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笙愣了那么一下,随即笑了:
“真的?”
顾琛点头:“阿笙,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她是不是曾在静园出现过?”
顾琛微微讶异:
“你怎么知道?”
南笙笑笑,重新低下头继续吃饭:“如果我说是感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聪明?”
“你本来就很聪明,这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南笙浅笑:
“嗯,我也觉得。”
南笙如此感觉其实是有根据的,顾琛如果只是单纯知道秦瑟的消息,那么一定不会视作为惊喜,所谓惊喜就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加上回来静园之后她先让自己回卧室,自己则去了客房,很明显,惊喜是在静园里。
如今只是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也许是秦瑟有事先走了。
顾琛仍是没有将秦瑟受伤的消息告知南笙,毕竟秦瑟已经逐渐的在恢复健康,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不必说些不开心的事情让南笙来挂心。
晚餐过后,顾琛站在落地窗前在打电话,南笙和李嫂在客厅陪强强玩,强强正在雀跃不已的时候,顾琛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电话含笑递到南笙的面前:
“你的电话。”
南笙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机,又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明白电话那端的人是谁。
接过手机,放置耳边,电话那端轻微的呼吸声她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瞬间就红了眼眶,南笙发觉父亲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变成了一个爱哭的人,虽然不至于遇事流泪,但总觉得敏感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太多,以至于对于身边拥有的才会更加珍惜。
她已经许久没有和秦瑟说过话,连电话也不曾,此刻听着她一贯冷清却包含情绪的声音,南笙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顾琛看着这样的南笙,微微笑了笑,示意李嫂将强强抱回房间,自己也悄悄的上了楼,将偌大的客厅留给她们姐妹两人。
秦瑟说:
“阿笙,你还好吗?”
南笙说:
“瑟瑟,他对你好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继而又同时笑了,那笑很轻,是想念也是无奈,更是对彼此之间默契的一次欢喜,原来有些人,是你不管相隔多久都不曾忘记的,你会记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呼吸的频率。
秦瑟于阿笙就是这样的人。
阿笙于秦瑟,自然不会例外。
南笙没有再说话,意思很明显,等着秦瑟的开口,于是那边的女人笑了笑:
“还不错。”
南笙没有问顾琛有关秦瑟和唐牧川的一切,不是不想知道,是害怕知道,她相信顾琛不会骗她,但是若秦瑟过的不好,自己又能在见不到她的当下给予她什么帮助呢?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要知道吧。
她是秦瑟,遇事不服输,只会越挫越勇,谁也不会将她击倒,她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够了。
南笙控制自己不去想,这样的性格在感情的面前是不是一个弊端。
如今,她听到了秦瑟的声音,这证明两人以后可以经常性的进行通话,于是压抑在心口的问题也便毫无顾忌的涌了出来,南笙很想知道,她过的到底好不好,那个叫唐牧川的男人,是否真的会对她很好。
秦瑟说:还不错。
还不错,不好不坏的意思。
南笙不奢求了,他们之间能拥有一个平和的相处她已经觉得很难得了,毕竟夹杂在他们之间的人或事都太多太多。
“瑟瑟,我很想你。”
“阿笙,我们之间不适合这样的感性,等过段时间,我回去看你。”
他们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未曾说过一句话,心里积压了太多太多的话要和对方倾诉,模式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多数是南笙在说,秦瑟在听,偶尔回应几句,或给出自己的意见,但即便再怎么相似的画面,秦瑟仍是觉得有些不同。
南笙即便和自己说了很多,但却都是一些无关重要的小事,她已经南笙会和自己说起南氏,南永信,但直至挂电话,她也只字未提。
秦瑟没有问,更不曾主动提及,因为有些伤口只能自己来舔舐,即便亲密如她,能给予南笙的帮助也太少太少,她只是有些感慨,感慨时间和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南笙变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通电话从晚上8点一直持续到深夜11点多才结束,如果不是顾琛的电话传来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音,南笙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和秦瑟讲到什么时候,她们依依不舍说了再见,南笙拿着发烫的手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表情是幸福的。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南笙听到了,勾了一下嘴角,没有回头:
“手机没电了。”
顾琛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取过她手中的手机,笑了笑:
“怪我,应该充足电再拿给你打的。”
“嗯。”南笙看着他应:“的确是你的错。”
“那阿笙想要怎么惩罚我?”
