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土匪打交道,总不是一件让人心情高兴的事情。更何况是和有名的贪财、好色的土匪头子打交道。在中国的古近历史上很多人都不同程度和土匪打着交道,其中的很多人就是和司马一样的商人,而那些商人甚至于刻意去结交土匪,以方便自己的生意。
可是司马内心显然并不愿意和那些传说中的土匪打什么交道。可是眼下司马却不得不同土匪打交道,而且是主动联系土匪去向那些土匪交保护费。在司马看来这种送上门交保护费的事情恐怕是自己所知道的事中最搞无厘头的。可这就是事实,事实是在口外这种地方,司马想做什么招工建厂之类的活计,在没得到那些马匪的许诺前,根本就做不成。
焦虑、害怕、兴奋等等五味的心情,在司马的心里来回激荡着,虽然不愿意和土匪打什么交道,可是一想到马上能见到那些纵横口外十数年的土匪,司马显然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情,必竟这些土匪对于司马来说,更多的只是电影中传说里的角色。
“少爷,您放心,虽说这些马匪大都贪财、好色,可是到还守信,咱们即然约了他们来谈事,他们就会绑咱们,没人会敢这个规矩的。”高传良口里说的话,虽说是安慰着司马,可同时却也是在安慰着自己,虽说没听说过这些马匪做什么坏规矩的事,可是现在等的那位爷,那可是口外有名的马匪头子——草上飘。
这个草上飘十多年前曾经是绿营兵,不知道怎么和县太爷的小妾勾搭上了,后来事发,杀了县太爷,落了草。这十多年死在那位爷手里的人,恐怕没二百也有百十吧!一想到马上和这个杀人如麻的马匪头子见面,高传良就控制不住自己打颤的双腿。
高传良转眼看了看座在饭桌前的司马少爷,心中不禁叫了声好,虽说眼前这司马少爷大多数时候都有点大户人家少爷那般不通世事,可眼下的表现却不得不让高传良叹服,人家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品着茶。心下显然没把那草上飘当成回事。看着眼前少爷的表现高传良不禁也觉得有心头大定。
如果高传良知道司马为什么会这么冷静,恐怕高传良会连死的心都能生出来,司马不是不紧张,可是司马本人对土匪、马匪的印象大多数是来自电影、小说中,虽说电影、小说中的土匪、马匪都是贪财好色、甚至于滥杀成性的主,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把他们演绎的个个都是豪爽的绿林好汉,对于这种人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到时自己开的条件合适就行了。
“哒……哒……达……”这时只听到饭店外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些许男女的惊叫声。伴随着男人们的粗放的笑声,马蹄声在饭店前停了下来。
“大当家,那孔家少爷说的就是这个地方。”饭店外一个骑在马上,身背大刀,腰掩手枪的喽啰吱了口唾沫指着饭店的招牌大声喊到。
“老四,你留下陪我过去,其它人都散了,想叫婊子的去叫婊子去,别在这街上晃悠,误了人家的生意。叫婊子别忘了给银子,要不然爷可轻饶不了。”一个中年大汉从马上跳下来,随把手里的缰绳扔给身边的一个年青小伙后,对着身边的手下说到。
“爷!你放心吧!咱们爷不是那嫖婊子不给钱的货。”周围的喽啰们一声大当家的给自己这些小弟兄放了假,在轰笑声中十来个骑着马的大汉就四处散开过去。
“爷……爷,您……您里请。早……早候着了。”饭店老板一见眼前这爷,就知道定是座在里屋那位爷等的人物了,一想到眼前就是那杀人如麻的马匪头子“草上飘”饭店的老板就后悔自己昨天真是让银子蒙了心,忘了这位爷是马匪这茬。
“大哥,看来那南边来的少爷谱有点大啊!”两人之中面色显得有些阴历、瘦高的中年人轻声说到。
“呵呵!老四!不过是打南边来的一雏罢了,再说只要有人给咱爷们送银子花不就行了。”走在前头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汉显然没想这么多,在他看来只要有人给自己送银子花,就是摆点谱又有啥大不了的,为了什么莫虚有的面子和银子过不去?
