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月沫睡得甚是不安稳,梦里总是会出现一片白光,有位男子在白光中,模样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她在梦里却明明白白——他们是认识的。
“沫沫。”男子叫她。
月沫寻着白光走过去,突然飞来漫来的乌鸦,将她团团围住,一只只红着异样的眼睛,拦住她。
“你们让开,让开……”月沫奋力地拨开那些乌鸦,可那些乌鸦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几乎遮住了那片白光。
“沫沫……”男子的声音很焦急,越传越远,远得她快要听不见了。领头的那只乌鸦头上有冠,张嘴就叨住了她,要将她带走。危急之中,一道碧光飞来,直中乌鸦的心脏,黑色的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溅了月沫全身都是,她闻到这股血腥之气,心脏突然一阵绞痛——
醒了。
月沫捂着胸口大汗淋漓地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在自己的寝宫之内,而是躺在客房的软榻之上。
月沫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汗打得湿透,但还算整齐。而光烨君的那身睡袍却被撕得惨不忍睹,背上光着一大片,腰间也空了,露出精壮的小腹。
月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抱着光烨君,双手掐在他光洁的肚皮上。光烨君则手执一卷经书,双唇微启,无声地念诵着,宝相端庄,无半点邪气。
这情景……
月沫赶紧缩回双手,光脚从榻上跳下来,踩在一堆疑似是从光烨君身上所撕下来的碎布片之上,颤着声音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光烨君放下手中的经书,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你昨晚梦游了!”
月沫全然没有半点印象。从光烨君那身和没穿差不了多少的装束来看,她昨晚梦游得挺激烈的。
她怎么就梦游了呢?她以前没这种毛病啊!并且她什么地方不好去,还偏偏就挑中了光烨君住的房间。
月沫羞愧得不抬头:“昨天晚上?”
光烨君念了一夜的经书,只觉口干,一连喝了三杯茶,这才发话道:“放心,昨天晚上你没得手,我的贞操还在。只是可惜了这身衣服,你得赔我。”
月沫舒了口气,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但是,等等,光烨君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她皱眉的样子让光烨君暗暗发笑:“怎么,你很失望么?那下次我考虑配合你一下。”
“我呸!”月沫跳脚出了门,“我不会天天梦游的。”
月沫失算了。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每天晚上,她明明是在自己房间里睡下的,可第二天早晨,必定会是在光烨君的榻上醒过来。光烨君身上剩下的布料也一次比一次少,喝茶的杯数却越来越多,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第七天晚上,月沫在入睡前,用布带把自己和床柱绑在一起,打上死结,事先还检测过,确信自己打不开这些结,心想,这下就算梦游,也起不来了。
可是隔天早上,她还是失败了。并且,这一次光烨君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她撕光,胸口上还有许多血痕,看上去像是指甲之类的东西抓成那样的。
月沫傻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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