百美元哪！”
“艹！真他马大方！你收了多少小费？”
“哪有，就五百……”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多少？快说，不然我告诉老大，你一毛也拿不到。”
“好啦好啦，五十块，分你十块总行了吧。”
“二十！”
……
两人在后面为小费争了起来。
邵乐肩膀上的小女孩儿缓过气儿来又开始拼命的挣扎。
“别乱动！不然把你煮了吃掉！”邵乐警告她，同时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小女孩儿识趣地马上不动了。
大雷在甲板上有点儿目瞪口呆地看着邵乐扛上来一个小女孩儿。
“老大，你口味越来越重了啊？”
“滚！”邵乐给了他一脚，把小女孩儿夹在腋下进了船舱。
“啊——救命……”
船舱里也是乱成一团，不时有没地方宣泄的船员直接在舷梯上开干，呼呼的喘气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打算把人带到甲板上现场表演，酒精、荷尔蒙的气味、汗味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闻之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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