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一个月就过去,弦歌在方若宁的陪同下又去了一家医院,结果证实她怀的是龙凤胎。
帮弦歌做检查的女医生是方若宁的老同学,有着多年的妇产科经验,当确认这一个消息后,弦歌和方若宁陷入了无比的欣喜中。
她肚子中怀的是两个?而且是一男一女?弦歌心中一扫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暗淡心情,她现在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肚子中有两个宝宝需要她振作起来。
方若宁把这消息也告诉了谢逸歌和笑歌,顿时,整个谢家都陷入无法形容的喜悦当中。
最重要的是弦歌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让整个谢家都这么的高兴,她原本想着自己刚离婚又怀了身孕,多少会让他们难过,但是没想到他们会给她这么大的支持,弦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当弦歌和方若宁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可巧的一件事情是弦歌又在这里碰到了白悦苼,白悦苼的肚子比一个月前更大,约莫看估计比弦歌的要早上一两个月。
白悦苼是由她的母亲严玉梅陪同来医院的,也没有想到能看到弦歌,当她看到弦歌从妇产科出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弦歌,你……你怀孕了?”白悦苼的脸色苍白一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宁愿听到弦歌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于是又问了一句,“宝宝几个月了?”
弦歌脸上的喜悦也渐渐缓和下来,心里冒出一个词,“冤家路窄。”
可实际上,她根本就不想搭理白悦苼,她可以一个月避开他们的消息,她就可以继续保持,弦歌说了一句,“白小姐,我们没有这么熟,你这样探究别人的**,真的好吗?”
比起弦歌的淡然,白悦苼就显得太不淡定,她上前一步,声音也提高了一些,显得特别没有礼貌,也可以形容为对她猜到那个事实的歇斯底里,“我就问你几个月了?南渊知道吗?”
“白悦苼,你可真是莫名其妙,我谢弦歌,凭什么告诉你?或者凭什么告诉你的南渊?”说完,弦歌抓住方若宁的手说了一句,“妈,我们走吧。”
可这个时候,白悦苼的母亲严玉梅却突然上前两步,挡住她们的去路,对着弦歌就说,“谢小姐,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家孩子问你话呢?”
“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再离开!”严玉梅一直都知道女儿在等楚家少夫人的名头,可这一个月以来,就算楚南渊和谢弦歌离婚了,可也绝口不提迎娶女儿过门的事情?
在这一点儿上,严玉梅看着女儿着急她也很着急,就下了狠话。
弦歌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可就在这个时候,方若宁先她一步,开口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母女是怎么要我们孩子开口的?”
“就凭你们吗?上不了台面的小三儿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方若宁也算掌管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平日就威望十足,一开口,根本就不是严玉梅这等家庭妇女能比的,顿时就把她们定在原地。
“我们家姑娘心善,不愿意跟你计较,告诉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方若宁非常不客气的补充了一句。
其实,这个时候弦歌也被方若宁给惊住了,随后她心中就一阵的感激,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自从有了孩子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为避开就行,可却忘记了一件事情,有些人从骨子里就是贱的,你不惹她,她总以为自己有那么几个本事儿去招惹你,对于这种事情就该和母亲一样利落的反击。
“你……”白悦苼没有开口,严玉梅气得不轻,可一开口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随即,严玉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戳了戳女儿的胳膊,说了一句,“苼苼,要不把南渊叫来,让他替你做主。”
白悦苼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制止了母亲的想法,接着方若宁又说了一句,“奉劝你们一句,总是依靠男人的女人是不行的!”
“万一不幸被男人抛弃了,你怎么办?”方若宁的话有些毒,但是在弦歌听来却特别的解气。
她本能的不去生这些乱七八糟的气,她要为了孩子着想,只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但凡有母亲在的场合,她完全不用出手。
严玉梅可能真的没话反驳,这么被刺激面儿上也不好看,她说了一句,“那是你们没本事把住男人的心!”这么一句庸俗不堪的话。
方若宁淡淡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在这里跟她们废话都提不上台面,索性护着弦歌绕过这严玉梅母女,向外面走去。
可没有走几步,突然听到“啊”得一声儿尖叫,白悦苼像疯了一般冲过来,好在方若宁眼尖手快,拉着弦歌后退了几步,并厉声儿道:“白悦苼,站住,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想行凶吗?”