“想必这年青人,就是孔家大少口中的那个关里来的司马少爷了,”中年大汉一掀开内店的布帘,看到屋里只座着两个人一个年青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再看那年青人坐在正对着门外的上坐上喝了口茶抬头望了自己一眼。
“好胆色!想必您就是孔家大少说的来这口外做大生意的司马少爷了,久仰大名。”虽说中年大汉对虚名并不怎么计较,可是自己进了这门眼前这少爷还用那种无所谓态度打量着自己,这种感觉着实不爽,但同时却由不得为眼前这年青人的胆色叫了好。
“呵呵!想来您老就名震口外的“草上飘”大当家了。”眼前这个满面胡子、一身短打、腰间别着手枪大刀的中年大汉虽说和司马心中对马匪头子想象不尽相同,但是差不到那去,司马这时注意到,眼前这位草上飘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对劲,想来恐怕是自己刚才盯着他看,引起了他的不快。
“还望大当家见谅,小弟着时冒昧。想来银子之类的黄白物,大当家到不会放到眼里。这几块洋表,还请大当家笑纳。”司马见眼前这草上飘面色有些不对,连忙让高传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了过去。
“洋表!那种物件俺这群粗人要了也没用。到是先谢过司马少爷的美意。”草上飘嘴上说着要来无用,可是却示意身边的老四把礼物接下,虽说只是几块洋表,但是草上飘也知道几块洋表怎么着也值个千把块大洋。一见面就上这份大礼,到也少见。
“不知司马少爷今天约我等相见,所为何事。”接过礼盒的老四插口问到。
“这位是?”司马对这时有旁边插话感觉有些诧异,按照电影、小说里介绍这些土匪、马匪之中最讲究尊长,像这时大当家和别人才谈话就有人插话,显然是不把大当家放在眼中。在土匪之中对这个可讲究太多。
“呵呵!他是我四弟。他说的话和我说的没什么两样。”草上飘对自己四弟再放心不过,如果不是自己这位四弟这些年前后打点、出谋化策恐怕自己也不会成为这口外数得着的大马帮的大当家。
“原来是四爷,久仰、久仰。”司马恭拳说到,一看这人的面色就知道像这种人绝对属于那种一肚子**的主,对这样的主可得小心些。
“其实,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兄弟马上要在这庄北招些口内来的饥民建个工厂,到时还希望大当家能多多帮衬、帮衬。兄弟一定重谢。”司马直截了当的把意思挑明,对这种人有时候越是拐弯抹角,就会让对方越起疑,有时反而会起反效果。
“我当是什么大事,重谢到不必了。这从口招饥民做工到也是做善事,只要司马少爷按规矩来,我草上飘担保少爷的厂子在这口外安然无事。”虽然事前已经听孔家大少爷透过底,眼下只看眼前这司马少爷愿意出多少例银了。
“规矩是一定会按的,我愿意按孔家庄的这些年的惯例来。不知道大当家意下如何。”按孔家庄的规矩就是一年一千担粮食、精粮粗粮各半,外加每年三节一百块大洋的孝敬银。算一下如果按这种规矩交到是再好不过。按高传良的意思也是如此。
“呵呵!司马少爷莫把自己和那些在土里头刨食吃的庄户人家相提并论。免得污了您的身份。”在一旁听着的老四没待大当家做出决定就连忙插了句话来,显然是阻止大当家答应这种要求。
“司马少爷开的可是工厂,每年挣的、用的可都不是那些庄户人家可比的,若是按孔家庄的规矩来,恐怕到时就会有人说我们大当家坏了规矩。到时恐怕……”老四的声音如同那张有些阴历的脸一样显得有些阴历。
“大当家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司马愣愣神问到,心里却感觉这老四的借口有些牵强“这是那跟那,什么污了身份之类,不就想多敲两个吗!”
“呵呵!四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还请大少见谅。”对于银钱草上飘从来不觉得多,眼下老四能多要点那就多要点,幸好老四止住自己要不刚才还真差点答应下来。
“少爷!你看……”虽然面对草上飘这样的悍匪高传良仍旧忍不住发搐,可是眼下已成骑虎之势,更何况如果谈不成到时也许会惹下不必要的麻烦。高传良趴在司马耳边小声主闻两句。
“大当家,四爷的话都这么说,若是小弟再说什么恐怕就薄了大当家和四爷的面子,小弟愿意在孔家庄的例粮上再加两成,例银加五成。不知两位当家意下如何!”多加几百担粮食、几十块大洋对司马来说并没有什么,只要眼前这个草上飘像他刚才说的那样能保证不来打劫工厂就行。
“加五成粮、两成银!”老四随口说到,在口外这种地方,粮食对于马匪来说远比银子重要的多,银子抢两行商就能弄到,可是粮食不一样,没有银子能抢,没有粮食想抢都难,在口外有大量存粮的,要么是粮商、要么是大户人家、再不就是官府,这三种都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硬碰的角色。但是没有粮食那怕再大的马帮早晚还是会散去。更何况加五成粮就是五百担粮食,单这一项就是几千块大洋远不是加五成银子所能相比的。
“行!没问题!还望到时大当家、四当家,多多费心!”不过是加几百担粮食,实在不行自己回头拉一车过来这一年的就够了,感觉条件不错,司马生怕眼前这两位当家反悔连忙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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