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
“是啊,熊教授刚离开不到五分钟呢,陈哥,你要是有急事的话,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由于陈默帮熊盼盼代过课,所以这个专业的一些学生是认识陈默的,再加上他年纪也大不了这些学生几岁,所以,学生们便亲切的称他为“陈哥”。
奈何,亲切感是体会到了,可熊盼盼那漂亮妞却跑了……
跑?是了,如果陈默没有猜错的话,熊盼盼是特意躲着他不见,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一到,熊盼盼就走了呢?
至于原因?陈默倒是想不通……
“算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下次跟她说也一样!”陈默笑着对这个女学生说。
女学生回以一笑,转而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那也成,反正你跟熊教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话,啥时候不能说啊,是吧?”
“调皮!”陈默佯怒的瞪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嘻嘻,你们看,陈哥害羞了!”
“切,陈哥总害羞好不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
陈默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是了,听着了呗,他不禁腹诽,凭什么代表“软弱”的词汇,且通常是“陈墨”的行事风格,非得成为当下对我的定义呢?
好吧,且不说陈默对此的后续感想如何,就说眼下……
“三叔,我来了!”
“哦,是小云啊?”
“嘿,小云?”
几经辗转,耗费三个小时,总算是到达了雷三叔的店铺所在,没的说,地点就在郊区,且还是郊区中的郊区,甚至乎,比之陈默住的那个“狗窝”还要远上不少。
刚一迈入店铺,雷云向雷三叔打了个招呼,有趣的是,他这个有点女性化的名字,直接就让雷云的叔叔报了出来,陈默呢,自然是戏谑喽!
然后?唔,然后就呲牙咧嘴的挨了一拳……
“三叔,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别叫我小云?”雷云郁闷的抱怨道。
雷三叔是个干瘦的中年人,梳着一个大背头,一身国民时期的那种长褂子,很像是影视剧中那种古不古,今不今的样人,长相并没有特殊之处,不过神情却很冷峻,让人一眼看去,便少不得生出不好相处的感觉。
雷三叔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冷笑道:“且不说你还没到而立之年,就算到了,在我这儿,你仍旧是小云!你可知道,老子四十二岁的时候你爷爷还叫我‘小梅’呢。”
“噗!”陈默差点笑喷,不过还好,在差点憋出脑出血之前,总算是憋了回去。
“哈,三叔,你又逗我乐,小梅?小梅,哈哈哈……”雷云的内功似乎练得很差,这不,没心没肺就笑了。
“小兔崽了,居然敢耻笑我?”雷三叔的名字带个“梅”字,却没花儿那么温柔,这不,一怒之下,直接动手开揍!
半晌后——
鼻青脸肿的雷云郁闷的说道:“三叔,我好心给你寻到个买家,你居然还打我?这还没有天理了,咝……”
雷三叔懒得理会打小就顽劣的侄子,看向陈默,什么都没问,直接便说道:“这家寿材铺是我一手所创,从开店的那天至今,已经有三十五年的历史了!”顿了一下,继而又道:“哦对了,你们年轻人似乎不喜欢听这些老生常谈的玩意儿,那咱们就直说吧,我这家寿材铺虽然位置不怎么好,但好在地方大……”
说着,雷三叔朝陈默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住他的脚步。
待一老一少顿住脚步的时候,陈默已经随着雷三叔到了寿材铺的后院。
雷三叔随手指了指后院的周遭,说道:“你看,这个青石板铺就的院落就有一百多平米,中间那颗百年银杏树也是难得的好东西,那边,有五间卧房,一间仓库,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书房和练功房,你能和小云成为朋友,想必也是个练家子了,我那间练功房里、存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
对于雷三叔前面所讲,陈默听的很有兴趣。
只是,雷三叔说到最后,他就有点奇怪了,可不是嘛,他就弄不明白了,就观方才雷三叔狠K雷云那一套行云流水的高超武艺,他怎么就能把陈默看成一个“练家子”呢?
哦,好吧,这个暂时无解……
“怎么,有什么不满意的么?”雷三叔见陈默出神,皱眉问道。
陈默连忙摆手,道:“不,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这里很好,嗯,我要了,咱们是现在过户,还是约个时间?”
雷三叔见陈默这般痛快,不禁大生好感,他也是痛快人,便直接说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才下午一点,还来得及去房管所更名!”
于是乎,在房管所折腾了一整个下午,并支付了一百万现金的陈默,便有了属于他的第一个产业——陈记寿材铺!
“我说陈默,你怎么改名了?”
“为什么不改?难道你不觉得‘墨’字太书生化了么?”
目送雷三叔离开,雷云便问出了方才产生的疑惑。
无疑,雷云不是一般的了解“陈墨”,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墨的“墨”到底是哪个墨?可刚才陈默签字的时候,居然是沉默的“默”,还有,身份证上也是如此,再加上陈默与从前的那个他可谓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怎能让雷云不产生疑窦?
“啊?”雷云听陈默一解释,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问道:“不是吧?我清楚的记得,你最崇拜的人好像是鲁迅先生吧?而鲁迅先生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书生么?”
陈默呵呵一笑,淡淡道:“曾经沧海还难为水呢,现在的海水过滤后就能直接饮用,什么不变?友情?爱情?还是亲情?当这些被认定的不变的东西,发生了一些无可避免的摩擦、碰撞时,你觉得还会那般稳固么?”
陈默用即有哲学,又很通俗的话语作出了解释。
而雷云同样是主修心理学,自然理解能力超强!
雷云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叹道:“是啊,什么不变?好像就没有不变的东西!”
这话中绝对有含义,绝对有故事。
陈默感觉到了雷云的苦涩,但他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因为他知道,每一个人最起码都需要一个秘密,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故事,而一个故事从开始到结束,定然少不得怒哀乐的成分,有快乐,自然要有痛苦,没有经历过酸甜苦辣的人生,那就不是完整的人生,至少,陈默一直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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