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立刻抬起头来,痴痴的看着他。我在等,等一个答案。
“事实就是,你的孩子死了,的确死了。”他的眼睛里,满是冷酷,我想找一点别的情绪,想看他有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可是很无奈,我没找到。他勾动嘴角,笑了。“罗漫,你还年轻,别想那么多了,想太多容易变老的。你的孩子死了,这是事实。”
“可我看到萧绰抱一个孩子了,你别骗我了。”我闻言,怔的跳起来。我撒谎了,撒了一个谎,可是这一切,比起蒋良对我做的,又算什么呢?我想试试,看看他会不会受不得激,会不会让我套出话来。
但是,我失望了。
“那也不是你的孩子。”蒋良脸色未变的绝情,还是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冷冷的笑了。“罗漫,你也知道,萧绰年纪不小了,三十岁的女人,有个孩子也是正常的事。我曾经喜欢过她,所以就算她有孩子,我也不介意。可我们现在分手了,我想通了,为了你,我愿意回归家庭,你还在纠结什么?你非要闹得不可开交吗?”
他的一番话,说的笃定,眉头都不皱。搞得我都看不清,到底是我搞错了,还是他的心理素质太好。
我刚刚还雀跃的目光,刹那间黯淡下去,我的眼皮,也没有力气的垂下来。我站在那儿,怔怔的,像个没有呼吸的,活死人。
“罗漫,我错了,我跟你认错,你不要纠结这些事,我们忘掉这些,好好过日子,行吗?”蒋良也站起来,走向我,又一次把我揽在怀里。我听得到他有力的心跳,但我不知道,这心跳里有没有谎言的成分。
这样的结果,是我想象得到的。就算是真的没死又怎样,他会告诉我吗?不会。他要是愿意告诉我的话,那还费心费力隐瞒我干嘛。
我感觉到我的泪,已经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裳。我哭,为我婚姻的选择,为我现在一塌糊涂的人生。
那句“汪乔乔”是谁,我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出来。我可以想象他会矢口否认,算了,还是藏在心底里,自己知道就好了。在泪水里,我努力的告诉自己,潜伏,潜伏。我要忍,我要忍。
他不停的说好话,他一晚上说的好话比以前一年还要多,他说他不是故意伤害我,他说他也难受,他说他跟外面的人断了,他请我原谅他。最后,他说:“罗漫,给我一年时间收回你的心,一年之后,无论你还想不想离婚,我不会强迫你,怎么样?”
他还握了我的手。“你放心,无论一年后我们还是不是夫妻,这一年内,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提一提你弟弟。”
他还说:“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不管是不是伤害了你,都是为了你好。”
这些话,不管是虚伪还是真诚,我都一一笑纳,我都忍了。甚至,他低下头来吻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躲避。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所谓的一年之约,只是他拿来拖延时间的一个应急办法。
这一夜,他又把我上了。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取悦我,因为他干的很卖力,而且换了很多姿势。我无声无息,任由他折腾,我不想再反抗了,我想,这样或许会好过一点,会让他觉得我好骗一点,会对我自己比较有利一点。身体,不就是身体吗?睡一次睡两次,有区别吗?就当被狗咬了好了。
只是,当他深深叹气,迸发的那一刻,我还是轻轻的推了推他。“别在里面,好吗?”
别在里面,我不想怀孕,我不想生孩子,我不想什么时候,我的孩子又不明不白的不见,不想我的孩子成为牺牲品。
这一晚,他甚至兴致勃勃的来了两次,我索然无味,就像一只木偶。因为一想到这具身体也曾在别人身上辛苦耕耘,我就恶心得不行。
他累极而睡,我却在黑夜里睁着眼,待他睡熟以后,我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去摸他的手机。
我看到了他的通话记录,找了半天,却没有看到一个叫做汪乔乔的人,倒是看到了几个萧绰的。
我还看了短信记录,我看到最后一条短信是“对不起,我们分开吧,我想跟我的妻子,好好过日子。”
我心情复杂的坐在床上,转头看了睡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说分开了,是真的吗?短信应该不会骗人吧!他家大势大,身居高位,还长得好,简直是钻石王老五了。他能有很多女人喜欢,真的不奇怪。说不定,稍有一个不慎,就让有心人士钻了空子。
到底哪个才是他呢?到底哪个才是真相呢?谁能告诉我?
