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天罪就再次穿上他那满是零零散散又厚重无比的‘战甲’,骑在那个长了角的大马上……出发了。身后跟着一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人就是来照顾天罪的‘家眷’。
‘随行’之争,终于在小剑颇为霸气的家规之下定了下来,而且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竟然是让香草婆婆跟随!这让天罪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小剑的脑袋说道:“真不知道原来你也会有这样小计较的时候。”
小剑心虚道:“我是怕……一般女子无法把少君伺候好,而我又得在这家看着,免得少君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一些坏女人给霸占了。”
天罪一行到了军营,很多营房的人已经站在了广场上,而最早来这里,并且一个军中所有人都到的,却还是天罪那只一万七千人的部队。它相对于其他的方阵显得小了很多,但却在对比之下,显得太过整齐了。
今天点将台的主角是陛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大半夜的‘加班’,原本空旷的点将台上已经被布置的花团锦簇,一道巨大的帷幕只能让人看到陛下的朦胧身影。
天罪忍不住一笑,嘟囔道:“这陛下都先来了,士兵却没有到齐,南明军制……当真是让小爷开眼了。”
见天罪骑马走来,卫尉大人赶忙迎了上去,拱手说道:“侯爷,陛下请您到上面去,站在他的身边。”
天罪抬起头看了一眼点将台之上,发现陛下也正看着自己,遥遥的点了点头,却对卫尉大人说道:“不去!打死都不去,南明这么多将领,然后让本候站上去?这不是在给本候添堵,帮我拉仇恨吗?你要知道嫉妒一事是最可怕的。”
卫尉大人听完就是一愣,看着天罪的眼神也比较奇怪,脸上分明写着‘您老还怕这个?!’
作为大军之中唯一一个允许带一名家眷随行照顾的,整个南明国其实已经就只有他一个,这本身就已经是相当让人嫉妒的事情了,至于站在陛下身边什么的,这还用在乎?
天罪却根本不理,直接骑马走到自己的军阵之前,站在最前端,转头对等待多时的孙佺说道:“记住了,今天你们必须低调,明白吗?”
孙佺干脆利落的答道:“谨遵将令!”
随后伸出右手一举再将拳头狠狠一握,哗的一声,一万七千人整齐发出一个铁甲相撞的声音,所有人便都将动作调整成天罪教给他们的‘站’。
原本队伍只是整齐,这样一来,明明只是将姿势变动了一丁点,但这个队伍给人的感觉却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仅仅是整齐,而现在……则是肃穆,铁血凝练一般。
陛下一直在关注着天罪,一直看着他走到队列之中,也看到了整支队伍细微而巨大的变化,一下子竟然有些呆了。他从来只知军队会激荡人心,但却不知道军队竟然会这样的……好看?确实,一万多人的队列真的不少也不小,全部动作统一,队列笔直,让人一眼望上去都会产生所有人长得都是一样的错觉。
正这时,一名其他营房的军官走了过来,撇嘴一笑,不阴不阳的说道:“小娃娃带兵?哼,果然就是这样,连带出来的兵都有股子女人胸脯的味道,这是部队,难道当做绣花来做?穿针码线的本事倒是不错,哈哈哈!”
面对嘲讽,天罪只当做没听见,而他听不见,所有一万七千人便是听不见。
那军官见天罪不说话,以为是怕了他,便更是变本加厉的说道:“呦呦呦,老子当你是个人物,刚来就霸占了整个演练场,每天从早到晚的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原来……是小孩子过家家,把精锐练成了一堆布娃娃啊!哈哈哈,回家吃奶去吧!”
一声出,他身后数完将士猛地也喊道:“回家吃奶去吧!”声音震天响。
陛下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卫尉大人赶忙对陛下说道:“陛下,只怕小侯爷……”
“哼,怕什么?行军之前解决所有仇怨,到战场上便如同亲兄弟,这是南明历来的规矩,若一户侯无力反抗……哼,朕又岂会帮他?”
这确实是南明国的一个规矩,毕竟以武立国,拳头大就是最坚挺的道理,尤其这发兵之前,如若几方部队互相有芥蒂却又释放不出来,那么把这股戾气带到战场上,就很容易出现背后捅刀子的事。南明说是国家,但其实也不过百年光景,整个风气还是存在着一些‘匪气’。
天罪见对方不依不饶,便轻轻一笑的转过头去,冲着那军官笑道:“回家吃奶?呵呵,本候何尝不想啊!思青的弹性好,牡丹的很大很大,差点能把本候的脑袋埋进去,虽然没有奶水,却是这世间最有趣的玩具,本候甚是想回家呐,可惜……陛下那个臭老头非要让本候出征,本候也是没有办法呐,这位大人,不如你去跟陛下说一下,也算请个愿,让陛下放本候回家如何?”
