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沫这么做,有她的谨慎之处:“今天来了那么多郎中,白夫人不一定会用我们。万一那些庸医误事,不知道阴阳套的用处反而把它毁了,就麻烦大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得多套几个地方,才能保证不出差错。”
经月沫这么一提醒,昊夕也觉得此举很有必要:“嗯,只要那一魂一魄保得住,他们要当醉酒治就当醉酒治,要当惊厥症治就当惊厥症治吧。”
保住这一魂一魄还只是第一步,想要白公子好起来,必须找回他其他的魂魄,可是上哪找呢?
还有,白公子一见到月沫就那么激动,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小厮客客气气地问道:“神农大夫,不知道您替我家公子把脉把好了没?我家夫人正在前厅等您和其他大夫一起研究治疗方案呢!”
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救人的办法。月沫和昊夕决定另作商议。他俩离开白公子的房间,在小厮的带领下七弯八拐回到前厅,刚一露面,大金牙就冷笑着拦住了月沫:“不知道这位自称是神农氏后裔的神医,有没有查出来白公子得的是什么病呢?”
月沫自然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如果她跟大家说白公子得的不是病而是丢了魂魄,这帮郎中非笑掉大牙不可,说不定还会起哄让她学凡间的巫婆一样跳大神。
月沫清了清嗓子,说:“白公子得的是相思病。”
大金牙极其夸张地笑了,嘴巴几乎咧到耳朵根后面:“姑娘,你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唱戏的吧?相思病这种戏文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你也敢拿到这里来说?”
其他郎中纷纷点头表示,今天大家诊断出那么多结果,属月沫报的相思病最不靠谱最令人匪夷所思。
白夫人听后,也失望地摇了摇头,悲伤地用手撑住自己太阳穴,不愿意再多看月沫一眼,看得出来,她已经失去了对月沫的信任,暂时不会再让月沫诊治她儿子。
月沫早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她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说:“人生如戏。戏文中有的,不代表生活中就没有。”
大金牙十分得意:“姑娘是不是因为听说白公子总是念叨那个什么叫月沫的人的名字,所以就联想到他得了相思病?看来神农氏的后裔,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望闻问切。你注意到的,我们也早就注意到了,并且,我们已经认真仔细地打听过了,白公子平时深居简出,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外面的姑娘。你还真把这个名字当宝了。”
废话,她叫了这个名字上万年,能不把它当宝吗?月沫懒得跟他解释,只见白夫人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也没有想要留她的意思,于是说:“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我也没必要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们之中有谁想要找我切磋医术的话,可以去客栈找我。我暂时还会在这里呆几天。”
她最后那几句话实际上是说给白夫人听的,言下之意,如果白夫人回心转意想要找她的话,可以去客栈。
说完,月沫和昊夕离开了白府。刚出府门,就看到街角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很快地消失掉了。月沫看得真切,那个身影正是他们的头号怀疑对象——紫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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