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奎利塔斯历史
第三卷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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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奇普萨一行人集会的四个月后,各个行省谋划反抗起义的领导人都做好了准备,他们不仅成功鼓动起许多平民参与其中,还拉拢了不少安奎利塔斯军队中的将校加入他们的行列。也许是因为保密工作的成功以及敌人力量的衰弱,告密事件在这么长的时间内,非常让人惊奇地只发生过一次,并且被当事人菲罗巴托巧妙化解,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菲罗巴托当时正在梅斯菲尔德城内进行着自己的密谋策划,然而梅斯菲尔德城中的显贵,波利塞奈达从自己的仆人和朋友口中察觉到菲罗巴托的诡异行踪。于是他找到菲罗巴托,从言语中暗示他所听闻的消息。菲罗巴托自知不能再向波利塞奈达隐瞒,便把部分计划告诉了波利塞奈达,并且热情邀请波利塞奈达加入他们的行列,或者至少不干扰他们这个为安奎利塔斯着想的行动。波利塞奈达虽然赶紧在口头上应许了菲罗巴托的请求,可他转头便跑到梅斯菲尔德总督克拉维约的家中告密。克拉维约从波利塞奈达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对方。因为他知道菲罗巴托和波利塞奈达一直有些不和。不过出于谨慎考虑,克拉维约还是邀请菲罗巴托到他家中来,和波利塞奈达面对面进行对质。

菲罗巴托自然是一口咬定不曾有过阴谋背叛安奎利塔斯当局的想法。波利塞奈达徒然把刚才与菲罗巴托谈话的一切内容都讲了出来,并威胁菲罗巴托赶快承认,但菲罗巴托反倒指责波利塞奈达诬告自己。克拉维约眼看事情不可能有结果,就让两人各自回家去。当菲罗巴托和波利塞奈达走到克拉维约家门口时,菲罗巴托又把波利塞奈达拉到身边,悄悄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加入他们的计划,责备他的行为差点让所有人都暴露出来。波利塞奈达听到这番话,马上拉着菲罗巴托跑回到克拉维约面前,大声重复菲罗巴托刚才对他说过的话。克拉维约当时正要午休,他非常讨厌波利塞奈达不依不挠的态度,同时菲罗巴托又为自己辩护说:“尊敬的总督,如果说之前你还对我有所怀疑的话,现在这场阴谋也该洗清我的一切罪行。有谁会把自己策划的事情告诉一个先前还在控诉他的人呢,有谁会把一个对自己心怀恶意的家伙当做心腹朋友呢?尤其是我们还在安奎利塔斯总督的家门口,在我正在密谋反抗人的屋檐下!波利塞奈达一定是出于对我的忌恨才想出这种恶毒的手段,我承认,在过去许多事情上,我们都是不和的,但我从未想要陷害他,而他却想要我背负上卖国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没有什么罪名比卖国更令人不耻和令后人怨恨的了,如果今日我被波利塞奈达的搞得身败名裂,那么往后数百数千年都不会有人为我鸣冤,他们只会斥责我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和无耻的叛徒。想到这一切每个人都会毛骨耸立,但波利塞奈达却没有任何良心可言,他一心想把我推向如此悲惨的境地,这简直比亲手杀死我还要我痛苦。贤明的总督,您是我们安奎利塔斯驻梅斯菲尔德地区的代表,我们伟大的议会一定是考虑到您的良好的判断力和纯洁的道德才会将您委以此重任,还请您能在这件事情上为我主持公道,我知道我所说的话都是一面之词,但我向约卡和塞路涅起誓,我是不会做出任何对安奎利塔斯不利的事情的。”

