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柔匆匆回房,才刚要打开门,就碰上苏夫人正要出门寻她,看见她回来,立刻绷着一张脸大发脾气:“死丫头,怎么去了那么久?煮的面呢?”
糟了,光顾着填饱柳放的肚子,却忘了本来是要给娘亲煮面条的,今天她被叶醉秋气得不轻,也还没吃饭呢,不然她还真没有借口溜到柳放那去。/[比奇清爽阅读/] “面?啊,那个厨房有人在用,我等了一会,她还没有做完,我怕您着急,所以回来先和您说说。”苏那柔脑袋急转,满口胡诌:“娘,您再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做,马上就好。”一溜烟转身,赶忙又跑回厨房。
“你……”苏夫人本想叫住她说算了,她却早跑过了转角,只得做罢。这个丫头,看心情好像还不错,她到底是有没有把被休这件事放在心上?怎么还那么开心,开朗?真是个怪物,这都是自己生的,唉,真摸不透她。那个叶醉秋,明天非得还要去教训他一顿不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任他就这么欺负了她家的小柔。
苏那柔去到厨房,本来被点了穴位的艳红竟然已经不在,她虽然奇怪了一下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又不会武功,定然不是自己解了穴位走掉,肯定是有其他的人进了厨房,反正这船上的高手多的是,随便哪一个撞进来都可能会帮她解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重新开锅煮好面条,匆匆端回房,苏夫人不放心的正等在门口观望。
“娘,您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房,面条已经煮好了,您闻闻,真香是不是?”苏那柔责备着亲切的堆起了笑容,催促着她一起进了房间。
端过热气腾腾的面条,苏夫人看着她的如花笑脸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心里虽然担忧着她,也很想安慰安慰她,可她的笑容实在太灿烂,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点伤心,也感觉不到一丝丝难过,她也只好忍住情绪不闻不问。算了,既然她伪装的这么好,就不要提那些难堪的事情,反正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以后什么都会好的。
“娘,有件事我必须和您说说。”看着不声不响慢慢吃面的娘亲,苏那柔琢磨了老半天终于想好了措辞:“我和柳放其实一直都没有分开,叶醉秋和我成亲也只是演戏给她娘亲看,今天这事我们其实也都是在演戏,您不要太在意……”
“呃?你说什么?”苏夫人差点没被呛到,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怀疑的惊问:“演戏?你们……”
“嘘!”苏那柔慌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道:“娘,您小声点,隔墙有耳。”取出柳放给她的钱袋,故意打开来给娘亲看:“您看,其实柳放一直就没有变心,也不是有意在外面花心,他的钱袋早就交给我保管着,他身上没多少钱,在外面根本就找不了姑娘,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他可是规规矩矩,实实在在,还是那个一心听你话的好女婿,我们这都是为了欺骗关媚才故意做那些事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也是担心,怕您急坏了身体,所以才告诉您实情,您可千万也得悠着点,不要让关媚知道这事,否则怕是又要多生事端。”
苏夫人看着那一袋金灿灿的金叶子目瞪口呆,这些个小辈,花样还真的不少,整来整去原来还是在原点。只是……这戏他们演的也太生动逼真,婚姻都可以拿来当儿戏?他们也实在太胆大妄为,这姑娘家的清誉岂不全都毁了么?这个死丫头,怎么就全没有考虑到这些?
“娘,您不用担心,反正柳放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我们谁都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能顺顺利利走在一起就好。”一看娘亲那面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苏那柔很委婉,又很坚决很诚恳道:“只要您肯祝福我们,认可我们,我们一家人就会很幸福,您不是早就接受他,也开始喜欢他了么?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所以,请您尽管放宽心,在关媚面前只要保持沉默就好。”
看着女儿那张殷切盼望着的美丽容颜,那么年轻娇嫩,仿佛朝阳下,露珠里,开得最绚丽最清新,最娇艳最动人的玫瑰花。又再看看那袋金灿灿的金叶子,虽然那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也不代表柳放他有多富有,可一个男人只身在外肯将自己的钱袋交给一个女人保管,又肯千里迢迢随行到一个一无所知,吉凶难卜的神秘国度,这个男人不是出自真心又是出自什么?
