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对孙连国游泳的技巧很钦佩,认真地学习着。孙连国游到对岸,把绳的一头在一棵大柳树上系牢,拿着另一头又游了回来,宋继柳接住绳子,和同志们顺着绳子往对岸游去上。
突然,侦察员相小三被一个大漩涡卷走,顺着绳子直往水下钻,悬在水中挣扎,情况十分危险。宋继柳自己也在漩涡上,难以前往援救。他他焦急地对相小三喊话:“抓紧绳子,头向水面上浮,脚他左手往前划水。”
相小三在漩涡中挣扎了一会儿,右手抓住了绳子,脱离了危险。孙连国叫他眼向上看,鼓励他努力往前游着。
侦察员相小站喘着粗气,他的手发抖,突然被水草拌到漩涡里,情况很危急。相小站从这个漩涡里又卷进那个漩涡里,过了一会儿,浮出了水面。孙连国从一边递上绳子,他抓住绳子顽强地向前游着。小站终于游上来了,大家都热情地围过去给他裹伤、擦身子。
“同志们!”宋继柳说道,“为了不影响大队继续前进,我决定让彭大村留下来照顾相小站。”
“不!”相小站顽强挣扎着站起来说,“谁说我不能走,你们看!”说着向前走去。
此时此刻,郝鹏举在司令部里闷闷不乐,副官兴致冲冲前来报告:“给总司令道喜,陈诚长官来的电报,晋升你为第四十二集团军司令兼鲁南绥靖区司令啦!”
“这个……真是太好!”郝鹏举赶忙看电报,心情异常激动。
这时,郝參谋长也进屋来了,兴致勃勃地说:“总司令,要喝你喜酒了。”
“老五!”郝鹏举向他的姨太太说,“快拿出白兰地和美国罐头招待参谋长。”
“哎!”姨太太应着走向一边。
郝的参谋长坐定后,又拿出陈诚打来的第二份电报,要郝鹏举派兵策应,配合他向连云港地区反扑。于是乎,郝鹏举对参谋长说:“我决定后天拂晓以前,调兵遣将,给共军突然袭击。我要露一手给国民党高官看看。”
此时,孙连国领着方科长、宋队长和侦察员们轻轻地爬到大树林南边。这片坟地里鬼火闪耀,传出匪军们的哄笑声。
在大工事内,匪军们正在圈着桌子赌钱,押牌九。也有的匪军心思重重,闷坐不语。一个匪军说:“咱们现在活一天少一天,还是押牌九吧!”
“好家伙!”郝部王连长叫嚷着,“今天大概是好日子,郝总升了官,连我这个当连长的都跟着走红运,刚坐了庄,就来个旗开得胜。”
可是当他亮出牌竟与他愿望相反,引起匪军们哄笑。
方晓、宋继柳和孙连国在看地形,传来匪军们哄笑声。
“他妈妈个狗腿!”孙连国说,“听,兔崽于们还乐哩!”
“呵呵!”宋队长笑道,“那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来了。”
侦察轰员们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上郝鹏举司令部的道路,但是,要把集结在伏庄的一营战士带上来,需要一两夜时间。可是,而对白塔埠的总攻时间,明天就要开始了。怎么办呢?大家在讨论着。
“同志们!”宋继柳提议说,“为了不影响总部消灭郝鹏举的作战计,我们必须自觉地投入战斗,拿下郝一师指挥部——大树林,卡住郝的脖子,把咱们的主力部队迎接上来。”
“妈呀!”孙连国惊讶地问宋继柳,“就咱们这几十个人,能拿下一个主力师的师部?”
“这有什么时候好怀疑的!”方晓笑容满面说,“咱们人少,更便于灵活袭击敌人。敌人只相信淮沭河无人能过去,一切防备是对准白塔埠西北部边,我们从南边入手,这对我们非常有利。”
同志们纷纷请战,要求立即投入战斗。方晓说:“同志们,进入战斗以后,一定要勇敢,机智,这一仗主要是出其不意偷袭。只许打胜,不能失败。”
“首长同志!”孙连国说,“给我两颗手榴弹,我也去。”
“好,谢谢!”宋继柳握着孙连国手说。
戚万红拿出两颗手榴弹给孙连国,连国笑逐颜开地摸着……
大坟墓上是敌人的岗楼,通道都有岗哨。
“同志们,为了弄清敌人情况,我决定先捉个舌头。”宋队长说,“你们二位高手辛苦一下。”
“是!”
徐云夺和相小墩悄悄顺着几个坟道,上前抓住一个郝部哨兵。徐云夺对哨兵喝道:“别动,敢叫我就打碎你的狗头。”
二人把舌头带到深草处,由宋继柳亲自审问,获得了郝部一师和白塔埠司令部的兵力部署情况和口令的详细情况。方晓和宋继柳对敌人的兵力部署了解清楚后,立马说:“同志们,我们要立即袭击一师的炮团。”
“好!”宋继柳高兴地说,“到底是大科长说的对,立马行动。”
“是!”众人小声地答着。
这时,孙连国提着敌人哨兵的大枪高兴地说:“有了手榴弹就够兔崽子们受的了,如今又拿上长家伙了,就让坏蛋死无葬身之地!”
在出发前,彭大村和相小站把郝兵捆起来,在他嘴里塞上袜子。相小站说,“对不起,先委屈你一下,等郝鹏举被消灭了再见。”
在白塔埠的一师司令部内,郝鹏举摆宴招待众军官。他笑眯眯地说:“诸位,你们随本司令镇守东海白塔埠地区,都是党国的忠臣。我已电请陈,陈长官,要求他给诸位晋升两级。”
“谢谢郝升官的提拔!”众坏蛋采兴高采烈。
洒过三巡,菜过五道,郝鹏举布置任务说:“陈长官命令我全军马上出击,策应他胜利向连云港地区进攻。诸位,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为了庆贺明天的胜利,干杯!”众匪军官举杯狂喝。
方晓和宋继柳带领孙连国和侦察员们已摸上炮兵阵地。敌人哨兵抱着枪,坐在坟墓上打瞌睡。方晓和徐大个迅速伏在这个坟墓下监视敌人,伺机行动。宋继柳带领侦察员悄悄摸进炮阵内。趁敌哨兵回宿舍叫人换岗,宋继柳和侦察员也悄悄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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