南笙笑:
“算了,念你是初犯,警告一次,下不为例好了。”
“那怎么行?你不惩罚我,我会寝食难安的,要不就让我今晚好好侍候你怎么样?”
南笙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琛,一脸无奈:
“你除了这件事还能想点别的吗?”
别人觉得南笙变了,但南笙也同样觉得顾琛也变了,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体进入到了一种近乎迷恋的状态,成都的日子,因为念及强强在身边,南笙一直拒绝和他做,但两人也并非就是相安无事的,比如说用手帮他释放。
不止一次。
此刻身在静园,今晚会发生什么其实不言而喻,但南笙有些对他直白的话接受无能。
毕竟是个女人,怎能不害羞?
南笙的质问让顾琛有了无奈的表情,他回道:
“阿笙,你是我的女人,我对你有yuwang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南笙小声嘟囔了一句:
“太频繁了。”
两人突破最后的防线之后,除去她例假或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每天晚上都会被他拖进情事的泥沼,有时一晚还不止一次,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顾琛笑了:
“阿笙难道不觉得舒服?”
“……”
“怎么不说话?”
南笙拿起抱枕就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并且笑意加深:“我记得每次你在gaochao的时候都会说一句‘阿琛,我爱你’,我一直将这五个字当作是舒服的代表,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吗?”
她从沙发上跪起来,扑向他,捂住他的嘴,威胁道:
“不许你再说。”
顾琛笑看着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温热的掌心,南笙如触电般的将手自他嘴巴撤离,嫌弃的看着他:
“好恶心。”
顾琛对她的控诉充耳不闻,只是问他:
“那你总要回答我舒服不舒服,是不是我会错意了,如果是,我觉得基于夫妻和谐的这一原则,我需要在技术上改进改进。”
南笙的脸此刻已经彻底红透,她相信自己若是不回答顾琛的问题,他就会一直问下去,于是,她直白的回答了,只是低着头,并不看他,语速也略显有些快,是不好意思的表现,她说:
“舒服……”
两个字而已,南笙就觉得已经用尽了自己体内所有的勇气,她觉得此时若要面对顾琛会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但,在她说了那两个字之后,顾琛却始终没有说什么,连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
南笙不免会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抬眸去看,这一眼,她便在他的眼眸中读到了危险的讯号,那么的深不见底和饱含qingyu,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而他就是胸有成竹的那个猎人。
下一秒,他压了过来,将她压制在沙发上,深深的吻住她。
南笙没有忘记还在客厅,虽然已经已经是深夜,但难保不会有佣人半夜起来经过,她没那个胆子在这里和他做,于是制止住他探进衣服下摆的手,覆在他耳边气吐如兰:
“回房……”
结局已经是不可更改,于是也没必要再抵抗了。
他要,她给。
——
这一晚,一连三次,顾琛变着花样的来,一次比一次激烈,南笙被他折腾的眼前阵阵发黑,到最后双手攀上他的身体,是不能用烟雨诉说的求饶,也是为了帮他尽快平息欲念。
这个男人是强势的,他的强势也提现在了床上,那么强大的精力,让她隐隐感到了害怕和不安,经验告诉南笙,若自己不迎合,他或许还有的折腾。
于是,她迎合了,她的双手滑过他汗湿的背,最后落在了他的腰间,微微用力,他盯着自己的眼眸更为深沉了,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加快速度释放,而是停了下来。
此刻停顿,南笙也不舒服,眉头不由的蹙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怎么了?”
一出声,南笙便后悔了,嗓子是涩的,因为他停在此刻,上下不得的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娇媚和不满,南笙无奈极了,顾琛真是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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