既然他两人一直都是你情我愿,事情又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吃面!还是吃面。这小一辈的太有思想,太有行动,她这个老太婆也实在跟不上脚步,也只有由得他们。
见娘亲一语不发的又埋头吃面,苏那柔心中大喜,知道娘亲已经默许,她和柳放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障碍。明天!明天将是最美好的一天!她要一大早就去找他,告诉他这么美好的事情,他一定会开心的忘了所有烦恼,一定会从失去宇弟的阴郁中走出来。她期待着,兴奋的期待着明天!
翌日清晨,风逐水涛涛。乱红飞过,猿鸣鹤唳嘈嘈。千里孤帆凭栏处,青山巍巍白云飘。相思难了!黄花轻笑杨柳腰,人比花廋怎比花娇?随波逐水徒惹恨恼。年华尽,空自伤,白霜鬓边绕!
柳放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溜上船头,苏那柔已经一身紫衣飘飘,鬓环云髻,簪着那朵紫色凤头珠花,清清秀秀,精精灵灵,娇娇婉婉,仿佛画中最美丽优雅的女神,临风俏立于岸边静静相侯。那身飘飘紫衣正是柳放从杭州买来,天蚕丝织就的名贵衣裳,穿在她身上大小正合适,裁剪正得体,充分的显示了她那婀娜多姿,窈窕轻盈,娇柔性感的美丽身段。
望着岸边如此生动迷人的她,他眼里不自觉就升起了一种感动的迷恋。这一幕,曾经在他梦里百绕千回,挥之不去,磨之不灭,是那么刻骨铭心的深印脑海。想不到竟然是在今天,此时此地,如此真实显现。这个世界,真是不一般的奇异美妙。
好不容易从震撼中回过神,瞥了一眼睡得正熟的萧水寒和龙小默,脚尖轻点船舷,矫健从容的拔身而起,仿佛凌空飞舞的天外飞仙,飘然掠至苏那柔身旁。两人脉脉含情,会心一笑,携手掠向后山。那飘闪腾跃的背影看上去幸福而又充满了美感,令人羡慕也令人嫉妒。
关媚一身蓝衣蓝裙蓝面纱,媚眼灼灼,似爱似恨似迷惑,慢慢从暗中走出,掠起身形,仿佛幽灵一闪,竟也悄悄尾随其后。萧水寒,龙小默也倏然惊醒,互望一眼,二话不说,也跟着纵起身形紧追过去。
山洞前,柳放和苏那柔手牵手伫立,含情凝望。白衣紫裙翩翩,风中飞舞。郎俊妹俏,情深意浓。真是珠联璧合的鹣鲽情侣,看红了他人数双眼睛。
旁边的瀑布轰隆,威武雄壮,狂倾猛泄,溅起玉珠四飘五落,叮叮淙淙。潭深溪长,无穷无尽日夜奔流。缠绵缱绻,潇洒红尘,妒煞群峰。
牵着苏那柔的纤纤玉手,小心翼翼走进山洞。山洞内伸手不见五指,他们虽然都能暗中视物,但却还是点亮了火折子。洞内一片昏黄,神秘幽静,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清晰耳闻。
“柳放,你好紧张,手心都在冒汗。”苏那柔轻握着他那宽厚却很柔软温暖的手掌,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兴奋的微微颤抖。
柳放微笑着深情的瞅了她一眼,略略有些无奈,声音却充满了甜蜜的幸福感,轻轻道:“那都是因为你,你总是莫名令我心跳,莫名欢喜。”
“贫嘴!”苏那柔喜滋滋的白了他一眼,娇嗔着轻“啐”了一声:“你少油嘴滑舌,等下要是到不了杭州城,你看我收拾你不?”