对此,波利塞奈达哑口无言,他或许才意识到自己步入了敌人的陷阱。不过,克拉维约虽然对菲罗巴托的恭维和理由非常满意,他仍然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只是说他会在未来详细调查一切事情。并且他还好心地劝解眼前的两人,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很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当菲罗巴托与波利塞奈达再次告退后,菲罗巴托做出手势,又想把波利塞奈达拉到身边说些什么,但波利塞奈达气愤地走开了。事后,菲罗巴托看到波利塞奈达不可拉拢,所以他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不被阻挠,便委托他和波利塞奈达共同的朋友,也是这次事件密谋者之一的汉弗莱,前去拜访波利塞奈达,代自己向波利塞奈达表示歉意;并且假装真诚地继续邀请波利塞奈达入伙,还编造出一个虚假的计划用以欺骗对方。果然,波利塞奈达被汉弗莱的言语所迷惑,觉得似乎有机可趁,于是他轻易地相信了密谋者将于三天后在附近的军营中首先起事。不过这次,波利塞奈达没有把事情再告诉克拉维约,反而是在两天后的夜里提前赶往军营,他计划在犯罪现场抓住菲罗巴托,以在克拉维约面前证实自己的清白,让对方无话可说。

菲罗巴托得知波利塞奈达离开了城市,顿时安下心来,觉得没人能再阻挠他的计划了。第二天清晨,菲罗巴托便和自己的同伴装作是要进行什么重要案情控诉的样子,大量召集人群。很快,许许多多爱好热闹的群众聚集了过来。接着,菲罗巴托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他说他们正在为安奎利塔斯全体公民的利益而冒险进行着一场巨大的官司。起初,台下的大多平民并没有理解菲罗巴托的意思,然而当菲罗巴托以米奇普萨的名义,发表了一篇极具煽动性的言论后,群众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平民们开始沉默不语,但他们很快便在那些混在人群之中的密谋者的鼓动下,变得倍受鼓舞,欢呼雀跃,以为自己进行的是一个极其伟大并对自己有利的事业。于是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簇拥着菲罗巴托闯进了城市巡逻军的驻地。菲罗巴托和他的同伙赶跑了那些不愿与自己合作的士兵,把能找到的器械全部分给了手底下的人民。接着,菲罗巴托带着他最信任的伙伴们闯入了克拉维约家中,把克拉维约从午休的床上拉了下来,在控制了他的家人和仆人后,就把克拉维约带走了。克拉维约惊慌地质问菲罗巴托的意图,并提醒菲罗巴托不要忘记他曾经许下的誓言。但菲罗巴托回答说:“我当时只是说不会做出任何对安奎利塔斯不利的事情,但我现在做的,正是有利的事。”随后,他把克拉维约带到了激动的人民面前,请求人民决定克拉维约的命运,不过菲罗巴托还是在一旁替克拉维约说了不少好话,加之克拉维约为人尚且公正,颇具人望,所以人民选择把克拉维约带出城门,允许他回安奎利塔斯城通风报信。紧接着,菲罗巴托立即把自己成功的消息通告给梅斯菲尔德的所有城市和乡村,并在当地同谋者的煽动下,几乎将整个梅斯菲尔德成功收入囊中。

也就是在同一天,除了布鲁尔地区的起义受到阻碍外,所有地区的类似行动都取得了成功。安奎利塔斯议会在几天内先后收到了各地区人民脱离安奎利塔斯统治的消息,并得知这群人已经拿起武器,组织好军队向安奎利塔斯发起进攻,所以他们非常惊慌,同时惊讶于如此大的阴谋居然没有走漏风声。这时候,听闻各地人民对他们兵戈相向的安奎利塔斯居民也非常害怕,城郊和乡村里的居民全部跑到最近的要塞或者城中躲避眼前的灾难,整个安奎利塔斯城中人心一片惶惶,他们认为自己统治者的暴虐将让自己的命运遭到完全的毁灭。这时候,米奇普萨和他的同伙如同救世主一般站了出来,他们在人民中间散播舆论,提醒人民一切灾难都是由于议会的狭隘和无知才导致的;因此只要议会同意过去各行省代表提出的要求,并且严惩犯罪份子,那么整个国家立刻就会恢复安定。一部分受到煽动的人民开始在议会门口聚集,向议会传达着米奇普萨的意见。不过与此同时,议会中的部分议员也煽动起一些支持他们的群众,与反对者们斜横对抗,拖延时日。他们还派出传令官到全国各地的军营中去,命令所有士兵响应国家的号召,拿起武器捍卫安奎利塔斯的统一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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