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说完了事情就不搭理容域祁,离开了房间。
容域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跟着进出去了,直接到了隔壁的房间去。
温言的职业套装就放在浴室里,她离开前一天换了出来,放在换衣室里,忘记了带走。
容域祁进去了房间里就把她的衣服收拾了出来,也不嫌弃温言穿过,他自己的衣服自己从来都没有折叠过。
可温言的这套衣服,他却认真又仔细的折叠好,整齐得就好像是刚买回来那样。
折叠好了之后,就想找一个购物袋把衣服给装好。
只是,房间里乜有所谓的购物袋,所以他抱着温言的衣服出去了外面的大厅里找。
他正找着,忽然的视线就被掉在茶几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个药盒。
温言当时拿着药盒出来,吃了两颗就算了,也没有把药带走,毕竟这并不是她自己的买的药。
容域祁捏着这个药盒看着,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翻开看了看,发现已经被吃了不少了。
他脸色阴沉得更为可怕了。
也敏锐的感觉到了门口有一抹身影,他瞥了一眼过去,眸光如鹰隼般锐利。
门外的人似乎有点惊讶,“域祁,你怎么也在这里?”
而容域祁现在的眼神让她莫名发怵,所以,袁初琪在距离容域祁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
说着,视线落在了容域祁手上的避孕药盒上。
她脸色更是顿时变得苍白,不过,她想了下,又笑了出来,“这……这个,是,是温言的药?”
容域祁不说话。
他似乎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人。
袁初琪一脸惊讶,“温言……不是说她没有男朋友吗?她,怎么会随身的带着避孕药出来?”
容域祁不回答,反而问袁初琪,“你说呢?”
袁初琪心一紧,讪笑了下,“我……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最近温言跟我拉远了距离,她本来话就少,现在更加是直接不跟我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觉得她是越来越难相处了。”
容域祁不应声,忽然笑了下。
袁初琪因为容域祁的眼神和笑容,却并没有能放下警惕,依旧坐如针毡,努力的寻找着新话题。
她视线落在了容域祁另一个手上抱着的两件黑衣服,“对了,这衣服是……温言的?”
袁初琪其实想问是不是你的,不过想到问了这句话不妥,毕竟这个房间是温言住的,要是她问出来了,可能有些事就要揭露出来了,她便没有问。
“嗯。”
袁初琪脸色不自然,讪笑着说:“温言她怎么会叫你帮她拿衣服?其实,叫我就好了啊。”
容域祁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袁初琪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容域祁却看向了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收拾好了行李,想去找你,发现你没有在房间里,然后见到了这间房的门开着,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所以有点惊讶。”
其实,袁初琪离开了容域祁的房间后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而是靠在门边,观察容域祁这边的反应。
因为她的房间就在容域祁的房间的对面,所以容域祁房间那边的动静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昨晚的事情,容域祁没有表个态,她的心就是不安。
所以,她想暗中的了解一下容域祁真实的想法。
却不想见到容域祁出了自己的房间,过来了温言的房间。
所以,就偷偷的跟着过来了。
容域祁笑了下,也不知道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是吗?”
袁初琪看了眼容域祁手里的那一瓶避孕药,心里犯怵,似乎担心容域祁会叫她把药给吃了。
她又扯开了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什么时候的飞机?现在就要出发了吗?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昨天过来,她的行李都没有怎么动过,所以首饰跟不守时也没有什么区别。
“差不多吧。”
“那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好。”
说着,就要扭头出去。
“初琪。”
容域祁却忽然的叫住了她。
袁初琪的心越发的不安了起来,“怎么了?”
容域祁笑,晃了晃手上的药,“你要不要吃两颗?”
袁初琪脸色发白,“我不……”
容域祁说得很认真,“吃了,对你好。”
袁初琪后退了两步,“域祁,我……不想吃,听说吃这些对身体不好,而且还有可能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容域祁勾唇,“你确定?”
