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骑马出了村子,沿着到镇上的小道一路紧追,很快便见到了两人的身影,为了不打草惊蛇,肖遥始终与他们保持着相当一段距离,凭两人的警觉性,断然难以发现自己。
到了镇上,华灯初放,车水马龙,逍遥跟的近了些,一路尾随直到街道的拐角处,眼见两人行到不远处大门前,翻身下马进了门,肖遥才现出身形。牵着马从门前走过,转头望见门匾上刻着“朱府”二字,口中喃喃念了两遍,脑中突然闪出一人,心道,难道是他?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上次自己略施小计,将那姓朱的商人唬跑,莫不是他贼心又起,不敢明来,改为智取?正在一角落里思考间,就见朱府大门敞开,从里边走出三人。其中两人正是肖遥跟踪的那二人,另外一人,肖遥定睛一看,还真被自己猜对了,不是那姓朱的商户还能有谁?!
三人步行向街里走去,行色匆忙,肖遥悄声跟在三人身后来到一家酒楼。进门前,抬眼一望,“朱記酒楼”,随后跟了进去。生意当真火爆,客喧如沸,客聚如潮,门庭若市,来往的客官走了一波又来一批。
柜台里的掌柜见到三人进门,急忙放下手中的账本,疾步走出柜台向前问好,好像得了那朱老爷的命令,带着三人直奔后院而去。
肖遥找来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唤小二来随意点了两个菜,似是闲聊无意中问道:“你们这店里的生意真火,老板一定是个精明的人呐。”
小二记下肖遥点的食物,将手帕往肩上一搭,笑着答道:“客官您是有所不知呀,说来话长,本店原本生意惨淡,都要关门大吉嘞,半月前竟被本镇的朱老爷买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两位酿酒的师傅,酿出来的酒香气浓郁,比一般的酒要甘美醇和,一经推出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热捧。您瞧现在~”说着双手一摊,向四周围环视一圈,用事实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待他说完,肖遥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口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到他手里,说道:“给我来一壶你店新酿出来的酒,多余的钱是赏你的了。”
“得嘞,谢您了爷,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小二收下银子,喜笑颜开的退下,去给肖遥端菜拿酒甚是勤快。肖遥坐在那里望着周围的客人,心中基本已经有了答案。
很快,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似乎对肖遥的印象不错,又闲聊了几句,“我有一次无意中听掌柜的说起,朱老爷最近放出消息声称近日要新开一间酒楼,更扬言新酒楼开张之日,会推出更加上等的佳酿!”临走的时候还在无限感慨,生意肯定比现在更红火!这可真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呀。
肖遥抓起酒壶,倒在碗里端起来抿了一口,细品之下,不禁皱眉,口感像极了杏花村酒坊里酿造的酒,只是总觉得少了那么一丝醇香。仔细琢磨之后,才想出其中关键,原来是水质的原因!
虽然他们将酒坊里的酿酒工序要点全都偷了去,但是唯一不可复制的便是那酒井里的水!肖遥早就听说杏花村民酿酒都是取自酒井里的井水,方有那般滋味。想到这里,又联想到小二之前说的那些话,心中略惊,难道他们准备打那酒井的注意了?
简单吃了两口饭菜,径直出了酒楼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回杏花村的路上,肖遥心中盘算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若是那姓周的和外人串通一气,里应外合助外人盗取酒井之水,以那些淳朴的村民如何防得住?!引狼入室尚且不知,让人卖了还在帮着人家数钱,竟把恶人当恩人,哎!
骑在马上望着近在眼前的杏花村,心中纠结万千。此时那姓周的族长在村民的心中声望愈隆,根本不会相信他会作出出卖村子的事情。
进了村子,街道上冷清的连只猫狗都瞧不见,家家闭户,与肖遥之前见过的杏花村的夜晚截然不同。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街道上,听的格外分明。
回到王大力家,同样见到门户紧闭,扣了两声,里面听到是肖遥的声音才开了门,让肖遥更感意外。时值初夏,戌时刚过,往常村中老少都在街上三人一堆,五人一群唠着家常才是,今日见到的这番景象着实处处透着诡异。
将肖遥让进院子,王大力扒着门向外四处望了望,见没什么动静,又将院门紧闭,插上栓子,陪着满脸疑云的肖遥进了屋。
“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异常?”一进屋,肖遥就开口问道。
王大力掀开帘子,带着肖遥进了里屋,屋里炕上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几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屉布,桌子旁边放着一个酒坛子。屋里还有另外三人,肖遥也算熟悉了,正是当日佳酿会上胜出的前三名,此时都在酒坊里担任高级酿酒师。
见肖遥进屋,三人全都起身忙向肖遥见礼,自从他们进了酒坊,生活一下子变得富裕起来,所以对肖遥是由衷的感激。寒暄过后,各自坐好,肖遥又向他们问起刚才自己见到的怪异现象。
王大力重重的叹了口气,另外三人也是面露苦涩,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心有余悸的跟肖遥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近一月前的一天晚上,大家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在街上唠着家常,那时的酒坊还未完工,不知从来里来的一群马匪从村子西头闯进了村子,个个凶神恶煞,人人手执刀斧,足有百十号人。
那群马匪挨家挨户的串,有钱抢钱,没钱抢吃的,也不伤人性命,大肆搜刮之后就绝尘而去,到现在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派人到镇上去报官府,更是无奈而归,连官老爷的面儿都没见到,师爷只说手下衙役太少,又说马匪行踪飘忽不定,不肯派人前来。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官府又指望不上,大家怕了,每到了夜色降临,就早早关了门上了栓。说来也怪,那群马匪进了村见家家锁门,也不硬闯,挨家撞上几下,撞不开也不停留,接着去撞下一家。
几次下来,村里人都用这个法子,所以晚上经常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街上划过,也不去管他,反正大家也没啥损失。每次也有几家遭殃的,只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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