“这些人都是我们的证人,还有医院上面的监控……”方若宁看了四周因这一块的纷争停下来看好戏的人群,继续道:“你想做什么都逃不了!”
白悦苼听到方若宁的话是止住了脚步,可却不管不顾的尖叫了起来,“谢弦歌,告诉我,孩子是南渊的吗?”
白悦苼就像是疯魔了一般,思绪停留在这个问题上走不出来,瞪得大大的杏眸死死的盯着弦歌。
方若宁本想拉着弦歌走,但被弦歌轻拍了下手背安慰了一下,她回应道:“白悦苼,你当成宝的人,不一定别人也是,所以请不要把我和你们联系在一起。”
“还有,真正有本事的女人会看好自己的男人,我不是,显然你也不是,就这样,别再把大家置于这样的境地?”说完,弦歌拉着方若宁离开了这里。
这一次,白悦苼没有追过来,目光却越发的阴沉。
严玉梅走过来,拍着女儿肩膀说,“苼苼,我说把南渊叫过来,你为什么不愿意?他难道不是因为你才离婚的吗?”
“闭嘴,你别说话!”白悦苼突然开口,声音足够大,把严玉梅吓了一跳。
白悦苼没有理会母亲,径自向去做检查的地方走去,当然她不会告诉严玉梅楚南渊的态度太过模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不管怎么忙她都理解,可是她去找他时,七八次中也仅有一两次能见到面的,见了,他不是在和人视频会议,就是沉着脸什么话都不说,她真的猜不出他在做什么?
可有些时候,他却又对她做出一些令人误解的事情,比如让人给她送最好的东西用等等,他们到底怎么了?
而现在,现在她又发现谢弦歌这女人可能怀孕了?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呢?还有如果南渊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样?白悦苼突然发觉她不能想象这个局面?
而且心中立刻就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楚南渊知道,绝对不能!
……
弦歌和母亲出了医院,回到车上,当车子缓缓驶离医院范围的时候,方若宁一边儿开车,一边儿问了一句,“那个白悦苼是不是疯了?这样不行,弦歌,你以后要加倍小心。”
“我知道,妈。”弦歌轻轻的应了声儿,就听方若宁继续道:“还有那个楚南渊,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喜欢什么人不好喜欢一个疯子?害人害己?”
弦歌这会儿没有说话,是的,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已经把位置给腾开了,他怎么不娶白悦苼?
但是转念一想,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想这么多做什么?干脆甩了甩头,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她将手指轻轻的放在小腹位置,唇角渐渐的上扬。
晚餐时,谢逸歌提早结束了行程,一家人一起在外面吃弦歌最喜欢的川菜。
本来方若宁是打算自己和佣人做的,但是弦歌不想她太劳累,就这么提议。
这家饭店比较大,也是东城市最有名的川菜馆,上下好几层,弦歌他们用晚餐,从最高层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刚刚抵达一楼大厅,恰好和一行人碰到了一起。
“楚总,今天你可要尝尝这家的菜,跟传说中的一般,麻辣的比例特别足……”有人正客气的恭维着。
其实,这个人口里“楚总”两个字一出来,弦歌就心里顿了下,视线扫了一下,果然看到了楚南渊。
现在应该怎么说?对,是她的前夫!她的前夫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正要乘坐电梯。
显然,两方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对上,楚南渊停下脚步后,刚才解说的那个人也不敢开口,是个傻子都感觉到现在气氛不对!
而且,这个时候,色色同志骨碌碌转了转狗眼,弱弱的“嗷呜”一声儿,更是加剧了气氛的凝固度。
笑歌拍着色色的脑袋,虽然看不到,但是小脸儿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方若宁教导她平日要淑女要斯文,她一定替姐姐教训那个人一顿!