“啊?这个我可不能保证,反正我昨天是真的去了杭州城,我没有骗你。”
“哼,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别想忽悠我。”
“我没有忽悠你,在你面前我从来不会撒谎,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在乎你,你是我的唯一,在我心里,在我眼里就只有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骗你。”
他说的深情款款,信誓旦旦,苏那柔听的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嘴上却娇娇的故意微嗔薄怒:“小样!今天是嘴上抹了蜜么?居然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哼哼,等下要是到不了杭州城,我还是要找你算账的。”话里言间,脸上表情流溢的却是温情脉脉,爱恋有加。
“呵呵!”柳放傻傻一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子,他已经越来越了解,也越来越能掌控,他喜欢这种感觉,飘泊的心仿佛逐渐上了岸,竟然也有了安全感。这种感觉不止女人有,原来男人也会有。但突然想到她的娘亲,不禁心怀忐忑,还是有些犹豫不安:“小柔,你娘那里……”
“我娘那里你不用担心。”不等他说完,苏那柔就打断了他的话,仿佛早就知道他的忧虑,安慰的兴奋道:“我昨天已经跟她说了,她也已经同意我们,你只要花心思办婚礼,多一点孝顺她就好,我娘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挺好的,她要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我们是做晚辈的,都得多让着她一点是不是?”
“小柔!”柳放大喜过望,情不自禁轻轻搂住她的纤腰停下了脚步,面对着面不敢相信的反问:“真的么?你娘真的已经同意我们?”
“真的,你别那么激动,小心火折子,差点被你弄掉。”苏那柔稳住火折子,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别兴奋的过了头,今天要是到不了杭州城,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啊?那今天一定会到的,走,我们快点走。”柳放紧张情急的牵着她的手就往前面赶,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他的亲亲小柔,他可还指望着她帮他生一大堆柳放弟弟,小柔妹妹呢。
山洞不是很深,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前面却没有出现出口,一座扇形的山壁稳稳矗立在眼前,柳放那颗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怎么搞的?为什么昨天可以去到杭州,今天就不行呢?摸着山壁敲敲打打,着急的想找出其中蹊跷。
“这座石壁上没有机关暗道,昨天我们已经找的很仔细,你不用白费力气。”苏那柔举着火折子四处照耀:“这还真有些奇怪,昨天你明明就是从山洞里走出来的,可我们居然怎么都找不着你。”
“我昨天明明就去了杭州,难道这都是在做梦?可是我明明还带回来礼物,难道那也是假的?难道这些都是幻觉?”找不到任何出路,柳放终于泄气的只得放弃,甚至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
“你昨天什么时候进的山洞?会不会和时间有关系?”苏那柔沉吟着,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询问着。
“昨天是差不多正午的时候进的山洞,到杭州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天色,刚好正午。”
“正午?那现在还早得很,反正我们也不能发现什么,不如我们先出去,等正午的时候再来试试看怎么样?”
“那也只有这样,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再四处看看风景,游玩一下,顺便再去找找野人如何?”柳放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好,就这样办。”苏那柔点着头欣然应允,两人手牵手的又慢慢走出了山洞。
时间慢慢流逝,两人难得今天偷了一个空闲,悄悄地在外面游山玩水,追香寻蝶。却不知道暗中竟然被关媚,萧水寒,龙小默他们尾随了半天,他们也真够无聊的。幸好他们也都一心在搜寻野人的踪迹,倒也没有温柔缱绻。不然,暗中的关媚恐怕是要藏不住,要跑出来干预也不一定。
差不多正午时分,两人也没有找到野人的线索又返回了山洞,慢慢往里走去。关媚,萧水寒,龙小默也远远的跟着。对这个山洞的好奇心,他们倒是不谋而合,都想一探究竟。不会是有什么秘密宝藏藏在里面吧?
关媚紧紧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脚步轻移将距离又拉近了一些。眼看着他们走到石壁前,他们却突然不见了。大惊之下,她脚步一晃已快若闪电窜到石壁前,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已经无影无踪,唯有那座扇形石壁冷冷矗立。
她伸出手去一阵摸索,完整的石壁根本就毫无破绽缝隙。她运足功力猛的挥掌击出,但闻轰然巨响,狂劲的掌力将石壁打出了一个深坑,仿佛被火药炸了一样,碎石凌空飞舞乱射,“咚咚咚”的滚了满地,整个山洞都为之颤抖,石壁却依然坚硬挺立,横竖眼前。
萧水寒,龙小默惊呼着急退,差点被飞舞的碎石砸个正中。这个老巫婆,一身功力当真是惊世骇俗。这座山怕不是都要被她震垮?万一山洞倒塌,他们岂不是全都要被埋葬里面?这个老巫婆怎么也这么莽撞起来?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是要害死人的?
