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奎利塔斯历史
第四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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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读者可能会觉得奇怪,为何我在名为《安奎利塔斯历史》一书中会大量介绍与安奎利塔斯无关的事情,或者说有所关联却非必须的事情。既然我过去没有避免这种写法,未来的日子里我也不会更动。如果安奎利塔斯能够像安维赫一样庞大,那么只是关注她也是能写出足够有趣和有价值的故事的,但可惜,安奎利塔斯可能还尚不及安维赫的二十分之一大小。

在得知特朗西特斯联军发动起一场针对自己的远征后,伊尼波鲁和内夫塔利迅速达成了和解,而卡尔卡松则被内夫塔利作为“双方友好的见证”交还给了伊尼波鲁,并被处死。接着,伊尼波鲁马上命令属下各个国王的军队到相应的地方驻扎,而他自己则带着一支军队于靠近尼安德特的纳齐安兹停留了一阵。当他听说布尤克击败了从属于尼安德特王国以斯拉人,并且亲自带领一部分军队进入到大陆南海岸,与加尔马纳交好的伽里尼人那里去时,他命令加尔马纳的托莱多国王法洛姆前去援助伽里尼人,而他则带着另一部分部队,沿着尼安德特人的国土往以斯拉人那里去,希望把驻扎在当地的特朗西特斯军队赶走。但因为路途颠簸坎坷,伊尼波鲁的年事也高(那时候他已经62岁),所以他在中途,便把军队交给一个名叫雷尼埃的高级神职人员,然后回加尔马纳养病去了。但是这个雷尼埃因为某些原因,惹怒了当时从属于尼安德特人,充当雷尼埃军队向导的萨尔比人国王戈伊亚。因此戈伊亚在托罗斯山中一个危险的山道上攻击了雷尼埃的军队,没有准备的加尔马纳士兵无力反抗,全部被杀死在了山道中,其中还有当时纳齐安兹的国王和王子。戈伊亚事后小心地查看是否有人逃脱,以防事情败露。在确认无人生还以后,他砸毁了山路上的栈道,把尸体丢下山崖,然后告诉尼安德特人,加尔马纳一些士兵和雷尼埃因为栈道年久失修,意外跌落下山崖死掉了,而剩下的加尔马纳士兵则出于惊恐四散逃脱,不见踪影。

欧涅西洛斯当时进入了尼安德特人北方的土地,他在那里通过贿赂或者威胁的手段征募了不少异族士兵,取得了很大一片土地。他在各地最险峻的要塞内安插了部分联军士兵以后,便带领帕特里奥克斯和安奎利塔斯军队的一部分猛烈围攻一个名为得土安的城市。得土安人很快投降了。然而这时候尼安德特的一个将军德图带着大军赶到,欧涅西洛斯军队数量不如德图多,所以他劝说得土安人与他一同出城作战,但得土安人不愿意,回绝了这个请求。因此欧涅西洛斯固守城墙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主动向敌人主动发起进攻。半个月后,当欧涅西洛斯看到德图的军队因为轻视自己,整天饮酒游戏以作娱乐时,他便带着部分帕特里奥克斯士兵,出城站在城墙下面做出战斗的样子。有所警觉的敌人也列开阵势,但由于欧涅西洛斯士兵太少,所以他们大声地嘲笑对方。双方面对面一直僵持到中午,逐渐的,德图和他的士兵开始对敌人放松警惕,但就是在他们冒险食用午餐之际,欧涅西洛斯突然冲了出来,接着,躲在城墙里面的大多联军也跟着跑了出来。德图在第一波接触中即被杀死,所以尼安德特人很快溃败,四散逃逸。然而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土安人也只是在城墙上面大声呼喊叫好,不敢出来战斗——当然,我记录这件事情的主要缘故,是因为人们在得土安的欢庆人群中看到了几十名安奎利塔斯士兵的身影。