“对,对啊,我怎么会不确定?以后……以后我见到温言,也得好好的劝劝她才行。”
“那好,随便你了,反正我是提醒过你了。”
容域祁说得一脸无所谓,然后将手里的药瓶扔在了地上,准备离开房间。
“域祁。”
袁初琪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揪着他的衣袖,“域祁,你是不想我这快就有孩子吗?”
容域祁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对,我喜欢顺其自然的事。”
袁初琪在听到顺其自然几个字的时候,心口一跳,一股浓郁的不安袭上心头,忽然的有了一种容域祁似乎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做的错觉。
可是,昨晚她是喂了容域祁喝解酒汤的,他比她喝得还要多,而且他又喝醉了,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思及此,她努力的将那股情绪压了下来,“可是……这一次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想把孩子留下来。”
“那就随你,我已经说过了,你想怎么样都行。”他说着,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只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的。”
如果家里出来事,她敢断定容家的人是不可能再让容域祁娶她的,可是有了孩子这个筹码,她心里的把握才多了几分。
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正是因为这样,担心这几天不来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她才会忽然的赶过来这边的。
只希望这一次,一定要怀上孩子。
……
温父一天不醒来,温言心里就不安稳,即使温母叫她回去工作,有了她父亲的消息之后再通知她她也没有同意,要留下来等到她父亲醒过来为止。
温言有时候性子也挺犟的,温母见自己说不过她,也就不说了,随她去了。
晚上的时候,温母回去休息了,温言留下来照顾温父。
八点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温言接了起来。
“温小姐,是吗?我是以宸的助理。”
“有事?”
“以宸胃出血,现在还在医院里,她的情况不是很好,希望你来看看他。”
“胃出血?怎么会?!”温言惊愕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以前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忽然的就胃出血?”
“你们家出事,虽然不是他做的,可是,他也主动的将这人揽上了身上,他这几年都过得不快乐,你难道就不知道吗?”
温言不说话,捏紧了电话。
“温小姐,您应该知道,就算宋家和简家对不起你,可是以宸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前几年的事情,他也是无能为力,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
“以宸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你好好的劝劝他,让他每天按时吃饭,在她生病期间有空就过来看看他,其实就可以了的。”
在温言不应声时,对方继续说:“我以为,就算你们温家跟宋家有仇,你们两个至少也会是朋友,毕竟……你们两个没有对不起对方。”
“而且……您的父亲的工作,还有他做的投资,以宸都有帮忙。”
温言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你感激他,只是希望你别对他这么冷漠,他没有做错什么。”
温言捏紧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她到宋以宸的病房。
“小言。”
可以看得出来宋以宸其实很开心。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宋以宸点头,眼眸依依不舍的凝视着她,“好点了,没什么大事。”
看到他眼底的依恋,温言别开了脸。
宋以宸也收回了目光,“叔叔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如果顺利的话,过两天可能会醒来。”
宋以宸想伸手去碰她的小脸,可是,到底还是忍住了,“叔叔会没事的。”
温言点头,再看了眼他,“你……以后自己注意一下身体。”
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可听到温言这么说,宋以宸却笑了,“嗯,我会的。”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身体。”
“小言。”宋以宸拉住她的手,随后又放开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京城?”
“等爸爸醒来之后。”
“那以后……你还会来看我吗?”
温言不说话。
宋以宸放开了她的手,笑了下,“小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会乱来,更加不会做什么其他越界的事情,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因为除了你,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跟谁说。”
温言没有说什么,让他好好注意身体,就离开了。
只是,还没走出病房,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宋以菲咬牙,“你这个贱女人,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温言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宋以菲正要拉住她,宋以宸便冷冷的说:“要是你们再乱说她一句不是,都给我出去!”
宋以菲咬牙切齿的,“你就知道护着她!”
江楚心看着温言离去的背影,没有开口,宋母也不应声。
“哼,不来就不来!你以为我稀罕来这里了?!”
看到宋以宸一直都对自己冷着脸,对温言却好声好气,宋以菲心里不舒服,跺跺脚离开了。
离开之后,她心里愤恨不已。
到了医院的楼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
她拨的那个号码好久都没有接她的电话,她不甘心,一直打,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边接了起来。
“谁?”
