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说的很谦虚,可从她的字里行间,弦歌还是能感觉出来她的态度变了一些,眸光也自信明媚了一些,多少加了几分傲气!
弦歌微微一笑,道:“不,案子你赢的很漂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要是换做我,可不一定是什么结果!”
“可,谢律师,我……”苏可的眸中闪过一丝暗光,明亮的眼珠子动了动,语气带着委屈,“谢律师,你对我有还有有戒心,是不是?”
“我说过,那件事情我是无心的……”苏可补充,肩膀抖了两下,眼眶也迅速红了起来。
“不,苏可……,你真的想多了……”弦歌轻皱了下眉头,苏可这副样子倒像是她欺负她一样?
“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同,我不肯不是我有戒心,而是每个案子你都有自己的思维,我不好打扰!何况接触案子最多的也是你,你是最了解的那个人,当然你也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弦歌说完,叹了口气,拿了资料,就出了会议室。
苏可目送弦歌离开,红了的眼眶渐渐恢复之前的样子,握着自己的手却紧了一紧,眼里除了不服输,还有几抹说不上来头的暗沉。
……
中午吃过饭,弦歌和小夏偶然路过裕华的休息区,无意中听到一些议论声。
“前后就两三个周时间,你看看她变化多大,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可不,上上周用的还是地摊上淘来的包包,这周就换了LV的。”
“有人说周末在商场看到她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等诸如此类的,弦歌本来还在猜测她们说谁,小夏在身边提醒了一句,“弦歌姐,她们说的是苏可,上周你不在,比这难听的还有呢?”
弦歌心里微沉了下,没有立刻说话,不是她多事儿,而是她想起了曾经的事情,有的时候人生出现差错也就是一念之间!
小夏见她不说话,自言自语道:“不过,苏可的变化是有点儿大,她们说的也许夸大了事实,但是不是有个成语叫空穴来风?”
“下午,我原本的安排是什么?”弦歌打断,在进办公室门前问了一句。
小夏看了下日程表,回了一句,“法援那件案子需要你去市局询问一下嫌疑人。”
弦歌点头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想到苏可,莫名的思绪有些沉重。
……
下午,三点左右,盛天国际小会议室,楚南渊临时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只有秦尚文烨还有几个核心的高管参加,大概是商讨一件新的开发案。
结束后,楚南渊将文烨留下,问他,“顾子韶那里如何?”
“总裁,放心,我交代过了。”文烨应了一句,目光闪烁,有些事情他想了想还是不说。
盛天国际的法务部都是一群高端精英,行为处事傲气凌人,平时除了总裁,别的部门的高管几乎没有能驾驭的,当然这么说也就是想表明法务部的人并不会因为顾子韶的特殊身份而照顾他,也许对顾子韶是一种折磨!
这不,上午他把人领过去后,他的脚步还没有走两三步,就听一个法务部的人直接吩咐顾子韶去复印百十来份的文件,当下他就看到顾子韶风云突变的脸色。
“嗯。”楚南渊淡淡的应了声儿,而后便没有再说话,片刻,他看到文烨还在,表情有些不对,就抬起头问了一句,“有事儿就说?”
“总裁……”文烨犹豫这么久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顾子韶现在也是被承认的楚家子孙,那么……,顿了顿,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不过,他的心思一向瞒不住楚南渊,他替文烨说出了想说的话,“你的意思是顾子韶会坏事儿?”
“对,总裁,你知道楚先生让小少爷进来盛天是什么意思?”文烨见他说了,胆子也就大了。
没想到楚南渊回了一句,“这个问题,你看的有些肤浅。”不过,他却没有解释,很快便让文烨回去工作!
文烨回去后,楚南渊起身,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缓缓移步到落地窗前,目光深邃,久久的笼罩在远方。
没多久,打断这一切的是他的私人电话,响了好几遍,他走过去,扫了一眼屏幕,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喂……”他接起,和早上一样,同样的陌生且又感觉熟悉的浅浅的哭声儿,就是没有人说话。
楚南渊挂断了电话,想了下,拨通程浅的内线,让她调查一下,到底是恶作剧还是有人故意?
如果是人为的刻意,他倒要看看谁敢跟他玩?
……
下午三点左右,太阳被一大片乌云遮盖,微微有下去的趋势,而不到五分钟,天空就变得有些暗沉。
这个时候,弦歌带着小夏已经从市局的临时牢房出来。
其实这个案子挺简单的,就是一起夫妻两个为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大打出手,一念之差丈夫失手戳了妻子一刀,丈夫很后悔,非常的懊恼,在弦歌问他问题的时候就一直在哭,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弦歌也是头一次看到,同情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好在,妻子的命保住了,不至于酿成太大的祸端,可丈夫失手伤人的罪名是逃不了的,弦歌接了法援分来的这个案子,也就尽力的替这个可怜的男人洗刷一些罪名。
小夏一边儿整理着做好的笔录,随意感叹了一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弦歌姐,刚才那位丈夫哭得那么伤心,真是应了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弦歌没想到小夏也能如此感叹,真不像年轻人能想到的,她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想的是婚姻爱情是把双刃剑,甜蜜的同时也伴随着伤害!而一不留神,伤害就会盖过甜蜜。
两个人刚刚出门口,这时,一群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风风火火涌进了门口,直接把她们的路给堵住了。
“什么情况?”小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护着弦歌,两个人节节倒退,“难道发生什么大案子了?”