当时,欧内斯图姆的将军雷克森斯接受布尤克的指令,正在以斯拉人的土地上驻扎防卫和招募军队。这时来自萨尔比人国王戈伊亚的使节到了,使者告诉雷克森斯,他们的国王戈伊亚愿意与特朗西特斯联军一起攻打尼安德特人。这些使者举出了许多尼安德特人和萨尔比人之间发生过的仇恨与争执的例子;同时他们还补充说,萨尔比人其实是斐瑞基人的后裔(斐瑞基人是在西奥斯和曼尼阿斯将军时代非常强大的一个民族,他们曾经一直是凯里尼亚和特朗西特斯人最忠实的朋友)。当斐瑞基人的势力衰弱后,他们祖先之中的一部分人进入特朗西特斯,而另有一些人为逃离其他民族迫害,跑到了托罗斯山内居住,逐渐形成了现在的萨尔比人。那时在雷克森斯麾下服役的还有三千名的凯里尼亚士兵,在他们国内的传说故事中,斐瑞基国王古尔维尔是一个备受人神尊敬的英雄,所以他们听到萨尔比人的一家之言后,变得非常高兴,并且催促着仍在怀疑萨尔比人真实意图的雷克森斯签署了同盟协议。

由于内夫塔利对戈伊亚就一万名加尔马纳士兵凭空消失的说法非常不满,所以他秘密派遣许多密探到萨尔比人的国家去进行调查,但戈伊亚把他们全部捉住并处死了。不过,内夫塔利久久没有得到回信,还是推测萨尔比人背叛了他。他担心当时正在自己军队里服役的萨尔比人有所动作,所以变得非常不信任对方。萨尔比士兵察觉到当前的情况,又从各处传言那里听说了他们国王与内夫塔利之间的龃龉,也感到害怕。于是这些萨尔比人无论吃饭还是睡觉都聚集在一起,即使是在没有战斗任务的时候,他们还是藏着短剑短刀,手上提着木棒,三五成群在一起游荡。内夫塔利看到这种情况,以为萨尔比士兵心怀不轨,因此他在一天夜里召集了部分士兵,把正在睡觉的萨尔比人团团包围起来。站岗的萨尔比士兵看到内夫塔利前来攻击自己,大声叫喊起来,所有正在休息的人都快速爬起来,拿起身边的武器,找不到盾牌的人就把衣服缠绕起来当做护盾。他们奋勇作战,从包围圈的一处冲了出去,然后他们跑到欧涅西洛斯的军营外面,恳求欧涅西洛斯收留自己。于是欧涅西洛斯便把这八百名萨尔比人派驻到附近的一个要塞里安置了下来。

在以上事情进行时,布尤克开始围攻伽里尼人。由于当时地图的不精确和信息的不畅通,布尤克本以为前来援助伽里尼的法洛姆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自己身边,所以他到处挖掘壕沟,准备部署一次长久的围城战争。然而只是一个月后,法洛姆便带着一万名士兵出现在联军面前。这个意外情况打乱了布尤克的计划,他害怕反被法洛姆包围起来,所以尽快撤离了包围的士兵,跑到伽里尼人东方的莫拉维亚人那里去了——当时莫拉维亚人还是站在特朗西特斯人一边的。

法洛姆没有冒险追击撤离的敌军,反而是首先进入到伽里尼人的城市,整顿宗教事务——这并不是因为他觉得宗教对他击败特朗西特斯人能够有所帮助,而纯粹是出于一种政治宣传上的需要。法洛姆按照加尔马纳人的习惯,建立了一个宗教裁判所,他亲自担任宗教事务所的最高长官,并且命令所有伽里尼人承认造物主约沙法——我似乎在之前的文章中尚未提到他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在信徒中间是严禁被提及的——的全知全能和为之奉献的信念。有一群本地宗教的忠实信徒不愿意立誓,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就被法洛姆带到了火刑台上。随后,法洛姆当着全部伽里尼人的面,一个一个把他们烧死。顺序比较靠后的伽里尼人看到同伴们的惨状,心中畏怯,所以他们慌慌张张地说,自己愿意重新向约沙法立下誓言。但法洛姆轻蔑地回答说,他们只是由于怕死才如此卑躬屈膝,假如他们真正信仰自己民族的神,他们应该以一种幸福的姿态接受眼前的死亡。随即他继续执行火刑,直到所有罪人全部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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