听到容域祁的声音,宋以菲哪里还有刚才的娇蛮跋扈,带着女孩子家家的娇羞,娇滴滴的说:“容……容先生,是我,宋以菲。”
容域祁笑了下,“哦?宋小姐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跟你说,那个温言又来勾.引我哥了。”
容域祁眼眸一顿,没有开口,宋以菲却以为容域祁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忙说:“我说的是真的,自从我哥病了之后,她每天都找借口,等我们不在的时候来找我哥。容先生,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却一直在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么不知廉耻的人,我觉得不止是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她简直就是无视你——”
容域祁打断了她的话,“据我所知,是回去看他父亲的吧。”
“她……她父亲是出车祸了是没错,可是她回来回城,确是因为我哥,因为跟我哥通话了之后才回去回城的。”
说罢,她还担心容域祁不相信,又说道:“如果你不相信,以后我可以把他们两人在一起情况拍下来,发给你,收集好了之后再法规你过目。”
“这……”
“容先生,我说的是真的。”
容域祁笑了下,客气的说:“那就麻烦宋小姐。”
宋以菲觉得容域祁是相信了自己,心里高兴不已,“不麻烦不麻烦,那就这么说好了?”
“好的。”
容域祁应声之后,也不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宋以菲似乎还有事想要说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了,不过,笑容却还是很甜的。
“以菲,你给谁打电话?这么开心?”
宋母不想打扰宋以宸跟江楚心两人相处,所以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宋以菲小脸微红,“容先生。”
宋母心里有几分惊讶,“哦?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不过……我跟容先生说的这些,肯定能让那个贱女人遭殃的!”
宋以菲自信满满,可宋母却有了疑惑,“你跟容先生说起了她?说她干什么?”
宋以菲闻言,重要含糊的说过去,宋母就睨了她一眼,“小菲,你给我说实话。”
“还,还不是因为容先生就是包yang那个贱女人的人吗?”
“我看那个贱女人还三番四次的来她*哥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容先生,让容先生给点颜色给她瞧一瞧!”
宋母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容先生是那个贱女人的金主?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跟楚心姐都知道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宋母看似有点惊慌,她想起了之前江楚心说过的话,心里就越发的觉得这件事重要,也不管宋以菲了,开始打电话跟自己的丈夫说起了这件事来。
……
温言回去了病房,洗漱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起的声音,她忙出来接起了电话。
那边,容域祁的声音带着笑意,“小猫猫,还没睡?”
“嗯。”
“几天没见了哦,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可能想迟几天再回去京城,可以吗?”
容域祁却顿了下,难辨真假的说:“不可以哦。”
“为什么?”
容域祁的声音带着磁性,低低沉沉的,非常好听,犹如一壶陈年老酒般。
而且,他的声音也很温柔。
“因为……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吗?”
温言愣了下。
那边的话,还带着笑声,可是似乎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柔得沁人心扉了,“小猫猫,你会这么问,是不是因为你不像我这样想你,所以才会不想回来京城来?”
“我——”
温言我了一他过了危险期后我才能离开,不然,我不安心。”
容域祁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从那一边传到她耳朵里的话语里的温柔*溺也还是满满的。
“那我过去陪你,好不好?”
温言捏着电话的手顿了顿,“容域祁别闹了,我——”
“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在闹呢?”
容域祁的语气有些无力,可是也多了几分尖锐,“那你说说,我在什么时候你才不会觉得我在闹?”
“容域祁!”
温言咬唇。
“嗯?我听着呢。”
温言不知道该什么说。
“小猫猫啊。”
那边似乎在叹息,温言刚想应声,又听得他说:“你有没有试图的想了解过我?”
“……有。”
温言在医院走廊外面的窗户上吹着风。
她不知道容域祁为什么忽然的说起这个了,她好久之后才说出了这个字来。
容域祁似乎很开心,笑容连绵不绝,“哦?那你了解到了什么?”
“没有。”
“哦?怎么会?”
