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既然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了。”慕容述接过许花凉手中的金步摇,扬起手臂扔了出去,‘啪嗒’一声,金步摇落地,被摔成了两半,许花凉抬眼狠狠瞪着慕容述,干嘛要摔掉,她又没有说不要,看着地上被摔残的金步摇,许花凉心疼不已,那得多少钱啊!够她买一桌的桂花糕了,再看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慕容述,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上了马车,慕容述面上依旧冰冷淡漠,许花凉盯着他,突然打心里佩服慕容述,一个人怎么可以掩饰的这么好呢?一会冰冷淡漠,一会妖孽邪魅。
她敢打包票,如果这是在王爷府,这慕容述绝对不会是这死样子。
车轿在宫门处停下,两人才下车,苏公公便恭敬的手持拂尘上来行礼,行完礼后,他看向许花凉,轻声道。“这位想必就是七王妃吧!”
许花凉朝苏公公点头,又指了指身边漠然的慕容述。“我陪王爷一起进宫。”
苏公公看了眼许花凉,眼里闪过一丝愕然,又恭敬的低头对慕容述道。“王爷,皇上只传召王爷一人面圣,这王妃…”
许花凉看了慕容述一眼,正好他也在看她,两人四目相接,许花凉忙将目光移开,朝她拂了拂身。“没事,夫君您先去面圣,我一个人在那边的园中逛逛,你回头别忘了带我回去就行。”许花凉指了指不远处的园子,善解人意的对着慕容述说道。
“嗯!”慕容述淡然点了个头,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复杂和怔色,瞬即恢复如常。
许花凉同样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朝不同方向走去。
慕容述与苏公公离开后,许花凉站在原地凝视着慕容述的背影许久,直至慕容述的身影消失在宫墙的尽头。收回视线,黯然回头,咒骂道。“该死的慕容述,她不过随便说说,他倒好,真的把她丢了。”
走了一小段路,一阵清洌的风悄然而来,面前的园子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惹得许花凉忘了刚刚的不愉快,欣赏起这翩然的美景。
“哇…好美啊!”许花凉兴奋的跑到一簇开的正盛的绿菊前,忍不住赞叹道。
在现代,她可没机会欣赏到这些极品,现在倒好,可以尽情的欣赏个够,瞅着面前的绿菊,许花凉是越看越喜欢。伸手刚想要摘,却被一道厉声打断。“大胆!”
许花凉转头,只见园子角落处有一身穿华服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男子身后没有任何的仆人,还未待男子走近,许花凉便指着男子高呼。“喂,大白天的干嘛呢?你存心吓我呢吧?”
慕容靖抬头打量着许花凉,如此美人,亦让她眼前一亮,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任何一人能与她相提并论,翩若惊鸿,慕容靖眼底闪过一抹光芒,他从未见过如此瑰丽的女子,许花凉是第一个。
素来英雄爱美人,如若得此佳人在怀,想必也是美事一桩。
“喂,我跟你说话呢?”见面前的男人不理人,许花凉大声道。
思绪被拉回,慕容靖看着面前的许花凉,当他清洌的眼眸碰到那双聪慧淡然的雪眸时,眼底攸地一亮。敢他面前对他大呼小叫的,她当属第一人。
许花凉随意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男子的目光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身上透着一股倨傲冷然的皇室贵气。
可任凭许花凉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与慕容轩有几分相似,暗暗心想:莫不是兄弟。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园中。”慕容靖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
许花凉不屑的瞥了慕容靖一眼,目光冰冷的瞪了慕容靖一眼,淡然道。“我凭什么告诉你,难不成这园子是你家的,我不能逛。”
许花凉说得铿锵有理,一句话便堵住了慕容靖的口。
慕容靖双眸轻眯,目光森寒的看着面前不知好歹的许花凉,一朝天子岂是儿戏?哪容一个民女在他面前叫嚣,可偏偏却又是如此佳人,实在有些舍不得。
“喂,你还有事吗?没事快滚,别在这妨碍我欣赏风景。”慕容靖还未回神,许花凉便拽拽开口。尤其是她眼底淡淡的寒光和不屑,把她气场衬得十分强大。
慕容靖淡然打量许花凉一眼,立即将目光移开。这样高傲的女人不免令他想到了慕容述,他的弟弟面对他时亦是如此,那满眼的不屑与冰冷是如此的明显。
想到慕容述,他紧捏指关节,拳头青筋暴裂,眼里是满满的冷意。
