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开的车虽然快,但我的损贼更彪悍,被涡轮发动机带着,车速嗖嗖上升,没一会呢,我就撵上了小伙的出租车,到了他的侧面。
小伙总撇脑袋观察我的动向,他拿捏尺度,最后一打方向盘,车身直接就朝我撞了过来,我只得放慢速度,让开了出租车的车身。我担心这小子对我放冷枪,赶忙升起了损贼的保护罩。
而且保护罩刚升起来,我就听到“砰砰”两枪,在保护罩上出现了两个枪痕,我暗道一声好险。
当然了,老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让损贼故意落后,又把前轮的枪筒启动了,直接扫出了一梭子子弹。出租车的后胎直接就被打爆了。
它晃晃悠悠的,朝路边的一个饮用水车撞去,那些饮用水桶都被撞的飞了起来。
小伙拉开车门就朝不远处的路口跑去,到处都是水桶,我的摩托也骑不成了,我拔出手枪就朝加多宝追去,我一边追一边喊,“加多宝,你逃不掉的!”
我喊的声音很大,小伙不理不予理会,还狂妄的回身朝我来了两枪,子弹呼啸着从我身边而过。这一刻我也急了,朝他开了一枪,不过他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扭之下,也避开了。但是这小子心理素质不强,明显慌了,他为了逃出速度来,直接冲上马路,一辆渣土车突然冲了出来。
小伙“啊”了一声,就被渣土车给撞倒了。接着,渣土车借着惯性,从他身上碾压了过去。
他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不动了。我快步跑上前,这场面惨不忍睹,小伙身子都两半了。我不死心,摸了摸小伙的颈动脉,但也已经停止了跳动。
渣土车的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吓的坐到了地上。身后一阵脚步响,寅寅和其他民警跑了过来。
但大家都看着小伙尸体,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这么一来,线索又断了,我和寅寅留下民警控制和处理现场。我俩先回了警局。
下午我的电话又响了,是王老吉打来的。当时我和寅寅正坐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
这次王老吉没了之前那么嚣张的态度,反倒显得有些暴怒。他还对我吼起来,说警方真够可以,竟杀死了他弟弟!他还让我们等着,这笔血债没完!
王老吉说的声音很大,连寅寅都也听到了,不过我和寅寅都没有说啥,就默默听着。
凭我俩跟王老吉接触这么多次,我知道,我俩从通话下手,只能是白费功夫,根本挖不到啥线索。
但我们并没一筹莫展。我的意思,目前能推进案情发展的,只有屠夫了,而且让屠夫配合的条件很简单,找到他的女儿。
我没再在意王老吉的话,反倒问寅寅,屠夫的女儿有啥消息没?
寅寅沉着脸回答,“已经在查了,只是线索很难找。前两天监狱那边的人给我打电话,说屠夫想见我一面,我故意熬了他几天,今天去时间正好!”
又是第七监区,我和寅寅赶了过去,并一同坐在一间审讯室里,这是寅寅对典狱长要求的,她希望换个环境,让屠夫的心情好点。也许这样能对我们有利。
远处传来了“咣当、咣当”的声音,屠夫戴着手铐和脚镣出现在了审讯室里。屠夫对这个环境似乎很满意,他望了一下窗口,然后说,“蓝天白云,我好久没看到了。”
我突然觉得,寅寅很了解屠夫,至少这次这个想法很有效。
寅寅点燃了一根烟,递给屠夫,往下说,“对不起,你女儿的事正在查,目前还没线索。”
屠夫有着心事,闷闷吸了两口后,一转话题说,“30年前,漠州曾经出现过一个马戏团。”
屠夫的话让我一下敏感起来,马戏团?我突然想到了小丑,每个马戏团都有小丑,那个小丑虽然长相丑陋,但是都很会逗人开心。
烟雾缭绕中,屠夫给我们讲了一个古老的故事:
30年前,一个外地的马戏团来到漠州表演,而且表演在漠州很成功,收入很多。那时候,那笔钱也是巨款了。
漠州这里的黑道势力却找到了马戏团,要求他们交出收入的一半。马戏团的人没有屈服,同黑道势力进行了斗争。
某天晚上,马戏团住的地方突然发生了一起火灾。火灾起的很突然,马戏团的人全被大火烧死了。
小丑那天晚上没有回马戏团,他逃过了一劫。两年之内,漠州黑道势力的头子及其打手一个个都被人杀死,他们身上的人皮都被剥了下来。
有人曾经看到一个小丑在那里剥人皮。
屠夫的故事让我很震惊,我望着屠夫问,“那个小丑是?”
我以为他就是王老吉呢,但屠夫看着我淡淡的说,“我就是那个小丑!也是马戏团唯一活着的人,所以,我要替马戏团的人报仇!”
望着屠夫,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屠夫以前的面具是个小丑,而王老吉也喜欢戴着小丑面具,两人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屠夫对寅寅招手说,“纸、笔!”
寅寅早就准备好了,从包里拿出了铅笔和白纸递给了屠夫,屠夫接过去之后,想了想,然后提笔唰唰写了起来。
只是他才写没几行话呢,我就听到了一阵“嗡嗡”声,我忽然觉得不对,本能的站起身一下扑到了寅寅的身上。
我和寅寅刚落地,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我回头望去。屠夫趴在桌子上,他的脑袋那里已经被炸了个稀巴烂。
在屠夫的身上,有几个翅膀还在那里颤动。我拿起翅膀看了一下,是飞行蜻蜓。
寅寅则扶起了屠夫在桌子上的身体,她抽出了那张白纸,试图看看已经写上了的字迹。
我一边联系狱警,一边带着寅寅撤离这里。等腾出空了,我也看了一眼白纸,大部分的字都看不到了,有两个字很明显,写着“黑日”。
我绞尽脑汁的想黑日到底是什么意思,尤其日字看笔画更像没有写完。
这时监狱里有点乱了,我留到监狱里,跟他们配合着,试图找到飞行蜻蜓是从哪里飞来的,也调取了周围的监控。
寅寅跟我分开行动,回了警局。她想找技术科的帮忙,把纸上的字还原并分析一下。
我忙到很晚才回警局,整个心累的不行了。
不过我不想歇息,我打心里有个直觉,似乎自己在这个案子里遗漏了一些线索。
我直接去了会议室,对着会议桌按了一下遥控器,就对那五具尸体研究了起来。那五个人的资料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三名服务员,两个学生,他们都受过虐杀。我看来看去,觉得那个被煮熟的服务员很眼熟。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个服务员身上有古怪,他是唯一一个被煮熟的受害者,而且,我当时接到女店主电话的时候,画出来的画像也是他。我用手在他的脸上比画了起来,我忽然觉得这家伙如果戴上面具的话,很像王老吉。
可是,这个受害者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而且,他还被人煮熟了。如果他是王老吉的话,这怎么可能?
我不停的按着遥控器,桌上的画面一直在那里跳动,估计线索就在这里,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头绪。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那个地下拳王打来的。
他约我在海景咖啡馆见面,说有事情要告诉我。
我如约到了海景咖啡馆,拳王坐在角落里,他朝我摆了一下手,我走过去。
拳王也没有跟我客套,上来就说,“听说你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烦事,老被人给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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