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肩膀上的白色绑带染上了一片血红。
易千彻皱了皱眉,将她的头按在他怀里,伸手去解染上了血的绑带。
安知瑾抿唇不说话,乖巧地埋头在他怀里。
“什么时候扯开的?”他一边给她解绑带,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
“……”
他还好意思问什么时候裂开的?
没听见女人的声音,他便有些不悦了。
“说话。”
“之前在床上……”她的脸颊微红,声音也小了不少。
在床上?
是他强行要她的那个时候扯开的吗?
“你当时都不知道说的吗?”他的声音里含着愠怒。
“……”
扯到伤口的是她。
他在恼什么?
再说了,他当时就一心想着发泄满身的欲火,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所以,她哪有机会说啊。
她不说话,易千彻抬头瞪了眼她,继续毒舌道,“怎么没痛死你?”
“……”
将染上血的绑带解散开,易千彻拿过丢在一旁的药,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重新缠上干净的绑带。
换好药,易千彻抱着她起身,走到阳台,把她放在休闲躺椅上,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出这个房间半步,直到肩膀上的伤完全好了。”他说话的口吻有着不容她不从的强势。
“什么?!”安知瑾陡然抬头,瞪大眼睛,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他又打算囚禁她吗?
“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件事。”他俯身,轻挑起她的下颚,嗓音冷漠。
“……”
“给我好好待着,如果你敢踏出房间半步,我一定打断你的褪。”他声音冷冽,只是冷冷地斜睨了眼她,转身回到房间,打开衣柜。
他在换衣服,突然说道,“我说到做到。”
安知瑾坐在躺椅上,愤怨地瞪着男人。
他背对着她系衬衫的扣子,冷声说道,“你再瞪一眼试试?”
“……”
她收回目光,撇了撇嘴,头一扭,双手环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玫瑰花园里。
易家的玫瑰花园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那么大,庭院里也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
易家别墅也完全是仿照意大利古罗马的建筑风格而修建的。
可是,对她来说,这才是真正的金丝笼。
出神之际,一条领带突然砸过来,砸在了她头上,易千彻站在她面前,皱眉看着她。
她平静地拿下头上的领带,瞪了眼他,敢怒不敢言。
他冷哼了一声,一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样子。
他斜睨了眼她,视线落在了她手里的领带上。
“……”
男人的眼神已经这么露白了,她就算想不明白也难。
将手里的领带整理好,安知瑾说道,“你先蹲下身子,我再给你系领带。”
“嗯。”他沉声回了一声。
易千彻蹲下身子,安知瑾是坐着的,这么一来,她就要高一些了。
俯下身子,她手法娴熟地给他系领带,又帮他理了理衣领。
“好了。”
她的手从领带上移开,目光移到了他脸上,却恰好撞上男人的视线,又连忙移开视线。
“……”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色微微一沉,站起身来。
“以后都由你来给我系领带。”
“什么?”
他俯身,钳住她的下巴,声音淡漠,“你不是我的专属女佣吗?既然是女佣,那就要尽到女佣的职责,另外,主人的命令也不许违抗。”
“我才不是……”
“当然,在尽一个女佣的职责的同时,也要尽到作为一位妻子的义务。”他特意将妻子都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
她带有怨愤的目光死死地瞪着他。
“别忘了,只要那张契约书还生效,那你就休想离开,而你也只能是我的契约情人。”
契约书,又是那该死的契约书。
她在心里把易千彻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面上却表现得依旧淡然。
“我知道了。”
“……”
他扫了眼她平静的脸色,眉心一压。
倏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易千彻拿出手机一看,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不再看她一眼,大步朝门外走去。
安知瑾暗暗叹了口气,侧身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假寐。
接下来的日子,安知瑾每天都只能待在房间里,心情好的时候就看看书,闲着没事就睡觉。
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她肩膀上的伤终于好了,每次换药,都是易千彻帮她换的。
她每次都想自己换的时候,他就会用鄙视的眼光看她,然后吐出一句话,“你确定你一只手可以?”
到最后,她都无言以对。
早上起来,换好衣服,终于可以出房间了,她下楼的时候,易千彻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见她离开了房间,易千彻的眼神一冷,“谁允许你出房间的?”
“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她淡淡地回道。
他斜睨着她,冷哼了一声,走到餐桌前坐下。
“过来吃早餐。”
她乖巧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易家的厨师昨天请假回老家了看老婆了。
今天的早餐是新来的厨师准备的,易千彻只吃了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
“啪——”
安知瑾拿起刀叉,正准备动手吃早餐的时候,手里的刀叉突然被人拍落在桌,手腕也被一只大手抓住,他稍稍用力一拉,便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了。
“怎么了?”看了眼落在桌上的刀叉,她蹙眉问道。
“出去吃。”
话音刚落,他已经牵着她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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