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祁夹着虾肉,沾了酱汁,喂到温言的唇边来,笑米米的问,“小猫猫的意思是,在回城的时候想我了?”
“没有,我不是——”
温反驳的时候,见到容域祁挑高了眉头,那眼神看的她忽然间就说不下,也将容域祁递过来的虾肉吃了。
两人本来是面对面坐着的,容域祁忽然挪动了下身躯,走了过来,将她捞入了怀中,温言嘴里的食物都还没咽下去呢,柔软的唇瓣就被这个男人给咬住了。
“唔……”
温言差点呛到。
反手推着容域祁的身躯,正要开口说话,他的便吻了上来。
上一次两人做温言其实是喝醉了的,所以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容域祁也好久没有这样迫切又深入的吻过她了,而且吻了好久,都没有放开她,温言在他的怀里瘫软着身躯,又推不开他,差点透不过气来了。
容域祁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唇退开了一些,让她缓了一口气后又堵了上。
因为室内开着暖气,所以温言是换了一套居家服才下楼做午饭的。
而这给了容域祁很大的一个便利。
他大手轻易的就撩起她的衣摆,摸了上来,在她身上点火。
薄唇顺着她的下巴,滑落了她的脖颈,一路细致又tiao逗的吻着她。
两人这方面的事情做多了,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习惯,温言很容易就会被他带进去,甚至是无意识的配合着他。
容域祁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迷失,陷入,唇角亲着满足的笑,在她的细致漂亮的锁骨上带着惩罚的咬了一口。
等温言感觉到下面的凉意,心惊之时想要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了,容域祁在她惊呼中已经挤了进去。
容域祁这下笑得有些得意,重新堵住了温言柔软的唇瓣,绽放了一抹笑,“谁叫你不想我。”
“你……”
温言刚想说话,容域祁又顶了进去,温言闷哼了一声,咬着唇时瞪了他一眼。
因为容域祁就坐在狭小的椅子上,温言被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所以也不敢乱动,只能伸手攀附着他的脖颈,怕自己会掉下去。
看着温言压抑的表情,容域祁蹭了下她的下,然后笑了,将她紧紧都抱着,“小猫猫,感觉到我有多想你了吗?嗯?”
“你……唔……不要在这里。”
温言捶了下他的胸口,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到不安稳。
“有我在呢,怕什么?”
容域祁似乎知道她的不安,叹息,抱着她,在她的耳畔轻声的吻着,忽视粗重,可声音很轻,“小猫猫,真的感觉不到我有多想你?”
温言现在被他弄得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回答他,只得抱紧他,配合着他的动作。
一时间,安静的大厅里每个角落都响起了他们两人旖旎的声音,久久不散。
在声音渐渐的沉静了下来,温言已经瘫软沉一滩水,伏在容域祁的身上,一动不动的。
她还沉浸在gao潮的余韵里,脑子一片空白。
容域祁心情似乎不错,轻轻的啄着她汗湿的小鼻子和粉色的唇瓣,担心她会着凉,帮她整理着身上已经乱七八糟的衣物。
在温言终于动了动眼睫时,他啄了下她的下巴,忽然问,“小猫猫,又吃避孕药了?”
温言身子微动,正要说话,容域祁却说:“以后不要吃了哦,对身体不好。”
温言心口一震,揪着他衣衫的小手收紧,“你……你说什么?”
容域祁笑,像抱着自己的抱枕那样抱着她撒娇,“我吃了药,在这段时间里,就算不戴套也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不用再吃避孕药来避孕了哦 ,知道了吗?”
温言点头,刚才那些心思都沉寂了下来。
原来如此,是她想太多了。
温言的思绪回来之后,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容域祁的腿上,就要下来了。
她要下来,可容域祁却不放人,兴致勃勃的抱着她问:“小猫猫想不想给我生孩子?如果想的话,那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温言动愣了下,惊愕的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尤其是……
她看到了容域祁眼底的认真。
容域祁*溺的看着她,那眼眸温柔得让别人看了一眼就能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小猫猫,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温言捏着他衣衫的小手越来越用力,她掀起眼睑,凝视着这个说得认真却又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容域祁,就算……我做你的qing妇,你包.养了我,可是,我做人也还是有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尊严的。”
所以,她做不到跟一个即将跟别人结婚的男人生一个私生子,让自己的孩子日后受尽他人唾骂。
现在这样跟他做,她心里的罪恶感让她无地自容。
有时候,她身子觉得,袁初琪就算承认那件事是她做的,她也不能责怪她太多,毕竟……
是她县对不起她。
要不是她跟容域祁的关系,袁初琪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虽然她的做法不对,可是……
她也没有资格去责备袁初琪太多。
“小猫猫,你总是打击我。”
说着,又要凑过去亲她。
温言忙推开他,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亲从他的身上下来了,“我们不是说过了,以后不做这种事了?”