温言沉默着。
而她没有说的是:她怎么也无法看透真正的他。
“怎么比说话了?我还想听你说多说一点哦。”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啊?”
这两个字似乎是自言自语了。
然后,他就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跟她说:“可是我跟你不一样哦,我有很多很多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什么?”
“小猫猫啊,其实我想啊,你要是每天都给我打一个电话,就好了。”
温言想着该怎么答时,他又忽然说:“嗯,除此之外我还想着你能跟我说想我,就像我想你一样哦。”
温言沉默着,在安静的夜里,电话那边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她听了,虽然觉得他话有可能是戏谑之词,可她听了之后,却没有能随即忘记,而是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还有很多很多哦。”他笑了下,“不过,我们要公平一点,我说了这么多,小猫猫,是不是也该到你跟我说一点了?”
他说完了,她这边还没有什么话。
他似乎很耐心,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这冬日的黑夜里感觉犹如一股暖流,融入心间,“小猫猫,你呢?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温言闻言她好一会儿后,才挤出了一句话,“你们从H市回去京城了?”
容域祁却不回答她了,“小猫猫,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个哦。”
温言心跳如雷,正要说点什么,而容域祁那边也在等着。
而她的身后却走来了一个颀长高大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这里吹风?衣服也不多穿一点。”
温言愣了下,看了眼,一时间忘记了要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了。
宋以宸见温言的唇都冻得发白了,有些担心,“怎么了?在跟谁讲电话?回去屋子之后再聊?这边风大。”
其实,温言自己倒是不怎么觉得冷,反倒是宋以宸的病还没好,她脸色才是真正的苍白,窗边风又大,温言看着觉得风一吹,他似乎就会倒了。
见着,就忍不住说:“等一下我就回去,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色很苍白——”
她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温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下。
宋以宸看了眼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才问:“是容先生的号码?”
温言点头。
宋以宸垂眸,敛去眼底的那抹沉疼,“我,打扰了你们谈话?”
温言收起了手机,“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回城非常冷,可天气却是不错的,白天太阳很暖和,而晚上确实月明星稀。
他看了眼外面的月色,“想找你聊聊天。”
温言不想也不能跟他多聊,“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过几天就会出院了,你确定了什么时候回去京城了吗?”
温言摇头。
她刚其实还跟容域祁说着这个来着,可容域祁却扯开了话题。
想起这个,她才忽然发现,她似乎还得更容域祁拨一个电话。
宋以宸侧眸看向温言,“过几天……是我生ri你还记得吗?”
温言没有回答,可宋以宸看到她的眼神,却知道她其实是记得的。
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了。
毕竟,有些重要的日子记住了之后,不是想要忘记就能忘记的。
为此,宋以宸笑了下,他是真的开心,虽然温言不回答,他也开心。
“能陪我过了生日之后再走吗?”
“我——”
“小言,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过过生日了,我们以前说过以后的每一年都要陪彼此过生日的。”
温言静默着,好一会儿才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
宋以宸笑了下,“我这几天其实想了很多,我知道我们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以前了,即使我们都没有错。”
这就话,温言认同。
宋以宸说着,看了她一眼,眼里的信息,温言一捕捉到就低了头。
宋以宸也不拆穿,笑了下,“嗯……就当是你为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吧,好吗?”
“我……要请假才行,刚才我跟他请假,他没有答应我。”
“好。”
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也没有立刻离开窗边。
两人似乎都有心事,也不知道看着天边在想些什么。
过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夜越深,天气越冷,风越大,两人的唇色都已经发白之后,宋以宸心疼她,情不自禁的碰了碰她的小脸,她的小脸冷如冰,他皱眉,“回去病房去吧,你看你,都冷成这样了。”
温点头,就要回去,可是因为站太久了,双腿有点麻,所以转身的时候踉跄了下。
幸好宋以宸反应快,扶住了她,将她抱在了怀里,“怎么了?”