他与慕容述是一起长大,虽然身份地位都同样的尊贵,但无论是在治国谋略,还是骑射,他都差了慕容述一大截。他每晚临窗而坐,加倍用心,而慕容述只要看过一眼,便能过目不忘。他每次都得花心思吸引父皇的重视,夜不能寐。而他,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付出,就能得到父皇的关爱。
听母后说,那是因为慕容述的母妃很受父皇的宠爱,可是,不久之后,慕容述的母妃便被烧死于宫内,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却听得宫女们的私语,说是不小心,蜡烛烧着了帘子,才酿成了悲剧。
不管怎样,慕容述的母妃死了,对他来说是极其有利的,从那之后,父皇再也没有用哪种关爱的眼神看过慕容述,而他,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父皇所有的爱,甚至是皇位。
不过,自那场大火之后,慕容述也变了,变得深不可测、邪魅阴沉,渐渐成为他固守江山不小的障碍。
许花凉冷眼睨了眼面前愣神的男子,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欣赏起园中的花团锦簇,待慕容靖回神,许花凉已然离他很远,他兴味索然的看着远处许花凉的身影,目光犀利且炽热。
身后,一名手持拂尘的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弓着腰在慕容靖的身侧恭敬道。“皇上,七王爷已在正殿里等着皇上了。”
正殿中,慕容述面色深沉的站着。“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高呼声,慕容靖身穿黑色华服,头戴十二旒旒冕,旒冕垂下的十二串白玉珠遮住他的半张脸。
见慕容靖来了,慕容述双手交叠,作辑。“皇上。”
“怎么回事?”慕容靖登上高位,便质问道。一双锋利的英目,剑眉如刀削般刚毅璀然,脸如斧削刀阔般棱角分明。单从他那双锐利的鹰眸就不难看出,这是个精明且阴狠的男人。
慕容述云淡风轻一笑。“皇兄,皇弟不知皇兄口中的事是什么事?”墨如缎带的发丝倾泻而下,拂过男子那天然瑰丽的妖邪脸庞,透亮的黑眸如同黑曜石般晶莹璀璨,却又透着阵阵凛然的寒意,冰凉刺骨。
“秦丞相已经上了折子给本皇了,状告你纵容王妃私下处决了他的长女秦碧荷。”皇上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抽出一个折本,然后气愤的朝着慕容述的脚边扔去。
“那又怎样。”慕容述面色冷漠淡然。
“慕容述,你…可不要有恃无恐。”慕容靖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可见他被慕容述气的不轻。
听他说完,慕容述微微皱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讶异,轻声开口。“处决秦碧荷的是他的夫君,尚书府的大公子李怀准,并非皇弟也并非本王的王妃。如若丞相觉得心有不忿,皇兄大可以让他来找皇弟,想必当日的情况皇兄应该也知晓了,秦碧荷以下犯上,无视法规,按例应该满门抄斩,现下皇弟息事宁人,只处决了罪魁祸首,秦丞相倒恶人先告状了。这好人,还真是不能做啊!”
慕容靖被慕容述的一席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确实,这事却是秦碧荷先挑起的事端,本以为可以借这次的事件,打击慕容述,却不想他借了李怀准的手。
气氛僵持不下,慕容述按捺不住开口。“如若皇兄没有事情的话,皇弟要先行一步了。”
随即,不待慕容靖开口,慕容述便转身,大步离开大殿。慕容述如此无视他,慕容靖心口的一口气难咽,长臂一挥,便将台案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右拳慢慢握紧,眼睛更是阴狠的可怕。“慕容述,早晚有一天,本皇一定要杀了你。”
这时,百无聊赖的许花凉盼不到慕容述的身影,便一个人独自坐在石岩边,晃着双腿,时不时的望向园子的拐角处。时而自言自语。“慕容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远处逛园子的慕容娴看见了独自坐在岩石边的许花凉,脸上带着欣喜慢慢走近她,蹲下身朝着许花凉行礼。“娴儿给七嫂请安。”
许花凉听闻身边有人说话,侧头一看,脸色倏地一沉,深邃的眼底有了隐隐的不悦,是慕容娴。狭长漂亮的凤眸轻眯,红唇轻启。“什么事?”
慕容娴微微一笑。“没…没什么事,就是看七嫂一人独自坐在这里,上前看看七嫂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烦心的事,就是等慕容述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许花凉颓丧的开口,等人的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啊!
慕容娴四周张望了望,并没有望到慕容述的身影,便悄声问道。“那…七哥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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