谢逸歌许是感觉到弦歌的不自在,移动了两下身体,把弦歌的大半身体遮挡住,而弦歌在看到是楚南渊时,下意识的拽了下衣服,遮住了小腹,好在她穿得衣服比较宽松,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阿姨,谢总,真巧。”楚南渊开口,打了个招呼,他的俊彦沉然而冷静,立在一众人的中间,鹤立鸡群的气势特别强,而他本来就是气场特别足的一个人,就算隔着谢逸歌,弦歌还是觉得有股熟悉的气息如影随形的向她侵袭而来,简直可以用无孔不入来形容。
“楚少客气了,东城就这么大点儿,碰上了也不奇怪。”谢逸歌笑着说了一句,看向楚南渊的目光特别深沉,也带着一丝挑衅。
如果不是弦歌让他什么都不要做,他可不敢保证现在的楚南渊是完整的!伤害了一次又一次,他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真以为他这个当大哥的不在呢?
“走吧,说什么呢?回家吧?”方若宁轻咳了声儿,率先向外面走去,弦歌牵着笑歌和色色,跟在后面出去,一眼都没有回头。
谢逸歌留在最后,走近两步,对着楚南渊说了一句,“若是个男人,就管管你的女人,你和弦歌已经结束了,别给她找麻烦。”他从母亲那里听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像插着一根刺,不吐不快。
说完,谢逸歌轻抚了衣袖,深深的看了楚南渊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楚南渊还是没有动,脸色一派冷峻,令人猜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他不动,周围跟着的人也都不敢动,文烨却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
路上,一家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微微有些沉闷,倒是色色同时偶尔发出的“嗷呜”声儿让空气不再那么的平静。
回到谢家,因为过两天周末就是清明节,方若宁把谢逸歌叫过去商量一些事情,弦歌就陪着笑歌聊了一会儿天。
笑歌也不提刚才的事情,生怕让姐姐难过,就一味的跟弦歌讲笑话之类的,还给弦歌肚子里的两个宝宝说话,倒真像是一个合格的小姨妈。
过了一会儿,弦歌接到了唐梨落的电话,就起身到阳台上去接电话,前几天唐梨落告诉过她子龙集团破产的消息以及邓烨被警察控制的消息,弦歌还是挺关心邓烨的下场的。
可没想到唐梨落告诉了弦歌一个事实,“弦歌,邓烨那个人没想到这么的狡猾,他,逃脱了?”
“什么?”听到这个,弦歌大大的吃了一惊,可转念一想,邓烨这个人可是从小混混做起的,骨子里除了阴狠,狡猾肯定有。
“我们已经发布了通缉令,但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唐梨落的声音听着有些气馁,顿了一下,她试探的说了一句,“不晓得邓烨知不知道我们联合找证据的事实,弦歌,你小心点儿。”
弦歌犹豫了一下道:“我倒是更担心苏可,邓烨肯定会先针对她,置于我他应该不清楚。”
“但是,一切还是小心为妙。”唐梨落又交代了一句,“苏可这里会有警方介入。”
“好,先这样,我先挂了。”弦歌起了些心事儿,就挂了电话,可这个时候,谢逸歌不知道何时从她身后出现,英挺的眉宇紧紧的皱着,问了一句,“这件事情那你不是没有涉及吗?”