温言不怎么就好意思的推了推他,“站久了,腿麻。”
宋以宸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她了,心里自然是舍不得放开她的,不过,也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所以温言推他的时候,他也就放开了她。
之后,两人就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搭着话,回各自的病房去了。
也没有发现,期间一直都有人暗中看着他们。
回去了房间之后,温言想起刚才跟容域祁说的话,她又拨了一个电话给容域祁。
只是,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是关机状态了。
温言只好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希望对方在开机的时候能看到她给他发的信息。
而第二天,她起chuang打开手机之后,容域祁却回信了。
不过,他的回信很短,只有一个字:好。
……
温父在医生预计醒来的最后一天也没有醒来,还继续沉睡着。
医生虽然说还有希望,应该迟一些还会醒来的,让他们不要绝望,可是温母却悲伤过大,哭晕了过去。
当天下午,温言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发呆,脸色憔悴。
宋以宸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是今天出院的,他在医院里养了几天,又配合医生的话,所以他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
宋以宸也知道温父还没醒来的事,他心里又饿难过,可她知道温言更难过。
温言这个人,她难过的时候,别人越是安慰,她心里就会越难受的。
所以宋以宸就坐在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说。
温言坐了好久,宋以宸就陪着她坐了好久。
温言一直坐到了黄昏时分,她才说:“我没事,你不用陪我了。”
宋以宸没有安慰她,只是问:“我们去吃点东西?”
温言摇,此时,她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温言虽然外表看起来挺柔弱的,可很少哭,她一哭,宋以宸却比她更加难受,忍不住的伸手去抱住她,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叔叔会没事的,他其实最放心不下你了,你还没得到幸福,叔叔怎么会舍得离开?”
温言揪着他的衣衫哭着,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或者真的会离他们而去,身子就害怕得簌簌发抖,心里无法承受这个痛。
在病房的时候,她也想哭,可是温母哭得晕了过去,要是她又哭,她母亲还要安慰她。
所以,她一直都忍着没有哭。
只是,现在却忍不住了。
“以宸……”
过了一会儿,江楚心找了过来。
温言还在哭,听到江楚心的声音,她哭声一顿,忙推开了还抱着她安慰的宋以宸,别开了脸,擦拭着脸额上的泪水。
江楚心走了过去,安抚她,“温言,叔叔会没事的,你别太伤心了。”
温言没有应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之后,才站了起来,“我跟他没什么。”
“我知道,我相信你。”
江楚心笑着说完,似乎还想安慰她,可温言已经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去了。
知道温言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宋以宸次啊回头,“有什么事?”
“你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叔叔阿姨都在找你,等你一起回家。”
“我知道了。”
宋以宸说完,就要离开,江楚心快速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以宸,你跟温言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了,你为什么就不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我知道,可你不懂我的意思。”江楚心拦住他的去路,“我是指她已经不爱你了。”
宋以宸沉了脸。
“还是你想自欺欺人?”
宋以宸沉默。
“我们女人其实是很死心眼的,有时候一个男人要是得到了她的身体,很容易的,就能得到她的心。而温言跟在容域祁身边这么多年,容域祁各方面的条件又是顶尖的,你觉得她会对容域祁一点还感觉都没有?”
“说完了?”
他冷冷的说着,“我知道我们不再有可能,就算是温言跟我之间还相爱都没有可能了。”
江楚心不再说话。
“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伤害她。”
宋以宸说完就离开了。
江楚心凝视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下,才跟了上去。
推迟了两天,温父还是醒来了。
温父刚醒来,还很虚弱,见到高兴得哭了出来的温言,眉眼慈祥,“小言,过来,到……到爸爸这里。”
温言走了过去,温父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让你和你妈妈担心了。”
温言哭着笑着,说不出话来。
温父刚醒来,没有多少力气,说了几句话后,又睡了过去。
温父醒来了,其实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他身体上还有伤,得养一段时间后才能出院。
第二天,温言起chuang过来这边时发现chuang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很大的果篮,还有一束花。
“妈,这是谁送来的?”
温言翻了翻,没有看到有卡片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我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有了。”
温母看了眼,“会不会是以宸?”
