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楼炎冥突来的闯入叫轩辕长歌猝不及防的尖叫了一声,琉璃色的双眸死死地瞪着楼炎冥,该死的,她一定要阉了他。
看着轩辕长歌一张极其狰狞的脸,楼炎冥吞了吞口水,有些小心翼翼道:“很疼么?”
“你来让我爆你菊花你试试疼不疼?”
闻言,楼炎冥菊花一紧,脸上闪过一抹僵硬,只觉得后背阴风阵阵,“那,那我轻点。”楼炎冥很立即扯开了话题,只是脑补了一下自己被她爆菊花的画面便觉得一阵恶寒。
·
翌日,江边。
轩辕长歌一脸怒容的站在江边,双眸恶狠狠的盯着江河,整个人散发着一阵阵的压抑的怒火。
该死的楼炎冥,幸好她是女尊国的女子,要不然,她今天还真没法行走了,特么的到底是饿了多久,一想到楼炎冥昨夜里毫不停歇的奋战,轩辕长歌便气的发抖,低头看了眼自己不停打颤的双腿,眼里再度闪过一抹寒光。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贱人!
“初月,青儿,你们先过江去吧,到对面等我,我有东西忘记了。”
“嗯。”看着轩辕长歌一脸怒容的模样,宫初月脸上闪过一抹担忧,长歌的性子便是这样的,她想说了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逼迫也没用,便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随你。”耶律青淡淡的丢下一句,长腿一迈便直接踏上了眼前的小船,一张脸冷的没有一丝表情,隐隐还含着一抹委屈。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先叫别人,在叫他的,还说喜欢他,全都是鬼话!
轩辕长歌瞟了眼耶律青,瞧着他那小委屈的模样,眉头不解的皱了皱,自己,好像没有惹到他吧?
粗枝大叶的轩辕长歌,自然不会想到,仅仅是一个称呼前后的问题,便惹得这枝寒梅不悦了。
想不通,轩辕长歌便没有多想,用内力治愈了一身酸痛的身子,轩辕长歌终于骑上眼前的骏马朝着薄情馆奔去。
如同轩辕长歌所料的一般,男人还没有醒,还在沉睡着,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足靥的味道,性感的薄唇居然在梦中都还微微上翘着!他越是高兴,轩辕长歌便是越是气愤。
冷冷的哼了一声,轩辕长歌上前来,一把掀开被子,当双眸触及到楼炎冥身子的时候,轩辕长歌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精光,有些邪恶。
随手扯下一旁的薄纱,将它撕成一小条,然后,轩辕长歌拿出一个铜板,面无愧色的将铜板绑在了楼炎冥沉睡的分身上,在拿过笔墨,挥洒的写下几个大字。
“少城主你的技术真是不太好,伺候得老子一点也不舒坦,这一个文钱就当作你的辛苦费吧,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子是女!尊!国!的人!”
做好一切之后,轩辕长歌才满意的笑了笑,弯腰,将楼炎冥身上的钱搜刮一空,出门的时候特意交待了薄情馆的人,一个时辰之后来要钱。
小小的报复了楼炎冥一顿,轩辕长歌只觉得浑身舒爽,一路纵马狂奔,在经过一家琴坊的时候,轩辕长歌停了下来,她记得,初月能弹得一手好琴。
打定注意,轩辕长歌翻身下马,在琴坊里转了一圈,轩辕长歌的视线被一把叫做落月琴的琴给吸引住了视线。“老板,将那把琴给我看一下。”
闻言,原本在招呼其他客人的老板一下忙了过来,眼里闪着精光的将琴递给了轩辕长歌,“姑娘,你真是好眼光啊,这琴可是……”
“多少钱?”轩辕长歌淡淡的打断了老板的吹嘘,她自然知道这琴是把好勤,触手生温,色泽柔润,音色更是清脆悦耳,最重要的是,它的名字叫落月琴,它带有一个月,很适合初月。
“一千两银子。”
看了一眼手中的琴,轩辕长歌拿出一袋银子丢给老板,抱着落月琴便走了出去。
骑在马背上,轩辕长歌眉头紧紧地皱着,给初月买东西,自然就得给耶律青买,不然,那货一定会吃醋的。
想了想,轩辕长歌策马停在了前面一家玉石店,买了一支色泽莹白的白玉簪子,如同耶律青一般,高洁冰寒,很适合那个男人冰薄的气质。
……
站在一只名叫竹筏的小船上,轩辕长歌才深深意识到,让耶律青和宫初月先走,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
在现代,她开过快艇、坐过巨型邮轮,唯独没有划过如此原始的竹筏……听过一枚铜板难倒一个英雄汉之言,如今她很想说一竹筏难倒了一代女皇!