那将军一下子就懵了,呆呆的眨了两下眼睛,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是啊,自己吵着嚷着还让几万人帮腔的让人家回家,而且人家也是想回的,但……跟陛下去说?他有几个脑袋?
憋了好半天,那将军才怒道:“哼!老子看你早就不顺眼了,奶奶滴连自己手下的士兵都能一杀杀一大半,哼!臭小子你敢不敢跟我比拼战法?!”
一句喝出,他身后数万大军猛地顿了一下手中刀枪棍棒,间以大吼大叫,十分有震慑效果。
天罪却咧嘴一笑道:“不敢。”
“呃……”那将军差点被噎死。军营对垒之前,尤其这种铁定不会危及生命,甚至伤势都不允许出现太多的‘叫阵’之下,竟然真的有人……怂了?即便必定要输,也起码先打过再说吧?没出手就认输,还说自己‘不敢’的脓包,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呐。
将军怒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天罪眨了眨眼睛,然后低下头扒开自己的铠甲缝隙,往下面看了看,便一脸凄苦道:“哎,男人?还得等几年呐……你们这些讨厌的大人又岂会明白本候‘有的无矢’的痛苦?”
那将军满头黑线,有的无矢?!先是愣一下,随后马上明白其中含义,不免……又是好笑又是更气。满都城谁不知道他一户侯号称南明……不,是大陆第一大色魔,传闻手下的女子比陛下的还要多,只要走上街,方圆百里少女退避!***,好歹也体谅一下大家‘无的放矢’的痛苦吧?
其实……这个将军之所以讨厌天罪,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喜欢牡丹,从几年前年仅十三的牡丹初次上台弹奏,一曲响彻大宛城的时候,他就看上牡丹了,并想方设法的准备得到她,而那个该死的花娘竟然给出了一个天价。之后他奋发图强,甚至连克扣军饷这样的大忌都用过几次,才终于凑够大半,刚要出手……好么,整个凝香楼都被人家给买走了,你说这一户侯得是有多可恶?最可气的对方还是个小屁孩,明显的站着茅坑不拉屎,纯属到处恶心人的!
一个小屁孩,不靠祖辈荫资就成为了侯爷,又无比的有钱,弄了个凝香楼自己便是进都进不去,还把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给无耻霸占了,如今又声势震天的把演练场霸占了整整七天,无人敢管……所有的气愤都积累凝聚起来,所以今日……就爆发了。
正如天罪所说的,其实……无非就是个‘嫉妒’。
那将军也是上了脑,大声吼道:“你……你……你要还是个带把的,就跟老子比斗一番!”
天罪眨了眨眼睛,随后摸了摸下巴,然后……恍然大悟,开心的说道:“原来就是想比斗啊,好说好说,给本候一千灵石,本候马上满足你这个要求!来来来,一千灵石而已,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一千灵石!”
咣当,将军手中长刀直接掉落在地上,被气的一股红潮直接从脚后跟蹿到头顶,眼睛都要被血压挤的冒出来了,差点就吐了血。
天罪很天真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哎呀哎呀,真好看,傻大个你原来还会这变脸的戏法啊?有趣有趣,再变个再变个,能变成白的吗?红的看起来蛮吓人的!”
啪,那将军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面一根线直接断了,突然全身紫光大作,伸手一挥,长刀猛地从地面飞起,落到手中,随后猛地向天罪就劈砍过来。
“臭小子纳命来!老子砍了你!”
动作很快,气势很凶,可惜……在他身体刚刚冒出紫气的时候,天罪一个转身,直接从马上跳了下去,速度极快的钻进了旁边的小马车,把帘子一掀,整个人直接躲到了香草婆婆的身后,大声喊道:“傻大个,你不会连老婆婆都想杀吧?要不要这么残忍呐?陛下还看着呐,拜托你注重以下南明将军的形象好不好?哎呀呀,本候都替你丢人呐!”
“明显丢人的是你好不好?!”
将军听到‘陛下’两个字时,身上涌动的热血就降下去了,身手也停住了,但马上又听到天罪的话,一时气恼之下就这样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的喊了起来。
是啊,即便小孩子一个,那起码也是一名将军,还是一名侯爷吧?遇到危险直接往女人,还是一个老太婆的身后躲,这……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而此时的天罪,双手搂着香草婆婆的腰,露头出来对那将军一阵做鬼脸,但下一刻却愣住了,因为……他双手上传来的感觉,并非预计中宽厚松塌,而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还有极有弹性的温暖,松软如松糕一样的皮肤下面,更是略显强健的肌肉,手感极佳。而香草婆婆的身体,此时也是轻轻颤抖着。
天罪歪过头一瞧,小草婆婆的脸上并未变色,但明显脖子却整个通红了起来……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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