“不知道。”
温言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温母以为温言跟宋以宸之间有什么事,也不说开,只是笑道:“隔壁的小孩刚才吃了一个苹果了,也没什么事,应该没有毒,既然他不留姓名,那就算了。”
“嗯。”
过了会儿,温母又说:“小言,你爸爸也没事了,如果你工作那边急的话,就先回去工作吧,这距离过年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总是请假可不好。”
“我知道,我再留下来几天,等爸爸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之后,我再回去。”
“也好。”
温母说着,欲言又止的,像是有话想要跟温言说。
“妈,你想说什么?”
“你回家了这么久,那个……那个人那边不会刁难你吧?”
温言没有立即应声。
自从上一次他们两人通话之后,两人就没有联系过了。
所以容域祁怎么想的,她确实不清楚。
而且工作的事她也好好的跟容域祁说清楚了,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会为难你?”
“我现在是他的秘书,他快要结婚了,我们的关系只剩下秘书跟上司之间了,我也跟她请了假,虽然他不怎么开心,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温母也不仔细的探究温言的话,听她说他们两人没有那方面的事情后就放心了许多。
温言订了温父醒来的第四天之后的回去京城。
而温父醒来的第三天,是宋以宸的生日。
宋以宸生日的那天,温言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他的,也只是买了一个小蛋糕给他而已。
两人也不在可能像以前那样亲密的在家里吃烛光晚餐了。
蛋糕也不是温言自己做的,而是她出去外面买的。
宋以宸一大早的就约了温言了,两人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吃着蛋糕,也没有说什。
不过,宋以宸却挺开心的,笑容一直都在唇边没有消失过。
吃完了蛋糕,温言想离开,宋以宸提出了最后一个生日愿望,“能陪我去学校走一走吗?最后一件事,行吗?”
其实,相对的来说,自己亏欠宋以宸的,比他亏欠她的要多得多,所以温言没有拒绝,就跟了上去。
两人是同一所初中高中的同学,因为学校有初中也有高中,所以就算宋以宸大她几岁,两人也做了两年同学。
两年,在两人的青葱岁月里,能有许多快乐的回忆了。
只是,再次回来之后,两人说起以前的事,却没有太过开心,就算是开心,唇边也难免的多了几许苦笑。
毕竟,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两人学校里走了一遭,时间也不早了,温言还要回去看外婆,明天就要回去京城了,所以就先离开了。
离开之前,温言看了眼周围。
宋以宸问,“怎么了?”
温言摇头,“可能是我眼花了,看错了。”
“你是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温言摇头,“应该不是,我先走了。”
转身前,她再次跟宋以宸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后就离开了。
宋以宸虽然不舍,但是也没有挽留,也不能挽留,只能让她离开。
宋以宸生日的第二天早上,温言上了回去京城的飞机。
回到京城这边的家,正好十点多,买了菜回来,也就中午了。
温言拖着行李进屋,想着要搞个卫生什么的,可当她抬头,她却发现,屋子里……
有人。
那人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她,扭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温言看了下时间和日历,“你……不去上班?”
容域祁已经很久没有来这边了,所以温言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给自己放假。”
温言“哦”了一声,也不问容域祁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拖着自己的行李上楼去了。
容域祁没有跟上来,只是在她身后问:“回家过得怎么样?”
“还行”
之后,容域祁就没有再问了。
温言把行李拖上去了楼上,自若的整理好了行李后才下楼来。
下楼时容域祁还在,兴致勃看动画片。
“你吃饭了吗?”
进去厨房去弄自己买回来的食物,探了个脑袋出来问外面看电视的男人。
“还没,我要吃辣子鸡哦。”
“没买鸡肉。”
“那就粉蒸排骨吧。”
温言应了一声,开始做饭了。
温言弄好了饭菜,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了。
吃饭时,容域祁笑了下,“小猫猫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哦,最近是不是有瞒着我偷偷练过?”
“没有。”
温言放了碗筷,盯着自己对面吃得津津有味,还帮她剥虾的男人,“你……最近有去过回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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