“唉……”轩辕长歌再度幽怨而绵长的叹息一声,弯身拾起了木桨,努力回忆着电视中船夫划船的动作照葫芦画瓢,试图划动船只,将它驶向江的对面。
轩辕长歌划啊划,顺着摇,逆着摇……最后悲剧地发现船只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倒是江面上掀起了一圈圈的漩涡,水晕不断向外扩散。
“卧槽!咋回事!”轩辕长歌奇迹败坏的低咒了声,懊恼自己的无能,竟然连一只小小的竹筏都搞不定!
算了,游回去吧!
她划船的技术是不怎么样,不过游泳却是她的强项,她总不能一直都待在江中央干着急吧?
心中有了决定,她一脚登上船舷,正欲纵身往江水中跳跃,忽而想起自己今日身上所穿的是一条长裙……该死的!她这一跳,岂不是要春光乍现?
苦恼间,只觉得一道劲风刮过,轩辕长歌回眸,循声望去,顿时呆住了。
江对岸,一抹白影踏水而来,他张着双臂,犹如白鹤展翅,脚尖轻点水面,又似蜻蜓点水般怡然。随着他的临近,一股庞大的冰冷势压扑面而来,船头轻晃,他已于瞬间立于船头,与她相对而望。
层叠的水光涟漪中,没有任何纹饰的白袍在风中飘扬,他的面色如霜,目光深沉,在凝望轩辕长歌的瞬间,千年幽潭般的冰眸掀起了漩涡,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你……”轩辕长歌轻眨着眼,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对面,在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整个人觉得有些惊悚,“你,你怎么过来的。”
“轻功。”耶律青淡淡的丢下一句,看着轩辕长歌眉头轻皱了一下,“你不会划船?”
轩辕长歌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听见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去之后,我教你,作为一个帝王,你居然不会划船。”
轩辕长歌眨了眨眼睛,谁说,帝王就得什么都会了?不过……轩辕长歌打量了一眼耶律青,她好像发现,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就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根本无法想像,那么远的距离,江面上更是没有任何的支撑点,他竟然就这样宛如一只雄鹰翱翔于九天,蓦然间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走吧。”耶律青走了过来,拾起竹筏上的木浆,刚要动手,眸光却不小心瞥见轩辕长歌放在竹筏上的琴,双眸看着琴身上的“落月琴”冰薄的眸子明显闪过一抹不悦。
哼!原来,她所指忘记了的东西便是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
耶律青看着轩辕长歌,眼底深邃的漩涡逐渐扩大,化成黑洞一般的可怕存在,冰冷的面部轮廓也愈加凸显,爆出了几根青筋。
轩辕长歌不解凝望着耶律青,几乎迷失在了他九尺寒冰一般的眼眸之中,“你,你又怎么了?”
“哼!”耶律青冷哼了声,不留一个字,冷然转身。他背对着轩辕长歌,径自坐定后,开始划动船身,周身的寒气延绵不断的往外散发着。
船身忽然间晃动加速,轩辕长歌也跟着脚下微晃,差点落下水去。她咬着唇瓣,冷瞪着耶律青冰冷如雪的背脊,抓着船舷也跟着坐了下来。
该死的男人,这怒火总是来的毫无预兆!又莫名其妙!
耶律青目视着前方,目光深邃沉寂,不知在想些什么,脸部的轮廓越显冷峻,宛若刀刻,一身的冷彻凛然之气。
好安静!也好尴尬!
轩辕长歌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目光流转着,视线落在了脚前的落月琴上,她伸手将它取了来,摆在跟前拨弹了几声。
唔,音质的确不错。
“你会不会弹琴?”
“本国师没有名字么?”耶律青的语气有些生硬,垂眸间,浓密的睫毛在眼间投下了侧影,薄而坚定的唇轻抿了下。
轩辕长歌彻底的傻眼了,这也要生气!
轩辕长歌抬眸瞄了一眼竹筏之上如高贵的白桑花一般的男人,无奈地撇了撇嘴,“好,青儿,你会不会弹琴呢?”
回答轩辕长歌的,是一声冷硬到没有一丝感情的冷哼。
看着他那傲娇的模样,轩辕长歌抿嘴偷笑了声,将琴具递到了他的跟前,说道:“青儿,弹首曲子给我听吧。”她总觉得古时候的人貌似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更别说他还是女尊国的男子,这是必须得会的吧。
谁知耶律青的脸霎时间黑沉了下去,周身的寒意也跟着释放开来,他低低地哼了声:“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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