容域祁笑了下,似乎是自嘲,又像是在讽刺她,“我说了这么多,你记在心上的就只有这个,是吧?”
“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温言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容域祁却扣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小猫猫啊,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无聊的人?嗯?”
“我没有这么想——”
容域祁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没有的话,那我是得多犯贱才会时不时将想你挂在嘴边?还是在对方不理睬的情况下?”
温言浑身一震。
似乎懂了容域祁的意思。
而容域祁也凝视着温言,将她的神色全部都纳入了眼底,他叹息,抱着她,“小猫猫——”
温言挣开了他 ,快速的打断他,“容域祁,我困了,想回去睡觉,您请自便。”
容域祁脸色沉了下来,“这就是你的答案?”
“出去时记得把门关好。”
温言说完,看了眼桌子上吃了不到一半,却早已冷掉的饭菜。
其实,他们刚吃饭不久,她也还没吃饱, 只是,现在她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就不管了。
容域祁看着她上楼,脸色阴沉,可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温言那时候还没进去房间,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她眉睫轻颤了下,然后下楼去收拾碗筷了。
再次回去房间,温言才发现自己的那一套职业装在衣柜里,烫贴得没有一丝褶皱,整整齐齐的挂着。
肾炎伸手去摸了下,此时,她也闻到衣服上有一股洗衣液的香味,显然已经洗过了。
温言见到,愣了下,想了下,还是给肖霖拨了个电话过去,“谢谢您。”
“衣服不是我拿的,是先生帮忙拿的,你要感谢的话,就去感谢他吧。”
肖霖做事向来利落又干脆,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温却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看得出神,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第二天,温言如常的回去公司上班。
容域祁也照常的叫她泡咖啡,报备工作,脸色如常。
年底了,公司是越来越忙了,不过容域祁看上去却好像永远都是这么清闲,不慌不忙的。
下午的时候,公司开了一个大会议。
温言跟着容域祁进去到会议室之后,才发现容老爷子竟然也在。
温言在容氏集团上班这么久了,很少在公司里见到容老爷子,更别说开会的时候了。
以前开会,容柏锦是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的,而现在,容柏锦和容域祁都坐到了两边来,而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容老爷子坐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言刚跟着容域祁进去会议室,就感觉到了容老爷子投过来的视线。
刚开始她是以为容老爷子的目光是针对容域祁的懒散的,可是,等她坐下来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容老爷子在温言注意到了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这次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会议结束前,容老爷子看了眼容域祁和容柏锦,说:“域祁,还有二十来天就是你跟初琪的婚礼了,爷爷也知道因为婚礼的事你最近忙,这样吧,你把手上的工作给柏锦一些,让他给你分担一些。”
容域祁挑眉,“好啊。”
说着,看了眼容柏锦,“那就拜托大哥了哦。”
容柏锦笑了笑,“以后我结婚了,也是要你绑回来的,说什么拜托。”
容柏锦这句话似乎非常得容老爷子的欢心,他开心的笑了出来,“说得好。”
容域祁撇了撇唇,“好吧。”
完了,会议也就结束了。
温言跟着容域祁离开会议室,回去工作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人过来她的办公室叫她。
温言看了眼,认出了对方正是容老爷子身边的人,似乎是容老爷子的秘书或者是助理之类的。
对方客气的说:“麻烦跟我过来一趟。”
温言跟着起身,对方果然带着她,上了顶楼的电梯,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董事长,人给您带来了。”
“进来吧。”
对方带着她进去,鞠了个躬后,就转身离开了。
容老爷子坐在办公椅子上,也没有叫温言坐,那隐藏在皱纹的锐利双眸揉入一把利剑,审视的盯着她。
温言也算淡定,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任由他看。
他没有开口前,温言一个字都没有说。
片刻后,容老爷子审视的目光没有退去,却开了口,“你跟域祁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温言不应声,等着他的下文。
“域祁这个孩子从小就特别花心,身边的女人一直都不断,以前也曾为了某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我知道他这个人对女人没有抵抗力,所以就算知道他包.养你,我也没有半分异议,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们容家养得起,他爱怎么着,我也随着他的性子来。”
温言一直垂着头,不开口,她等着容老爷子说话。
“你倒是很沉稳。”
不过,他说这句话,跟吴先生的赞美可不一样,他是带着尖锐的。
确实是这样没错,毕竟他希望像温言这样留在容域祁身边的人,太过沉稳倒不是一件好事了。
这种情况下在容老爷子看来,沉稳,就是心机阴沉的别称。
温言还是沉默着。
容老爷子这辈子见过不少人,可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没有一个能在面对着他,而她现在的处境又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像温言这样沉稳不动安如山的。
不过,就算温言再沉稳,容老爷子也不见得会喜欢,他也没有立刻亮出底牌来,只是问她:“你觉得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温言这才开口,“不要痴心妄想,安守本分。”
容老爷子一顿,笑了下,“怎么不说我是来叫你离开域祁的。”
温言没有答。
其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容老爷子真的想她离开容域祁的话,他早就开口了,而不是等到现在了。
容老爷子也不逼问她,凝视着她的眼眸却更加深沉了。
温言站着,一动不动,等着容老爷子开口。
“你想离开域祁?”