弦歌同样有些吃惊,不过她还算冷静,拦住一个助理记者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儿?”
可,得到的答案却叫弦歌的心口重重的一沉,好像有块巨石重重的压着她。
“我想起来了,这次市局破获了一个大型的人口贩卖集团,大多被拐卖的都是小孩子甚至婴幼儿……”这个时候,小夏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新闻,没有注意到弦歌的脸色,继续感叹,“听说这次被拐卖的孩子有不少找到父母的,市局找来这么多记者估计就是想把事情进一步扩大化,好让更多的孩子跟父母团聚吧?”
“真可怜!不过也听说很多是父母故意把孩子卖掉的,最近还爆出来网上交易新生儿婴儿的……”小夏愤愤的补充了一句。
“是啊,真是搞不懂。”弦歌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其实,这只是个无意碰到的事件儿,弦歌也不想的,可心情不知不觉就变的有些灰暗,因为就算她不去想,她刚刚被揭发出来的身世问题也如梦魇一般缠绕着她。
经过在A市的几天,包括昨天回来,她尽量的让自己忙碌起来,并告诉自己那些不清不楚的问题一个都不要去想。
不管是楚南渊还是大哥加上笑歌,他们也都没有去提这件事情,可事实是,她很清楚自己被隐藏起来的心事儿,她以为只要不去触碰就没有关系,但是世事难料,总有些事情会让它被勾起来,让你痛苦!
弦歌在知道自己不是谢家孩子的一刻,心里就质问过,她是谁的孩子?她的父母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谢家?
可这样想的同时,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她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
但是,现实是刚才的事情还是勾起了她的心事儿,无可自拔的!她的父母,为什么会抛下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问题翻来覆去,就这一会儿已经让她的心犹如在被火烤一般!
“弦歌姐……”小夏一连叫了好几声儿,而这会儿她才发现弦歌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赶紧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弦歌的脊背震了下,从迷茫中抽出思绪,抬起头直接对小夏说,“小夏,你先带着资料回去,我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弦歌姐,你真的没事儿?”小夏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弦歌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就让她打车离开了这里。
小夏走后,弦歌独自驾着车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东郊外的墓园,突然间她很想念父亲。
停好车子,弦歌买了一大束爸爸生前最喜欢的香槟玫瑰,和一瓶有些年份的红酒,零零碎碎的还有一些吃的东西,就往谢家的一片儿墓地走去。
远远的,她目光扫过这一带,也许是天冷的缘故,来扫墓祭拜的人并不多,偶尔就两三个人影儿。
当她的脚步越走越近,距离爸爸的青石碑仅有两三步的时候,她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而当她的手指尖儿触到冰冷的青石碑时,她的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着。
“爸爸……我来看看你,你好吗?”弦歌缓缓蹲下身体,把带来的东西一一从袋子里掏了出来,缓缓的哽咽道:“这是你爱的花,红酒,还有你之前最爱的美食……”
“爸爸,我今天来就想……和你说说话……”弦歌拿出纸杯子,分别倒了两杯红酒,脸上挂着笑容,可眼眸中隐含着泪水,“来,我先陪你喝上一杯……”
说着,她一口干尽了小半杯的红酒,接着把另外一杯洒在墓碑周围。
“这二十多年,你们都没有告诉过我真相,我猜……”弦歌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她双手环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中,缓慢的诉说着心里话,“我猜你们大抵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对不对?”
“对不起,今天是我多想了,我不该这样的,可……”弦歌的声音由哽咽变成“呜呜”的哭泣声儿,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不管如何,我都当你是亲生父亲!”
“关于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吧?对不对?爸爸?你应该知道的吧?是不是他们抛弃了我,是不是?”弦歌的声音很低,却已经是泣不成声,“告诉我爸爸,事情就是这样吧?”
“我一定是弃婴,对不对?”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关键,什么样的父母会把孩子遗弃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遗弃的那个!
如果,她想的是如果她的亲生父母还在这个世上,她也是遭遇了那些小孩子被拐卖的命运,那么他们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到处找她吗?
她知道这是另外一种可能,基本上没有可能,可她的心底为什么还有着一丝希冀呢?
可这也是人性,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弦歌的伤心很压抑,她也不想发出太大的声音去影响别人,但是她这副哀恸的模样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谢家这一片地之外十米左右距离,在另外一大片墓碑的位置,立着两个中年女人,其中一个穿着优雅得体,戴着一顶黑色带面纱的帽子,脸大部分被遮住,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边耳朵后面有着一颗月牙形状的疤痕,粉粉的却看得很清晰。
女人的视线落在弦歌蹲下的地方,忽然感叹了一句,“你看,来这里的人心情都不怎么样?那位姑娘哭得可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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