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你放手!”柳阅想推开她。
在拉拉扯扯中,却被月寂不小心扯破了手臂上的衣衫。几道未退的鞭印印在她雪白的手臂上,还有手腕处的捆绳印也未散去。
“姐姐,你的伤?”月寂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这些伤算什么,真正的伤在这里。”柳阅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地方,大声笑着说:“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去见我的老父亲了,还会苟活在世上?月寂,既然孩子不是你们抱走的,我明日就离开这里,你的婚宴我来不了了。我要去找她要回孩子。”柳阅放下酒壶摇摇晃晃准备离开,一个踉跄又倒在了冰冷的地上,结结实实得摔了一跤。脸上又多了一块淤青,她自嘲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可这酒太烈,她又从不饮酒,所以此刻的她完全使不上劲。
这地真凉啊,柳阅抱怨了一声,想再次起身,却感觉到一个人从她后方走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身后,将她抱了起来。柳阅感觉到了这一股清冽的味道。是他?不可能!他怎么会再来抱自己!
“你醉了。这里地凉,回去睡。”
这个熟悉的温润声音,如净水般的波澜不惊语调。是他!
可她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她害怕对上那双冷如寒霜的双眼,她怕心痛。好不容易将自己喝醉了,暂时忘记痛楚。
他抱着她一阶一阶的走下阶梯,这条通往凤栾殿的阶梯好长,像是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头。
她胃里的酒液正在翻滚,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堵在喉咙口的异物,全部吐了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飘散开来。他却没有放手。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他的语气带着一些责备和心疼。他将她放置在一张床上,睁开眼睛看了看,原来已经到房间了。可是似乎不是她的那间。
“因为我想喝。”柳阅醉醺醺傻笑了一下回答,满身的酒气和身上被吐湿的味道真的很难闻。
用一根温热的毛巾擦去她脸上因为呕吐而粘上的异物。擦到了她嘴角的伤口,他却不敢触碰一下。
“被他打的?”韩钰痕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从一个木箱里去出一瓶药膏,轻轻得涂抹在她的嘴角。
“不用擦,这点伤算什么,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下面也有,你都要帮我擦吗?”柳阅已经完全醉了,她用手胡乱在自己身上指了指,她以为自己在梦里,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大胆的幻想他在她的身边。只有在梦里她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还有这里!!呵呵呵,这里才是最痛得。”柳阅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嘴巴里含糊不清得说道:“萧安王真是个混蛋!谁要他好心重新给我心脏,没有心脏不就不疼了??”
韩钰痕颤抖得撸开她的长袖,果然,她的手臂上有一道鞭印,手腕处的捆痕也清晰可见,再往下拉开她的衣领,脖子的下方也有鞭印,印子有些像是新伤,有些像是旧伤,交错在一起,触目惊心。
“顾大夫。”柳阅半眯着眼睛含糊得叫着。
“我在这里。”韩钰痕紧紧得将她抱在怀里,泪水彭涌而出。怀里的人到底承受着怎么样的折磨,也许是他将她误会,也许当年她有苦衷,为何自己没有去找她,这整整两年,他自己生不如死!也许她更加生不如死。
“不要离开我。”柳阅轻轻得说着,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好,不离开,永远不离开。”韩钰痕就这样抱着她,用温润得唇覆盖上她的额头。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红木雕刻的大床上,自己已被换了一身干净带着清香味道的衣服。而她手上和身上的伤痕都被抹了白色药膏,包括她的**部位的伤口也一样被抹了药。
脸瞬间像烧起来一般,昨晚难道她没有做梦,是真的?
“这是哪里?”柳阅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丫鬟,便开口询问。
“这是皇上的寝殿啊。”丫鬟恭敬得回答。
“皇上?”柳阅还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皇上是谁?是原祈宸还是他,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头痛欲裂。
“皇上正在上朝,午时下朝就会来。”丫鬟边回应边走到她的身边,将桌上的粥递到了她的面前。“皇上吩咐,你醒了要喝点粥,昨夜你喝烈酒太多,伤到了脾胃。这粥奴婢每半个时辰都已温热一下,现在喝刚好。”
“既然我的孩子不在你们这里,我也该走了。我还要去找我的孩子,请你转告你们皇上和皇后,他们的婚宴柳阅不能参加了。。”柳阅准备起身。
“皇上今儿早上已经宣布取消婚宴。还有其实皇后娘娘还没有正式册封。”丫鬟低着头说道
“什么?”柳阅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皇上自登基以来没有纳过任何妃子,也没有过任何女人。前些日子在大臣的逼压下才同意册封新后。”丫鬟再次将手中那晚粥递给了她道:“奴婢在皇上身边伺候了不止一年,皇上在六年前也是我伺候的,那时候他有过一个宸皇妃,和您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也不知为何宸皇妃在那次南月和北凌的战役后一年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皇上也退位了。”
柳阅总觉得眼前的丫鬟想告诉她什么。
“姑娘,我问你。你们皇上这次复位,北凌宫发生了什么?”柳阅一直想知道他是怎么复位的,还有他腿上的伤是怎么治好的。
“不瞒你说,皇上这次复位回来后,性情大变,六年前的他是治国有方,百战不败的铁腕君王,喜怒哀乐从不表露于色,总是喜欢一人独处,但对我们这些丫鬟太监却很是仁慈,谁病了谁受伤了,他都会记挂着,让御医去诊断。可是,这次回来后他就变了,容易动怒狂躁,只要一惹怒他,他就杀人。他将他的弟弟在太后面前杀了,剔骨碎尸,太后一时愤怒便打了他,谁知他将太后就囚禁起来了。所以,现在我们谁都不敢靠近皇上,怕什么时候不如他意就被他杀了。”
柳阅难以置信得听着丫鬟的讲述。他怎么会变得这样,难道他真的?
“还有,皇上现在每晚都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功,有一次我看到有光亮从窗口里透出来。每到圆月之夜他就像发了疯一样的用剑砍人,见谁就砍。只有月寂姑娘才能治住他。所以,大臣们才提出要皇上封月寂为后,也许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无辜死伤。可奇怪的是,昨天你来了以后,今天皇上就宣布取消册封和婚宴了。”丫鬟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轻轻得说了一句:“也许你和六年前的宸皇妃很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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