谢逸歌的声音略显严肃,让弦歌愣了一下,而后就笑着讨好的说了一句,“我就是知道过程,什么都没有参与。”
谢逸歌有些不大相信她的话,继续道:“前两天听妈说你打算跟那个老律师工作到快生产,我不是很赞同,如果你闲不下来就来我的公司。”
“大哥,医生说生产前还是要多活动的?”弦歌小声儿说了一句。
谢逸歌却看着她又说,“就这么定了,销售部门的法律顾问,你应该绰绰有余。”
弦歌知道他大哥一般不发脾气,一旦发出来,那么一家人谁也顶不住,她若是这个时候反抗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禁足在谢家,还不如乖乖听话,于是,她就轻轻的点了点头,“好的,大哥。”那就只能对老律师说抱歉了。
其实她也知道法律顾问是很轻松的,一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算有谢逸歌也不会让她去做,而她自己的时间也充足了。
几乎与此同时,楚南渊这边儿也得到了邓烨消失的消息,他的面色还是很沉,一点儿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而结束了和合作方的会餐后,他就让文烨开车回到了盛天,此刻,正立在落地窗前,右手的两根指头中间夹着一根烟。
“总裁,我已经吩咐他们开始行动,邓烨迟早会落网!”文烨进来办公室报告了一句后,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总裁大人现在是烟不离手了?可现在又能如何?
“如果他不听话,就解决了他。”楚南渊隔了一会儿,说了一句。
文烨应了一句,“我明白。”他也知道总裁这么做是以防万一,像邓烨这类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谁知道会做什么事情?还不如干净利落?
而文烨真正明白总裁这是想保护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呢?
文烨报告完也没有别的事情,正想着离开,这个时候,楚南渊突然说了一句,“你说她是不是胖了一点儿?”
文烨突然被问,愣了一下,可不用想他也知道楚南渊是问谁?天哪!这要他怎么回答呢?
要是他说实话夫人胖了?那不就正说明夫人离开了总裁过的很好很滋润?可反之又说明夫人过的不好,那总裁不得心疼啊?
一时之间,一向巧言的文烨也僵在了那里,半天犹豫了一句,“总裁,听说有的女人不开心后会暴饮暴食,变胖也是正常的?”
好吧,饶了他吧,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好了,你回去吧。”楚南渊没有说别的,只简略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这里。
办公室内,烟雾依然缭绕,久久不散,楚南渊高蜓的身姿立在落地窗前,却越发的寂寥!
……
周末,是清明节,这一天,小雨蒙蒙,不大,却打在人身上,还是起了一丝潮气。
谢家一家人祭拜完谢父,就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方若宁和以往每一年都一样把这一整年发生的喜事儿告诉谢父,难过的一件都不说。
笑歌毕竟年龄还小,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很难过,总是会问弦歌一句话,“姐姐,爸爸在那边儿过的好不好?”
“放心,爸爸是个好人,一定很好!”弦歌每次都这样安慰,同时也给自己安慰。
“可是,我……我还是好想爸爸……”笑歌抱着弦歌落泪,弦歌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想爸爸。
结束,谢逸歌接到工作电话,直接离开,方若宁见天也不好,怕弦歌不舒服,就催促大家早点儿回家,其实只要留下的人每一天都活得开心,先走的人一定会幸福的!
可弦歌没有忘记之前跟慕千城提过的事情,就拨了电话过去,慕千城不放心说过来接她。
而慕千城说到做到,不到十分钟就开车赶了过来,方若宁见弦歌有人陪着,才放心的带着笑歌离开。
坐上慕千城的车子后,弦歌一路上话都比较少,慕千城问一句,她才回一句,因为她也想到了楚老爷子。
只是楚老爷子的墓地在半山别墅那里,而那个地方她是不能进去的,要是进去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某个人碰面。
想起老爷子生前对她的照顾,弦歌心里难受不已,可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为他祈祷着。
“弦歌,有心事儿?跟我说说?”慕千城心细如发,早就察觉她不对,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弦歌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想起楚爷爷了。”
听到这句话,慕千城什么都没有说,气氛有片刻的凝固,当然这只是弦歌自己的感觉,慕千城这会儿在想什么?她却是猜不出来?总觉得一提到老爷子,慕千城微有些不同?
而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一路到了慕千城母亲的墓地位置。
这里是东郊,和刚才的西郊约莫有大半个小时的距离,他们到的时候,雨停了,弦歌将事先准备好的花和礼物带下车,跟着慕千城后面向一个方向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一个拐角的位置,迎面走来一行人,领头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楚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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