温言愣了下,抬起的眼眸里充满惊愕。
容老爷子笑了下,“或许……我可以帮你。”
“真的?”
温言有点不相信,她不觉得容老爷子真的会这么做,就算这么做,对容老爷子来说有好处。
不过,就算她不相信,她却相信,还是有希望的,“我跟他的合约还有差不多两年,如果是按照当时他包.养的时候的钱的比利来还钱的话,我现在有这个钱,我不会幻想着这个合约在没有还钱的时候就解除掉的,所以——”
“我不会帮你。”
容老爷子却忽然打断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温言愣了下。
“你跟域祁的事,我会让他主动跟你结束。”
温言温言,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不想的预感。
热老爷子要跟她说的话,好像已经说完了,他冷淡的看了眼门口,“出去吧。”
“容老先生——”
“出去。”
温言低头,转身出去了。
她除了电梯,就碰到了从候客室回来的容域祁和肖霖。
容域祁瞥了她一眼,笑米米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
温言摇头,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容域祁也不多问,便回去自己的办公室了,只是,他刚回去自己的办公室,容老爷子就笑着进来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听下面的人说你对于这份工作是越来越上手了,爷爷很高兴。”
容域祁支着下巴,吊儿郎当的咬着钢笔,“爷爷,我每天的哪一件事你不清楚?您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你跟初琪的婚礼不是快到了吗?怎么还没跟外面的女人断掉?你没结婚前,我可以不管,可是你都快结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就别来往了。”
容域祁笑了,“爷爷,我要是现在就举手发誓跟你说不来往了,你相信?”
“你这臭小子,就知道跟我耍嘴皮子。”
容老爷子笑着,随后哼了一声,“要你一直只有初琪一个女人,爷爷也知道不现实,不过,包.养女人这些事,你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容域祁这回倒是立刻举手发誓了,“爷爷,我敢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容老爷子温言,却不见得开心,笑意收敛了回来,“刚才我跟你的秘书说了几句话。”
容域祁笑容不变,“哦?都说了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可她倒是说了不少。”
“哦?”
容域祁一脸惊讶之余,剩下的就是不开心了,“我的小猫猫话一直很少的,平常啊,我说十句她都不回复我一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伤心,现在小猫猫却主动跟你说这么多话,爷爷,你就不怕我吃醋?”
“她叫我帮她。”
容老爷子不理他的耍宝,“帮她离开你。”
容域祁的笑意顿了顿,是真若假的说:“爷爷,你果然是故意来伤我的心的。”
容老爷子凝视着她,“域祁,人家可不喜欢你,你绑着她有什么用?”
“爷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是我们的合约嘛,合约还没结束,我不放开她不是合情合理的吗?怎么变成是我的错了。”
容老爷子眼眸犀利的盯着他,“爷爷不管你,不过……爷爷可再次提醒你,你跟出去的婚你得乖乖的给我结,明白吗?”
容老爷子趴在了桌面上,容老爷子看不清他的脸,他声音闷闷的,“爷爷,我又没说不结婚。”
容老爷子起身,“就算你喜欢她,你也别往家里领,也别让初琪见到,不然你让初琪怎么想?域祁,爷爷认真的跟你说,你可别再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知道吗?”
容域祁没有开口,继续闷着。
容老爷子也不管他了,起身离开。
快要下班的时候,温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言不接,直接掐掉了。
对方也没有再打过来,不过,不久之后,她看到了她站在了她办公室门口,看着她,“温言我想跟你说两句,行吗?”
温言沉默,收拾东西下班。
现在公司还有人,有些话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袁初琪将温言不理自己,脸色沉了沉。
不待她多说,容域祁已经过来,叫她离开了。
温言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她才提着自己的包包离开。
只是,在楼梯口却见到了容柏锦。
“真巧。”
温言点了点头,“总经理好。”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没有的话,一起吃个饭?”
温言淡然拒绝,“我还有些事,要回家处理。”
“听域祁说你家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你瘦了不少。”
“没什么事了,总经理关心。”
现在,她父亲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养好身子就能出院了。
容柏锦语气凝重了三分,“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可以跟我开口的,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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