虽然他们也是眼睁睁看见柳放和苏那柔就消失在眼前,惊骇莫名,但是,他们可不想做这种蠢事,把整座山都给打塌,万一他们回不来怎么办?
石壁厚实粗硬,坚不可摧,要打垮它可也不是什么易事。关媚怔在当地呆若木鸡: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怪事?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消失?为什么紧随其后的她竟然也不能把握他们?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怪事她没有见过?什么奇迹她没有见证过?可今天这么诡异的事情她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她学富五车,胸罗万机,可这样的事她却闻所未闻。
虽然暗中听柳放说是去了杭州,但她以为那只是柳放故意编出来哄苏那柔的,她以为这山洞中一定会有隐秘的暗道,藏着不为人知的财富或者其他秘密。但想不到的是,这么怪异的事情就这么奇诡的发生在眼前,她实在不能解释这种现象。看来她只有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她才能弄清楚真相。
“你们两个赶快去多弄些火把来,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然后准备一些吃的进来,我要在这里守住,等他们出现为止。”
她毫不客气的冲着萧水寒和龙小默吩咐,惊魂未定的两人傻了眼的瞪着她,好半天才醒过神,不服气的叫嚣道:“我们又不是你的弟子,凭什么听你的?不去,要弄自己去弄。”他二人倒是异口同声,相当有默契。恨都很死她了,居然还要使唤他们?
“不去?”关媚眼睛一凝,左手微微一抖,手中不知怎的就多了一条长鞭,冷喝道:“你们再说一遍试试?”
“去,谁说不去了。”两人立马见风使舵,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妖妇要来硬的,他们也只有先委曲求全先顺从着。反正他们也好奇的很,也是要这样做的,只不过不爽这个妖妇,一时要图个嘴巴快活,脚上却跑的比兔子还快,赶忙着手去办。他们也要在这里守着,等柳放他们回来问个清楚明白。
望着他们的背影不满的哼了哼:“两个臭小子,算你们知机,若真要收拾你们,不早就让你们服服帖帖?看你们还有一点意思,不想毁掉你们而已,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柳放的份上,早让你们做了地下亡魂。”
不一会功夫,两人就背了两大捆木柴回来,在山壁前面燃起了一堆篝火,把里面照得亮堂堂的,然后又跑出去弄了好些干粮和水果,和关媚一起坐在洞内等候。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山壁,仿佛要把它洞穿似的,瞬也不瞬。随着时间的流逝,萧水寒,龙小默觉得实在太无聊,忍不住偷偷开始打量着关媚。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总是弄得人心猿意马,心痒难挠,却又有些莫名畏惧。她的一双媚眼在火光的掩映下特别的吸引,真的不能多看,仿佛会勾引三魂七魄,迷失自我。
萧水寒只偷望了一眼,想起在柳放面前发的誓言,就立马垂下了头,收回了眼光。他爷爷的,这个老女人有一双魔眼,还是听兄弟的话不看为妙,免得日后应了誓言要遭报应。再说她是叶醉秋那个臭小子的娘亲,再好看也不好看了,更何况还是一个霸道的恶婆娘,就会欺负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上次虽然只看了一眼她没有戴面纱的样子,可他爷爷的还真是迷人,只要一想起来心跳就会加速,跳得厉害,脑袋也跟着迷糊,尽会想着。他爷爷的,还是别想,我就当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看见,他爷爷的,怎么坐在她旁边心跳也越来越快?要命!他恨恨咬着牙,眼睛紧盯着簇闪簇闪的火光,逼着自己不去回忆她的面容。可是她身上飘来的淡淡香味却越来越令他坐立难安。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长时间和她呆一块,哦!这真让人受不了。明明就很讨厌她,可心里偏偏还要想入非非,幻想着她。这男人啦,也还真是他爷爷的奇怪。
龙小默的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在她身上打转,倒是没有去多看她的眼睛,脑海里回想的却是柳放以前提的问题,如果他碰到一个那么厉害的女人他该怎么办?看来这个老女人就是那个难题。
她没有戴面纱的脸虽然每次都没有看的很清楚,每次都是被萧水寒这家伙强扭过头,但印象中真的很迷人,很震惊。她身上的香味也真的很吸引,令人神秘的向往。她虽然很凶,但对付他们的手段倒也不是很绝辣,她应该也是有弱点的。她武功那么好,深不可测,谁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是怎么做到那么强的?真是好生羡慕。不知道她还收不收徒弟?反正打她不过,又总是被她欺负,还不如拜入她门下,学她的功夫。
想到这里,龙小默眼睛不由都亮了。望着她吞了吞口水,迟疑的,兴奋的终于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静:“呃……这个……这个关门主,冒昧的问一句,您老人家还收不收徒弟?”