我该不该相信?我不知道。
罢了,让时间来证明吧,左右,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收起手机,我轻轻的躺下来,这一天太累了,很快,我便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就在我轻轻的呼声想起来的时候,原本沉睡在我旁边的男人,在黑暗里睁开眼来。
*
第二天,我与蒋良,几乎是在七点的时候同时醒来。昨晚折腾到两点多才睡,还好今早闹钟催我起来。
看了看被扯得满地的衣服,郁闷的捡起来穿上。算了,还好是冬天,一天不换问题应该不大吧!
郁闷的去洗手间洗簌,却在里面的时候听到敲门声,还有低低的说话声。我窝在洗手间里不敢动,待那声音消失了,再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床上放了两只袋子。
“来换上,小许送来的衣服。”蒋良正在换衣服,并没有避讳我。他站起来,我看得到他宽阔而厚实的臂膀。是的,蒋良的衣服,从来都没有连续穿两天过,我怎么给忘了呢。
不过,我还是觉得别扭,一想到是夫妻两的事情,竟然穿插一个小许过来送衣服,我就……
“你的酒店房间号是小许查的。”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蒋良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昨晚就叫他准备好了来送衣服,你是我的妻子,女人最是注重美的,我怎么忍心让你同一件衣服穿两天呢。”
我那个去,自己受不了,还非要给自己戴顶高帽子,我真的再也找不到,比这更虚伪的人了。就着化妆包简单的化了一个妆,急匆匆的要去打的,他却说,我送你。
出了酒店,在大门口附近,我竟然看到了开着车的小许。不是我非要看到他,而是蒋良的车,以及他的车牌号都很牛逼,那么惹眼看不到都难。
坐在车后座,我有点惴惴不安,很久没有跟蒋良就这样坐在同一辆车上了。恋爱的时候他还会开车接我约会,结婚以后他给我买了车,怀孕以后就是司机送我,再到现在,又回到了我自己开车。
我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坐上他的车。
“看什么?”坐在旁边的蒋良,伸手拨了拨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入神,连自己目光呆滞了都没有发觉。
“没看什么。”我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要相信,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都是为你好,这就够了。”他坐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原本亲昵的动作,在我看来,却是头皮发凉。
我缩了缩脖子没说话,车子平缓的向前驶去。蒋良拒绝了在公司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去的提议,直接命令小许把我送到了公司门口。到了地方,还给我来了个吻别。
我觉得毛骨悚然,仅仅一天时间,蒋良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他。而且,哪怕是恋爱的时候,他对我都没有这样热情过,我很难想象,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对他的女人们。
我从他的车上,不期然的遇到新同事彭圆圆。
在这样的大公司上班,很少有没眼色的,彭圆圆略微一瞟,就看到了那**爆的车子和车牌。
“只知道你是关系户,还以为你是蒋总的某个朋友,现在看来,你还是官太太啊。”彭圆圆过来挽住我,两人一起向里面走去。
“别瞎说,我也只想好好上班罢了。”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懂,我懂,低调就是嘛。”彭圆圆很快也没有再多话了。
*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发生了太多异常的事情,导致我都没有好好的想起徐端瑞来。关于他的那些异常,我昨晚都没时间去想。
早上看到他的时候,昨天关于他的一切,都涌上心头。面对他有愧疚有怜惜的复杂眼神,我故意避开了。趁着中午吃饭,我拿着在蒋良那里要来的卡,去取了整整两万块。
蒋良对我还是挺舍得的,至少,吵架之后,我要什么他必定都会给我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要呢,如果没有爱,那就要钱吧,多拿一点算一点嘛。
“漫漫,你误会了。”一看到我捏着信封进来,徐端瑞估计就懂了。他站起来,他的眼神里,有一点点的恳切。
“我误会什么了?”我反而笑了。“你别想太多,你是领导,你做啥事我可管不着。”
“昨晚真的是参加聚会,她说朋友出了事,喊我来帮忙,我就来了。”徐端瑞看起来比谁都委屈,可惜我现在看清楚了,谁都不是个简单的货。
“来就来呗,我又没说什么。”我眼睛来历平淡无波,脸色都不变一下。“不是我说你,深夜十一点的聚会,还能有什么聚会。她喊谁不好喊你,孤男寡女你也来了。话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昨晚谢谢你了。”我二话不说,放下钱,伸手问他拿我的车钥匙。就连他的嘟囔“可是我们是两场聚会我跟她不是一起的啊”我都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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