关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个毛头小子,就他那点心思,她随便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这小子生的一副好像貌,威武贵气,骨骼也不错,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但她可没兴趣。此人曾经在他儿子身上下过重手,也曾想用蜈蚣毒害她,她没有取他性命已是天大的恩惠。这人年纪轻轻就已经非常油滑老道,它日也必非池中之物。此刻虽然想入我门下,却也必定是心怀异心,这样的人就是给我提鞋我也不要,就更不用说是收入门下。
“我当然还要收徒弟,只不过不收你这种人。”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丝毫不留余地。
龙小默吃了一个瘪,所有的热情都被淹死腹中,尴尬的坐在那,一时间无语。这个老女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还真够厉害的。
萧水寒好笑的拍了拍的他肩膀,揶揄道:“你这臭小子,打什么糊涂心思?这个老巫婆有什么了不起的……”话还没说完,关媚的一只纤纤玉手仿佛来自黑暗世界里的风,悄无声息的突然就掐上了他的咽喉。
“你这臭小子,可是要找死么?”
“呃,你给我……松手……”萧水寒拼命拉着她的手臂,挣扎着倔强道:“你……不是……老巫婆……你又是什么?”虽然被她掐的快要喘不过气,可他的牛脾气不知不觉又冒了出来。
关媚冷冷瞪着他半晌,手指微一用力就掐的他再也说不出只字片语,涨红了脸蛋,瞪着眼睛,张大了嘴拼命吸气。龙小默一旁干着急,突然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木柴劈头就朝关媚攻了过来。
关媚身不动,脚不移,只是右手轻轻一反腕,就已后发先至,一把就扣住了木柴的把柄轻夺了过来,指着龙小默叱道:“给我乖乖坐下,否则我立马杀了你们两个。”
看着被掐的脸红脖子粗的萧水寒,不得已,龙小默也只得乖乖坐了下来。他一身高强的武功在她面前竟然一招也敌不过,不坐下来还能怎样?
“你们两个臭小子,要在这里呆着的就给我安分一点,再敢口出不逊,我扔你们出去喂狼。”她冷冷低喝,终于松开了手。
萧水寒终于缓过气,捂着脖子直咳嗽,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恨恨瞪着她也不敢再造次。这个老巫婆每次出手他都躲不过,这一身武功真是白学了。这个死女人老巫婆,真恨不得有一天也能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也说不出话来。
“你怎样?没事吧?我们还是不要惹她,坐远一点好了。”龙小默过来关切的检查他的脖子,拉着他要坐的远远的。
“我没事,我就要坐在这里。”萧水寒嘶哑着声音却孩子气的执拗着,对这个老巫婆就是不服气。
关媚斜瞟了他一眼,他气咻咻的脸蛋倔强起来倒也很是个性,脾气竟然和他儿子有些相似,这小子倒也有些可爱之处。暗里觉得好笑,倒也没有再为难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扇石壁,等着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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